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皮皮向吉祥挥了挥手,示意他可以离去。
吉祥早就憋得快疯了,见了赖皮皮的手势,嘿嘿一笑,化作一道阴风向窗外飞去。
赖皮皮没有在学校上晚自习课,他在家里复习功课,这都是追求校花引发的动力。
想到追求校花,他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心里大骂道,马文山你个马贼!今天被我打得落花流水,鼻青脸肿,看你还有没有脸面去追求校花!
想跟我斗!还嫩着呢!
唉!只是这个胡同,这子不好踩,还得花一些心思,目前而言,我的学习成绩不可能三五天提升起来,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呢。
想到这些,赖皮皮排除杂念,认真看书。
赖皮皮他父母见了此般模样,也暗自高兴,心想,这孩子总算长大了,懂事了。在睡觉前还叮嘱他早些休息,叫他不要累坏了身体。
获得父母的关心,赖皮皮更有动力把学习学好。
旭日东升,普照大地,像亲人一样把温暖洒向人间,也像老师传递给学生的知识,由外向内,把温暖送到心怀之中。
赖皮皮怀着一颗热烈而高兴的心情来到学校,可是才入座,就被赖东红老师盯住了。
赖东红和赖皮皮同宗同村,早就认识,只是赖东红瞧不起赖皮皮,之前同学们引以为讥笑的那几句话,就是从他口中吐出来的。
赖皮皮永远还记得,那天上课中,自己没有回答出他的提问,他就说:“像你这样的人能考上大学,我愿意给你提包,送你到学校去。”
同学们听了,都盯着赖皮皮嘲笑。
赖皮皮念他是老师,又是同村的长辈,如果按辈份叫,还得叫他一声“爷爷”。也就忍气吞声,没有和他顶嘴,也没有反抗行为。
不过,赖皮皮在心底还是大骂:“我抄你祖……”
骂到一半,赖皮皮又顿住了,这祖宗不能骂,他和自己同姓同宗,不能骂了自己的长辈。
要冷静!冷静!
我抄他姐吧!
今天他突然向赖皮皮招手,示意跟他走,赖皮皮心里感到不吉利。
来到赖东红的办公室,见他坐在椅子上,赖皮皮站在他跟前,梗着头,等待着他说话。
赖东红单刀直入,冷冰冰地问:“你昨天打架了吧?”
闻言,赖皮皮终于松了一口气,平声说:“没有,我和马文山切磋了一下武艺,他学艺不精,我也有些失手,一不心打伤了他,他现在应该没事吧。”
赖皮皮早就在心中打好了算盘,如果有老师问及这件事,就以切磋武术为由躲避责任。
“什么?”赖东红皱了皱眉头,又眨了眨眼,疑惑地说,“什么切磋?有你们那样光着膀子、捏着拳头切磋的吗?还学艺不精?都什么年代了?”
赖东红没头没脑地训起话来。
难道和平年代就不能比武切磋了吗?
现在的体育事业不是很兴隆吗?
胡说八道!
真不知道你是什么思想?总能找到借口来批评学生。
赖皮皮从心里反感赖东红多事,却又不能跟他顶撞,只好说:“你可以去问马文山,我们是不是在切磋,也可以问其他同学,他们也可以作证。”
赖东红提高了声调说:“我不管你们是在切磋,还是在打架,总之,你不学无术,那些旁门左道,样样都会,学习就排不上名次,我都替你姓赖感到丢脸!”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盯着赖皮皮,目光如火,仿佛要把人烧死一样。
哼!老子就是学习成绩差了一点儿嘛!也不见得你就比我聪明到什么地方去!
排不上名次怎么了!我还会饿死不成吗!
哼!有本事你别姓赖呀!姓赖的人都得像你一样才不丢脸吗?
我还替你姓赖感到丢脸呢?还为人师表?这么没素质!我呸!你是什么混蛋老师呀!
嘿嘿!你简直就是一名村夫野人!
赖皮皮到底是敢怒不敢言,这会儿顶嘴了,回到家里,父母少不了要骂要打,只能忍耐。
不能让父母生气,当儿子的不可以不孝,这事只能委屈自己,便宜他人。
不过,下次找个机会教训他一回,让他人得志!
“你爸还叫我严加管教,你自己怎么就不争气呢,难道还真应了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吗?你看你都学了些什么!”赖东红又数落赖皮皮起来。
恺掉几!你批评我也罢了,还把我爸也骂了,我爸的辈份比你一级,也不至于大一起都骂吧。
王八蛋,你儿子是龙是老鼠,还不知道呢?你等着瞧,就算老子触犯天条,也要让你儿子两次考不上大学!
赖东红的儿子也在读高三,在高三()班,学习成绩在班上也是前几名,可是在全年级的评比中,也没有进入前十名。
想到这些,赖皮皮又在心里大骂起来,我呸!你儿子也就那熊样!也比我好不到哪里去!有本事考试拿全年级第一呀!
