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再入洛阳早已经是一日数惊,惶恐不安。
四处纷乱,邓州被攻克,开封失陷,荥阳城被人献给了。
从东西北三路开始合围洛阳,此时王世充早已经是焦头烂额,此时行刺计划失败,那喇嘛乌突横也无颜再来洛阳了。这时早已经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这时的长安街道,除了王公贵族比较人心惶惶,百姓们还是照样起居,夜里也有人出来寻欢作乐。
他也径直寻到了那个李唐秘密行馆中,看看四周的破水缸仍在,而这里那纷乱的东西还是满地狼藉,他也没去收拾,径直来到了后屋前,这里空地有一颗大树,径直有两三丈高,树叶茂盛。
可是,此时他陡然觉得似乎地面微微颤动,一时起疑,四下搜索,到了一处假山石之畔,这种动静越发明显了。一时,他悄悄在假山石之侧摸索,最后碰到一处机关,这里暗洞开启,他窜了下去。
这地下赫然是个暗道,直通何处不得而知。他一时缓行,走出了三四丈开外,前面出现了一个圆形的空敞。四周共有两个门户,但是却没发现半个人影。
看来这里的人可能进了其中一扇门,他一时听了听,两扇门里都毫无动静,于是推开了左侧的门户,悄然进去,沿着暗道疾行。
他径直走了一顿饭时间,才到了一处尽头,这里头顶闪出了微光,看来是通到此间。
他一时听到上面有人说道:‘王子,此时这已经是无可挽回,既然如此,也唯有向窦建德求救一途。“说话的人并不熟悉,而另一个却是王玄应,此时恨恨说道:’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大喇嘛乌突横,竟然一去不返,看来是一时不会回来了。唉,四处皆有战事,邓州,卢氏皆丢,荥阳开封陷落,则许昌不远矣。哎,一旦攻破了嵩山的汝阳一路,再打通了许昌,则会形成四面合围洛阳的局面,危在旦夕。”
这人说道:‘王子,此事不可拖延了,如今离我们最近的当属窦建德,而唯有他可能南援洛阳,而其他的诸如林士弘,萧铣,纵有其心,而鞭长莫及,力不从心啊。“
王玄应说道:‘我知道,我会向父王请命,言说此间利害关系,力求促成请援之事。“
这人说道:‘大喇嘛乌突横,和黄教喇嘛风簌,都来了洛阳,看来是朝着通元功来的,都是养不熟的狼啊。哎,可惜啊,那次叫李世民金蝉脱壳,计划功败垂成啊。“
王玄应说道:‘大喇嘛本属于青藏佛宗,而不隶属于我们,倒也情有可原。但是天元僧此时也是躲躲藏藏,看来是受到了炎门的密令,在此秘密搜罗通元功了。“
这人说道:‘是啊,此时天元僧最为隐蔽,他也是杀死沈宝绪,焦至寒四人的凶手。他对炎门是个杀器,但是对我们此时却是也产生了一定的威胁,必定他对我们太熟悉了。“
王玄应说道:‘天元僧的目标是通元功,炎门都盯着这件事,大喇嘛两教都是不肯放松,看来这件事没有平息,反而是愈演愈烈了。对了,此时南面的许昌如何了?“
这人叹气道:‘许昌的情况,不会比汝州好多少,这里都是人心惶惶的,一旦开始进攻,则可能全线动摇。“王玄应叹道:’才区区数年,则人心涣散,四处将帅不和,真是叫人无语。”
这人说道:‘此时一切都可以缓议,但是这一定要向窦建德 请援,无论成与不成,其实都要如此,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王玄应说道:’嗯,我去办,你且去吧。”
这时这人撤走了,王玄应在此默默的,没出一声。
一时常风从这里撤出了,回到了那个分叉口,又去推开了右侧的门户。
他从此悄然而去,走了好一阵,也没走到尽头,一时惊奇。
忽然他发现,自己好像绕了回来,这里好像是个环形坑道,不知为何。他一时转了转,四处查看,最后在一处隐蔽处,看到了一个土黄色的门户,这门户和泥土颜色一致,所以不易察觉。
他单手推开了门户,一时悄然打着火折子,前去查看。
那时,他看到了一处淡淡的光亮从上面投下来,悄然走近时,听到一个人在此说道:‘嘿,看来李家肯定吃定洛阳了,洛阳四面被围早已是定局,我们也要考虑下如何撤出洛阳了。“
这却是风簌大喇嘛的动静,一时一个人说道:‘是啊,那日刺杀李世民遭到了常风阻拦,未果之下,倒也再无机会了,木已成舟啊。“却是乌突横的声音。
那时风簌淡淡说道:‘你就算是得手了,也必定杀了个冒牌货,李世民是个多么狡猾的人,岂能轻易被杀?“乌突横难平愤怒,说道:’如此,我们也只好看着李世民夺取中州,难道我们都无所作为吗?”
