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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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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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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冬去哪了,不是叫你好好看着他练武吗,连一个人都管不住!”袁丰望着空荡荡的练武场,额角青筋微凸,横眉怒目,恶声恶气冲着身边的仆人吼道。

    那仆人被吓得一哆嗦,急忙跪着解释道:“回,回老爷的话,不,不关小人的事,是夫人说少爷这几天练功练地辛苦,所以让少爷回去好好休息了。”

    “辛苦?这才练了几天,想当年我可是日日勤习武,这才成了这奋战沙场的大将军,成天看的娇气得很,今后怎么杀敌卫国啊,我看,还是夫人太……”

    “太怎么,我自己的儿子,怎么的,还不能心疼了!”袁夫人随着一丫鬟款款走来,微偏着头睁大着眼望着袁丰,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袁丰一见着这袁夫人,气势瞬间就消了下去,急忙解释道:“心疼,当然得心疼,那也是我儿子,我这也心疼的很呐,只是我这不是看不过眼嘛,咱儿子成天只知道读书写字,劲都用在脑子上了,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这不,昨天我就让他举了两个时辰的□□,他就给我累趴下了,像他这样,若是日后上了战场,还不得让敌人给俘了。”

    “那就干脆别让他上战场了,反正咱袁家就这一个儿子,我也舍不得他去送死,我看不如就任他自个儿开心,多跟着拾锦学学那棋艺书画,到时候成个文人雅士,又未尝不可?”

    “夫人这话是说的不错,但……”

    “那就这样定了,日后你可不得再为难随冬”,袁夫人还没等袁丰说完,就直截扔下一句话,满意地朝袁丰点了点头,就带着丫鬟离开了练武场,只留下一脸瞠目的袁丰和之前那仆人两人面面相觑。

    “看什么看,赶紧给我走,连个人都看不住,看着你就来气!”袁丰瞪着那仆人,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好的,小的就这走”,仆人得了应允,瞬间喜笑颜开,一溜烟地跑了出去,追上还没走多远的袁夫人,弓着腰跟在袁夫人身旁等着吩咐。

    袁夫人见着那仆人跟在身旁,摆手打发了之前的小丫鬟,转而低头瞥了一眼那仆人,淡漠地说道:“做的不错,把罪责都推给我,省的自己受罚,你这下人倒是机灵的很”

    “夫人,小人不敢,小人知错了,任夫人处罚”这仆人一下子被吓得跪在地上,连忙磕头向袁夫人认错。

    “罚你?本夫人年纪大了,不愿做这惹人厌的主子,省的叫这手底下的人说三道四的,弄得自个儿心里也不畅快,对了,你叫张元是吧,听说还是这大管事袁重的侄子,看在这袁重还算尽心的份上,此事本夫人不责罚你,只望你以后能守得住自己的本分,不要做了个出卖主子的贱奴,否则,到时候就不是简单的警告了!”

    “是,谢夫人宽宏,小人自当谨记夫人的恩泽,绝不再犯!”仆人张元说着不住地跪在地上磕着头,表面上一副十分感激诚恳的模样,其实心里头恨得不行,此刻正碍于袁夫人的威严,低着头愤恨地咬牙切

    切齿。

    袁夫人见这张元低头认错,轻声唤了一句“起来”便扬长而去,接着悠闲地顺着曲折的游廊,来到了自家儿子袁随冬的院子里。

    “也不知随冬这孩子怎么样了”,袁夫人想着,不由得心疼起自家儿子,虽说是生在将军家,从小锦衣玉食没受着苦,但却碰着了他那个死心眼的父亲,明明看出孩子生性柔弱,不喜武术,却总逼着他练功打架,一心要把儿子培养成将军,“哎,今日听闻这孩子持了两个时辰的□□,也不知道这身体受不受得住”,袁夫人想着更觉心疼,急忙加快了步子走到门口。

    此时这房门半掩着,里头有一男子,正认真地鼓捣着手里的一小玩意。

    那男子大约十四五岁,身着一青灰色锦缎长衫,满头黑发就一白玉浅雕螭龙纹簪束气起,颜如冠玉,目若朗星,剑眉入鬓,轮廓分明,当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少年。

    此时这少年正专心盯着手中那一玩意儿,时而眉头微蹙,时而笑颜满面,丝毫没注意到门口驻足的袁夫人。

    “随冬,干什么呢,娘来看你了。”袁夫人说着便推开了门,却瞧着自家儿子一惊,手里的玩意儿也落在了地上。

    “娘,您怎么来了!”袁随冬慌忙拾起地上那玩意儿,一把塞进袖子里,起身迎着袁夫人。

    “怎得,还不愿你娘过来?我看啊,你这孩子长大了,也跟娘有芥蒂了,如今什么东西都藏着掖着,不愿娘给娘瞧见,哎,娘以后不过来就是了,省的啊扰了你。”袁夫人说着叹了口气,似有些伤心的模样。

    “娘,孩儿不是这个意思,孩儿也不敢欺瞒母亲,只是怕娘不高兴,孩儿这就将那东西拿给母亲看。”袁随冬急忙解释着,从袖口处掏出一个小玩意儿。

    那是一个挺精致的荷包,上头绣着一对戏水鸳鸯,明摆着就是儿女家的定情信物。

    “这莫不是哪家姑娘赠与你的?我儿当真是大了,可也有心仪的姑娘了,怎的竟从没跟娘提起过?”袁夫人一脸笑意地望着袁随冬,脸上透着一丝戏谑之色。

    “不是,是,是孩儿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你一个大男人,怎的还学起人家的姑娘了,不是娘说你,之前娘还心疼你爹对你太狠,现在看来,倒是我心太软了,就不能由着你的性子胡来!”袁夫人着实有些生气,平日里总对自家儿子温声细语的她此刻却大声指责着儿子,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弄得袁随冬有些惊恐错愕,攥着手里的荷包哭噎着就跑出了房门。

