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游罢大唐乐未央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三十 再入洛阳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次日,常风开始独自进入洛阳城里,打探各处防务。

    其实此时,洛阳早已经是风声鹤唳,李世民从函谷关开始向山西转运粮草,又在函谷关陈兵数万,一时王世充都搞不懂,李世民到底会从这西侧攻来,还是从晋城方向渡河由北攻来。

    因此洛阳以北,从渑池开始,到邙山,直至沁阳,武陟,以至于虎牢关,都成为防御阵线主要所在。王世充深知,自己面对的不是这昔日的李密,可以在邙山侥幸击败他,叫他失去瓦岗寨,也不是昔日的宇文化及,可以在濮阳一带,将其打得落花流水。

    他面对的是手下猛将如云,战力惊人,刚刚战败了刘武周宋景刚而士气正盛的威武之师。

    王世充似乎忧心忡忡,在此正襟危坐,似乎一夜里老了许多,最叫其忧心的是,自从他称帝以来,各处开始离心离德,原以为他是反隋急先锋的诸将,此时却看到了他露出的称帝的本来面目,自然是反对声此起彼伏。因此,这里各处暗流涌动,不可低估。王世充在很久以前,就开始疑心病大作,大肆追查各路文臣武将的隐私,以求克制他们,避免他们反叛投入李唐,或给李唐通风报信,故而弄得人人自危,人心惶惶的。

    王世充在吩咐董浚死守西侧的崤山防线时,又即令王玄应从扬州撤回,进入虎牢关布防。

    这时,四处兵马开始调动,然则王世充心里仍有不安,忐忑的心似乎都悬到了嗓子眼。

    王世充坐在了这空荡荡的大殿上,带着王冠,坐在了龙椅上,心头升起了一丝阴云。

    李世民会从哪里进攻呢?

    他把各处的防务人选都重新过了一遍,觉得稍显满意时,才轻叹一声。

    这一夜,也许只有王世充和他的几个亲信在此焦心忧虑,而其他将领都是照样在城里狂欢。

    这洛阳城的青楼,酒肆,茶庄,客栈,歌舞场从未都是高朋满座,座无虚席的。

    丝竹管弦从街上都可以穿出数里之外,喧嚣声早已盖过了这种忧虑之心,也盖过了不少百姓的畏惧之心。也许百姓们并不如何畏惧,因为他们知道李世民从来都是兵不扰民,也不屠城,因此或许经常期盼着李世民前来接管洛阳,以减轻他们的税负,叫他们过上几天舒服的日子。

    洛阳还是洛阳,明天的黎明还是黎明,而王世充一旦丢失洛阳,则大势已去。

    在嵩山,在荥阳开封,在商丘,在汝阳,伏牛山,许昌,南阳,和信阳,等等所在,一旦看到洛阳失守,则会出现崩盘的效应,连带着出现问题,这就是王世充忧心忡忡的原因。

    洛阳依旧是歌舞升平,王世充却是毫无心情,连个侍女都没叫,而且这一夜几乎彻夜未眠。

    常风进入这洛阳时,顿觉有点寂寞,一时悄然在街上溜达,而路过一处青楼,这里楼上弹着淡淡的琵琶,似乎是一种古曲,也分不清是高山流水,还是什么凤鸣岐山之类的,一时听得入迷。

    这时一个老鸨子过来招呼:“这位爷,是不是要听曲啊,楼上请。”

    常风一时跟着老鸨子,上了楼去,老鸨子指了指几个姑娘,说道:“这位爷,点个姑娘吧,给你弹奏一曲。’这时他看了看,看到一个姑娘,似乎和傅菁纬有点连象,一时点了她,自己坐在一处塌上,这个姑娘轻拨琴弦,在此弹曲,余人撤下。

    常风独自呆在了屋子里,闭着眼睛,独自体会着这高山流水般的琴音绕梁。

    一时似乎回到了童年的时光,自己的父母接连病故,奶奶独自抚养他长大,在那时上大学时,一个远方的舅舅资助了他上了大学,他感激不尽。接着他自己奋发图强,在大学里一路飙升,勤奋苦学,直至研究生接近读完,就此穿越到此,一时琴声戛然而止。