赖皮皮有意无意地握了握拳头。
赖东红也担心说话过头,瞥了赖皮皮一眼,缓和了语气说:“你把马文山打伤在家,把校长都惊动了,你说我要不要叫你父亲来喝茶?”
这话一出来,赖皮皮着实吓着了,脸色顿时苍白起来,不过马上又恢复了原样,软弱地说:
“也没有必要了吧,我们都住在一个村子,过一段时间你见了我爸,再说这事也不迟,再说我也是和马文山比武切磋,他受伤,实属意外,我也觉得惭愧。”
赖皮皮是想拖延一些时日,等到这件事过去久了,就算自己父亲知道,那也没有多严重,顶多受父母说两声而已。
“是不是比武切磋?我得去调查才知道。”赖东红叹了一口气,惊动了校长,他才来找赖皮皮,这件事或多或少给他带来了影响,看来这个班主任也不好当,偏偏遇到了赖皮皮这么个人。
赖皮皮见他久久没有说话,心想,你别把我推到校长办公室去,有什么事情,你得扛住,我这么一个角色,可没敢去见大人物。
“昨天听付老师说你的物理考试从一直没有突破三十分以上,一下子摘得六十分,有没有作弊?”赖东红突然两眼盯着赖皮皮。
“没有,不信你问付老师,坐我附近的同学,都没有考及格。”赖皮自豪地说,瞬间找回了面子,至少进步了。
“别再犯事,回去写一份检讨书过来,悔过的态度要诚恳啊。”赖东红丢下一句话,挥了挥手,示意赖皮皮离去。
赖皮皮如释重负,带着跑离开了赖东红的办公室。
一路上走着,心里抱怨道,嘿嘿,还悔改?还态度诚恳?老子犯了什么过错呢?不就是比武切磋嘛!犯得着这么做吗!
无聊透顶!眶到都切心!(客家方言,讨厌、恶心的意思)
赖皮皮心里嘀咕着,一路上加快了步伐,回到教室里,随意写了二百字,然后交给了赖东红。
赖东红也没再为难他,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
只是方根听说马文山告病在家,疑惑地对赖皮皮说:“你子这次猜中了,马文山当真躺在了家里。”
“嗐,我都说了,我能支使鬼神,会看相算命,你又不相信。”赖皮皮懒洋洋地说。
“你看,又来啦,你这人就是经不起夸奖。”方根摇了摇头。
“不信就拉倒吧。”赖皮皮看是无意、实则有意地说,“我现给他算一卦,他明天下午一定会回学校。”
“若是他没有回来呢?”方根追问,脸上一副怀疑之色。
赖皮皮转了转双眼,诡秘地笑着说:“这样吧,我们打一个赌,怎么样?”
“赌注是什么?”方根问。
赖皮皮嘿嘿一笑,轻声说:“我不是还欠你五块钱吗?如果马文山明天下午回学校了,那五块钱就不还你,若是没来,我就还十块钱给你,怎么样?”
原来上次赖皮皮借了方根十块钱,却没有完全还清,只还了一半。
“一言为定!”方根大笑起来,仿佛胜券在握一样。
赖皮皮虽然没有到街市上到去摆摊算命,但是名师出高徒,又加上自己的天赋过人,早就把《赖布衣秘术》书中的百分之九十内容学通了,如果能够给他一些时间历练,去算命,去实习,要不了一年半载,一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就目前而言,赖皮皮也只能给同学们算一算前途,只是没有同学会相信他,他也就半真半假地和同学玩味。
过了一会儿,方根又说:“那你给再我算一算,算一下我能不能考上大学?”
赖皮皮没有掐手指,玩世不恭地说:“这个嘛,你努力奋斗,一定能考上大学,至于能考一本,还是二本,那是天机不可泄露,我想,到时候你会满意。”
其实赖皮皮早给方根算过,他在学习算命术时,就找了一些同学来练习算命看相,只是他没有说出来。同学们也不知道。
“去!去死吧!”方根挥了挥手。
赖皮皮呵呵地笑,习惯了方根这种态度。
在高三之际,每位同学都关心自己的学业,都希望考取一所名牌大学,赖皮皮何尝不是这样的心理。
以前不会捉鬼,没有捉到鬼,他信心都没有,其实他在高一和林莺音谈情说爱之前,他的学习成绩也过得去,后来谈恋爱了,耽误了他的学习。
如今要重振雄风,赖皮皮也用心学习。
和往常一样,赖皮皮放学回家吃晚饭,然后回到学校上晚自习课。他在学校的车棚停好自行车,转身向教学楼走去,远远见一人也向教学楼走去。
赖皮皮掐指一算,顿时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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