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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后逆袭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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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越发是笑容可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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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料想错误了,原来以为是来自秦子衍的恶作剧,此刻才终于明白了,这不是……

    而是秦逸风预备的一份大礼,董慕滢被连同被子带进来以后,稳便的放在了这屋子的榻上,然后秦逸风一挥手,这两个人立即隐逸在了涔涔的黑暗中。

    董慕滢没有料到自己又一次落入了这狼的口中,不免心头惴惴不安,不过仔细一想,自己越发是显得畏怯,愈发是助长了他的不正之风,于是微微一笑用一种非常诚挚的完全无所畏忌而又所向披靡的目光凝眸仔仔细细的看着秦逸风。

    秦逸风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居然会有这样的目光,被这样的目光一瞧,他立即避让了一下目光。

    然后伸手,了董慕滢的哑穴,董慕滢可以说话了,正要说话,他已经当先开口,“你还是走不了,这个偏殿没有我点头,一般人是不可能进来的。”

    “而且,我简直想要听你因为疼而发出来的鸣叫,那通常是很好听的。”

    疼你奶奶个熊,董慕滢在心里面诅咒他的祖宗十八代,但是一个字儿都不说,秦逸风倒也没有要董慕滢说什么的意思,目光沉静的看着董慕滢良久良久以后,伸手在董慕滢那光洁如玉的脸上抚触了一下。

    想到这里,她又是多了一重担忧。

    在皇城里面,危险总是如影随形,高高在上如同独孤后也是概莫能外,董慕滢也是想过了,想要真正改变自己的命运,唯一的办法就是创造更多的生存机会,就目前而言,更多的生存机会显然已经不存在。

    她只能硬着头皮等,不停的等,不停的等……

    秦子衍呢,红烛摇曳中,人已经了第二重门,这边厢,秦逸风立即笑意盈盈的从屋子里面出来了,看到冷漠的秦子衍造访,秦逸风越发是笑容可掬。

    “皇兄后半夜过来,这是做什么?”

    “找一个人。”他的声音粗嘎,听起来并不悦耳,大概是情绪导致,他从上到下扫视了一眼秦逸风。发现秦逸风的衣冠倒也是整整齐齐,不像是忽然惊动这才回来的。

    这才将目光收了回来,敛眸看着这深深的庭院,深宫寂寂,这里连一只鸟儿都不存在,周边安静的好像一个坟茔,而他呢,他感觉自己简直好似孤魂野鬼一般。

    他的目光越过一重一重的飞檐斗拱,落在了黑漆漆的夜幕中,秦逸风听到这里,兀自一笑,打量了一下秦子衍以后,这才说道:“皇兄没有说错,您后半晚上过来是找人?”

    “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与你势不两立。”秦子衍并没有正面回答,一步跨过去以后,手已经铁钳子一样卡住了秦逸风的咽喉,秦逸风一怔,他没有想过为了董慕滢秦逸风居然已经了。

    至少,看上去是的。

    他镇定的研判的看着秦子衍的手,“皇兄,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过来,一个找人的借口就横冲直撞,须知,这是私闯禁宫。”

    “我就私闯禁宫,你能奈我何?”他一个字一个字掷地有声的说,秦逸风鲜少见到这样震怒的秦子衍,知道今晚一定是免不了一场恶战,他皱眉,慢吞吞的叹口气,“皇兄,你究竟来这里做什么?”

    “你少装蒜,我过来做什么,你不会不知道的!”他的浓眉皱起来,眼睛冷冷的盯着秦逸风看着,秦逸风被看的莫名其妙,脸上立即浮现出来一片疑惑的神采,“臣弟真的不知道。”

    “果真如此倒也罢了,你今晚究竟做了什么,自己心知肚明。”他用力的将秦逸风推开,秦逸风一个趔趄以后人已经站起来。

    然后顺势挥挥手,旁边的几个人已经围拢在了秦子衍的周围,秦子衍冷厉的扫视了一圈身边众星拱月一般跟着自己移动的几个人。

    “你们是不想活了吗?”他的拳头紧紧的握住了,不要说他现在带着一群人,就是单枪匹马,这几个人也是小菜一碟。

    更多的不是畏惧,而是火焰一样逐渐燃烧起来的愤恨,他的目光看着这几个人,良久良久以后,幽微的叹口气。

    “让开。”