    他忽然发现这弹曲的姑娘,缓缓坐在了他的身边,缓缓摩挲他的手,低低说道;‘爷,是不是很寂寞啊?“常风看了看这姑娘,却也是眼神妩媚,但是这眼神却是有点像傅菁纬的那淡定勾魂之时。

    他仔细的看看他的眸子,似乎有点哀伤,有点孤独,这种姑娘是可以任意抚弄的。

    他一时想到了傅菁纬,似乎觉得对她有些苛求太多,自己一味的想着如何讨好她,和她多处几日,其实或许心里真的念着她,也许因为喜欢她,才对她苛求,一时才会在被骗后,如此大动肝火,甘受一掌,几乎丧命。这种爱恋的执念,其实推动着他一时愤懑,才有此结局。

    他想通了,一时 看着这姑娘诱惑而又微带恳求的眼神,一时抱住了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轻轻吻着她的俏脸,嗅着她的满身香气,心想就此也好,就算是做个美梦吧。

    他当真把她按倒在了塌上,她也款款相就,一时低低娇呼,常风还是享受一把洛阳青楼的温存。

    事毕,他起身时,看着这姑娘倒也笑吟吟的,低低说道:“爷,你挺会疼人的。”

    常风摸了摸她毫无赘肉的,说道:‘爷有功夫,再来找你听曲啊。“

    这姑娘接着又穿好了衣物,继续弹了一曲,此时常风觉得一阵风凉,心头大震。

    这时,他听完了曲,搂着此女在此温存片刻,才依依不舍的付账下楼。

    常风到了街上,忽然看到了一个人影从街上掠过,似乎是一个喇嘛,一时一呆。

    他随着奔了过去,直奔前去,这喇嘛却是一直奔向了东城。

    东城一处荒凉的宅邸,却是爆发了激斗,四处站着好几个大喇嘛,分明是风簌大喇嘛的弟子,和这乌突横赫然在场。他们黄教红教竟然联手,对付这一个姑娘,却是傅菁纬。

    傅菁纬当时可是一失往日淡定风雅的气度,头发散乱,而此时面对四个风簌的大弟子,都稍显不济,这条玉带,宛如风中飞絮,有点招架不开,玉带缠结而出,倒也攻击圈子越来越小。

    这时,四处围着乌突横,和属下四个喇嘛,还有那边风簌师徒五个人。

    足足十多人围攻面前的傅菁纬,傅菁纬再厉害,也难敌这周围的虎狼之人。

    傅菁纬此时也想:‘他死哪去了呢?多日来,自从那时被我打伤,不知去向,看来是离开了,难道是回了洛阳,回了三晋,或是去了长安,真是叫人又爱又恨的家伙。“

    当时傅菁纬对常风还是有点痴念的,起码最初是有点利用的成分,期盼着可以用他来寻找蓝月石,可是蓝月石寻到了,内力平分,也算是对他的补偿了,他也不觉得如何亏欠他。

    接着他还是和她安然处之,坦诚相待,其实她从来都在炎门之内勾心斗角的惯了,故而面对这种坦诚之人,而自己欺骗他时,也略觉不忍,但是师命难违,她也只好和他逢场作戏,直至那次被应洵芳两女揭破,致使常风感觉被骗,才甘受她一掌,一时傅菁纬的气愤可能在于他过分维护应洵芳两人,这时她本不想杀她们,却因为这股妒火无处宣泄,才一时击伤了常风。

    事后思之,自己是有点事态,看来她心里是有常风的,情之所至,妒火中烧,才有杀人之念。

    这时,傅菁纬本来是稍显精疲力竭,而那时有时面对四个喇嘛缠斗,一时心力交瘁,又分身旁骛,自然大为不敌。常风看到她危险,心头大震,还未及提醒,早看到了她一时被一个大喇嘛一掌击飞,哎哟一声,一时玉带都被震断了三截,她飞向了一处的树上,砰地一声,磕到树枝上,一时下落。

