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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山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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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回 迎娶归途遭拦截 兄弟协力齐商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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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陆老板讲江洋大盗盯上了周一鸣和江彪,周一鸣不解,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人是个江洋大盗?”陆老板说:“我是根据你们被盗的情形,你描述他的模样,还有他告诉你的那个名字,才断定他就是那个江洋大盗。”说到这里,他问:“这个人是不是黄头发?”周一鸣答道:“他戴着一顶毡帽,连耳朵都差不多遮住了,到底头发是什么颜色,我们没有看清。”陆老板说:“他戴着毡帽,这就对了,他一定是为了遮住头发,才戴毡帽的。这个人,一头黄发。人们以他的黄头发和他的名字,给他取了一个绰号,称他为‘金毛鼠’。他的真名,叫做靳墨书。他是把他的名字倒过来,按其音给你说了一个‘舒木茎’的假名字。此人祖辈,住在西北大漠,乃是当地出名的江洋大盗,专门使用迷魂药,打劫来往驿道的客商。他的父亲,金盆洗手,迁居此地。为使儿子归正,给他取名为‘墨书’,意为‘文人墨士、知书达理’。谁知,他成年以后,仍然重操祖辈旧业。”

    陆老板后来又说了,这金毛鼠不但擅长迷魂药,由于祖传原因,武艺也很高强。有次去某庄作案,被人发觉,十几个庄客前去围堵,都被他打散,他却全身而退。某日,钦差大臣来到州城,有人与金毛鼠打赌,说如能把钦差身边的物件盗走,就给他一百两纹银赌资。结果,在重兵护卫之下,钦差的水烟袋被他盗走。钦差大怒,下令全城戒严搜捕,州城闹得沸沸扬扬,直到金毛鼠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水烟袋送去,此事才予作罢。金毛鼠作案次数不知多少,而每次都没有留下蛛丝马迹,人们尽管知道是他所为,但是没有把柄,无可奈何他得。这金毛鼠作案,很多时候是别人雇他去仇家盗窃。作案一次,他得双份,盗窃财物归他,还有为数不菲的佣金。

    陆老板说:“你们这次被盗,可能就是那两个纨绔子弟雇的他。”周一鸣说道:“你这样一讲,我倒想起来了。前天和两个纨绔子弟在一起的那个人,虽然离得远,看不太清楚,但是大致形象,是有点像他。”陆老板说:“这你们就要注意了,既然那两个纨绔子弟恨了你们,今后,很可能再雇他,给你们找麻烦。”江彪说:“舅舅,你放心,只要我们提高警惕,我和周大哥,完全对付得了那个金毛鼠。”

    翌日,周一鸣江彪二人告别陆老板和黎陆氏,打道回归。进入县境,二人相别,各自赶往家乡。

    周一鸣两手空空,回到家中,心里不是滋味。周母见儿子回来,甚是欢喜。向玉璇更是喜不自禁,连忙给周一鸣端了一盆水来,说道:“夫君,快快洗洗。”然后,自进厨房,生火做饭。

    晚间,周一鸣与向玉璇对坐房中,向玉璇说:“夫君,你在外十几天,奔波劳累,辛苦了。”周一鸣则是满腔内疚,轻轻地说:“贤妻,我对不起你。我把你给我的本钱弄丢了。”于是,便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向玉璇听了,仍然那么莞尔一笑,说道:“夫君,那没有什么关系啊。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做生意,遇小偷,那是常有的事。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小心就是了。你知道的,本钱家里还有。”周一鸣说:“我真不好意思再拿本钱。”向玉璇笑了笑,说道:“夫君说蠢话了,做生意,哪里有不拿本钱的?”

    第二天,向玉璇没有同意周一鸣马上出去做生意,说是,这么多天在外辛苦,应当在家里休息两天。周一鸣也不想这么急着辞别向玉璇,只是因为自己丢了本钱,在向玉璇面前不好意思。又过了数日,周一鸣觉得,还是应该出去做生意,以便把所丢之钱,早一点赚回来。向玉璇见他决心已定,不再挽留,问道:“夫君,这次你又是去约江彪吗?”周一鸣说:“不用了。他可能有他自己的事。而且,前次我在州城,已经把各种生意的行情摸清楚了。”向玉璇说:“你一个人去,我还是不放心。”周一鸣说:“我知道你不放心,所以,我想雇请一个村民为我照看货物,两个人同去。”向玉璇欢喜道:“这样,敢情是好。”随即,雇了一个村民,周一鸣带好本钱,手绰打虎钢叉,二人乘马,告别周母与向玉璇,便向州城进发。

