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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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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凄惨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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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日古海与华珂,行在乡间小道。悠扬短笛扬在山色里,他俩倒骑一青牛,行在翠色麦浪旁。

    古海头戴一斗笠,仰天望,初露云端当空红日,静静听,远处流水、近处麦田悦耳之声,然后将一壶酒水,灌进自己喉咙处。华珂一脸惬意,侧躺在他怀中,恰好此时微风拂面,飞鹤入天。

    华珂如黄莺美妙之音,在古海耳旁温柔绕过:“小海,你以后与人比试,说话还是注意些。自咱俩从家中出走以后,你虽赢了不少高手,但也树了不少强敌。”

    古海听后,脸上无在意之色,他只冷冷说道:“再来,我打走便是,都不过是凡人的招式。”

    华珂又闻他常说之言,“噗嗤”一声,又笑了。笑声如潺潺流水声,声传入耳,一阵清新舒服之感。

    然后她鼓起如初阳红润般脸蛋,若一可爱孩童,鼓嘴敲打古海额头,告诫他道:“你就只会这一句,还是收敛点较好。”

    若是常人,敢敲打古海者,可能已倒在伏神棍下,天下唯华珂,敢如此。

    “我可是你救命恩人,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华珂故意装作生气模样,盯着古海。

    其实她也是担忧,怕古海哪天招惹到祸端。

    虽是装怒,可她掩盖不住内心之情,目光中仍是如水柔情。在她目光之下,古海没有回答,只是脸色突如初阳攀上脸颊,添了不少红晕。

    他不敢正视,只是转头看向远山。

    “咦,你脸红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你竟脸红了?”

    华珂调笑着,内心无比欢喜,她将柔软的身体,向古海凑得更近,仔细端详他害羞模样。

    古海向更远处望,张口心虚狡辩:“是你靠得太近,我太热了而已。”

    “嘻嘻,你真是有趣。”华珂将柔软玉体,更贴近古海胸膛,听着他如打鼓般心跳,细声问道:“小海,你准备何时娶我呀?”

    古海情不自禁,将华珂紧紧揽住,脸贴在她秀发之上,任她体内清香入鼻。一向言辞生硬的古海,今日也变得如水般温柔:“待月入蓝海,待栾花盛开。”

    华珂此刻不觉一怔,抬头凝望着古海,她心中想道:“这话自己只曾提及一次,看似不在意的他,却还记得?”

    她心中暖意更盛,但强忍住笑容,故意刁难道:“这些得在仙莱岛才能看到,以这青牛速度,恐怕得十年光阴,才能去到。”

    古海面容依如平常,不掺多少表情,但明显言语,有些急迫之意:“你要觉得慢,我现在带你飞去便是,顶多几月便到。”

    说罢,就身子摆直,欲站起,冲天宇。

    “哎!不必了,不必了,我逗你的!”华珂又将红润脸颊,贴在古海胸膛之上。

    她低低言道:“就这样,缓缓行去,哪怕白发才至,也甚好。”

    她的言语,如细流入水。她的明眸,余光洒向路上缓缓光景。

    白鹤悠悠展翅,烟云轻轻缭绕,日光稍稍移动,麦田慢慢飘摇,而农人,缓缓弯腰,汗水落在青牛脚旁。

    华珂静静享受,在古海旁,这种潺潺美好,在青牛脚下,缓缓流淌。

    华珂在安静中,不禁感叹,没想到第一次见得那倔强小子,自己现在竟如此依偎。

    慢慢,随着风吹落叶,云消失天边,她开始回想,他们曾经那些光景。

    那时还是六岁时的月,一如往年残缺。银光洒在小溪,更添不少凉意。

    幼小华珂随着父亲从舅家出来,见得溪水粼粼处,不知谁家少年,立于凉风青苔上。

    这只是无垠黑夜一角,自不会有人在意。

    华珂舅舅名为王石头,身体壮实,一眼瞧去,明显农人模样。他热情相送父女,无论怎样劝说,都须得送至村口处。

    而华珂父亲华群,看这黑夜已至,村口甚远,又怎好意思让小舅子相送?两人互相推让,好不热闹。

    华珂只感无聊,便好奇盯着少年。

    或许是与家人争吵,伤心前来散心。

    她正这样思量,忽见少年身影,若落石下坠山崖,他迎风便倒去,扑通一声沉入溪底。

    这可把华珂吓坏了!