风簌说道:‘不,只要我们拿下了通元功,就可以驰骋江湖,到时候什么李世民,李唐天下,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哈哈。“乌突横可没那么乐观,说道:’此时,炎门傅菁纬都在盯着此事,上次我们足足十来人围堵她和常风,都叫他们逃之夭夭了,可见不好对付的。而暗处还有潜月宫的人,盯梢十分隐蔽,我怀疑她们会破坏我们的计划。”风簌说道:‘嗯,潜月宫,这个神秘的门派,却是比较低调的,高月晼,蓝月暝,毕月暄,都是高手,而不漏声色,看来她们也对此功感兴趣。“
乌突横说道:‘还有那林士弘的弟弟林药师,此时也浑水摸鱼的进了洛阳,看来是心有不轨。“
风簌轻蔑的一笑,说道:‘这个阴狠刁钻的混蛋,专门在炼丹和女人身上下功夫,他还能闹出什么动静呢?“乌突横说道:‘他们林士弘家族,林药师也秘密和萧铣接洽,准备合围宜昌府,进攻峡州,不过看来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啊。”风簌干笑一声,说道:’萧铣的家族,都会止步于峡州,从未得过蜀中的人,还在这里耀武扬威,做着个白日梦,真是好笑。“
乌突横说道:‘此时,萧铣的作为还不如林士弘,所以一旦此地洛阳陷落,也或许未及洛阳陷落,江陵都已归属李唐了。“风簌说道:’是啊,这都是极有可能的事啊。”
常风正在此倾听,忽闻得背后细细的风声响起,像是细针之类的,一时危急间向前窜出,同时反手劈掌,砰地一声,将背后的细针击落。这个人眼看着偷袭不成,登时窜出多远,急速奔逃。
常风此时急追不舍,眼看着此人倏忽来到了那个环形坑道附近,悄然无踪。
他看看背后的土黄色木门,又看看眼前环形坑道,他觉得环形坑道的直径约莫有十来丈宽,此时他加倍小心的在此盘桓良久,才在这环形坑道的一处的侧壁上看到一处木门,也是土黄色的,十分精致。他单手推门,单手戒备,一时推开了木门。从此进入,暗道里却是稍显明亮,看来是接近城边了。
他一时从暗道出来,才发现这里是城外了,从以前的勘察得知,这里该是北城靠近邙山之所。
一时他心中狂喜,心道:“如果秦王带人从此暗道下去,当可直通王玄应所在,那可是事半功倍了。”这时他记牢了这个位置,也一时躲开,四处查找那个偷袭之人。
他捋了捋此时的这个暗道的地形结构,一处暗道通向了王玄应之处,一处通行大喇嘛的秘密之所,而偷袭他的人是从环形坑道之侧进入的,这里却是设计精妙,堪称之最。
他一时看去,东面是茫茫山麓,而东南十条小路,于是他直朝东南而去,沿途都是荒草荆棘乱石岗。
他直接走出了好几里远,都没看到人烟。
待得看到人烟,还是洛阳北的王世充驻军,在渡口处严防死守,以防李世民渡河南下。
他一时想去晋城给秦王报讯,此时却被一阵犀利的哨声吸引,一时东去。
