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最近冀北脱奴的事情?”一个身穿黑白袍的人在屋子内来回踱步,问着一位老者。
“南颂大人,这件事现在已经传开了,您才知道?”原来这个穿着黑白相间袍子的人正是南颂,南楚王的王叔。此人看着高大,实则无非是肥肉堆积而成,而且天生胆小如鼠,但是虽说如此,他仍幻想着把南楚王弄下去自己做王。这天他在想能不能借冀北脱奴的事情搞一次政变,从中得利,把王位弄到手,而在他面前的这位老者就是舜华。
“如今孺人不像我们儒将,敢做事。孺人整日在南楚王身边出谋划策已久,早已经得到了信任的甜头,您现在要策反,以达到您的目的,为时太早,不如等等看;冀北事件如今只是传言。过些日,就到了每年一度的比试大会,在大会上,我估计南楚王会对冀北事件有所说辞,且听听他是怎么讲。再者,孺人掌人陈嗔一直对南楚王的作为有所异议,我稍微试探下,如果可以让陈嗔为我们所用,那么,拥戴他的也只有教义和紫袍了。”舜华一语中的,让南颂豁然开朗。
“不错,如果想成就大事,必须具备天时地利人和,可是那个日子不知道要等多久。”南颂挺着大肚子在屋内唉声叹气的走着,那景象如同一头猪在猪圈里散步一样猥琐难看。舜华无奈拂袖说道:“眼看就要比试,不妨您多去南楚王身边转转,没准可以得到很好的消息。比您整日哀愁思苦好的多。”南颂停下了脚步,看着对面的屏风,说道:“南楚王最近是不是不怎么议政了?也不知在做些什么?”
“报!”一个守卫在门外通报
“进!”
舜华将守卫手中的卷轴接过,挥了挥手让其退下,待其退下后拉上房门,舜华小心翼翼打开卷轴大惊道:“大人!好事!”南颂看到舜华喜出望外的表情速问:
“何事?”
“据咱们安插在东西方比邻位置的探子汇报,冀北管如梦已经造访过了西方精灵,现在已经去往东方,看来是游说脱奴事情的,照如此看,冀北脱奴,八九不离十。”南颂听他这么讲不足为奇的说:
“这有什么好高兴的,大家都知道的事情!”
“大人!事情是都知道,重要的是管如梦,此人能文能武,而且纵横捭阖,谋之有道;冀北张献天派他游说,肯定能成事,到时如果三域达成共识,对冀北脱奴表示同意态度的时候,就是咱们出击的时刻。”舜华这么说,让南颂更是摸不到头脑,摇了摇头让舜华坐下
“舜华,来,你细细的说来。我还是不怎么明白!”
…………
“爹,前方那个硕大的府衙就是您说的秦浩月住宅?”寰矽尘看见前方有一个高耸的屋脊,而且看上去很大。
“不错,正是东南亭亭长的居所,到时候尘儿不要乱说话。不要以口舌之便,让他人有所误会导致有所企图。”
随即,他们从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出,来到了这个高耸的府衙,寰矽尘感觉踏入这里都能听到自己马的马蹄声:“如此的安静,和刚才那个喧闹无比的集市相比,仿佛来到了人烟稀少的荒芜之地一样肃静。”
“别瞎说,秦浩月天生喜欢安静,下马纤绳走,以免吵到了。”寰矽尘不知道为何阿爹如此恭敬此人,于是下马牵着马绳跟着寰海的后面。
“呦,这不是寰海,寰教头吗?”寰矽尘听这声音真是刺耳,从下往上一瞧,面如死灰,朝天鼻,硕大的鼻孔都能看得到鼻毛,扇风耳如同一只老鼠,眼睛细小的还不如米粒大小。
“啊!舜华大人!”原来秦浩月的府衙就在南颂旁边不远的位置。看来舜华已经和南颂谈完出来了。
舜华?汉南儒将?斗者?还兼并着孺人的智慧?这样的人怎么如此丑陋!寰矽尘原本在书中所读,舜华是个高人,没想到见到之后如此的不堪入目。
“这位是?”舜华侧头看了看寰海身后的矽尘,那目光怎么看怎么都是在敌视,看的寰矽尘浑身上下不痛快。