    她慌张拽向华群衣角,不住大喊:“爹,爹,有人寻短见!”

    华群与王石头也是被那突然水声,吓得一机灵,又有华珂如此急切声音响起,再一看刚刚溪边少年已无踪影。

    华群不由分说,欲直接奔至溪边,身形刚动,竟被王石头拉住衣角。

    只见王石头面露担忧之色:“姐夫,你水性不好,这样鲁莽下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那少年我认得,村中一孤儿,命比野狗,多他无人乐,少他无人忧,你尊贵之躯,不必为此贱命,冒此风险。”

    王石头语速甚快,他并不怕耽误救少年时间,只是害怕说慢一些,华群已跃入水中。

    华群听完这话,眼中如有熊熊烈火,他大力打开王石头阻拦之手,大怒道:“你这说的还是人话?”

    说罢,华群争分夺秒,脚点青草,似跑似飘,身姿如清风般轻盈,单腿轻轻一荡,在银色月光中,整个人落入清水下。

    华珂与王石头焦急等待,哗哗水声入耳,心上却如千蚁乱爬,无比煎熬。

    没多时,就见华群拖动少年,欲爬上岸。

    王石头赶忙搭手,将二人都拽了上来。

    华群上岸后,不管清冷至骨的风,任流水从身上洒落,赶忙按少年腹部,不少积水喷涌而出。

    华珂将手指放少年鼻下,仍还有呼吸,她便松了一口气。

    王石头见人已救上来,又赶忙说道:“姐夫,你可真是菩萨心肠。如今人已救活,我们已仁至义尽,不若就将他放此处,任他自生自灭。不然等他醒来,有什么大病小病,反诬我们一手,可没处说理去,毕竟野孩儿,可没什么道德。”

    华珂听了舅舅的话,不知为何,心中一阵厌恶。她反白了王石头一眼,眉头一皱,持担忧之色望向华群,她怕父亲听了舅舅之言。

    华群端详那少年,衣衫褴褛,瘦骨嶙峋,又想到刚刚在水中,隐约见到,少年怀中紧抱石,怕自己不能沉入底,又嘴巴大张,猛灌溪水,完全无再生之欲。

    他又想到王石头对他那般态度,村中之人,应不比他好到哪去。

    定是生活太过凄凉,无依无靠,才做如此偏激行径。

    他直接就将少年扛起,牵着华珂往村口方向走去。

    “从今往后,这少年就跟着我了!”

    王石头见了,不解说道 :“姐夫,你为何就不肯听我言?我看,石头这名,就该你叫才对!你就说说,你捡他回家,又有何用?”

    华群回道:“我看这孩子,做事一股果敢,将来,必成大气!”

    这时,华群肩上少年苏醒,仍是昏昏沉沉之感。

    华珂见了,眼眸带有亮光,开心呼道:“爹,他醒了,他醒了!”

    华群看了他一眼,问道:“少年,你可有姓名?”

    少年还很虚弱,声音低低道:“古海……”

    “他若是能成大气,我王石头就脱光衣服,围着村子跑上三圈!”