    “皇兄要私闯禁宫,说不得臣弟只能得罪了,来人,将皇兄驱逐出境。”秦逸风立即变脸,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是有理的,而秦子衍则是理亏的。

    秦子衍站在原地并没有移动一分一毫的脚步,面对几个虎视眈眈的人,秦子衍的眼瞳中也没有畏怯,良久以后,他挥了挥手,身旁带过来的几个得力干将已经冲了过来,“给本王打,打到认输为止。”

    一声令下,两队赤手空拳的人已经开始打起来,只听到一片衣袂带风的声音,他整个人已经到了秦逸风的寝殿门口,透过一片幽微的并不十分明朗的光线,他了这寝殿中。

    目光很快就看到榻上一个隆起的物体,知道是董慕滢,立即准备冲过去。

    但是秦逸风也是风卷残一般的进来的,他还没有靠近董慕滢,秦逸风已经暴起伤人,“皇兄,今晚你私闯禁宫,无缘无故,倘若受伤,当如之何?”

    一边说,一边握住了旁边杀三尺青锋剑,然后细心的擦拭起来。

    “我猜,”他慢慢的回头,看着秦逸风,“我要是被你杀了,第二一定会给独孤后与皇上赔礼道歉,不过刀剑无眼,任何人对你的举动虽然都恨之入骨,不过关系到皇嗣的关系,你还是会无虞。”

    “皇兄果然是聪明过人之辈,都说您是人中龙凤,依照臣弟看,果然如此,不过皇兄!君子知机,达人知命,今晚你可以过来也确实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好得很,得罪了。”

    他一边说,一边已经攻击过来,斗室中本就狭窄,他简直连腾挪的地方都没有,握住了旁边的一枚青花瓷瓶抵挡起来,剑尖一下子就点在了青花瓷瓶上。

    这瓶子居然被敲碎了,屋子里面一段冷厉的剑芒包裹住了秦子衍,一股杀机整个攫住了这一个不大不小的屋子,秦子衍在屋子里面左闪右避,终于飞起一脚将秦逸风给踢飞了出去。

    秦逸风倒在了地上,觉得胸口疼痛难禁,一边慢慢的站起身来,一边看着屋子里面的秦子衍。

    “这么多年了,你做什么事情都胜过我一些。”

    “不过是半斤八两而已,我唯恐有一天你会如此,我这么多年是如何对待你的,你不会不清楚,但是这么多年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暗袭,暗算,是可忍孰不可忍!”秦子衍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完。

    眼前的秦逸风立即皱眉,“皇兄,你居然会为了一个女人与我……”

    “今晚以后,你我各行其是,往后我们就是敌人。”他一边说,一边挥舞了一下手掌,掌风是那样的大,好像一枚锋利的匕首一样,居然彻彻底底的将衣袂割碎了,这就是效法古人割破绝义。

    看到飞鱼服残破,部分凌乱的落在了地上,秦逸风苦笑一声,“终于,这一天到来了。”

    “这一天我想过很久,但是我没有想过终于有朝一日真正的会到来,你好自为之。”秦子衍一边说,一边走到了榻边,他伸手拦住了软玉温香。董慕滢瞪圆了眼睛,眼睛黑漆漆的雾蒙蒙的。

    现在这个时间点,是那样的恰如其分,要不是他们真正有缘分,怎会在经历了这么多以后,还可以相互之间心有灵犀一点通?

    秦子衍伸手,温柔而又细致的擦拭到了董慕滢脸上的泪水,但是董慕滢今晚的眼睛好像变成了泉眼一样,不是说泉眼无声息溪流吗?此刻,董慕滢的泪水已经不受控制,顺着光洁如玉的脸颊已经不停的流淌起来。

    董慕滢被秦子衍的真心实意给感动了,一直以来秦子衍对于秦逸风都是包容的,是忍让的,并没有这样疾言厉色过。

    也并没有这样分庭抗礼过,他想要用平静与宽和换过来这人的迷途知返,但是好像作用力并不是很大,到了此时此刻,因为自己的缘故,他们两个人终于反目成仇,她不知道此刻秦子衍的内心感受是什么。

    慢慢的举眸,看着秦子衍。秦子衍的脸上是平静的,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也对,秦子衍向来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