    且说江彪回到江家庄,见过父母大人,禀告了在州城招亲一事。江母忙问:“彪儿,那女孩子甚么模样,你见到没有?”江彪答道:“阿妈,可巧得很,我不但见过她,而且我还救了她。”接着,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周母说:“这样说来,你和这女孩子有缘啊。”江成说道:“既然是我儿子看得起的女子,那必然不错。这样吧,我们择个日期,把那女孩子娶过来。”江母则说:“老头子,俗话说,择日不如撞日,就是明天。今天把各项事宜准备好,明天出发迎娶。”

    第二天,江彪带领锣鼓乐队,雇了两人抬上花轿,选了三个臂力过人的庄客,各持刀枪,作伴随从。他自己手提那杆长刀,骑了一匹高头大马,一行十人,吹吹打打,直赴州城。

    陆老板和黎陆氏,看到迎亲队伍来到家门,非常高兴,即令家人鸣炮迎接。

    江彪与黎娟的婚礼,连续举行三天。三天里,陆老板大摆筵席,宴请亲朋好友,开席一百余桌,热闹非凡,轰动了整个州城。

    翌日,迎亲队伍即将返回,要上花轿了,这黎娟不免有些凄楚,自小未离开阿妈,今日一旦别离,何日才得相见。黎陆氏为女儿擦干眼泪,安慰说:“娟儿,你不要伤心,等一阵子,阿妈自会前来看你。这次,你也不会孤单,舅舅一直把你送到江家庄。”迎娶队伍出发了,一路吹吹打打,鞭炮齐鸣,好不热闹。

    队伍出了州城,行过三五十里地,到了一处山岗,众人正待歇气,忽然,林子里一声唿哨响起,窜出八个蒙面强盗,其中两个强盗骑着马,他们挡住迎亲队伍的去路。为头的那个强盗大声叫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江彪心想:这就奇了,州城地面,竟然也有响马?陆老板拍马上前,说道:“好汉,我们不是客商,是迎亲的花轿队伍,望好汉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那领头的一把扯掉面罩,冷笑一声:“嘿嘿,老子抢的就是花轿。”江彪仔细一瞧,原来这人就是那调戏黎娟的纨绔子弟。江彪见之不屑一顾,说道:“你这个歹徒,手下的败将,真是不知好歹。今天是我的喜庆日子,我不打你,还不给我让开!”那纨绔子弟说:“姓江的,老子已查访你多时,算准你今天从此经过。今天可不是在发糕店,没有你逞强的份。”江彪一听,大怒道:“歹徒,你这样不知死活,那就怪不得我了,看刀!”说罢,纵马上前,长刀直取那个纨绔子弟。这时,那个纨绔子弟马后,一人手绰长枪,跃马而出,奔到前面。只见那人取下面罩,说道:“江彪,你还认识我吗?”江彪一看,来人一头黄发,原来是金毛鼠。江彪叱道:“金毛鼠,上次你盗窃了我们的银两,还未找你算账,你却送上门来。那好,今天老账新账给你一起算。”遂丢下那个纨绔子弟,去战金毛鼠。二人刀砍枪刺,来来往往,大战五十余合,胜负难分。

    此时,那个纨绔子弟招呼其他歹徒:“我们快去抢花轿!”其他歹徒闻言,随即向花轿这边围杀过来。江家庄的三个庄客,早已防备,见歹徒杀来,立即亮出兵器,截斗歹徒。两个轿夫,亦顺手拆下抬杠,去帮庄客。陆老板护住外甥女,那四个乐队人,既无兵器,又乏气力,只得呐喊助威。双方打斗不久,那些抢花轿的歹徒,显然占了上风,形势岌岌可危!正在这时,只见道路那边,一人飞马而来。何人飞马而来,是来了歹徒帮手,还是天降救星,暂且按下不表。

    话分两头。且说周一鸣与那村民结伴而行,不免晚宿晓起,兼程赶路,期望早达州城。行了三日,这天中午,已离州城不远。刚刚转过一座山湾,只见前面尘土飞扬,喊杀连天。周一鸣一瞧,原来有一伙人在那里厮杀。周一鸣吩咐村民稍后,自己先去前面看看。于是,两腿一夹,催马而去。待到不远,看得分明。顿知就里,明白是江彪的迎亲队伍遇到了麻烦。周一鸣哪里还会多想,随即快马加鞭,飞奔而去。