    村子里响起王石头粗鄙吼声,他又快速去追华群,喊道:“姐夫,等等我,我给你送至村口。”

    从此,古海就与华珂一家居住一起。

    华群少年时,曾与高人修了几年仙术,回了乡村,地位自然不一般。

    这也是王石头,对他如此尊敬的原因。

    故他家生活,要比同村人要富足许多。

    古海第一天吃饭时,若野狗一般,嘴中声音,如流水哗哗,盘中饭菜,若溅出水花,轻快音律,是碗筷不断击打。

    华珂看得双眼如杏,小嘴微开,然后“噗嗤”一笑,笑得花枝乱颤,她可从没见过,有人这样吃饭。

    这还不算,当古海将一口五花肉,填入嘴巴,眼泪,竟如冬雪融化时,从脸颊滑落。

    后来听说,那天是古海,头次穿完好衣裳,头次吃肉。

    他突然跪倒在地,连连磕上三声响头,然后身体伏地,不住颤抖。

    华群一家先是被惊住,之后华珂赶紧将古海扶起来。

    华群夫妇将这孩子可怜模样看在眼里,心中不免觉得心疼。

    “孩子,你今后不再是一人,这里就是你的家。”

    华群夫人王如意,将古海小小身体拥入怀中,安慰道。

    从此,古海与华珂一起,读书识字,学习礼法。

    二人时常一起以后,华珂发觉,古海双眼,如装着深渊中的黑暗,似不具有光晕一般。

    她好奇问向父亲,父亲捋着胡须,无奈说道:“他生来不幸,又可惜人性薄凉,他心底似有千层寒冰,又怎轻易消融?”

    华珂听父亲这样说,心中不由对古海产生爱怜之心。

    古海刚学写字时,速度过慢,每天华群要求篇幅,总是要至深夜才能完成。

    华珂总是在自己完成后,虽杏眼已花,玉手生疼,可她仍是再帮古海写上几张,助他早去歇息。

    不过华珂,生性活泼,帮他时,也不忘捉弄。

    她总是在把纸张递给古海时,故意撤走,一脸骄横模样,刁难道:“唤我一声姐姐,我便给你。”

    古海此时八岁,大华珂两岁。

    本就不苟言笑的古海,自然是不理她。二话不说,就要拿纸张自己抄写。

    华珂见他如此,只得赶紧阻拦,将纸张递给他,嘟嘴无奈道:“你这样可不招女孩子喜欢。”

    古海接过纸,低低说道:“谢谢。”

    华珂见他模样,不知为何,又是“噗嗤”一笑,她捂住嘴巴,顿感眼前少年,甚是可爱。

    后来古海十岁已至,华群便开始教他修仙之法。

    华群告诉古海,这世界修仙之法,无论哪种,都需得十岁心中“念”形成,才可修行,可分为三类:

    一是御器之术,其修行方法是将心脏与心镜石相连,用心中“念”,御行武器。因此,每人心中“念”不相同,神通自然也不相同。

    此修仙法,心镜石会随神通大小,变化颜色,由低到高依次为白石、黄石、青石、赤石、紫石。

    二是锻造之法,此修仙法较为困难,修此法者,需精通锻造武器之本领,才可锻造出高强神通武器,然后变化武器大小,放入黄布图鉴中,供自己使用。

    此修仙法,分辨孰强孰弱,乃是看黄布图鉴中已锻造武器数量,武器多者,神通大者,皆是强者。

    三是道法之理,此种修仙术最为困难。他需修行者,悟世界大道与法则,它无强弱之分,只要能够悟得道法,发出招式,就便是世界道法攻击,只要中者,皆能造成极大伤害。但此法过于困难,使用者甚少。

    华群将自己手中剑举起,亮出黄石道:“由于御器之术最为稳妥,最为容易,故世界修行此法者众多。但即便最为容易,也是非常不易。我修行一生,也不过才黄石而已。而能够修行至最高境界紫石者,千百人中,难出一人。”

    古海点头,将华群言语记于心中。

    从此日后,他便随华群,修行御器之术。

    可他刚开始,极为愚笨,华群教他言语,他根本难以理解。

    华群老是因此恼怒,责怪古海不够用心,不少惩罚他。

    华珂须得两年才到十岁,才能修行,她在旁看时,当古海被责骂惩罚时,心里特不是滋味。

    因此,她便在旁,偷偷将父亲所言记下。然后悄悄凑到古海身旁,轻轻低语:“是不是又忘了?”

