杜府正厅内,一桌一椅,一几一凳,摆设得独具匠心,室内的炉鼎中燃着极为名贵的香料,厅中燃烧着一大盆木炭,驱散着雨夜的潮湿与寒冷。
在询问三人荤素不忌后,吩咐后厨准备了一桌的美味佳肴。周凡拗不过杜仲的热烈邀请,只得坐在主位上。
杜仲拱手客气道:“老神仙是哪里人士,以后若是要常居京兆府中,杜某明日便派人给老神仙寻一处上好的院落,每个月再给老神仙足够的生活银钱。”
周凡一脸和善对杜仲说道:“老道不是神仙,只不过是养生有道,比别人多活些许岁月。
老道此番来京兆府,是想要在此传我全真教统,还望杜府尹相助。”
道教本就是大宋国教,传教之事没有问题。
到时候再上报天子,京兆府有一位一百五十多岁的人瑞,必定能得许多好处。
杜仲没有半分犹豫道:“那杜某便叫人替老神仙在附近寻一个山佳水好之地,立个道观如何。”
“道观就不必了,老道只想开一家私塾,教教弟子们学问。”周凡摇了摇头,自己可不是搞信仰那一套的,招收门徒的要求更多的是要人品好,爱学习。
“要得的,老神仙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便是,私塾一事,最多三日,杜某定当办妥。来,老神仙尝尝这道京兆府的特色菜。”杜仲拍着胸脯道,顺便给用筷子给周凡夹了几道菜。
旁边的陈道生一直不说话,默默的吃着。金蟾道人更是不客气,大口大口的咀嚼着饭菜,动不动还往嘴里灌几口酒。要是周凡不在场,说不定他都要直接上手了。
这顿饭吃了差不多两刻钟,杜仲见周凡不再动筷,估摸老人家是想早点休息,便亲自将周凡带到客房休息。
陈道生也在下人的带领下前往客房。
“老道长,上次多亏您救了杜某的命,杜某一直想要当面感谢,刚才有老神仙在,还请不要怪杜某冷落了道长。”回到大厅的杜仲一脸感激之色,端起酒水,敬了敬金蟾道人。
金蟾道人扣了扣齿间夹着的菜丝,毫不在意道:“也没什么好谢的,谁叫老道是个宋人呢。那些西夏人也忒不要脸,派一品堂那些武功高手来暗杀杜大人,得亏被老道我恰好撞见。
(ex){}&/ 路旁有一个由红木建造的亭子,亭子中是一个大理石桌椅,桌面上摆放着棋盘,两边的雕花瓷盅内各装着满满的黑白棋子。
前院角落里还栽种着两颗郁郁葱葱的榕树,一看便知年份久远。
屋内,厅中一排排摆放着木质矮桌,桌前铺着一张毛毯,供学生盘坐。
最前方是加高的梨花木雕刻的桌椅,周凡正端坐在桌前,脚下还有个木质脚踏,手执毛笔,准备为学生登记。
整个过程花了一天时间,主要是每位学生除了登记造册,还要向周凡施礼磕头敬茶,礼节甚是繁复。
总共收了二十四名学生,加上陈道生,周凡每日要教二十五名学生。
周凡打算未来将学生分为三个班:小班、中班、大班。进入私塾的学生从小班学起,学满两年,再依据学习情况来判断是否升至中班。
若是学习不好,要么继续留在小班,要么遣送回家。
只要认真学习,学满六年就可以大班毕业,这时候周凡便会让其选择是否加入全真。
翌日,陈道生坐在第一排中间位置,桌面右上方摆放着砚台,毛笔斜躺在砚台上。中间是一本由周凡编写的三字经和几张白纸。
虽说古人早熟,但架不住前来学习的有许多四五岁的孩童。哭喊声,惊叫声此起彼伏。
周凡收起和蔼的脸色,故作严肃用戒尺敲了敲桌面。学生们这才收声,畏惧的望着前面的老先生。
“把身前的书翻开,用手指着,先听我念一遍,再一个字一个字的教你们。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到了下午,则画风一变。
“一一得一,一二得二,二二得四,二三得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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