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一起来的四个人所始料未及的事情。现在的张正国和淳平都还觉得这是一场梦一样。原本单纯的一次调查,因为神秘人影的出现和刘琦的死亡,变得异常的凶险。张正国和淳平现在除了勇敢面对,也没有别的退路。毕竟王波现在生死未卜,真要等到特警赶到,只怕是凶多吉少。现在唯有祈祷他们能在王波遇害前找到他,特警也能尽快赶到。面对同事的牺牲,虽然张正国也经历过,但是像今天这种诡异地情景还是第一次,心中不免多少有些慌张。还好还有淳平在身边陪着,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两人小心翼翼地上楼,观察着周围的情况。“从刚才刘琦跌落的情况来判断,楼层应该比较高。我们从6楼开始调查比较合适。”淳平毕竟还是当过兵的,面对现在这种情况,虽然谈不上好镇定,但对事情合理的判断还是有的。两人沿着楼梯直接往六楼去了。六楼相较于一楼和二楼,光线要亮多了。两人小心地六楼走廊往另一边移动。达到中间部分时,从阳台边往下望,正好看见刘琦的尸体。“阳台上和地上都铺满了灰尘,不会是把刘琦扔下去的地方。我们继续往上。”张正国检查了一下阳台和周围地上,说道。两人很快从另一边上到了七楼,但七楼和六楼一样,阳台和地上都不行有人活动过的痕迹。
当两人来到第八楼时,发现了阳台上的灰尘有擦拭的痕迹,地上也有脚印。两人仔细地查看着痕迹和脚印,确定刘琦就是从这儿被扔下楼的。张正国看着地上的脚印,脑袋里迅速地进行着分析。“应该是一个个子在一米八到一米八五的人把刘琦从这儿扔下去的。”从警多年,一看脚印大小,张正国就能做出判断。淳平回想起在一楼窗外看到的人影,说到:“一楼窗外的人影,我估摸着身高也在一米八到一米八五之间,也许是同一个人。但是也不排除是团伙作案。我们得多加小心,”淳平看了看脚印延伸的地方,继续说:“张科长,你看。我们可以沿着这个脚印走,也许能找到那个人。”。“恩,我们走。不过动静小点儿。现在这种情况不明朗的状态对我们很不利。”。说完,两人尽量悄悄地沿着脚印走去。
外面的雨没有要停的趋势,大楼里的氛围也是诡异地可怕。跟着脚印,两人直接上到了12楼。由于楼层高的原因,这层楼的情景可以看得很清楚。这层楼和下面的几层大致相同,但却有一些变化。有些小房间里摆放着手术刀等器械,并且都还比较新,应该是有人最近动过。来到走廊另一边拐角处,一扇对开门上写着“手术室”三个大字。淳平和张正国互相看了看对方,既有一丝惊喜,又有一丝恐惧。淳平正准备按下门把手进入的时候,张正国拦住了他,小声地说道:“等一下,你看地上。”这是淳平才发现,地上有拖动物体的痕迹。“难道是王波!?”淳平惊讶道。张正国脸色凝重,刚失去了一位同事,难道另一位也牺牲了吗?他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他抬手轻轻地拧开了手术室的门,里面一片漆黑。他按住淳平准备开手机的手非常小声地说:“不要开电筒,我们悄悄地进去。开了电筒就暴露了。”两人于是悄悄地踱了进去,并把门轻轻地关上了,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两人在黑暗中屏气呼吸,一动不动地蹲在地上呆了一会儿,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的环境。相互可以看清彼此的轮廓。他们蹲着悄悄地往前走了几步,发现有东西挡住了去路,用手一碰,感觉是厚的黑色纱布似东西。这应该是用来遮挡光线的。两人稍稍用力,把遮挡两片分开,但是即使分开了,仍然一片漆黑。两人穿过遮挡后,进入到了一个较为开阔地大房间,这里稍稍能看清楚些许物体的轮廓。
张正国往前慢慢地试着试着地挪着步,用手去试图摸索到什么东西。就像小孩子玩游戏,一个小孩被蒙住眼睛,然后伸手去试着逮其他小伙伴一样。淳平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他挪到墙边,然后贴着墙摸索着前进。张正国走着走着感觉自己的头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又被撞了一下,他摸了摸撞自己的东西,瞬间心里一紧——感觉是人的鞋子。他顺着鞋子网上摸了摸,确定是人的小腿。他感觉自己额头止不住地冒出了大汗,心想:“不会是王波吧。”在这种状态下,任谁都会惊慌失措的。他不顾周围是否具有危险,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向上照去。这一看,吓得张正国脸色惨白。王波惨白脸向下死死地盯着他,脖子上栓着被绳套套住,摇摇晃晃地摆动着。淳平见张正国打开了电筒,环视了一下四周,靠着墙,抓到了类似纱布的东西,他用力一扯,被遮挡的窗户漏出一片光亮。他再努力扯了几次,一大片光亮透过窗户照了进来。房间的情况,顿时显现在两人眼前。
两人合力把王波从绳套上取了下来。张正国像一只落水狗一般瘫坐在王波身旁,不知所措。而淳平环视了四周,发现这里根本不是手术室,仅仅是一个输液休息室而已。那么门口“手术室”三个字应该是有人故意引他们至此,顿时一种深深的挫败感涌上心头,这也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强大的无助和恐惧。
张正国缓了缓神,拿出手机想给局里打电话,但是手机一直处于无信号阶段。外面的闪电和雷声没有消停过,可能对信号造成了影响。淳平也冷静了下来,问到:“张科长,那张照片呢?我想再看看。”
张正国从衣服内层衣兜里掏出照片递给了淳平。“在照片显示的图像上,不见一扇窗户。并且手术台和房间内其它地方也不太搭。手术台明显新多了,”淳平顿了顿,然后自觉性地说到:“这是临时搭建的手术台。房间两面无窗,难道是在地下室的某个房间!?”
张正国听了淳平的推测,接过照片仔细看了看,也同意淳平的猜测:“确实像是在地下室。这栋楼的格局都差不多,应该每个房间都有窗户。只有地下室可能存在这样紧挨的两面墙都没有窗户的房间。”
两人达成一致意见后,准备前往地下室。亲历了两位同伴的牺牲,淳平和张正国似乎有了历险的勇气。外面雨那么大,援军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赶到。与其充满恐惧地等待,不如勇敢地去面对。况且,现在目标也似乎明确就是在地下室,何不主动出击,查个究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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