    那时,常风恰在这树木一丈之外,一看她受伤,当时不顾一切,倏忽飞身落地,一把抱起了她,跃到了树上,一时飞跃到了街上,飞奔而去。

    那时,大喇嘛诸人本来是合围这眼前傅菁纬,可是傅菁纬当时被人击飞受伤,几乎晕厥时,早已从人丛中飞出一丈多远,落到了人丛外的树下,微微昏厥。此时常风陡然乍现,劫走了傅菁纬。

    这时几个大喇嘛不干了,一时飞身急追。常风在前,一时钻进了一条胡同,急速狂奔。

    常风暗想:‘此时她受伤了,而我一个人难斗这群大喇嘛,如此在街上狂奔,早晚被捉到,则玉石俱焚。不如躲进一处人家,哪怕是青楼也好,起码可以暂时缓解这种围困之局。“

    这时,他钻进了一条胡同,看到宅子左侧毫无动静,一时飞身 越过了墙头,进入院子里,在墙边草丛里蹲下。这时两个大喇嘛从街边追到了胡同里,没看到常风,当时沿着胡同追了出去。

    常风看了看怀里的傅菁纬,真是美目流盼,只是昏迷不醒。

    一时看了看四周,觉得有点熟悉,豁然想起,这是当时秦琼所在的那个李唐行馆了。

    一时,他悄然走进了一处屋子里,这里并无任何仆从,只是李唐暂时花钱购置,进贡秦琼他们这些常闯江湖的人,在此落脚歇宿之用。

    故而这里鸦雀无声,一时他抱着她进了一处屋子,点着了那盏煤油灯。

    那时,这里他看了看她,一时按到了她背脊上,她和他的蓝月石之气,登时互相激发,激起了她身上的本源内力,开始自从反抗,一时带动真气,疗伤之时倒是事半功倍。

    那时,她喷出了黑血,看了看周围,此时她几乎眼圈发红,倒在了他怀里,微微说道;‘你死哪去了,叫我独自面对大喇嘛,如此不堪,都叫你看到了,我从来没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常风搂着她的小腰,她也不反抗,其实是虚弱无力,一时啐道:‘你还记得我吗,你不和她们两个去寻欢吗,专来找我这个小妖女吗?’常风笑了,说道:‘嘿,我专找小妖女,啊,我是个贱骨头。“

    这时,四处似乎又传来了脚步声,他一时一掌过去,拍灭了那盏油灯。

    那时四下黑暗,傅菁纬想说什么,被他按住了嘴巴。

    四下两个人的脚步声,在胡同里出现了,可是那时他们都未进了此宅,而是出了胡同口,直奔长街去了。常风确认他们走远了,才松开了她的嘴巴,她一时低低说道:‘大喇嘛在找我啊?“

    常风笑道:‘是在找我们啊。“傅菁纬甜甜笑道:’你真会说话,那时我最气你的就是你宁死也要维护她们俩,你真是叫我气得难受,我才出手打伤你的,不怪我吗?”

    常风说道:‘我岂能怪你呢,我也想通了,你说得对,你其实没伤害过我,也没伤害过六合帮任何一人,只是稍稍隐瞒了门中之事,且所杀之人和我们六合帮无关,我怪责你是多余的,是我不对。“

    这时,傅菁纬叹口气,说道;“哎,其实都是那通元功闹的。通元功是一种据说可以叫人返老还童的玄功。这种东西也没谁见过是何模样,也不知道这东西管不管用,但也是争得一塌糊涂的。我师父叫我去查,我查来查去,都只知道这沈宝绪,唐家,焦至寒,齐解元几个人,却都是毫无线索。而我只负责在此查找线索,杀人的呢,确实是天元僧,不是她们俩诬陷我炎门,唉,我也没想到,那时解淑芳竟然突然走火入魔,死在了地宫,而且应洵芳她们也认定是我师父害了她们师姐,所以我们在街头大打出手,才使得我们也瞬间闹掰了,真是糊涂账啊。”