    古海连忙点头,看到华珂所记,心中悠然一股暖意。

    华珂在递于他时,眼珠子一转,坏笑道:“唤我一声姐姐。”

    古海迫切想要,眼睛看向远方,嘴里含糊道:“姐…姐姐……”

    华珂见他那样,又是“噗嗤”一笑,递上所记纸张,有些意外,他竟从了。

    她说道:“至少我也算你的救命恩人,唤我一声姐姐,并不吃亏。”

    华群教与古海修仙术时,手执凌厉长鞭,面若隐有雷霆,严肃道:“我授你这修仙术,是让你危难时自保,或我与你师娘长辞人世后,你作伟岸高山,保珂儿不受欺负。故修成后,不得欺侮无辜,也不得乱与人斗,不然被我所知,定然狠狠惩戒!”

    古海仿佛将字句都吃进腹中,拱手回道:“弟子谨遵教诲!”

    在几月后,忽有一群邻村村民,手持锄头或长棍,个个面如罗刹,位位怒气冲天,他们张开血盆大口,吼动雷声,让华群把古海交出来。

    华群正与华珂对弈,听这动静,赶忙出来安抚。他站立人群前,儒雅气质,与所有恶相之人,明显不同,他拱手相问:“不知爱徒犯了何事,劳大家兴师动众?”

    这些人乃曾经古海村中人。

    本怒气冲天的大家,突然不再吼动,一群健壮青年,走了出来,本怒成罗刹脸的各位,突然泪如雨下,可怜模样又似大雨滂沱中,无助小草,声音凄然道:“你所教弟子古海,前几日来此村中,见到我们村人,发泄从前恶气,见人就打,我们无力还击,只得任他打骂。”

    说罢,大家纷纷指着身上青肿各处,亮与华群相看。

    “我们两村相邻,华仙人为人,我们向来知晓。可您如今徒儿,曾乃我们村中孤儿,如今学了些仙术,野狗品性,在您不见之处毕露。今日,我们前来,就是要讨个说法!”

    华群听村人言,有些不肯信,但他细想,前几日正好让他前去王石头家送信。

    此时华珂与古海也都从屋中出来,华珂伸开臂膀挡在古海身前,皱眉怒目,高声道:“谁都不准欺负小海!”

    华群凌厉目光一瞪,将华珂吓得小手放下,然后厉声问道:“古海,他们是否是你出手所伤?”

    古海低下头来,沉沉答道:“是……”

    这一声,似将华群双目,引出雷霆。

    他只一踏步,便入得屋内。再踏一步,已将长鞭执手。

    华珂双眼似带泪花,声伴哭腔,再张手阻拦。可她哪里阻拦得住?

    一道长鞭,若从天边落下。撕裂火辣之感,瞬间侵入古海心处。

    华群怒喝:“跪下!”

    古海咬牙忍受,闭目,然后双膝嵌入泥土。

    再一长鞭!空中若幻出长龙,古海幼小身躯,又一条血印。血印似滴出血泪,点点入地。

    “我曾告诫你,不准欺侮无辜,不准与人私斗,为何不听?”

    华群话语若暴雨夹雷,严厉无比。

    古海头感一阵眩晕,虚汗不住滴落。

    华珂赶忙抱住父亲大腿,连连求道:“别再打了,别再打了!”

    这村人,见古海受此惩处,根本不怜他是孩童,一脸风凉。有人没忍住,甚至嘴边扬起笑容。

    野狗,永低人一等。

    突有一人,作假惺惺姿态,用阴阳语调劝道:“罢了,罢了,毕竟是华仙人爱徒,怎能让他再受皮肉之苦?”