“哦,犬子寰矽尘,看着有些顽皮,见笑了。”寰矽尘感觉父亲总说自己单纯啊、顽皮啊、资历尚浅啊什么的,内心很不舒服。正当他想着的时候,突然给他吓了一跳,舜华一个疾步向他冲来,并且速度之快猝不及防,舜华用中指在自己肩膀上一搭,他感觉自己莫名其妙的向后飞了起来,随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那疼痛酸爽极了。寰矽尘哪能遭受此侮辱,起身就向舜华奔去。可是就在他要碰到舜华的时候,舜华又一个中指,把自己崩飞了,这次一摔,摔的他起不来了,按着自己的胸口半躺在地上,恶狠狠的看着舜华。可是转念一想,为什么这个时候,阿爹在一旁围观呢?寰矽尘喘了几口气,还要冲,舜华手掌朝下,手腕一转,一个气浪‘嗡‘的一声朝寰矽尘卷去,压的寰矽尘就是起不来。
“好啦,年轻人,我只是试探试探你的武功修为,你还是武者,抵挡不了斗者之气的,不过根基还不错,希望你在比试中能熬过几回合。”寰海上前轻轻的扶起矽尘道:“这也是你阿爹的老朋友了,当初我还是武者的时候,是舜华大人经过东方的时候看到我经过一些事情教的我。”
“嗯?咱们寰家有家族法术,为什么阿爹要他人来教呢?”寰矽尘浑身疼痛的问着。
“寰家法术讲究的是里外兼顾,双休。而你阿爹年轻的时候只懂得用力量来强行修炼,导致身疲力竭。”
“明白了,那多谢舜华大人指点迷津。”寰海从一开始的嫌弃转换成了恭敬,因为他心里明白,舜华是四域中的佼佼者,也是率先通过自己悟道自己觉醒血统的人,如果刚才有意使坏,他自己早已经一命呜呼。
“后生可畏,呵呵,啊,你的根基跟你阿爹一个样,如果稍加调试,或者高人指点,定能贯穿五脉,通八穴,定乾坤的,慢慢来。”舜华面带微笑的说着,突然他面部僵硬,转身就是一掌,寰矽尘吓了个激灵:这是干嘛?为什么对身后的口气一掌?
“啊!”一个清脆的叫声
“是她?”寰矽尘一看是刚才那个管灵儿倒在了地上。
“穿风?你是西方人?干嘛用穿风来此!”舜华惊讶的问。
“我是来找秦浩月报名的,你个老家伙,力气到挺大。”管灵儿左肩受一掌,疼痛难忍的站起来和舜华理论,舜华不屑的看了看,回过头跟寰海说道:
“好了,你们进去吧,秦浩月应该在里面,前几日,秦浩月当场顶撞南楚王,还说不应该加冕吴振南为贴身校尉。”
“为什么?吴振南是我们冀北的骄傲,南楚王让他当贴身校尉,有什么不对。”管灵儿一听更气愤了。
“你?你是冀北人怎么还会西方穿风?”舜华这次完全被惊呆了。刚要再问下去……
“冀北兽血血统,一旦觉醒,王的身边岂不是安插了一个隐患。”说话的人正是从府衙里出来的秦浩月,寰矽尘一瞧,果然玉树临风,此人拿着绿翡翠镶嵌的宝剑剑鞘,剑穗都是白翡翠打造,白皙的脸上左眉显然被人砍去一半。
“秦阿哥,怎么?真的是你说的吗?”管灵儿气到快要爆炸,扭头跑掉了。
“尘儿,这位就是秦浩月,应该比你年长几岁。”寰海拉着寰矽尘的手介绍着,寰矽尘也很谦卑的说着:“阿爹在我身边经常说起你,今日相见果然气度非凡,我是寰矽尘,希望以后多多指教。”
“哦,好,请进吧 三位。”秦浩月丝毫对寰矽尘不感兴趣
“啊,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舜华还是想探求刚刚那个管灵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立马转身朝刚才她跑的方向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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