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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山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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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回 梁忠祖归隐山林 巫山庆兴兵南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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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天宁府城,因为覃、梁联姻,双方罢战,于是,府城恢复宁静,重现昔日盛景。为了感谢梁忠祖嫁女息战,避免生灵涂炭;亦为感谢他多年来辛勤治理,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市民大众就在覃忽、梁婷婉南下当天,做了一把万民伞送到梁府,称颂梁忠祖恩德。梁忠祖说道:“此乃上天保佑,皇恩浩荡,众民协力所致,非老夫之功也。”百姓大众不依其言,强扶梁忠祖上坐,众人叩头纳拜,奉上万民伞。

    自此以后,天宁府城一片安宁祥和,歌舞升平,转眼就到了第二年正月。

    这年正月,天宁府府役喻示全城,为感谢上天保佑,三年风调雨顺;为庆祝五谷丰登,百业繁荣,正月十五、十六、十七连放三天花灯。

    十五这天,花灯刚刚上街,忽然一阵锣响,一支举着“肃静”“迴避”旗牌的队伍,涌进天宁城。队伍中,差役们大声吆喝:“钦差大臣来到,行人迴避!”那帮差役凶神恶煞、如狼似虎,挥舞马鞭,驱赶路人。市民吓得连忙让开,百样花灯,尽行散去。

    旗牌队伍直奔天宁府。到了天宁府,一个黄门太监高声唱喝:“圣旨到,天宁府梁忠祖接旨!”这时,梁忠祖正打算带梁耀宗出门观看花灯,忽听圣旨到,连忙整理衣着,打开中门,跪接圣旨。

    什么圣旨,正月十五就到?这里,暂且不表,先说当朝一位权臣。这位权臣,就是右丞相巫从仕。

    巫从仕自攻读诸子百家,饱学聚才,经纶满腹,工于心计,为人狡诈。自入仕途,节节高升,升到右丞相。但他却日思夜想,欲获更大权力。那次花灯前认弟以后,他运用手中权力,将巫从海从一个水贼,擢升至一府兵马元帅。

    巫从海没有半寸之功,从一个打家劫舍的水贼,官至一府兵马元帅,此事,朝野上下,非议沸扬。

    巫从仕一是为了堵住众口,二想将巫从海再升一步,于是,筹谋如何找个适当机会,让巫从海立上一功。

    正巧,机会来了,那就是与西戎国的战事。

    西北大漠之边,有一国家,叫做西戎国。虽然国土狭,人口不多,但是好战,经常掠夺抢劫相邻之国百姓财物。这次,出动几千人马在边界抢劫骚扰。我朝边防守军,与之开战。双方鏖战数月,有输有赢,形成拉锯,边防守军不能完胜,便申报朝廷,请求援兵。

    巫从仕获悉其情,得知西戎国兵力不多,但他却叫人散布,说是西戎国军队有几万人马,我朝边军节节败退,战事吃紧。皇帝闻知,急召巫从仕商议。巫从仕便举荐巫从海领军去战。为使巫从海能有绝胜把握,巫从仕机关算尽,又从沙陀国国王——那个侄女婿那里借兵两万。于是,巫从海率领十万大军直赴西北大漠。

    再说巫山庆,他被覃忽战败,一路西逃,找到师父昆仑法祖,备说覃忽厉害。昆仑法祖说,不要紧,为师再教你一套“昆仑斧法”,或可胜他。巫山庆学成归来,正值巫从海已经领兵去西北。巫山庆得知,便直奔大漠,前去参战。

    可想而知,十万大军对付几千人马,那是“以石压卵”,何愁不胜。

    年底,巫从海得胜归来。皇帝大悦,重赏巫从海;并召巫从仕,问道:“寡人欲将巫从海擢升,爱卿以为何职适宜?”。巫从仕听了,正中下怀,眉头一皱,奸计即出。他早就窥惦着天宁府节度使一职,因为天宁府是离京城最近的府衙,如果巫从海能够出任此处节度使,和自己朝野呼应,自己的权力即可相得益彰,于是,趁此机会,上奏谗言:说是天宁府节度使梁忠祖,这次招赘覃忽为婿,实属图谋不轨;说因为,据人传言,覃忽有做皇帝之命,梁忠祖招赘覃忽,意在窥窃神器,此乃大逆不道,罪莫大焉,应该革职查办。接着便说,巫从海在天宁府为官多年,熟悉民情,洞察官吏,所以,天宁府节度使一职,可由巫从海接任,云云。皇帝沉矜一会儿,然后说道,巫从海可升任天宁府节度使;只是梁忠祖三代为官,并无大错,谪官即可,不须查办。于是,就有了正月十五的这个圣旨。

    钦差大臣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钦察,梁忠祖招赘反叛,有损朝纲,亦悖五常,不宜当朝为官,现予谪去节度使一职。待新任节度使巫从海到任,即行交割印信文案诸事,不得延误,钦此。