    他抱住了董慕滢,长指在董慕滢脸上擦拭完毕以后,抿唇温柔的一笑,然后用沉静的语声,带着一种歉意说道:“对不起,我几乎来晚了。”

    一边说,一边伸手,将董慕滢的穴道,是啊,他是后来发现的,董慕滢居然浑身都紧绷,原来是因为已经点住了穴道。

    两人的目光接触了一下,董慕滢嚎啕大哭起来,说真的,这样酣畅淋漓的哭已经是幼年时候了,她现在不啻于是了龙潭虎穴。

    董慕滢的目光定定的看着秦子衍,秦子衍也是看着董慕滢,他一个公主抱,抱着董慕滢到了门口,秦逸风冷冷的看着他们。

    “皇兄,你为了一个女人……”

    “不是为了一个女人,我为的不过是自己的心,往后你要是变本加厉我一定不会姑息养奸,我已经纵容你很多年!这一点你我都心知肚明。”

    “那么说来,你是要亲手杀了我了?”秦逸风一笑,诡谲的目光中有了白森森的冷光。

    “要是怙恶不悛到头来只能是害人害己,我自然不会杀了你,你好好收敛起来。”他一个字一个字说完,迈步朝着前面的位置去了,并没有回眸。

    身旁的几个护卫跃跃欲试,准备突袭一下,但是秦逸风挥了挥手。侍卫们立即一个个都退了下来,他讷讷的说道:“我败了,让皇兄离开这里。”

    他并没有说一个字,抱着董慕滢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面,好在距离不是很远,这一场不大不小的骚动之后,董慕滢忽然间感动的没有办法,一边哭一边抱住了秦子衍。

    “呜呜,秦子衍,我谢谢你!我真的谢谢你。”

    董慕滢激动的语无伦次,秦子衍则是耐心的听着,一边听一般伸手抚触了一下董慕滢那黑漆漆的鬓,董慕滢今晚又是又是激动,一边呜呜咽咽一边痛苦的扬眉,目光与秦子衍的目光接触以后。

    秦子衍则是避让了一下,“都是分内之事,为了你,我想我什么都会做的。”

    “秦逸风不是好东西,秦子衍,呜呜。”董慕滢是真的在哭,不过真的哭好像与假的一模一样。

    大概是因为董慕滢很久很久没有痛哭失声过了,这才看起来怪怪的,秦子衍看着董慕滢这样哭泣,伸手不停的擦拭董慕滢眼眶里面的泪水。

    董慕滢虽然是在被子里面好像大粽子一样给包裹着,但是整个人浑身都冷冰冰的,好像冰糖葫芦一样,董慕滢皱眉,不停的呜咽,不停的哭泣。

    秦子衍简直不知道如何去安慰这样一个女子,良久良久以后,秦子衍的手慢慢的伸过去,在董慕滢的额头上抚触了一下,“你……发烧了?”

    “你才发烧了,你全家都发烧了,呜呜呜……”董慕滢越哭越是觉得委屈,而同样的一个道理,越委屈越是觉得自己需要嚎啕大哭,秦子衍心疼的看着董慕滢,从自己的袖口里面将自己的锦帕拿了出来。

    无可奈何的给董慕滢擦拭眼角的泪水,有时候,一个怪兽受伤以后自己在树洞中疗伤,总是会好起来。

    但是,这怪兽最害怕的就是这个,一旦让人嘘寒问暖,她就。

    董慕滢此刻就是这个内心无比坚强而又无比脆弱的怪兽,一边嚎啕大哭,一边嗫嚅——“呜呜,秦子衍,我代表我家八辈祖宗感谢你家祖宗十八代,呜呜,秦子衍,我感谢你,我谢谢你,我真的谢谢你。”

    秦子衍看到董慕滢这样子,心里面简直难受的无以复加,他的目光扫视着董慕滢,过了很久很久以后,终于叹口气。

    “大恩不言谢,你说对吗?”他低眸,认真的看着董慕滢,董慕滢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幽兰一样的清芬,好像慢慢的挥发在了空气中似的。。

    “对,呜呜,对。”董慕滢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有时候人在悲痛的临界点哭一哭反而是不错的,董慕滢一边哭一边看着前面的位置,良久良久以后,终于将目光看向了秦子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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