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卷空白处,多是历年帝王或诗书画大佬的印章,这无不在证明这幅《金桥图》的真伪和价值。
清醒过来,我第一反应便是把《金桥图》叠回原样,油布裹好,再放回另外一个中空的画轴当中,然后匆匆返回拍卖仓当中。
“芸姐这次可能有麻烦了,我没想到会是《金桥图》。”
摘了面具,我是哭笑不得,这幅画的价值远超我的预料之外,在现在的环境下,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是真的金桥图,就是那个三绝?”杨芸看样子还没从《金桥图》带来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我认真的点点头:“绝对的三绝真迹《金桥图》,这幅图原先一直存于皇家当中,后从清朝入主之后就消失了,所以它既没有留下影像,也没有摹本流传。”
“现在只要它一现世,便是现存古画的稀世瑰宝,也一定可以成为国宝级文物,就是嗯,会禁止出国展览的那种。”
我希望杨芸认识到《金桥图》的重要性,但谁知她白了我一眼:“我可是古董商,《金桥图》真迹有怎样的价值用得着你说吗?”
“杨女士你是古董商人,请问这幅《金桥图》能否割爱,价钱好说。”不是我,而是来自其他拍卖仓的声音。
果然,华夏国宝的魅力没有人可以抗拒。
随着这个人率先出声,接着便是此起彼伏的询价,都是表现出你尽快开价,皱一下眉头算我输的架势。
对此,杨芸只有一个回应:不卖!
“各位,这不是能否割爱的问题,这是原则问题,《金桥图》我是绝对不会卖的了。”
封死了这条路之后,杨芸画锋一转:“不过我有个问题倒是想问问,来自欧洲的卡洛斯先生,您是全球最大拍卖行的主人,假设可以用金钱来买,你愿意出价多少来购买这幅《金桥图》?”
“杨女士这个问题你算是问对人了,本人是中国通,恰好也知道《金桥图》的典故,我认为它的艺术价值在古画中有着无与伦比的地位,早年间我们曾对贵国的《清明上河图》估价85亿英镑,这幅《金桥图》我个人愿意给到10亿英镑。”
明知道杨芸不会卖,但卡洛斯还是很优雅的回应。
“哼,我愿意给15亿英镑。”来自前面拍卖仓的大佬呛声。
“对不起,我不想卖。”杨芸直接回绝,然后淡笑道:“就算它价值10亿英镑好了,换算成美刀,抹掉零头正好是12亿3000万,不知道山本治野先生,什么时候把差价12亿美刀给我?”
这时我才想起,之前杨芸和山本治野还有这么个赌局,只能是为这位山本先生默哀,对于任何人而言,12亿美刀都不能算是小钱。
在这么多大佬面前,山本治野哪敢反悔,阴沉着声音表示愿赌服输,钱会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如数奉上。
如此,这注定会传遍拍卖界的事情,在现场才算是尘埃落定,至于后面会引起怎样的波浪,那也得等到拍卖会结束之后才知道了。
“不行,总觉得没安全感,老弟你保护好画,我出去打个电话。”拍卖仓里,杨芸却是把画往我手里一塞,急匆匆的离开。
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坐镇拍卖仓,说实话,心里也很没安全感,毕竟国宝级文物,即便是修士也不会无动于衷,在这个没有太多约束的岛上,他们可以肆意的出手。
更别说我本身要做的事情就就很危险,只希望杨芸能叫来靠谱的人,否则能不能把画带回国内,当真是个大问题。
“22号拍品,七千年蛇涎草,品相无缺,起拍价1500万美刀。”周芷芹的声音让我精神一震,很可能被傅云冰盯上的蛇涎草终于是摆上台了。
“2000万。”
冷冰冰的声音立即响起,不是傅云冰又是谁,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迫切,但很显然,看上这株七千年天才地宝的人并不少。
话音刚落便刷新了一个价,然后就像是大雨落地,声音不断交错,只是眨眼间,就来到了6000万美刀的惊人价格。
当初千慈道人出面和张大光等人勾结的时候,许诺的不过是十万一株,想起来也是为那些猪油蒙心,最终还落得身死的人感觉到可悲。
我没喊价,但注意力却不比任何人低,因为这些叫价当中的一个,很可能就是背后针对傅云冰的人,不过现在叫价的人太多,一时间也不能发现什么。
可以说有山门背景的修士,就没几个差钱,6000万绝对不会是终点,但蛇涎草的价值大概也就是在这个区间波动,众人交替出价的间隔也长了起来。
“1亿!”是傅云冰,我认为她此举看似暴露心态,但效果却很大,从7000万的饱和价格,直接喊到1亿,可算是一举定乾坤。
七千年的蛇涎草固然是好,但用途比较窄,也非保命之物,除非像傅云冰这种迫切需求的人,否则没有人愿意给到如此高的价格。
毕竟,修士的钱,也非大风刮来的不是。
“1亿1000万。”全场寂静一会,冒出了一个低沉的声音。
傅云冰毫不犹豫的再喊:“1亿5000万!”
“1亿6000万。”
“2亿!”
“2亿1000万。”
叫价到现在,也就剩下这两个声音,那个低沉的声音,成为了我最大的怀疑对象。
“是你,王梦达!”傅云冰的一声冷喝,直接坐实了我的猜测。
“呵呵,傅师妹好耳力。”至少前十的包厢里,淡淡的笑声响了起来。
“2亿5000万!”
“傅师妹你放弃吧,论财力你不是我的对手,2亿6000万。”
现在任谁都知道,这是一场同门操戈,没有人说一句话,都成为了看戏的观众。
我的眉头也皱了起来,那个王梦达如此轻松,可见他的财力的确要胜过傅云冰,结果几乎是注定了,当然,即便傅云冰能赢我也会阻止她,疯了才花大几亿美刀去买一株蛇涎草。
在又一次王梦达刷新价格后,我立即高喊:“3亿7000万,这株蛇涎草我一位姓胡的兄弟需要,不如两位高抬贵手如何?”
那两边的拍卖仓显然是愣了一下,在周芷芹出声询问之后,王梦达的声音才响了起来:“你算什么东西,我缥缈谷的事也敢插手,4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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