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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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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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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世界的各大洲经历了一战的战火,经济大为萧条。英国大萧条快恢复到之前的水平,法国没恢复到大萧条之前水平,德国恢复并且有不少增长,意大利经济一团糟,苏联经济增长速度和有的一比,西班牙内战结束后百业凋零,总体来说欧洲经济一团糟。

    乌那县位于德国西部,是德国的工业区,相对来说经济比较繁荣,然而在繁荣区域,也有大量人员流离失所。1928年的冬季下午,乌那县天降大雪,雪花纷纷从天而落,鹅毛大,从下午十五点持续到晚上二十一点,整个乌那县都覆盖在雪花之下,倘若你从高空俯视,这一定是童话世界的雪国。

    银西街是乌那县的繁华区域,高楼大厦,无论是商贸,金融,教育,医疗,都是一流的,这里每天车水马龙,聚集了成千上万的消费者,然而在这样的繁华街,也有大批的穷人,百分之20的是富人,百分之80的是穷人。

    1928年的冬季下午十三点,天阴,伴随着西风,银西街像往常一样,消费者络绎不绝,挤满了整条街,犹如几条龙,覆盖在街道之上。街道上人声鼎沸,餐饮的呼叫声,服装的促销声,小贩的叫卖声,人员的脚步声,机动车的鸣笛声,形成一片沸腾,好似锅炉的热水,要跳跃出来,挤爆整个街道。不一会,天气越来越沉,乌那县的上空乌云密布,西风呼呼的作响,刺穿人们的耳鼓。

    珍妮,快点,我们要快点,你父亲还在餐厅等着我们呢,母亲道。 一身黑色皮大衣,将身体的轮廓分开出来,形成前凸后翘,配上红色的高脚鞋,手提名贵黑皮包,银白色的秀发披肩,在寒风的吹拂下,显得格外妖娆,婀娜多姿的身体在雪花世界里扭来扭去,留下了长长脚印。

    知道了,妈妈。

    西风越来越刺骨,乌那县早已被乌云覆盖,这里的天空有点像傍晚时分,此刻银西街的游客,已经寥寥无几了。不一会,雪花纷纷的落下来了,地面还是东一块,西一块,并没有堆积。唯独在拐角处,稍微有那么一点积雪,雪花落地,有些化掉了,有些形成六角形,看起来极度美丽。

    刺骨的寒风夹杂着雪花,像四月的梨花,雪白雪白的,从天而降。街道上一个大约六岁小女孩,金色的头发,稍微带点波浪卷;瓜子脸,淡淡的眉毛,如同两轮弯月,吊在眼眶之上;蓝暂的眼睛,水汪汪的,犹如一口泉池,给人一种清爽;高高的鼻梁,尖尖的下巴这是欧洲人与亚洲人的区别。乌云越来越密布,寒风像几匹野马,在银西街道狂奔,好像要撕碎这个街。珍妮加快了脚步。

    妈妈,等等我。

    寒风越来越刺耳了,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少了,唯独小几个商贩,还在吆喝:便宜的羽绒毛,厂家原版出售,限量买卖,100马克买不了吃亏,100马克卖不了上单 ;过来看看,上好的龙井,这是我们从古老的东方中国进口,延年益寿,越活越年轻。杂七杂八的声音,由大到小,最后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珍妮和妈妈顶着寒风,在纷飞的雪花大世界里行走,周围街道早已没有人了,只留下她们走在积雪上吱吱的声音和一望无际的脚印。

    妈妈快看,拐角处,珍妮惊讶的指了指:死人,死人呀。然后快速后退一步。

    走吧,乞丐,满世界都是。天气说变就变,你父亲还在餐厅呢,这说不准一会会有大雪,妈妈道。

    珍妮没有理会妈妈,带个好奇心,一会朝那边看一看。拐角处,一个和她差不多年龄的小男孩,这半躺在拐角处,好似睡着了。一身破乱,发着黄的衣服,从上衣到下衣都有好几个洞,尤其是膝盖,碗大个洞,整个膝盖都敞在寒风和雪花之下,更为重要的是发红发肿的脚,好似一个猪蹄,深红的,这一切都吸引了珍妮。珍妮快速冲上去,将自己的毛大衣给他批上。眼前的小男孩五官标致,银白长发,遮住了眼睛,浓浓的眉毛,半卧在眼眶上,忧郁且深邃的眼球,似乎要把这世间的东西看穿一样,给人一种强有力穿透感。珍妮放了马克,把一些干粮:饼干,糕点,矿泉水放在他身边,希望你快点醒过来-上帝,就追赶妈妈了。

    寒风依旧在街道上狂窜。

    妈妈带着珍妮走进高级餐厅,阿嚏,天真冷,母亲推开餐厅的大门。珍妮你在望什么,一个乞丐,值得吗,社会上都出都是?你已经把食物,衣服给他了,走吧耶稣,上帝。母亲强有力的拽着珍妮的臂膀,走进了餐厅。

    寒风依旧在街道上狂窜,天渐渐的黑了,雪依旧纷纷的落着,街道已经没有行人了。满天的狂风,满天的雪花,似乎要把整个乌那县以及天空都吃进去。天渐渐的黑了下来,街道上灯火通明。大街小巷的人们都躲在家里取着暖气,享受这物质的奢华:满满的水果:橘子,香蕉,刚取出来的面包,伴随着贝多芬的音乐。

    夜晚的黑色吞了拐角的光明,唯有点点月光折射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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