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确定自己不认识我是谁了?”穿着黑色衣袍的萧山阁阁主魏峰坐在一旁,聚精会神地看着紫云阁阁主流紫帮端坐在床榻上的常溪施针。
在脑门上扎一针的时候,常溪非常抗拒,奈何流紫定了她的身,只能乖乖地由她摆弄。
等到流紫收了针,把针放入针袋后,常溪才能够开口,她左右看看,眼神里充满了防备,特别是这个刚刚给她脑门上扎针的女人:“你们谁啊?到底要对我干什么?”
常溪的目光落在流紫的身上,这女人穿着一身紫色的曳地长裙,一头乌黑得长发由翠绿的珠串束起,眼神凌厉,似乎是平时都不苟言笑,很难相处的那一种。
流紫把针袋收回了袖里,对着魏峰说道:“师兄,看来她真的是被捶了脑子。”
桀骜第一个冲上前来:“师傅啊,我的师傅,您怎么就这么惨,受了伤也就罢了,还偏偏被捶了脑子!师傅啊!”
他的眼泪那是一个说来就来。
娉婷刚咽下去的眼泪,被他一哭二闹三上吊地又激了出来,躲在一旁狂用衣袖擦泪。
常溪慌不择路地往床榻后退了退,躲过了桀骜的猛扑,大喊了一声:“兄弟,你淡定!”
桀骜更是大哭一声:“流紫阁主,你听见了没?师傅居然认我做兄弟?她居然认我是她兄弟?”
流紫实在是受不了这一个两个像是死了亲人一样的哭丧,一把把两个人拉住,往门外一推:“你们滚滚滚,都给我滚,不要打扰你们师傅休息,今日之事,你们都不准给我说出去,要是透露了一点点风声,我就拿你们是问!”
桀骜和娉婷被关在了门外,严严实实的门挡住了他们的视线。
娉婷有些留恋不舍。
桀骜咬碎了一口银牙,低声狠狠道:“盛景淮,都是你,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流紫收了长袖,踩着白色的长靴走进来,把门合上以后和魏峰对视了一眼,似乎做了下眼神交流。
其余两位一直没有说话的阁主也互相点了点头。
盘着长腿坐在床榻上的常溪又不自觉地往后退了退,这突然升起来的危险气息,让她觉得莫名。
“比剑神殿测试在即,你绝对不能够和其他人说你失忆了,要不然你肯定会失去带领的资格,你的徒弟们也会失去上比剑神殿的资格。”
“对对对,流紫师妹说得对。”魏峰附和着。
“这次,天鹰宫的那些杂碎虽然被魏峰师兄打退了,可要是你失忆的消息走漏风声,那他们铁定会乘人之危,在神殿长老面前告你一状。”
“是的,那些个神殿长老,一个两个的都腐朽古板极了,师妹你的情况要是被他们知道,那就大事不妙。”
夜色将临,流紫从长袖里抽了一根引线,轻轻一擦,把桌台上的白烛点燃。
常溪看得目瞪口呆,都忘了给她鼓个掌。。
他们一人一句,说得常溪一个头两个大,可突然她脑袋里闪过了什么东西,让她呆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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