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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山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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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回 金毛鼠评说义军 巫山庆力挫覃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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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巫从海回到元帅府,叫来巫山庆,说道:“你去把军师请来。”又吩咐传令兵,通知诸将,马上赶到议事厅。

    须臾,只见那个军师,头戴一顶黑色毡帽,身穿灰色紧身战袍,神态狡黠,步履谨慎,一步不快,十步九稳,随着巫山庆,来到元帅府议事厅。

    你道这位“神秘”军师是谁?此人本姓“靳”,大名曰“墨书”,“靳墨书”是也。他一头黄发,故而常戴黑色帽子。因为那一头黄发和他名子的谐音,以及他为人的奸猾,人们多时便不叫他的大名,而称他为“金毛鼠”。

    那年,金毛鼠帮协恶少抢亲,被周一鸣“三下五除二”,打得“落花流水”,伏地求饶。自此,他从南方州城销声匿迹,辗转来到中原。后来,投靠了巫从海。当年,巫从海任都尉,时有剿“匪”战事。金毛鼠便出谋献计。凡是采用了金毛鼠计策的,那次战事必胜。金毛鼠的才能露了头角,得到了巫从海的青睐。于是,金毛鼠从此成了巫从海的军师。

    诸将到齐,巫从海命从人沏上茶来,然后问金毛鼠:“军师,覃家军将至,你知道吗?”金毛鼠说:“当然知道。”巫从海自己先呷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道:“军师,你说过,你了解覃家军将领的情况;到底他们是怎样的一些情况,你是怎么了解到的,详细说给大家听听。”

    金毛鼠轻轻舒了一口气,故作姿态地说道:“说来话长啊,那还是多年以前,我在南方营生时,一次不巧,恰恰遇到了现在是覃家军将领的江彪与周一鸣。当时,他们以商贾为生。所以,我跟元帅说过,覃家军里面,不少原是商贾之人。但是,大家不要看这些商贾,他们虽然终日从事商贾,可他们却日日习武,从不懈怠,武艺甚是精湛,因为他们要保障货物安全。那个江彪,我与他交过手的,五十几个回合,双方只杀个平手。哎,至于周一鸣,我确实不是他的对手。”讲到周一鸣,金毛鼠不想说出自己当时的狼狈样子,只是以“不是对手”轻描淡写敷衍过去。接着他说:“覃家军的首领覃忽,他的情况,我是最近查访到的。据说,他十五岁时,朝廷授予他都尉之职,但他辞官而逃。三年流荡,三年守孝,后三年,不知其踪。我想,他十五岁,朝廷就授他都尉,他的谋略和武艺一定不在周一鸣之下。向天子嘛,只是这次在葫芦关,连斩几员朝廷战将,大出威名,以往却是默默无闻,我还不知他是什么来路。另外的覃雄、田明以及覃家军其他将领,大多数是覃忽的师兄弟,武艺也不可视。”

    巫从海问:“你就只知道这些?”金毛鼠说:“其他还有一些事,不足为道。以后对阵时,若有用处,再禀告元帅。”

    巫山庆听了金毛鼠一席话,不以为然,说道:“我道覃家军将领,有什么‘三头六臂’,现听军师这一番细说,原来也不过如此。来日,看我杀他个人仰马翻。”

    金毛鼠这才说了:“少将军不可冒失。不说别人,那个周一鸣,就是一个劲敌,不好对付。这人使一把打虎钢叉,武艺端的了得。碰着他的那把钢叉,两臂都会酸麻。倘若被他的钢叉刺中,后果不堪设想。”

    金毛鼠这一说,惹得巫山庆生了气。巫山庆叱道:“你言甚差,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大战之前,妄出此言,于军不吉!如是别人,定将重罚!”

    巫从海训斥道:“我儿不得无礼。军师之言,乃金玉良言。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军师此言,是告诫你,不得莽撞行事。”又转过头来对金毛鼠说道:“军师,儿之言,不要放在心里。大敌当前,要精诚团结,相互鼎力才是。”

    金毛鼠诺诺连声:“元帅只管放心,只管放心。打败覃家军,既是国事,也是为我报了昔日仇隙,我当然会尽力为之。”接着,金毛鼠如此这般,将这次怎样对阵覃家军讲了一通,归纳起来,他说了三套计谋。

    巫从海听了大喜,说道:“军师说的极是,依照军师之计,敌军焉有不破之理。”接着他对众人说:“后天,覃家军就到。届时,诸位将领定要拼力杀敌。如有临阵退缩者,定斩不饶,绝不姑息。立功者,本帅重奖。朝廷也会授予高官厚禄,封妻荫子,从而光宗耀祖。众将,尔等听明白了吗?”

