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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请停止你的戏精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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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试炼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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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名字的单昀寒下意识地转移了目光,并不想让对方看出他心中的震惊和愤恨。不知是高兴还是紧张,单昀寒的身子竟开始发抖,左手不自觉地摸上了剑柄,像是准备着随时刺向风忆雪。

    是说此人怎么有如此熟悉的感觉,居然是他日思夜想的仇人。

    可这魔头把自己也变成少年模样不说,还一直围着他转悠,莫不是已经识破他的身份了?若早就看穿了他,为何还不动手灭口,现在还毫不顾忌地告知名字。

    莫非,这魔头是看上自己现在的面容了?!好家伙,居然好这一口?放着貌美女子不要,独独喜欢平凡少年啊。

    那些跟着魔头的小侍卫们,岂不是…

    单昀寒越想越气,差点没控制自己蠢蠢欲动地左手和把对方捅成马蜂窝的心情,可突然意识到,此时与魔头打起来,输的一定是他。眼下不如将计就计,以现在的模样接近对方,套他话,刺他身,报仇雪恨。

    于是单昀寒试着装出崇拜的样子,一脸痴笑对着风忆雪,但他说出来的话,竟先恶心到了自己:“你是掌门的那个关门弟子吗?!可以做我师父吗?”

    风忆雪望着单昀寒许久,仿佛单昀寒所有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那未移开分毫的目光似乎能看穿单昀寒全部心思,可怎么都没想到,对方居然说出的是这句话。

    这会儿,轮到风忆雪愣神不说话了,但他眼尾的上扬早已遮不住内心泛起的涟漪。

    背身过去干呕的单昀寒并未看见风忆雪脸上的喜悦,却只听见那人一句油腔滑调:“想当我徒弟?那可是要合生辰八字的哦!”

    这魔头选弟子还是选媳妇啊?要个鬼的生辰八字!

    单昀寒感觉自己又被调戏了一波,实在是忍无可忍,刚想拔剑。只见对方右手一抬,掌上泛着白光,光中有些许文字,似是接到了什么信息,匆忙一句便告别了单昀寒:“等下见,好徒儿。”

    ???

    说好的合八字呢?魔头就是魔头,永远都猜不到他到底想怎样。

    单昀寒突然想起来,自己的东西还没要回来呢!

    “老弟,可以啊,跟外门弟子混的这么熟”

    单昀寒身后又响起了厉鬼的声音,他本不想解释,可突然想起厉鬼之前对风忆雪这个名字的态度,便心生一计。

    “那不是普通的弟子,是风忆雪。”

    刚想与单昀寒嘻嘻哈哈的厉鬼,脸色一沉。果然,触碰到此人的逆鳞了。

    “你可知我为何来修仙啊?”

    两人找了个离人群较远的石阶上坐着,单昀寒安静地遥望着远处的苍茫雪山,聆听着身边人的诉说。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兄长以前也是这第一大派的弟子,虽然是个小小的外门弟子,但也总是偷着给我来信,讲着里面发生的事。我小时候可憧憬了,就一直想什么时候长大了,来这跟兄长团聚呢。”

    单昀寒本想问问厉鬼的兄长姓甚名谁,可想起自己好像跟同门师兄弟没什么交情,居然都没有人给他的记忆留下过印象。更何况外门弟子人员众多,报上名字都不一定查的到此人。

    “你可知我兄长师承何人,现在何处吗?”

    厉鬼语气冰冷,与之前欢快的腔调截然相反,不禁让单昀寒以为自己掉入了冰窖,打了几个冷颤。

    “与那风忆雪同门,却与他不同命。”

    这句话听起来平淡无奇,但像是厉鬼咬牙切齿说出口的。

    单昀寒一头雾水,却知道此人说的是他没有当上关门弟子之前的事。

    每个弟子入派后,无论内门外门,都会有一个师父带着,厉鬼所说的同门,恐怕就是这个时期了。

    碰巧的是,他不记得了。可能是被魔头所伤,多年不忘的恨意让他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十年前的那一天。

    “失去兄长音信已数月有余,为了打听兄长下落,我用光了所有的钱财,可是这里的弟子告诉我,我兄长欺师灭祖,勾结魔族,已经被处刑了。”

    说完这句话,厉鬼像是被抽空了灵魂,开始傻笑了起来,笑了一会后,看起来像是笑累了,便双手捂脸,身体微微颤抖,像是在隐忍着什么,但石阶上滴落的水珠和一阵阵的抽泣声将此人的心情暴露无遗。

    毕竟二人认识才不久,对方就把最脆弱的一面都展现了出来,旁边的单昀寒内心难免受到了些影响,却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干脆就伸出手拍拍那人的后背,不言一语。

    双方沉默了一阵过后,刚才还在凝噎的哭泣男子两手一抹,擦掉了脸上的泪痕,却遮不住哭红的双眼。但是他又表现出一副自信阳光的样子,说着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事。

    “我信兄长无辜,等我修炼到关门弟子的水平,定要将此事调查个水落石出,还他清白!”

    拍着他肩头的单昀寒觉得此事过于蹊跷,但眼下他还是想问:

    “那你如何得知十年前风忆雪勾结魔族的事?”

    厉鬼本以为结交的小兄弟想帮助他,却发现此人居然质疑他兄长说的话,难免有些不爽。

    “自然是兄长来信告知于我,虽然他们有规定,修仙之人要摈弃凡间事,不可再与家人亲友来往,可兄长的字迹我还不认识吗?我兄长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肯定就是风忆雪那叛徒杀人灭口!”

