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度过了昨夜那激情滂湃,欲仙欲死的快活夜晚后,再加上刚刚到手的,挂在腰间的叮当响的钱袋和头顶的华美礼帽,早已经让酒足饭饱的治安官“高力斯大人”感到十分惬意,心情舒畅,正准备继续开心的度过这么美好的一天。
哪曾想,在这么欢喜的时刻,竟然看到了这么两个恶心的,带着一身腐臭味的,让人倒胃口的家伙;这就好像在吃完了一顿大餐后发现盘子里有蟑螂,哦不!应该是有蛆虫,而且还是那种喜欢生活在腐烂便便上的,最令人恶心的肮脏蛆虫,这怎么能够不让“高力斯”的美好心情瞬间消散。
不过,即便如此令“高力斯”和小镇众人反感厌恶,可是这两人背后的靠山可是强大的“教廷”;当然,小镇外的“维塔利教堂”其实只是座破烂不堪的小教堂,而且里面只有一位年迈的老头子牧师和哑巴仆从,可它毕竟代表的是“圣庭”的威严和意志,就算是帝国最凶恶的税务官也不敢上门去招惹,何况小镇上这些贫寒的最底层的子民了。
好在,这两人虽然惹人厌,可脑子一直不好使,从来不会主动的去靠近或者伤害小镇上的任何人;并且也不会经常出现在小镇上,他们只会在某些比如:死了人、教堂活动、重大特别节日等特殊时刻,才会来到小镇,完成老牧师吩咐他们的任务或职责。
所以大家平时在见着这两人后,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满足他两的需要或者说任务,好让这两人快些滚蛋,带着他们满身的恶臭、病毒和“噩运”,滚出干净的小镇,滚回他们那个阴森恐怖的墓地老窝。
今天是月初,按照惯例,每到月初,这一大一小两人就会拖着那架破旧的板车,来小镇拉取“维塔利教堂”所需要的食物和一些生活用品。
“特酿姆”家的美味果酒,正是老牧师的最爱,所以,每次老牧师都会要求两人先将足够多的果酒搬上板车,然后再去拿取其他东西。
为了不让两人“污染”了自家的小店,小镇里的店铺老板们都给两人定了规矩,那就是每次拉取货物时,两人都不能踏进店铺半步,甚至他们那辆平时用来拉走死人尸体的破旧木板车,也得停在数米之外。
因为有着“麦加工”和“莫拉”帮忙,这次只花了数分钟的时间,两小箱果酒就放在了“酒屋”门前。
在“特酿姆”几人捂着鼻子,邹着眉头,做着轰苍蝇一样的手势,极度嫌弃的将两人驱赶着离开了“酒屋”的附近后,趾高气扬的“高力斯”,才在众人热烈欢送的讨好姿态中,踏出了“酒屋”的大门,向小镇上自由商人“简德豪”的“裁缝铺”走去。也不知道,为了套华丽的礼服,他又会和“裁缝铺老板”做什么龌龊的交易。
时至正午,头顶的火辣太阳正毒辣的炙烤着脆嫩的大地,在“戈鲁斯小镇”外的一条狭窄土路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在拉着堆满了货物的,被压得快散架的,发出阵阵听着酸牙的“嘎嘎”响的破旧板车,向不远处那座小山头上那栋破旧,矮小的教堂缓缓前行。
两人正是被小镇居民们嫌弃的大小教奴,只见大的在前面卖力的拖着板车的两只短促的车把手,小的则拼命的在车屁股后边向前推动。
因为板车过于破旧,货物又堆放的太多,所以导致两人此时已经大汗淋漓,湿透了全身。可是两人并不打算停下来休息片刻,或处理掉这满头满身的湿漉漉汗渍,而是犹如两具没有灵魂或感觉的机器,更形象的说他们就像两具空荡荡的尸体一样,只知道一个劲的,专注的,不停的向着小路前方前进。
从墓地出发,到从小镇上把货物拉到此处,这之间两人不但没有同镇上的任何人说过一句话,就连他们彼此也没有交流过一句。不过,多年来一起生活的默契,已经足够让两人时刻知道对方的心理活动。
虽然没有说话,可并不代表他两是天生的哑巴,只是因为他们痴笨的大脑,让两人在大多数时候更喜欢用面部简单的喜怒表情,和蠢笨的肢体动作来同外人表达或交流。
当然,所谓的能够交流的外人也仅仅只是除了他两以外,还有那破烂的“维塔利教堂”里的老牧师,以及哑巴仆人。
至于两人的名字,从来,小镇上的人们就没有在乎过,除了老牧师,镇上没有第二个人喊出过他两的名字。可是,虽然身为痴傻的教奴,可他们确实也有着专属于自己的名字,只不过他们的名字过于随意或者独特了一点。
“波坦”和“尼瑟”,正是他们两人的名字,其中“波坦”是属于胖子的,意思是“愚蠢的家伙”,也就是“蠢蛋”;而“尼瑟”则是瘦小少年的名字,意思“狗的粪便”,也就是“狗屎”。
这样低俗和故意侮辱人的名字,自然不会是两人的父母、亲人给起的,除了蠢胖子“波坦”是老牧师很多年前就叫出来的以外;瘦小少年“尼瑟”的名字,则是六年前一名凶恶的少年给起的。
伴着板车一路的“嘎嘎”声响,气喘吁吁的两人终于将满载货物的板车拉到了小镇三里外这座低矮山头上的“维塔利教堂”大门前。
这是一座同“戈鲁斯小镇”一样破烂的教堂,它应该是与“戈鲁斯小镇”同时期修建的,因为它墙身上用的深灰色岩砖同小镇上大部分建筑用的材料一样,都在漫长岁月的腐蚀下,如今早已变成了淡墨色。
同联邦的其他教堂相比,“维塔利教堂”只能算最小规模的那种教堂,除了一个约有三层楼高的用来祷告做礼拜的主殿外,旁边就只剩一小栋两层楼的神父楼,和一个小厨房。
只不过,不管是主殿还是神父楼,那墙壁上大大小小的破洞窟窿;以及外围那圈残破的,用黄土给垒起来的低矮围墙,都无比表明着这所小教堂的破烂陈旧。
从教堂所在的小山头下向上看,除了能见着主殿的尖顶外,根本无法发现在教堂的主殿背后,还有着一块不小的空地;其中小半被开垦出来种植了一些蔬菜外,还有一片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马棚,被隐蔽的修建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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