    常风还要说话,又闻得了一阵脚步声,接着按住了她的嘴,一时闻得似乎有人穿进了院子,呼吸绵长,看来不是乌突横,就是风簌到了。

    他一时紧张,抱着她在屋子找来找去,迅速找到了一个大衣柜,一时两人钻了进去。

    这大衣柜是空的,四处空荡荡的,装两个人倒是十分轻松的。

    那时,那个人从外面走近这间屋子,闻了闻,似乎闻到了煤油味,一时疑心大起,进了屋子。

    这时常风两人都是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一旦被人察觉这时他们躲在衣柜里,再打起来,引来了外面的几个喇嘛,他们都是无可逃避,难逃一死啊。

    这个人蹑足潜踪在屋子里搜索,接着微弱的月光,逐渐找到了这个大衣柜。

    他们从大衣柜的缝隙看出去,却是大喇嘛风簌在此,悄然前行,直奔衣柜,他们顿时无比紧张。

    这时大喇嘛脚步渐进,逼近大衣柜,他们都是屏息凝神,不敢出大气,一时宛如空气凝滞。

    这时,就在大喇嘛到了衣柜前五六尺时,准备起掌拍向大衣柜时,忽然外面响起了一声猫头鹰的叫唤声。一时夜里传来,十分惊悚,他们都险些惊呼出声。

    这时大喇嘛觉得不对,登时不再找寻这大衣柜,而是穿出了屋子,直奔猫头鹰的发声之处奔去。

    他们才算是长出一口气,一时也没从这大衣柜里出来,两个人在此依偎着,身体相接,也触摸到身体的绵软和温柔,一时激动,吻了吻她的额头。她推了推他,可是里面狭窄,也推不动,其实她本身乏力,也推不开他,一时嗔道:“别闹。”

    常风确认这里安全了,才抱着她出了衣柜,直觉这里不安全,又抱着她直入后屋。

    后屋里是个空屋,一时他又直入堂屋去看,那是个大书架。

    书架之侧是个大水缸,他看看水缸,里面无水,一时四处再次想起了脚步声。

    他一时抱着她下了大水缸,盖上了盖子。四处响起了急促 脚步声,却不像是风簌,而像是乌突横的声音,他没那么好的耐性,四处砸烂了不少的东西,一时也打开了衣柜,噼里啪啦的,一时又翻开了不少的箱子,到处寻找他们,接着到了后屋,接着到了堂屋门口,他们再次屏息凝神。

    那时,这里乌突横可是看到了这大水缸,一时缓缓走进,他们都是暗自惊惧,这大水缸里如果被发现,也是一样的结局。心头畏惧,两人紧紧相拥,不肯分离。

    可是,乌突横在接近这水缸时,忽然闻得吱吱吱声响传来,却是窜出了两只大老鼠,在屋子里乱跑。乌突横却怕老鼠,一时哎哟一声,从屋子里窜了出去,溜之大吉。

    这时他们真是暗道侥幸,天可怜见,居然叫他们两次都逃出升天。

    他简直激动万分,在出了水缸前,抱着她的粉颊,猛烈亲吻几口,她一时也是款款相就,庆祝劫后余生。

    而此时,他们正要出来,却是又闻得了脚步声,却是两个人,走进了堂屋。

    他们再次屏息凝神的,那两个人却是一人说道:‘师姐,大喇嘛在此搜寻多久了,还是没走,看来这宅子有古怪啊。“却是左渏芳的声音,两人暗自惊奇。

    另一个却是应洵芳,低低说道:‘咦,你看,这水缸有古怪。“

    一时,左渏芳两人缓缓靠近了水缸,应洵芳当时一掌就拍了过来,咔嚓一声,水缸倒塌,露出了两个人,滚倒在地。应洵芳这一掌可是突如其来,在里面两人也毫无觉察,加之看不到她的表情动作,自然是任由她一掌击碎水缸,将他们暴露出来。