    到了跟前,周一鸣喊道:“江彪贤弟,快去保护弟妹,我来对付金毛鼠。”江彪这才看到了周一鸣到来。

    江彪急忙拨转马头,直奔那团厮杀人中。马到刀落,砍翻一个歹徒。领头的纨绔子弟见江彪来势凶猛,情知不妙,他早已领教过江彪的厉害,现在又看到周一鸣到来,心想大事不好,于是顾不了他人,纵马而逃。其他歹徒见之,哪里有心再斗,随即抱头逃窜。

    且说周一鸣手挺钢叉,直刺金毛鼠。金毛鼠举枪挡去,碰到钢叉,只见火光一闪,顿觉两手虎口酸麻。周一鸣的钢叉路数,何等之快,未待金毛鼠还手,第二叉又已杀到。金毛鼠连忙把头一偏,那钢叉险些刺中面额。只这两招,金毛鼠知道自己不是周一鸣的对手,这时,忽见其他同伙俱相奔逃,他哪里还敢恋战,于是,枪收马鞍,准备逃跑。不料,江彪已从后面包抄过来,大吼一声:“金毛鼠,你今天休想逃走!”说罢,挥刀直砍。本来,周一鸣就已经把金毛鼠杀得手足无措,现在,又来了江彪,吓得金毛鼠面色大变,走又走不脱,只得举枪勉强招架。这时,周一鸣左手挥起钢叉,拨开金毛鼠的长枪,右手轻舒猿臂,叫了一声:“给我过来!”一把抓住金毛鼠腰间,生擒金毛鼠,掷于马下。三个庄客和两个轿夫马上扑上去,一齐将金毛鼠死死按住。江彪跳下马来,赶到金毛鼠面前。金毛鼠连连喊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江彪说道:“饶命可以,但有两个条件。”金毛鼠的头直像捣蒜,连连叩首说:“饶了我的性命,二十个条件我都答应。”江彪说道:“那好,你听着,第一,从今以后,滚出州城;第二,把这个受伤的歹徒一并带走。”金毛鼠马上说:“我带走他,我滚出州城。”江彪问周一鸣:“周大哥,你看这样可以吗?”周一鸣说:“可以。金毛鼠,你记住,如果你还在州城,那么,我见你一次打一次。”金毛鼠道:“不敢,不敢,我一定滚出州城。”江彪对几个庄客道:“你们放他起来。”金毛鼠起来后,连忙把那个同伙扶上马,然后自己也骑了上去,随即,逃之夭夭。

    陆老板和黎娟走过来,齐齐向周一鸣致谢。周一鸣连忙纵身下马,拱手还礼。

    这时,随同周一鸣来的那个村民也赶到了。

    江彪问道:“周大哥,你们这是准备往哪里去?”周一鸣说:“我们本是打算去州城做趟生意的。”江彪听了,有点恋恋不舍,但还没有作声。周一鸣接着说:“现在,我不打算去州城了。我把你们一直送到江家庄。”心有余悸的陆老板一听,大喜道:“那好,那好。这就感谢贤侄了。”

    几天之后,周一鸣从江家庄回到家里。向玉璇一看,不免狐疑,问道:“夫君,本钱又被小偷偷去了?”周一鸣说:“没有啊。”“那为什么仍然两手空空,没有进货呢?”周一鸣便将搭救迎亲之事说了。周一鸣还说,以后,江彪约他一起做生意。向玉璇听了这些,称赞而放心道:“夫君,你真是英雄。今后,生意一定做得很好。”

    江彪、周一鸣联手做生意,来往路上,甚是安然。因为,他们打败江洋大盗金毛鼠一事,早已传了开去,贼人闻风丧胆,哪个还敢抢劫他们。于是,他们生意越做越大,几年过去,周一鸣成了当地首富。后来,向天子因为父丧,便来周家,协同姐夫,致力商贾,这里不予细表。

    话分两头。且说覃忽守孝,不知不觉,过去三年。明天就要离开爸妈陵墓,覃忽心里不免有一种凄凉,当晚,在茅屋草榻之上,久久不能入睡,昏昏沉沉,时已午夜。忽然,只见一个老人蹒跚而来。覃忽十分诧异:来人是谁,来此何干?

    何人来也,后事又是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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