一直到他追到了龙门一带,这里石窟遍地,他才停步驻足。
这里似乎有不少的马蹄印,可是人却在这里消失了,他一时前去石窟中寻找。
龙门石窟十分宏伟,里面打大石佛有两丈多高的,小的也有几尺高,这里石洞林立,钟乳石遍地,到处是滴滴答答的水声,十分悦耳。
忽然,在一处的洞里传来了激斗声,他匆匆奔过去,看到了应洵芳和一个男子在此激斗。
这男子一蓬细针射出去,应洵芳一时退却,一蓬细针射中了一个石佛寺,都是渗入寸许。
应洵芳此时绕着一个大石佛游斗,这个男子却是猫捉老鼠般的戏耍她,在四处绕着大石佛急追。
而应洵芳此时甩不掉他,这个男子脸上冒着淫邪的笑容,看来是对她意图不轨的。
常风暗想:‘她怎么和其师妹不在一起呢?怎么了,难道是出了其他状况?“
他不及细想,一时想起了那个偷袭之人,看来像是此人。
一时,他悄悄过去,绕到了此人的附近,一个一人来高的石佛之侧。
这时,恰好应洵芳刚刚从此石佛前绕过去,男子却是从别处,绕到了这个石佛前五尺左右。
他一时猛地一推,这尊石佛整体飞了出去,撞向了那个男子。
这男子陡然闻得呼啸声起,一时闪躲,稍显迟疑,这个大石佛的一角挂到了他的肩头。
他登时被撞了个踉跄,几乎喷血,回头看时,又是个石佛朝着他飞了过来,一时骇异,飞身走去。
那时,常风看到这男子飞走,这两个石佛都纷纷坠地,化作了石屑,他一时来看狼狈不堪的应洵芳。应洵芳似乎很不领情,当时呼啸而去,不理他了。
常风叹口气,自言自语说道:‘还是误会我啊,没辙。“他一时出了石窟。
石窟的东侧,峡谷之侧,还是马蹄声得得,四处人马堆集,朝东开去。
人丛的末流,他看到萧可让的影子,和那个偷袭男子的模样,都混杂其中,朝东开进。
往东不远处,就是嵩山之地,这里少室山太室山,都是风景名胜,也是这静谛禅院的所在。
静谛禅院实是在少室山,而这时的诸人却是朝这太室山而去,一路急行。
这时山路上人马堆集,四处可见燕赵豪杰,豫州的豪强,苏北的武人,鲁西的大汉,晋南的豪客,人马散开,在偌大的太室山上,不知寻找何物。
常风独自从一处小路攀登上了主峰,四处诸人都是紧张的在半山找寻,少有人登上主峰之顶。
太室山顶端很平坦,树木极少,这里却有个崖洞,在此矗立。
他进了崖洞,这里稍显阴冷,似乎在崖顶石壁也可见淡淡的冰霜。
他缓缓前去,这里却是慢慢朝下行,越来越冷,他一时惊奇,看来下面会更冷。
他看看绕过了一个大的钟乳石,正要向前,忽然一个身影陡然乍现,一双掌连环扑击过来。
这人赫然是那林士弘的外甥女梅映雪到了。
这女子一身的寒气,宛如冰霜洗礼过的地面,或是寒风吹刮过的水面。
常风当时和这女子过了三招,这女子陡然变招,招数变得扑朔迷离,一招比一招快,宛如七八个掌影在眼前晃动。一时,常风呼啸一声,一掌退去,砰地一声,和此女对撞。
这女子内力稍显不济,一时退却。
