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遥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脸上顿时失了血色，有点恶心，傻子也能看出来这间屋子是用来干什么的。
顾衍看到这景象后也是一愣，自己也没想到会是这幅情景。刚想阻止南遥进来，就看到南遥脸色煞白地僵在门口，担忧地走过去，心疼地说：“这里交给我，出去等着吧。”
“这……这些是……”南遥不知该如何形容此时的感觉，“詹乐山喜好这么变态啊？”
“恐怕这就是詹乐山不为人知的一面。”顾衍说。
南遥嫌弃地看向屋内，“人人称赞的江湖侠客居然如此不为人道。”
“江湖传言哪能尽信。”
“我觉得那个疯女人应该在这里呆过。”南遥猜测。
“嗯，但她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待调查。”顾衍说：“我先带你出去。”
“喂，我没那么柔弱，只是有些震惊罢了。”南遥没有动，“你说，镖局里的人知道詹乐山这样的一面么？”
“其余人知不知道我不清楚，但我能肯定的是，齐叔一定知道。”
“嗯，我觉得也是，不然他也不能表现得那么奇怪。”南遥点点头，“詹乐山要是真在家……干这个，肯定得有人替他掩人耳目。”
顾衍见南遥神情缓了过来，便松开了手。
“你说，海儿听到的鬼叫是不是就是从这里发出的？”南遥拉住顾衍问道。
看到南遥主动拉自己，顾衍还是很开心的，只是这个环境太破坏气氛了。
“我觉得是。”顾衍答道。
“啧啧，真恶心，这算不算詹乐山被杀的原因？”
“是个线索，我先四处查看一下，你要是不舒服就出去等我。”顾衍轻声道。
“我和你一起。”南遥坚决地说。
顾衍也不勉强，南遥毕竟不是一般的女子，两人就在屋里翻看了起来。估计是很长时间没有打扫和清理，所有东西上都落了一层厚厚的浮灰，存留的血迹也因已有了些时日而变了颜色。
南遥撇嘴看了看床头的刑具，脑补了很多画面，打了个寒颤，瞥了一眼门外，发现院内站着一个人，惊呼出了声。
“啊。”南遥后退一步，腰撞到了桌角，疼得又叫了一声。
顾衍立马走了过来，轻扶着她的腰，询问道：“撞疼了？”
南遥没顾得上这些，伸手指了指院子，“齐叔。”
顾衍顺着南遥手指方向看去，眼色一冷，将南遥护在身侧。
齐叔并没有打灯笼，双手直直垂下就那么站在院子里，有些阴森恐怖。
互相对峙了片刻，齐叔动了动，慢慢走了过来，还是那般面无表情，眼神直愣愣地看着两人，“我可以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但请两位守住这个秘密，守住大少爷的名声。”
……
齐叔锁上了柴房门，带着两人进了主屋，请两人坐下，上了茶。
南遥在发现刚才的那一幕后，对詹乐山有了强烈的心理阴影，觉得他的东西都透露着一丝恶心，不自在地向顾衍的身边靠了靠，尽量不碰屋里的东西。
顾衍看着南遥别扭的样子，觉得很是有趣，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安抚她的情绪。
南遥还在警惕地看着周围，突然自己的右手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顿时身心蒙上了一层暖意，好似夜晚清冷的空气都暧昧了起来。第一次有人离自己这么近，哪怕南平和南庸都没有过，很慌张，可那一份安全感却直击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南遥十分贪恋这种感觉，但又觉得不合适想要挣开，茫然地抬头看了看顾衍，见他自然地目视前方，似乎认为握着她的手是件很正常的事，刚要说话，这时齐叔在那边开了口。
“你们想知道什么，问吧。”齐叔声音有点哑。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顾衍看似不明所以地问了一句。
“什么时候？”齐叔顿了一下，想了片刻，“时间太长，记不清了。还记得那年小少爷刚出生，夫人的身体就越来越不好了，没过多久就去了。大少爷从那以后整个人都很木然，与以前活泼的性子完全不同，我是看着他长大的，自然能发现他的不对劲。有一天，他突然提出要独自搬到这个院子。大少爷搬过来没多久，就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性格温和，性情稳重，渐渐地，老爷开始带着他走镖。”
“那你是怎么发现的？”南遥好奇地问。
“家里的事都是我负责的，我看大少爷独自住在这里，就给他安排了几个小厮侍候，结果他全都拒绝了。后来我又听下人说大少爷自搬过来后从不用人打扫房间，若是他不在，院门也会上好几道锁。我问过他缘由，他除了要求我们不许任何人靠近院子以外再就不多说什么了。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巡视到院子附近，听到了女人惨绝人寰的呜咽声。”
南遥咽了下口水，“然后呢？”
“我赶紧上前敲门，却迟迟没有人应，情急之下我用随身佩刀挑开了门闩，冲了进去，发现院里屋里漆黑一片，只有角落的柴房露出了些许烛光，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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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惨绝人寰的声音就是从柴房里传出来的……”齐叔面露难色，有些哽咽，“我慢慢走近，透过门缝往里看，就看到……就看到大少爷……正在□□一女子。”
南遥听得毛骨悚然，简直不敢想象那画面，不自主地握了握拳。顾衍感觉到她的僵硬和愤怒，拉过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深深握住。
“直到大少爷出来，我一直僵在门外。他看到我也愣了下，但依旧表情木呐，而屋里的那位女子已经奄奄一息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还是大少爷先开了口，问我是不是要揭发他。要是让老爷他们看到大少爷这一面，大少爷就完了。我摇了摇头，说从此会帮他守住这个秘密。”
“那那位女子呢？你就没有想过她也有家人，她美好的一生还没有开始！”南遥有些愤怒地喊道，这老头脑子没问题吧。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不能让别人毁了大少爷！”齐叔也执拗了起来。
“你们是怎么处理那位女子的？”顾衍问。
“大少爷囚禁着她，每晚朝她发泄，直到人不行了，就趁着夜深人静抛到乱葬岗。”齐叔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说道：“每隔一段时间，大少爷就会绑来一个女子，周而复始，我从未问过这些女子的来历，只要大少爷没被人发现，就够了。后来，少爷还会对那些女子上刑具，我能做到的就是尽量别被人发现。”
“变态！”南遥骂了一嘴，皱着眉头将头扭向一边。
“今天我们碰到的那个疯女人是怎么回事？”顾衍也皱起了眉，问。
“应该是个没死透的吧。”齐叔回答：“通常我们将人扔到乱葬岗前都会确认下是不是真的死了，没想到还是漏了一个，不过还好，她疯了。本来是想找机会解决掉她的，可是大少爷已经不在了，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那孩子是怎么回事？”
“有几个女子曾经有过少爷的孩子，让我直接喂药弄死了。”
顾衍怀疑这就是詹乐山被追杀的原因，“除了那位疯了的，可还有别的生还者？”
“我知道的是没有了，但是少爷的行踪我并不是全部清楚。我明白你的意思，少爷死了后我最开始怀疑的也是这些女人其中的一个，虽然也调查过，但依旧没有头绪。”齐叔双眼直直盯着顾衍，“我想，你们会觉得大少爷活该，但看在老爷和二少爷的份上，请务必守住这个秘密，守住雁行镖局的颜面。”说完，站起身来，深深鞠了一躬。
南遥皱着眉头没有说话，挣脱开顾衍的手，拿起佩剑，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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