    两女当时看到了一时有人从水缸里搂抱着出来,接着看清是他们俩,当时气愤非常。

    应洵芳恨恨说道:‘是你们,你们俩,在此在此——“

    常风骨碌身抱着她起来,说道:‘糟糕了,你们这一来,可是引来了烦了。“

    果真外面脚步声大作,乌突横,和那时风簌的两个大弟子,闻得声响,匆匆窜进了院子。

    常风打个手势,示意分头快跑,这时他当先抱起了傅菁纬,窜出了院子,朝着长街狂奔。

    这时两女也是自知不敌大喇嘛的围攻,一时窜出了院子,和他们反方向奔去。

    这时,常风可顾不得什么其他了,一时飞身走大街,窜胡同,到处乱走。

    一时到了一处宏伟建筑之前,却是看到这时该是王世充的王宫,一时从墙头窜入。

    他趴到了墙根,待得巡逻兵过去,才一时抱着她钻进一间空屋躲避。

    这里是王宫,自然是戒备森严,而后边的乌突横和这两个大喇嘛不明所以,可能还会分头追击应洵芳他们,况且他们至此,也未必会进入此间搜索。

    他们长处一口气,在此坐定,一时傅菁纬暗道侥幸:“幸亏是她们发现了水缸里的我们,要是大喇嘛来了可是糟糕了。‘他们相视而笑,在此紧急关头,自然情愫建增,渐渐心里距离拉近不少。

    这时,过了良久,都没见到大喇嘛在此搜寻,一时也就安心了,在此相互依偎着,在墙角休息,直至天明。这里,常风一时低低说道:‘我去找吃的,你别动,我去去就回啊。“

    傅菁纬点头,他才窜出了屋子,躲开了哨兵,一时到了一处厨房,偷了几只鸡腿和五个馒头,一时窜回了这间空屋,交给了她两只鸡腿,和两个馒头,傅菁纬几乎垂泪。

    常风拍拍她肩头,说道:‘吃吧,别哭,对伤势不好。“傅菁纬一时吃了,这顿饭吃的堪称是人间美味,有人相伴,死里逃生,加之这鸡腿却是御厨所做,自然是十分美味。

    可是,这一日上午这里开始折腾,四处搜寻,看来是有所察觉昨夜的事情,故而加强了防范,四处逐屋搜查,他们无可逃避,就此溜出了空屋,寻到了墙根处。

    他们从墙头窜了出去,就到了大街上了,一时看看四下无人,就此溜出了这条胡同。

    可是,刚一露头,就看到了两个大喇嘛,一时转身,回了胡同,还是被一个眼尖的大喇嘛察觉,登时招呼同伴,疯狂急追。

    这条胡同里,有点杂物,他们一时看到大喇嘛追进,都躲在了一处破席子下面,窝在了墙角。

    这时两个喇嘛可没想到他们敢躲在席子下面,一时飞身急追,出了胡同而去。

    他们从破席子下面出来,又回到了胡同口,四下看去,再无危险,才寻路直奔了最初那个行馆。

    他们倒也一路无事,奔到了行馆里,四处无事,只是屋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衣柜坏了,水缸破了,其余再无其他变化。他们安心在此,傅菁纬在此养伤。那大喇嘛 再聪明,也想不到他们能够去而复返,在此休息。一时他们安心了度过了三个晚上。这里他们饿了的时候,常风就去隔壁的一处青楼偷吃的,倒也能够偶然闻得几个客人在屋子的压床的声音,和姑娘们的娇笑缠绵之音。

    那时,过了三晚后,傅菁纬两人在蓝月石之气的激发下,倒也内力增进不少,她也伤势见好了。

    那一晚,却是接近结束时,曙光即将照射到了他们的发梢,常风醒来,正要轻薄她几下,忽然外面响起了一时的奇怪声响,好像是炎门的暗号,她一时警醒:‘我师父来了,我走了,后会有期,我会记得你的好。“一时妩媚的一笑,飞身遁去。