那时,常风再去下面找寻,这里却是个环形崖洞,到处是出口,梅映雪忽然无踪。
他呆了片刻,沿着一处洞口出去,那里却是个狭窄的山道,而且越来越窄,能不能下去都是个问题。
此时,他正在犹豫,一时背后却是陡然遭袭,一时运气向前一窜,随手反击一掌千莲万花掌。
这时这背后的偷袭之人,还是这奇女子梅映雪,梅映雪一招却是集于一点,宛如一只细针捅到了常风内力圈中,他一时吃痛,随着身体前冲,一时收束不住,直接朝着狭窄山麓俯冲下去。
下面是个越来越窄的喇叭口,一时冲下去,可是十分凶险。
常风陡然想起了那时从金毛狻之处,学到一种离影玄劲,此时危急间,陡然运起了此功,一时飞腾之下,离开了地面,陡然间双臂一撑,撑在了两侧狭窄的石壁上,但也是双臂一阵吃痛。
当时常风不敢松劲,一时加催内力,撑住了身体,化解掉了下冲的力道,一时缓缓下落。
他下到了这个狭窄山道的正中,却是微微狭窄,但是从此时看,可比远处看时稍显宽敞了。
他来到了这里,缓缓下行,还可以继续走,直至走出了十几步,前面开始出现了一些石槽夹缝,四处都是尖石。他一时单掌开处,击中了一些石头钝处,轰然间石头滚开了几块,他才赫然看到了狭窄的通道。
他侧身从这里缓缓穿过,下面还是一路朝下,而且十分险峻,好像是栈道,贴着崖壁而行,下面都是一条深沟,望而却步。
他背靠崖壁,从栈道般的小径,径直下去,直达一处平台,这里却是无法走了,下面凸起石台下是茫茫白雾,没法行走。一时他从平台向内走,看到了一个山洞。
这里山洞狭窄,倒也越来越宽,直至可以站人了,他缓缓站直。
这里一处雕塑宛如天神般矗立着,一处崖壁上刻着一些字迹,却是赫然写着“通元功”。
他一时骇异,这怎么是通元功,难道是他们都朝着此间的玄功而来。
他当时将信将疑,但也是坐到了这里,研习这通元功的玄劲。
通元功其实是道家最高的内功心法,包含了起手式,心法,轻功和一些疗伤法门。
那时他因为有这一时蓝月石气劲的相佐,故而修炼这通元功,倒也是十分得心应手。
不多时,他已修完了这起手式,和一些心法,以及疗伤心法,仅剩这轻功一时无法领悟。
他只好背熟了,将其记牢,以后再说。
他起身时,直觉内息充盈,一时心道,这果真是通元功就最好了。
那时,他找来找去,也没找到这山洞出口,只好从外面平台出去,继续攀着这狭窄靠山壁的小路,攀援而上。这时他再次回到了那个狭窄石槽附近,这时他就要从石槽之下上前时。
陡然间从上面滚下了一个圆石,轰隆隆的压了下来。
他一时惊骇,侧身躲到了崖壁之侧。一时,他看到轰隆一声,这边的大石头恰好卡在了石槽缝隙,将此路封死,无法通行。
而此时这有人从上推下来大石头,故意阻拦他上山了。
他一时愤慨,从此缓缓来到了石槽附近,一时内力灌注在了右臂上,一掌拍向了大石头。
轰的一声,这块大石头炸裂,朝上飞开了石屑,乱石飞舞,通道打开了,只是道路上都是碎石满地。
