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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淡仙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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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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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笑道:“善矣,睡觉去矣,明日须早”。乐鱼答应一声便回到了卧室,卧室干净整洁,有一书桌一书架,墙上还贴着自己写的字,在村子里有自己卧室的孩子可就乐鱼一个,其他的都是跟父母一起睡或是铺张席子,更有的铺些干草在地上便是一张床,乐鱼也算是在这村子里过的土少爷生活了。

    乐鱼一跃跃到床上,闭眼便发觉自己睡不着,他太兴奋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同时也幻想着自己明天会遇到什么,想着想着,便睡着了

    睡着后乐鱼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早晨像平时那样去海边发呆,突然海面卷起滔天巨浪,一条金睛五爪白鳞龙带着水龙卷腾跃出水面,盯着乐鱼,不知是因为是在梦中的原因,他并没有觉得很奇怪,反而觉得会在海边看到龙是很正常的事,所以便站在那看,和龙对视,随后巨龙旋转几轮即冲天而上没入云霄之中,突然冒出无边云雾,万丈霞光被云吞没,云雾层层叠叠,像是笼罩住了整个天空,黑压压的云使得早晨变得像傍晚一般,于是便下起了大雨,乐鱼也醒了。

    卯时 乐鱼起身打开窗,看了看窗外,并没有下雨,心想这梦挺有意思的,阳光明媚但不刺眼,是个出行的好天气,于是乐鱼便穿衣梳洗,整理得当后走出卧室,在院子等着父亲,准备进县城,兴奋劲好像已经过去了大半,心里有期待,但也没有昨天晚上那般迫切了。

    过了一会,父亲出来了,乐鱼对着母亲告别便随着父亲出门了,走在村子的路上,他突然看了看通往海边的那条路,想了想,心中一笑便想:龙王安得有这般好见,于是就不再想,专心走着脚下的石板路,路的两旁是长着海滨木槿,还稀疏的长着普陀樟,再往后便是两座青山,村子世代都是沿着这条路通往外面。

    一个时辰后,两父子到了一座牌坊下面,抬头一看,上面写着“莫阳城”,这便是父亲经常来的县城,牌坊虽不是特别气派,但在乐鱼没见过世面的孩子心里,还是感到惊奇的,两人沿着路走进县城中,两边店铺或是小档口都叫卖声不绝,店铺上都挂满了灯笼,父亲说等到了晚上,灯火通明,人来人往,那叫一个盛世美景啊。乐鱼心中喜欢便是这般景象,在心中便暗暗期待晚上,父亲欲带乐鱼逛逛早市在去吃东西,两人在市场东逛西逛,父亲平时进县城也都是卖鱼,不然就去吃个饭,买点新鲜东西,自己也没在这县城中逛过,乐鱼第一次进县城就更不用说了,两人在城中瞎逛也不知道哪里有的玩有的看,但依旧乐此不疲。

    到了饭点,乐鱼便在父亲的带领下来到了县城中最气派的酒楼“迎客楼”,酒楼有三层,六扇大门,一楼二楼放的都是一米长宽的桌子,而三楼则是一个个的雅间,喜爱安静或是和朋友来吃饭都可以来这去处,当然,要贵不少,一楼的后方还有一大平台,店家时常会请戏班子来这里唱戏,一边吃饭喝茶一边听戏,但是一个惬意的神仙生活,客人自然是络绎不绝,父亲也没少来这里吃饭,也经常会打包回去给乐鱼和妻子吃,所以乐鱼也不是第一次吃这里的东西了,就是没吃过现煮的。

    这迎客楼也不愧是城中最好的酒楼,二人一进门便有小二带着笑脸上前来问:乐人,良久不见,此当是子,平日坐之案无人,请吧”。父亲笑了笑便和乐鱼坐到了平日坐的卓子上,比平时自己吃多点了不少贵的菜,并还要上了一壶小酒,可见其对乐鱼的喜爱。

    父亲表示以后会经常带乐鱼来县城里看看,并打算在县城里开家鱼店来卖鱼,扩大自家的生意,不用再摆地摊,再花钱收村里的鱼和别处的鱼来卖,自己不用怎么干就有钱收,等赚大钱了就在县城里建个气派的大房子,钱生钱,再开展其他的业务不局限于卖鱼,也能让自己儿子舒舒服服的上京都考试,并想到自己这样赚钱的赚钱方法还没人用过,想想自己是真聪明,父亲越想越激动,手中的酒也不禁喝多了两杯,并下定决心要干下去,乐鱼看到父亲眼里放着光,也不知是在想什么,便埋头吃饭。

    饭吃完了,二人听了会戏,美滋滋的走出了酒楼,父亲想了想,说:“你与我望院也,再过一年,我当送汝往学”。乐鱼答应一声就跟着父亲往书院方向走,书院叫橡林书院,有好几个饱读诗书才学渊博的先生在教书,学生也有不少,部分是想考取功名而寒窗苦读,更有些是县城里大户人家的子弟,被父辈给逼来上学的,这些在学院里每天也是混日子,没少挨先生和自家人的打,但打了也不长记性,令人很是头痛。

    二人到了书院,只在门口站着看,并没有进去,父亲跟乐鱼说来书院上学可不能每天都回家,要在书院住,不然这来回两个时辰不得耽误了读书,还累了自己,等自己什么时候再县城建了大房子,再让自己儿子每天都能回家吃饭。乐鱼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便随口答应了下来。并对自己以后在书院的生活有了一些想象。

    父亲打算再给乐鱼买些书就回家,二人到了书店,父亲吩咐乐鱼再门口等着,自己买完就回来,于是乐鱼便在门口等着,乐鱼无聊的再门口张望,突然发现一个穿着破烂道袍的道士模样的人坐在一个算命摊子上盯着自己看,乐鱼心中正迷惑,道士突然开口:“小子,将来算一卦”?乐鱼便说:我无钱”。道士笑了一声说:“汝与吾有缘,我不受你钱

    ”。乐鱼本就对此事物感兴趣,于是看来一眼书店里的父亲,便走到了道士面前坐了下来,道士看着乐鱼的脸,拿起乐鱼的手,若有所思的看了几眼,嘴里低声说了几句小声到听不见的话,随后拿出几个钱币放入龟壳之中又拿出几张符纸贴上面便双手握住摇晃起来,钱币因为龟壳的摇晃有节奏的发出声响,乐鱼听着这些声音像是感觉到和自己身体有律动感,但又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最后啪的一声,龟壳裂开了,钱币也掉到了桌子上。

    “天人之相,天命不可窥,不可探。”道士嘴中喃喃句便看着乐鱼,乐鱼看到如此便问道士:“先生,如何”。道士说:“汝之命吾看不透,而日后必成大事”。乐鱼听了云里雾里,刚想发问便听到父亲在叫自己,于是回头答应了一声,在回过来看道士时,却发现道士连同算命摊不见了,只有一张凳子在自己屁股下面,乐鱼大惊,父亲问:“ 是非立倦矣,归呼”。乐鱼看到父亲这般,便知父亲没有看到那道士,,心中不禁在想那道士难不成真是神仙,父亲见乐鱼思考,问其在想什么,乐鱼忙说在想诗书,父亲听后大喜便摸了摸儿子的头称赞了几句。只是乐鱼心中依然不解,那道士是何人,说的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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