    那时常风在此陷入了孤独里,一时出了这宅子,也是 轻松不少,这几日的折腾,从行辕到王宫,再到行辕,内力却因给她疗伤而增进不少,这也是意外收获。

    这时他继续侦查王世充的布防情况,却是一时在街上闲游。

    常风倒也做过一点调查,得知王世充此时任用之人皆是本族之人,或历年的亲信,多半以段达为谋臣,以王世晖,王玄应,其侄儿王行本为中流砥柱,故而是弊端产生,后患无穷。

    此时四处开战,遍地开花,从伏牛山西麓南下,直驱卢氏和邓州。

    这边北面从晋城出兵,直驱荥阳,开封,左侧在函谷关形成威胁,也叫洛阳无法分兵。

    洛阳街里开始出现了各种谣言,满天飞,有人说王世充已准备逃亡山东,有人说王家气数已尽,即将亡国。所以各种王族都是惊慌失措,军马守卫之心也大为削减。

    此时在这一夜,常风抵达一处客栈时,陡然发现了那大喇嘛乌突横。

    乌突横那时站在了接口,似乎等着什么人,一时看到他四个弟子从远处奔来。

    一时,他们都朝前沿街奔去,直奔一处宅邸。

    这里却是王玄应的下处,这里聚集了王玄应的护卫,和几个喇嘛,都是红教的弟子。

    王玄应这段时间,都是深居简出,以大喇嘛护卫,唯恐遭到了李世民的刺客袭击。

    这时王玄应这里人马沉结,乌突横也到了,四处戒备,一时乌突横落座。

    四周的人因为他是红教领袖,故而对他十分尊驾,连王玄应此时都高看一眼。

    王玄应此时喝退了不少的仆人,仅留下了这些喇嘛,才低低说道:‘大喇嘛,此时我需要李世民的头颅,可否做到?“这时,大喇嘛乌突横沉吟片刻,才说道:‘唐营戒备森严,加之徐世绩,李靖,罗士信,秦琼等人都是武艺高强之人,唯恐不能成功啊。”

    王世充说道:‘好,只要大喇嘛开出条件,无论何事,我都答应,我只要李世民的脑袋。“

    这时,乌突横说道:‘既然如此,我只有一个条件,当你郑国取代李唐之日,可定我红教为青藏之首教即可。“王玄应点头,说道:’好,就算是你叫我将青藏和雍凉之地,分给你吐蕃都可以。”

    这时,乌突横点头,说道:‘王子可等我的消息,三日后,我差遣弟子,前来回报。“

    这时王玄应大喜,一时敬了他一杯水酒,喝完后,大喇嘛乌突横才去了。

    乌突横去了,常风也是心中打鼓,不知道这时乌突横会如此刺杀李世民。

    一时,他心想到处跟踪,不如守株待兔,我且去晋城看看吧。

    一时他出了洛阳,直奔了北面黄河渡口。

    他直至这偃师,但其实都是船只被王世充收走,无可渡河。

    他一时发愁,只好循着黄河向西,直奔了风陵渡口。这里是李唐控制,可以安然渡河。

    一时他直奔了风陵渡口,一时看到唐营旗帜,进去一看,却是李靖在此。

    这时李靖看到他行色匆匆,问道:‘公子何事?“常风说起了昨夜这洛阳王玄应之事。

    李靖笑道:‘此时,公子可安心在此,大喇嘛的武功,根本无可寻找到秦王,就算是找到了,此时以徐世绩,秦琼,罗士信,李孝恭几个人在侧,也是没甚大碍。“

    常风摇头,说道:‘这种刺杀手段难以预料,我如今只想知道秦王的位置,我去看看,我求你了,李将军,此时万一出现了差池,则大事不妙,你懂吗?‘

    李靖想了想,说道:‘此时,秦王确实在晋城,这样吧,我送你一条船,你自己去吧,我这里只有调动船只的权力,而没有调动人马的权力,所以你自己去吧,希望见谅。“

    常风点头,于是李靖拨给他一只小舟,他独自驾船过了黄河,直奔北岸。

    一时他下了船来,直奔东去,急急匆匆的,不一时已到了晋城。

    这里却是戒备森严,各路武将轮番守备,可是以大喇嘛的心机,断不会使用寻常手段刺杀秦王的。

    一时,他看到夜色渐浓,因此在这晋城里,四处打探秦王的位置。此时秦王李世民的位置,可是绝密,所以也给他查找李世民造成了莫大的麻烦。

    他找来找去,最后在一处的宅前停步了,这里却是昔日宋金刚修筑的府邸。

    这里到处是石砌的工事,也由此可见,是宋金刚当时着力打造的防御阵地。

    这里也有木制的房屋,但都是在中间,四周皆是石砌的暗堡和塔楼,一些卫兵在此守备。

    这时,他暗想:‘这么个绝佳之地,看来秦王多半在此啊。“一时他飞身过了墙头,也没被哨兵察觉,一时继续前行,尽走阴暗之处,只寻到一处中央的阁楼下。

    阁楼上还是灯火通明的,似乎人影绰绰的,而楼下十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

    他看了看这楼上的人影,无可分辨是不是李世民。

    他刚刚到达这里,就看到一个人穿着仆从衣物,走到了楼下,低低说道:‘我是秦王的近身侍从,有紧急军情,向秦王禀告,望通禀一声。“

    这时,这个楼下守备匆匆上了楼,说道:“秦王殿下,有人来送军情,请示下。”