    梁忠祖山呼万岁,磕头谢恩。

    当日响午,巫从海即至。双方交接完毕,梁忠祖便携家人、行装诸物,辞别天宁府城父老,冉冉而归。天宁城内市民百姓,恸哭相送,直至十里长亭,沿途哭声不绝。

    巫从海升任天宁府节度使,成了一方封疆大吏,巫从仕的“羽翼”得以丰满,权势到了巅峰,行事愈加颐指气使。他让人给兵部带去一句话,兵部马上就擢升巫山庆为天宁府兵马元帅。

    巫山庆升任了兵马元帅,他并未十分畅意,因为,他心中有一个纠结。

    一日,巫山庆对其父巫从海说:“父亲,我想带兵去报仇。”

    巫从海问道:“孩儿,你要去报什么仇?”

    巫山庆道:“天下之仇,最大莫过两件,一是杀父之仇,二是夺妻之恨;我有其中的一件仇恨。”

    巫从海听了此话,大惑不解,说道:“为父好端端的,你何有杀父之仇?”

    巫山庆道:“我说的是第二件——夺妻之恨。”

    巫从海更是不解,说:“你未曾婚娶,没有妻子,哪有夺妻之恨。”

    巫山庆说道:“梁婷婉本来是我要娶的妻子,我已提亲,谁敢再提?有伯父在朝,年长月久,谅他梁忠祖不得不从。现在,覃忽从中作梗,将梁婷婉娶了去,所以,覃忽于我,有夺妻的仇恨。此仇不报,堪为豪杰。”

    巫从海沉矜片刻,说道:“你要带多少兵去?”

    巫山庆说:“五千足矣,另需军师同去。”巫从海许之。

    于是,巫山庆带上金毛鼠并五千兵马,杀向江南。

    且说覃忽、梁婷婉代为行孝,伺候周母,二人殷勤备至,周母得以安慰。母子三人,日子过得倒也惬意。一日,忽有一名驻放在外作为眼线的亲兵来报:说梁忠祖革职归隐;巫从海做了天宁府节度使;巫山庆兴兵来犯,离此只有百十里了。覃忽听后,除了安抚梁婷婉外,马上部署应战准备。他一面派人召集务农的亲兵,一边把刘山叫来,吩咐道:“你快去陆圆媛那里,就说她表姐思念她,要她前去,接着把陆圆媛送到江家庄。”刘山说:“好,我快去快回,回来参战。”覃忽说:“你不用来了。你回到覃家寨你姑姑那里去,做你姑父的管家,帮我去照看你姑父的家事。”刘山问道:“那我是不是要江彪领兵前来助战?”覃忽道:“不需要,你也不要说起巫山庆来犯之事,区区水贼,何足挂齿,我一人即可对付。”

    刘山送陆圆媛到了江家庄。正巧,江彪去岭南购药材去了。刘山便说了一些遮掩的话,然后,自回覃家寨不题。

    巫山庆率兵来到,离周家庄园五里,安下营寨。翌日,巫山庆手绰板斧,骑那乌黑马,来到庄前大叫道:“覃忽,你听着,只要让梁婷婉跟我回天宁府,我就饶了你们。”

    覃忽本想在庄内固守,听了此言,勃然大怒道:“巫山庆这贼子,欺人太甚,待我出去取他狗头。”梁婷婉说道:“巫贼居心不良,不用夫君亲自去,待为妻的前去教训他。”覃忽说:“巫山庆凶猛,非等闲之辈,还是我去。”梁婷婉说道:“夫君如果不放心,你就为我掠阵即可。”

    一声炮响,梁婷婉、覃忽领兵杀出庄来。

    巫山庆一看,只见梁婷婉,一身戎装,英姿飒爽,比起那次花灯前,美貌更甚。这一下,竟把巫山庆看得口流涎水,呆若木鸡,魂不守舍,意马心猿。

    梁婷婉见巫山庆这般模样,她顿时明白,便恼怒道:“巫贼,要战即战,不战就退,磨蹭什么!”

    巫山庆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梁姐,你随我回天宁府吧。我如今是天宁府兵马元帅。你随我去,你就是诰命夫人,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梁婷婉叱道:“巫贼,你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要啰嗦,看枪!”叱罢,挺枪就刺。

    巫山庆举斧相迎,二人鏖斗起来。

    斧砍枪挡,梁婷婉显然不是巫山庆的对手。但是,她并不惊慌,一边用枪抵挡,一边暗自念动咒语。只听“嗖”的一声响亮,一把飞刀冲天而起,忽地向巫山庆砍去。

    巫山庆听到空中“嗖嗖”作响,抬头一看,只见一把飞刀迎头砍来,不免大吃一惊,急忙躲避,可是,躲避已来不及,“咔嚓”一声,飞刀砍下,砍个正着。

    不知巫山庆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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