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牧死了。
自己动的手，决绝且无还转余地。
罗织那样的修为，临登仙的境界，竟然拦不住。
她什么都做不了了。
只能抱着程牧。
然后就仿佛丧失五感，除了怀里抱着的人外，再无知觉。
裴青兰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待发觉程牧身死后，便斥责裴青之道：“蠢货！我要的是活人！你为什么弄死了她！”
裴青之清醒了些，摊了摊手，说：“是她自己动的手，我可没来得及。”
“不过不是还有一个活着呢吗。”
裴青兰了然地看向罗织。
刚要上前去，却就突然被几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长天门的弟子给拦住了。
各个眼睛都是红的，像是刚哭了一场。
裴青兰皱眉：“让开。”
那几个人狠声道：“想动我长天门的门主，先过我们这关！”
裴青兰到底是老妖怪。
不消几个回合，那几个弟子就全跪了，只剩下一口气息。
裴青兰不屑地掸了掸衣袖，还要再上前去。
忽然，天色突变。
原来的天眼下已成墨色，形成了一个漩涡，隐隐可见雷光闪烁。
裴青兰心头一跳。
不好！是雷劫！
有人要飞升！
但还是迟了一步。
她离罗织太近，再也走不开了，只能站在那里，动弹不得。
罗织还抱着程牧。
没有要去对抗天劫的意思。
八十一道九重雷劫，已然是修真界中飞升途上最高规格了。
这样的雷劫，代表着有大能飞升。
裴青兰虽是老妖怪，可是对上雷劫，却连招架都属困难的了。
而罗织竟就只是坐在那里，抱着程牧，一动未动，就这么扛过去了这八十一道雷劫。
雷劫后，罗织竟也未有大损伤。
唯一变的，就是她怀中的程牧不见了，消失的无影无踪，连一点气息都没留下，好像就在这场雷劫之下湮灭了。
罗织还坐在那里。
手上维持着抱着程牧的姿势。
她没有飞升。
登仙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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