    那时,这边楼上人打个手势,似乎示意他叫人上来,这个侍从就从楼下缓缓上了楼梯。

    常风从他的呼吸可以判断这是个武功不低的人,绝不是什么侍从,一时他飞身悄然跃上了阁楼之侧。

    这里的四周也是非常空旷,他只好蹲在了栏杆之侧,蛰伏待机。

    这个侍从打开了门,低低说道:‘殿下,有军情呈报。“一时端着一个绢帛,向李世民递过去。

    李世民一时来接,陡然间这时绢帛展开,却是图穷匕首见。

    诸人一招急刺,插向了李世民的前身,十分凶猛。外面的常风陡然击穿了这道窗棂,窜进了屋子,一时拉走了面前的李世民,陡然一掌派去,砰地一声,这个人都被击出了三四步远,到了门口。

    这个人陡然间一惊,一时匕首脱手,射向了常风背后的李世民。

    常风一时砰地一声,掌力过处,匕首扬起,射中了顶棚,钉在了屋顶。

    这时,那刺客陡然飞身下了阁楼,常风也没追,死死护着楼上李世民。

    此时,砰地一声,阁楼顶棚被震飞了,一个大喇嘛飞身急下,一掌推向了李世民。

    这时常风都不及细想,双掌迎了上去,轰的一声,和大喇嘛乌突横对了一掌。

    此时,可是今非昔比了,乌突横被震得半身发麻,从楼顶破洞径直被振飞出去了。

    那时乌突横看到长风在此,知道完了,刺杀之事断然不会得手了。

    四处护卫云集,那个刺客早死在了乱军刀下。

    乌突横可不是傻子,当时飞身遁去,没入了夜色之中。

    常风回身看时,这李世民早已吓得倒地,脸色大变,心道不对,以李世民身经百战的气度,也不会被刺客吓得如此不堪。一时外面陡然传来了笑声,他看去,却是李世民从楼下走了上来。

    他一时懂了,这是个幌子,假的替身在此顶包。

    饶是如此,李世民和诸路护卫都看到常风死命抵抗刺客,都是心中敬畏。

    这时李世民笑着拍拍他肩头,说道:‘好样的,我早知王世充如此下作,会来行刺,所以早做准备,而当时无暇通知各处,也只好委屈你在此白忙了,但是我也深感大德,毕竟你是忠心为我大唐,值得褒奖。来人,赏锦缎百匹,一处宅邸,四个侍女,照办就是了。“这时四处忙碌起来,给他准备宅子,和几个侍女,一时他笑着拜谢,直奔宅邸。

    这时,自己有了宅子,即将有了根基,心中大悦,而此时各处收拾的人退后,仅存四个侍女在侧。

    一时他拉过了一个侍女,面目清秀的,一时叫余者皆退,两人来到了塌前。

    这侍女也是稍显丰满,看来也不是第一遭接待男人,也是从容不迫的,他一时看到她衣衫单薄,而且此时光华初生,男人正是精气弥漫之时,一时抱着她,按到了塌上,胡天胡地起来。

    他几乎和她缠绵三遭,才松开了她,心满意足,抱着她一起睡了一会,才缓缓起身,早已是正午时分。一时几个侍女在此服饰他起身更衣,他也顺便揩油,几个侍女都是咯咯娇笑,也不拘谨。

    他也是深知大唐风俗如此,女人开化,倒也乐得所哉,真是享尽了风月之福。

    这时,他也是初尝这种享受的滋味,一时欢愉,再次请示秦王后,进入洛阳继续侦查。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
下一章 目录 上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