他小心翼翼的从石槽过来,看着满地的石屑,也暗自心惊,暗道通元功真的无比霸道。
这时,他再行走了几步远,即将从这片乱石堆中脱离,前面其实还是个斜坡。
忽然再有一块大石从上推下来,气势恢宏。
这时他深知,自己身处下坡处,一旦推掌,则可能被大石压倒,十分危险。
一时腾空而去,倏忽间宛如白鸟飞舞,过了这大石头顶端,大石头从脚下疾驰而过,轰隆一声击中了下面石槽两端石壁。
他身体堪堪落地,下一块大石头接踵而至,他只好再次跃起,一时石头从脚下滑过,在此冲下去。
上面的人似乎停了动作,看来没有了石头,正在寻找。
他借此时机,陡然上窜了好几丈远,而此时大石头还是迎面扑了下来。
而时他应变神速,陡然窜起来一丈多高,一时双臂左右一分,撑住了左右石壁,石头从脚下滑过。
他一时双臂不停,继续支撑身体,一时连续倒手,上行之速,都宛如猿猴,十分灵动。
他竟然靠着双臂支撑,从这一线天般的狭窄位置,一直窜起了十来丈高,竟而摆脱了大石不断的袭扰。他一时看到一棵树,陡然抓住了这棵树干,一个翻越,从下面一跃之下,窜起了两丈来高,到了崖顶了。这时他才看到,适才一直推石头的都是梅映雪,此时梅映雪陡然都发现,他从一线天位置竟然爬上来了,一时惊呼声中,倏忽遁去。
他直觉自己毫无疲倦,竟而是十分精神百倍,暗道可能这通元功是真的。
他一时寻路下山,下面的人似乎还在兴致勃勃的找寻,他却是信马由缰的下了山。
他一直在山里游荡,竟而在夜晚时分,到了少室山下,看到了禅院的影子,和闻得了淡淡钟声。
他一时进了这山门,悄然抵达静谛禅院。
山门里钟声铿锵而短促,看来是各处召集僧侣做晚课了,这里四处云集僧侣,在大殿集合。
这里站着不少僧众,以四大禅师为首,了凡了行了勤了修,都是齐齐道场。
对面却是 站着这大喇嘛风簌,和乌突横,以及他们的一共十几个弟子,还有萧可让,和梅映雪。
这时,各处人等站好了,各位客人先坐,然后了凡等主持僧才纷纷坐定。
这时了凡才道:‘各位道友,各位施主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这时乌突横说道:‘大师,可闻得通元功之事?“了凡说道:’通元功乃是道家秘典,我乃佛门中人,你若问这件事,恐怕是对牛弹琴了。”乌突横哼了一声,说道:‘大师,你可是会说笑,这时众人皆知,通元功就在嵩山,你还不信吗?“了凡合什念佛,说道:’怎么可能,这种江湖谣言,以讹传讹之事比比皆是,不足取信。”乌突横说道:‘那么请问大师,这通元功该在何处啊?’
了凡说道:‘这秘典自在该在之处,与本禅院何关?“乌突横说道:’大师看来是着意隐瞒了?”
了凡合什说道:‘出家人不以外物喜,不以外物悲,就算是本门秘典丢失,贫僧几人都未见得如此着急焦虑,何况是外派之物,我们何来贪图之念呢?’