    这人像是咬死了风忆

    忆雪就是害他哥的罪魁祸首一样,这也不奇怪,毕竟人家兄长信中偏偏就提了风忆雪。

    单昀寒好奇,厉鬼的兄长到底是谁,一个外门弟子怎么知道十年前自己受伤的内幕。

    但他不想再听见风忆雪勾结魔族这几个字,听多了总感觉他好像真的做过此事一样。但只有单昀寒知道,被骗被欺被伤的,从始至终都是他。

    此时又有一记闷重的集合声响起,众人纷纷聚集在刚才的那场闹剧的发生地,看着站立在他们面前的两个仙风道骨的挺拔男子。

    一位身着青衣,宽袍窄袖,头戴玉冠,玉冠上系着的丝带垂落下来,跟着青丝随风而散。他微笑着扫视了一遍人群,看似温文儒雅,却有种说不出的高洁高贵,仿佛天生就与众不同。而他旁边的男子,却没有那种君子如玉的感觉,黑发高高竖起,虽然内里一身雪白,外披玄色袍子,不苟言笑,仿佛自己孤身世外,没有一丝想要与旁人说话的样子。

    “诸位久等了,出了这样的事,实属不该,我公孙旭先向诸位道歉。此时,若各位还有意向入我派者,随后便可参加试炼了。我已加派了人手,定保证各位的安全。”

    这声音过于温柔,如一枚定心丸,一下就消除了人们的不安,随之而来的是对他仰慕和信任,毕竟以后若有机会,他们也可以拜入这少掌门的名下,做他的弟子。

    而公孙旭身旁那位肃穆的男子一直平视着远方,余光像是在找着什么,但突然眼眸一垂,望到了一个小少年。

    那男子自知本不该勾动嘴角的,却已情不自禁,为了不破坏装出来的高冷形象,他干脆就走到一旁,不再正对人群站着,但眼睛离不开人群的某一处。

    众人一脸:????

    发现身旁之人不正常的公孙旭,赶紧给众人解释了下:“我这师弟刚出关,有点不太适应人多,望大家海涵啊。”

    一听说是少掌门的师弟,人群开始议论纷纷,怎么都安静不下来。毕竟这可是众人从来没见过的风忆雪,还是突破到出窍期的高人,大家又纷纷把仰慕的目标转移到风忆雪身上。

    后知后觉的单昀寒在听到前面的人讨论风忆雪在此,气的牙痒痒。

    那魔头带着他的脸,出来招摇撞骗了?

    “老弟你听见没,风忆雪啊!他在这啊!”厉鬼显得十分兴奋,像是马上就能手刃仇人一样。

    单昀寒知道自己能克制捅人的心,却怕劝不住厉鬼,万一这人冲了过去,那怕是命都没了:“你冷静点,万一你兄长失踪真跟他有关,你可是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你想被灭口吗?”

    刚才还在兴奋跳脚的厉鬼像是满腔烈火被浇熄了一样,瞬间蔫了

    了下来,只能跟着单昀寒往人群里面挤。

    可不一会,人们就散开了,大家开始为接下来的试炼做着最后的准备。刚才东躲西藏的两个人四处张望,确定此地没有危险人物后,长长舒了一口气,放松了下来。

    他们没想到的是,让他们又恨又怕的“仇人”正御着灵剑,在空中望着二人。

    “这就是你在这些人里选中的徒弟吗?”公孙旭也在他身旁悬停着,朝着他所望的方向看去。

    “是啊。”

    这人毫不避讳地说出自己就是想要这个徒弟,倒是让公孙旭有些好奇这人到底是谁。

    他那师弟一出关就提出要化身外门弟子潜伏进人群中,观察着每个人的品行举止,以此选出各方面优良的弟子。可眼下试炼还没开始,师弟怎么这么快就定好了人选?

    罢了,随师弟去吧。毕竟公孙旭是真的不想管理门派,毕竟他不是这块料,却在几年前因父亲重病,被迫回来担起重任。现在这有本事的师弟出关了,自己便想甩了这包袱,回到原本自在的生活去。

    “师弟,其他人也不差,你多看看,我先回去了。”

    这位看起来十分忙碌的少掌门说完便离开了,毕竟这只是最基础的试炼,要不是出了事,他们也不会亲自下山查看。而玄衣男子点头一笑,却不曾分一刻来目送自己的师兄,而是目不转睛地望着下面等待考验的单昀寒,宠溺地笑道:

    “真是不让人省心啊。”

    下面的人群不再议论,而是安静地等待自己的名字被叫到。单昀寒不再是第一个了,看来重新打乱了名字的摆放,再随意排号了。

    渐渐地,单昀寒旁边的人在减少,就连身旁的厉鬼也走了,最后他又成了孤身一人,竟有些不适应。其实这么多年的独处,自己更应该习惯寂静无声,而不是方才嘈杂的喧嚣。

    “殷寒?殷寒在不在啊?!”上面叫名字的弟子有些不耐烦,叫名字半天没人回应,若是再不应便当此人弃权处置了。

    “哎,叫你呢,你怎么不答啊?”有人轻弹了单昀寒低下的脑门,把这个不知道在神游何方的少年给招回了魂。

    那人力道并不大,单昀寒虽然不痛,但还是恶狠狠地瞪了过去。谁啊,敢弹他?

    呵,魔头你又来了?

    不知何时,风忆雪又变回了黄衣少年的样子,站在单昀寒的面前。

    “叫你呢,就你一个人了。”

    单昀寒不愿与此人纠缠,礼貌性地回了对方一个微笑,便头也不回地向玄镜走去。

    但进去前,风忆雪的密音还是传入他耳中,像在叮嘱,又更像是在威胁:“小心点噢,好徒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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