    众将异口同声:“我等明白,沙场之上,定然拼命,绝不后退。”

    常言道,兵贵神速,覃家军亦是如此,没有等到后天,第二天中午,覃家军就兵临天宁府城,在该城之南一带安营扎寨。但见,营连营,帐连帐,整整齐齐,连绵十里有多。

    见覃家军到来,巫从海率诸将远远观阵,看后,他惊讶道:“这覃家军果然名不虚传;人数也只怕不下十万。看来,梁忠祖说得还是对的,这次,确有一场恶战。”金毛鼠献计说:“元帅,如果明天开战,覃军已经作好休整,那么为之晚矣。不如现在开战。这样,他们是疲劳到此,立脚未稳,难于应付;而我军则是以逸待劳,精力充沛,容易取胜。您看行否?”巫从海觉得金毛鼠之言有理,正想动问,谁愿率先出马。这时,巫山庆已经按捺不住,未待巫从海开言,急不可待说道:“父亲,军师此言甚妥,我马上前去搦战,若何?”

    巫从海许之。

    于是,巫山庆便手绰那柄大板斧,跨上黄鬃白马,直奔覃家军大营。

    且说覃家军中军帐内,覃忽、周一鸣正与诸将议事,一个校进来报告,说是官军来一人搦战。覃忽问,来人什么打扮。校说,那人骑一黄鬃白马,手提板斧,头戴金盔,身穿黑甲,大将打扮。周一鸣说:“那好,我们也去一员大将迎战。列位,谁去打头阵?”诸位大将争相要去。

    这时,覃雄站出来说:“各位不要争了。凡事都有一个次序,一二三四五,就是次序。我是一路先锋,当然应该我去。”覃忽说道:“大哥要去,也可。不过,这天宁府,不比其他地方,敌军之中,卧虎藏龙,能人甚多。大哥此去,务必心才是。”覃雄道:“兄弟放心,这仗打了几年,我临阵杀敌,也不少于百次,何曾有失?什么‘天宁府、地宁府’,又有何惧哉。”遂叫手下校取来大刀,牵过战马,与众人拱手相别后,纵马而去。

    覃忽见此,甚不放心,连忙吩咐田明,率兵前去掠阵。

    覃雄一马跑到阵前,大喝道:“何方子,竟敢来覃家军营前搦战!”

    巫山庆道:“吾乃天宁府兵马元帅巫从海之子巫山庆是也。”说罢,横担板斧,拉开架势,等待开战。

    覃雄仔细瞧了瞧巫山庆,不觉笑了起来,说道:“我的雷公爷爷,你是何时下凡来到人间的,怎么不通知俺,你先通知一声,俺好焚香迎接你呀。”

    巫山庆被覃雄奚落一番,心中气恼,他摇了摇手中板斧,喝道:“不得无礼!通上名来,老爷手中宝斧,不斩无名之辈。”

    覃雄说道:“巫家儿,你得听清楚了,爷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覃家军骠骑先锋,覃雄便是。”

    巫山庆呵呵一笑,说道:“我十五岁上阵,斩将百员,朝廷嘉奖,才做得骠骑将军。尔等草寇,也称什么‘骠骑’,岂不可笑。”

    覃雄听了,也嘿嘿一笑,戏谑道:“巫家儿,难道这‘骠骑’二字,是你巫家买断了,别人就‘称’不得?我想,你家可能没有那么多钱把他买完。爷爷这‘骠骑’二字,是手中这把宝刀挣来的。你说你‘斩将百员’;我这大刀,也不吃素;不信,你过来试试。”

    巫山庆早被覃雄挖苦、戏弄的言语,气得七窍冒烟,他恼羞成怒,恨恨地说道:“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那我就成全你,今天,你就是一百零一个。”说罢,疾马驰来,望着覃雄的天灵盖,举斧就砍。

    覃雄挥刀架住,只听“咣当”一声,顿觉两臂酸麻。未等覃雄缓过气来,巫山庆第二斧又到。覃雄只得又举刀拼力去挡。巫山庆这样一连七八斧,杀得覃雄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而那巫山庆,却是轻轻松松,游斧有余,越战越勇,势不可挡。

    续战十余回合,覃雄力气不加,浑身疲软,刀法全乱,情急心慌,哪能抵挡得住巫山庆的凌厉攻势。

    此时,但见斧光闪处,险象环生,斧斧要取覃雄性命。覃雄大惊,心想:我覃雄多年英名,莫非今天要栽倒在这个子手里?

    已到岌岌可危之时,不知覃雄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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