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二十一点,雪渐渐停了,整个乌那县成了冰雪王国。此刻又是消费者的天下了,人们踏着雪花,发出吱吱的声音,在银西街狂歌乱舞,拐角还是一个被夜晚吞并陌生的一隅。突然,在黑暗处不远,发出强有力咀嚼的声音,以及喝水的咕噜咕噜咕噜的声音,这声音打破了沉静已久的一隅,人们纷纷把眼光投向这里。一个破旧,银白色的乞丐,从拐角里走出来,嘴角还溢着糕点,小男孩擦了擦嘴角,仰望着满天的星空,忧郁的眼神穿透着着黑色的夜晚,不知在仰望什么,此刻他早已忘记人们鄙视的眼光。
小男孩是出生在德国的犹太人家庭,家住在乌那县的郊区,父亲职业是传统的金融贷款,母亲早死于战乱之火,家中还有个四岁妹妹,由于政治的原因,家中的经济江河日下,再加上德国统治者对犹太人的仇恨,小男孩不得不出来乞讨,没想到天降大雪,就卧倒在街角的一隅。
乌那县一个郊区,虽说不是什么经济繁荣区域,但这里鸟语花香,空气清晰,更重要还有一条河流,周围草木茂盛。在靠近河流的不远处,有一间大约六十平方米的平板房,里面极其简陋,两张床,一个饭桌,一个写字台,一把破提琴。写字台靠近河流,这里视野宽广。写字台上放满了 大量的金融的书籍,本家族圣经“塔木德 ”,一个破旧的老式台灯。
露西,去看看你哥哥-扎西,回来没?平板房一个大约四十出头的壮汉,满脸胡须,四方脸,犀利的眼神,虎背狼身,正半躺在床上,肚子上用白布包扎,脸上有被打的淤血伤痕。
爸爸,那我去了,露西轻轻的推开门,朝着靖江河流的方向走去。
靖江河流是可以直达银西街的,这里也常常有贸易商船去银西街。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里的人们常常通过靖西河流贸易和渡河来维持经济。
扎西,此刻已忘记周围的所以的一切,两眼望着这充满忧伤的天空。月光普照大地,对于别人来说,这是一个温馨的歌舞天地,但对于他来说温馨的月光照在他身体上,不免有点凄凉。扎西看了看身上的毛大衣,似乎觉得很奇怪,又看看了手上的二十马克,摇了摇头,似乎更坚定了,我一定要找到你,无论是天涯海角,然后望了望拐角,又抬头望了望凄凉的月光。
周围的人们在冰天雪地里欢歌载舞,一片洋溢着喜悦的气氛。
扎西带着剩下的食物和二十马克,头也不回,就匆匆的离开了。扎西坐着贸易的商船回来了,船主是扎西的邻居,三十出头,瘦高瘦高,满脸光骨头,一身衣服缩在身体上。眼神飘渺,懂得一些神话和算命的,人称半仙,为人和刻薄,但对于扎西很客气。
扎西,你咋搞成这样,满脸发黄,你看你那一身破旧的衣服,赶紧去换换,要不我这乘客咋说我呀,半仙道。
扎西深深的望着半仙,什么也没有说。
半仙看着扎西那深邃的眼神,赶紧换了话题,你以后跟着我吧,你父亲,金牛,因为上次得罪官方人员,伤到肚子,恐怕要卧病二年到三年左右,你以后跟着我混。看看你那衣服,赶紧去换换。
扎西一动不动,啥话也不说。过来许久,找到半仙,你把我送到家,不许告诉我父亲,我过几日来帮你。
很快,到了乌那县的郊区。露西足足等了大半夜,在靖西码头默默等着哥哥的归来。
第二天凌晨,扎西很远都看到了妹妹,露西,露西,我在这,我在这里,我在这里。露西听到哥哥的声音,喜悦顿时在脸颊上淀放。
半仙看到,加快了船的速度。记住你说的话,我等你扎西。
妹妹拉着哥哥的手,哥哥,你给我带什么好吃的没?
扎西掏出剩下的饼干和糕点,又摸出二十马克。露西,咱门家以后也不会挨饿了。
露西看到哥哥的承诺,拉着哥哥的手,拉的很紧,好使找到强有力的靠山。
不一会,露西和扎西回到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