乌突横冷笑道:‘想当年,这道家创立通元功的道人,就在嵩山最后消失了,难道这不是和你静谛禅院相关吗?“了凡说道:’这件事并无作证,此为疑点之一,其二这嵩山并不是我一个少室山,还有大小山峰上百个,他就算落到了嵩山,也未必在我少室山落足。“
乌突横说道:‘你分明是砌词狡辩,我等费尽心思,到处找寻不到,我想这该是你们静谛禅院,私自窝藏,留有副本,我想为了公正起见,还是叫我们搜寺啊。“
这里了凡大师眉毛一挑,一时看了看这身侧了修大师,了修大师说道:‘搜寺?哼,你当去洛阳申请搜捕文书,否则的话,你们都无权搜寺。“
乌突横哈哈大笑,说道:‘哼,此时王世充都自身难保,他的狗屁文书我都懒得看,还要找他,不如自己做主,来人,搜寺。’四处他的几个弟子纷纷动起来,即要进去搜寺,强横可见一斑。
四处萧可让,和梅映雪就是笑吟吟的看着,毫无表情。
常风看到两个喇嘛径直冲向了了修,一时想起傅菁纬所言,了修是个武痴,该无碍的。
说时迟那时快,两大喇嘛看到了修毫无让路之意,登时喝道:‘死和尚,滚开。“
一时两人同时出掌,去推这个年迈老僧。可是此时两人推过去,宛如推到了一座气墙上,登时弹了回去,退出了三步开外。常风暗道:‘好内力,退敌而不伤人。“
这时四个大喇嘛同时抽出了戒刀,砍向了这个了修。四周诸人都是观望。
这了修当时爆喝一声,身侧袈裟都扬起来多高,呼啸声中,四刀齐断,刀刃飞上了梁去,插到了梁上,兀自缠斗。四个喇嘛都是虎口震裂,哗哗淌血。
四个喇嘛抛刀于地,此时,乌突横当时飞身过去,直扑了修。
乌突横可不好对付,一时了修的般若掌,和这乌突横的大手印对攻,十分激烈。
四处之人,都是屏息凝神,从了修潇洒的步伐来看,这乌突横是使劲了全力,而了修兀自未尽全力,可谓是从容应对,宛如闲庭信步,十分自在。
乌突横自认是青藏红教高手,独一无二,可是在此会斗老僧了修,却是毫无胜算,心头大震。
斗了五十多招,眼前都是掌影,他也是心头愤懑,却是陡生毒招。
一时他陡然侧步,飞身抓向了一侧一个辈分较低的僧侣,这是个十多岁的小僧。
这小僧吓得一时闪躲,却已闪躲不开,这时了修陡然袭来,一时拦截这乌突横的毒招。可是,乌突横却是巧使声东击西之计,看到他来拦截,而前面周身门户大开,一时变招之下,三掌连环,在了修僧身前晃动。
了修在此时,也是救人心切,故而是出招急切,门户大开,见到他三掌前来,登时封堵他的三招,却都是虚招,下面连环三腿才是最后绝杀。这时三招连环腿袭来,了修惊呼声中,躲不开了最后一腿,被踢中了小腹,一时哎哟一声,退却三步,喷血当场。
了凡过来扶住了他,叹道:‘师弟,你被人所算,实在不值啊。“
这时了修无语,退到了方丈之后,了行一时站了出来,喝道:‘大喇嘛,你今天是来索要通元功啊,还是来挑衅闹事,尽管直说。“乌突横侥幸胜了一阵,哈哈大笑,说道:’我如今想搜寺,你们如何看?”
了行说道:‘好,今天我静谛禅院,就要会会你这拨吐蕃喇嘛,来人,布阵。“
四处僧侣尽数围了过来,堵住四周。而此时风簌过来,合什说道:‘哈哈,各位,稍安勿躁,了凡禅师,我这位同门有些急躁,请大家听我说。“
四周僧侣且住,一时这里恢复原位,大喇嘛向前走了几步,来到了了凡身前,说道:‘大师,你说这通元功不在嵩山,可是你又不能做出合理的解释,为了叫大家得见真相,还是希望大师可以网开一面,叫我们搜寺。“这时了凡微微摇头,说道:’说来说去,大喇嘛还是那句话,可是我静谛禅院不是你吐蕃的地界,说搜救搜,那我们 静谛禅院以后如何区处,江湖上如何抬头?”
风簌说道;‘人生在乎名位者为俗人,在乎钱财者为庸人,在乎权力者为痴人,迷恋富贵者为愚人,大师,名声乃身外之物,大师身为佛门中人,岂可念念不忘心头名利,记挂这虚名浮利呢?’
了凡辩解道:‘你若要强行搜寺,这不是名节问题,而是尊严,我若到你吐蕃任意捉拿人犯,你可否愿意?“没想到风簌说道:’好,如果我吐蕃有作奸犯科之人,可以定罪的话,可任由中原人到那里提走此人,我绝不阻拦。“了凡说道:‘那你眼看乌突横在此横行,突袭本寺禅师,你却作壁上观,作何解释?”