    华群听这言语,再挥手,这一鞭,尖细长声,扬在冷空,下落之风,扇动漫漫尘土,枯草残花也不住乱颤。

    在长鞭下落时,华群嘴中高声道:“我华家家法一向严厉,无论谁劝,也免不了这三鞭!”

    语音一落,这能断江长鞭,结实打在古海后背。这次,他再不能忍,凄惨叫声,长贯于空,双眼翻白,嘴唇不住颤抖。

    鲜血如长河一般流出,他终不能承受,满身伴有虚汗,倒于尘土。

    华珂吓得失神,一边痛哭流涕,一边将古海搀扶。

    华群向众人拱手道:“如大家所见,我华群已给交代,各位请回吧!”

    村人们如赏完一场好戏,各自在笑声中远去。

    华珂将古海扶进屋后,见他那悲惨模样,心中隐隐作疼。

    她才不管古海是否真欺侮无辜,赶忙寻几颗药草,在雾眼朦胧中,迅速捣碎,玉手轻轻撩拨起古海上衣,手指若丝丝柔线,在垂下柳丝秀发中,温柔敷上药草。

    如此照料,她仍嫌不够。她想起父亲曾言,药草配上三更之花,黎明清露,效果极佳。

    华珂便一夜未曾合眼,专在三更时分,寻仍绽放之花。如今已深秋时分,多少鲜花已片片凋零。可她在滔滔凉意,鬼哭风声中,不断扒寻。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在细嫩玉手被草叶割伤后,终寻得一颗仍开放鲜花。

    她怕自己一睡过头,便继续等待黎明。此时已深秋时分,哪有露水,唯有一片白霜。

    华珂并不气馁,将每片枯草上白霜,拢在手心,她不管入骨寒凉,竟将白霜温暖至露水温度,滴入事先备好药材中。

    如此一滴一滴,暖出一滩露水。

    终是良药制作完成,在天亮后,在送与古海手中,才回自己闺房。

    古海将那药草,抹在伤痕处,本已透凉之心,如今如沐阳光。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定要保护珂儿一生一世。

    后来经王石头口中才得知,每每古海来村中送些东西,村人总是讥讽他无爹无娘,野狗却有好命。古海谨遵师父之言,默默忍受。可那一天,有人咒骂起华群一家。

    他突如失了智一般,上去就与人厮打。

    村民们哪里还是他对手,被教训之后,心中都存怨气。

    他们高贵之人,哪能忍受,曾经眼中低贱野狗,爬上自己头上来。

    于是便串通一起,过来诬陷古海。

    王石头虽曾与村民一般态度,但古海常常替姐夫跑腿,又常拿好酒与他喝,久了熟识之后,见这孩子异常老实听话,如今又见他遭这委屈待遇,也怜悯起来。

    华群听了,手中剑握得直颤,他二话不说,冲至王石头村中。

    他将长剑一横,发出慑人寒光,冲周围树木,舞动挥斩,瞬间无数落叶,似长舌被切,半片半片,如寒雪纷飞,散落地面。

    华群面露凶光,若有杀人之意,站人群前,警告众人:“从今谁再说我徒儿坏话,下场如这落叶!”

    他这声,似暴雨天中,奔走惊雷,无人敢言语。

    王石头站在一旁,也是怕得有些心颤。

    自他见姐夫从外修仙归来,一向儒雅随和之人,头次发如此大火。

    后来王石头悄悄告知古海这事,古海虽没言语,但他眼中,似隐着泪光。

    如此一来,生活不再有任何波澜,古海自那事之后,修为突飞猛进,几年后,竟已超越华群,进入青石新境界。

    而曾经村人,再见他时,全是阿谀奉承之语,用尽一切能尽手段,拉近与古海关系。

    古海见他们如此,想起曾经模样,除却王石头一家,其余人尽不搭理。

    因此,随时间推移,这些村人,巴结不得,又妒又恨,脸上仍笑颜相对,心中却积怨恨,于是为后来事,悄然埋下隐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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