风簌强辩道:‘这乃是比武过招,并无过错可言,只是临敌应变,并无不妥之处。“
了凡真是领教了什么叫做砌词狡辩,说道:‘今日无论如何讲,我都不能答应搜寺。“
这时,风簌淡淡一笑,说道:‘既然方丈如此爱慕虚名,不叫我们搜寺,那好吧,我们走。“
一时风簌转身就走,毫无迟疑,一时走出了三四步,诸位大师都信以为是,常风却暗道不好。
这时风簌陡然间一时抓向了一个小僧,不过二十来岁,陡然一扣腕子,捏住了他的脉门。
这时四周哗然,纷纷指责大喇嘛无信用,说好了却又食言而肥。
这时投鼠忌器,当时诸僧暗悔,此时本不该一时叫来诸僧围观,本以为可以震慑对方,不想却成了对付要挟的筹码,真是没见到此等强横的喇嘛,在此胡为,真是无所顾忌。
这时,风簌说道:‘今日若不叫我搜寺,我就大开杀戒了。“
四处诸僧无语,一时陷入僵持。
那时常风就要出手了,可是忽然发现自己所在的位置旁边,门框上竟然多了张纸条,一时奇怪,拿下来一看,却是写道:‘先别出手,看我的。“
那时,常风骇异时,不知何人悄无声息抵达此地,将这一个纸条贴到了眼皮底下,自己都毫无所知。
此时,却看到一个少年的影子,陡然掠入了这里,倏忽落到了这大喇嘛风簌的近前。
大喇嘛都没看清这是何人,只看到这人陡然一招震向了大喇嘛的臂弯,大喇嘛直觉浑身发热,一时手一松,这手里的人质早被劫走了。同时这里的少年过处,宛如一阵旋风过境,四下僧侣都是宛如风吹荷叶般两侧闪开,闪出了一丈来宽的通道,和大喇嘛都离开很远了。
那少年将僧侣推到了了行身侧,同时侧身站在了大喇嘛对面,一只眼睛看着他,藐视之状十分显然。
大喇嘛简直气得暴跳如雷,喝道:‘你是谁,哪来的小厮,竟然阻拦佛爷的好事?“
这个少年也不转身,侧身看着他,周围的老僧都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少年是何等玄功,竟然轻松夺下了人质,且能瞬间震飞了周围二十多个僧侣,同时飞开,却又毫发无损的。
了凡都不及问话,这里少年瞥了他一眼,说道:‘想看通元功吗,我教你见识一下。“
这时,这边大喇嘛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去的,一时宛如鬼影般,窜到了梅映雪的近前。
梅映雪大吃一惊,同时身子一晃,砰地一声,被击中了前心,飞了出去,直接撞到了一个石柱上,登时滑落,跌倒喷血,昏迷不醒。
那时,大喇嘛,和周围诸人都是惊慌失措,骇异之极,想不到一个少年,竟可以瞬间击飞了梅映雪一个江南高手,简直不可思议。
这时,乌突横直觉的眼前一晃,接着啪啪两声,脸上火辣辣的,接着整个人飞出去了,跌倒在地,昏迷不醒。这时少年陡然回转,倏忽到了大喇嘛对面七八尺位置,侧身看他,还是倨傲之极。
大喇嘛看到两个人都是瞬间被击飞,而且都是昏迷不醒,暗道厉害。
通元功的玄劲,的确是不可思议,他一时惊呆,躬身施礼,一时不敢逗留,带着人,抬走了乌突横,那边萧可让带走了昏迷的梅映雪,一时诸人撤出了大殿,不敢回头。
这里的少年忽然跟了出去,喊道:‘喂 ,大喇嘛,别走啊,再陪我过几招啊。“
那时这里恢复安静,四周倒无多大损伤,只是了修受伤,两个小僧受到了惊吓。
一时常风并不知道这几个喇嘛的意图,一时跟去追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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