    袁随冬只顾着往前跑,根本没瞧见前面一人,一下子与那人撞了个满怀。

    那人的身板很结实,袁随冬被撞地生疼,不自觉“啧”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随冬,你这是怎么了”,一深沉而又充满磁性的声音传进袁随冬的耳朵,那样温柔又熟悉,像是自己日日心心念念的……

    “拾锦哥哥!”袁随冬撇着嘴望着眼前

    这人,原本已经止住的眼泪此时又不可抑制地涌出眼眶,肆意往已经通红的脸颊两边蔓延,任谁见着了都不免有些心疼。

    “你,这是被谁欺负了?”顾拾锦缓缓抻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被泪水沾湿的脸颊,俊美的容颜上显示着藏不住的关切与担心。

    “没有谁欺负我,是我自己不懂事,惹娘生气了”,袁随冬紧捏着荷包,嘟着嘴说着,似有些委屈的模样。

    顾拾锦瞥了一眼袁随冬手里的荷包,清亮的眸子瞬间变得暗淡,眼底透着几分晦涩不明,却还是扯动着嘴角,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温声询问道:“哦,莫不是与哪家的姑娘私定了终身,义母心中不悦?”

    “私定终身?”袁随冬先是愣了一愣,瞅了一眼手里的荷包,这才明白顾拾锦话里的意思,慌忙解释道:“不是的,这荷包是我自己做的,本想当做拾锦哥哥你弱冠之年的贺礼的”,袁随冬有些哽咽,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着继续说道:“不过本来也做得不好,拾锦哥哥你不要嫌弃……”

    袁随冬说着正准备把荷包递给顾拾锦,却没想被接下来的一句话吓得不轻,瞬间停住了手中的动作。

    “你可知道赠人荷包是什么意思,你既赠与了我,就表示你心悦我,你可有这个意思?”顾拾锦依旧一副浅笑的模样,只是原本黯淡的眸子变得清亮澄澈,还透着些似有似无的期待。

    “我,我从小就跟拾锦哥哥一起长大,拾锦哥哥教我读书识字,教我为人处世,关心我,呵护我,对我很好,我自然是欢喜于哥哥你的!”袁随冬说着扑闪着一双大眼睛,真诚地望着眼前这男人,脸上不自觉泛起一分红晕。

    “欢喜于我?”顾拾锦顿时一惊,只觉着全身血液凝固,像被噎住了喉咙,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拾锦哥哥,拾锦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我的心意你既然已经知道了,那这荷包你是收下还是不收?”袁随冬瞧着一脸错愕的顾拾锦,疑惑地问道。

    “我,我……”顾拾锦望着眼前一脸纯真企盼的少年,心里头有些五味杂陈,此时的他也弄不明白明明平时规行矩步,安辞定色的自己,今日怎会因为听了懵懂少年的几句玩笑话,就失了仪态,实在有些反常,于是只重新镇定下来,顿顿了,又摆出之前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浅笑道:“随冬你年纪尚小,心智还未成熟,还不明白什么情情爱爱,很容易就误把我对你的好当成是感情,我就当你是说了几句玩笑话,不……”

    “谁说的,我就是欢喜哥哥你一个人,娘亲对我好,姐姐们对我好,这府里的下人对我好,就连爹,有时也对我好,可我从未对他们有像对拾锦哥哥一样,看见哥哥,就心生欢喜,一日不见,便如隔三秋,随冬长大了,知道什么是情情爱爱,哥哥总不要把我当成是个小孩子!”袁随冬涨红着脸,大声反驳道。

    “可是……”,顾拾锦刚想开口,却被袁随冬一下子吻住脸颊,“

    拾锦哥哥,这下你可知道我的心意了?”袁随冬踮起脚尖,噘着嘴看着眼前这男人,晶亮的眸子里泛着光,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

    “老爷,就在这,奴才刚就见着这袁少爷和顾少爷两人勾勾搭搭的,像是在行什么不轨之事,而且奴才刚还看见这袁少爷要递荷包给顾少爷,听说还是袁少爷亲自绣的呢”,小仆张元对着自家老爷说道,两人一齐来到袁府的一处僻静处,却刚好瞧见袁随冬吻上顾拾锦脸颊这一幕。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袁大将军袁丰怒不可遏,大声咆哮着,气势汹汹地朝两人走去。

    顾拾锦见状,急忙上前一跨,挡在袁随冬身前,恭敬地袁丰行礼道:“拜见将军,并非如将军所见,随冬和我只是兄弟之间的玩乐,并没有”

    “混账,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仆人叫什么……”

    “小人张元!”

    “对,这张元都跟我说了,本来我还不信,现在我这亲眼见着了,你还有什么话说,我袁府好心收你做个义子,你可好,成日里教我儿子一些没用的东西,现在又与我儿做出此等丑事,我看今日就把你逐出府上,看你还敢教坏了我儿子!”袁丰指着顾拾锦,破口大骂着,这动静闹得可不小,这袁府的下人们都被吸引过来,但又不敢太靠近,只远远地站在原地,瞅着这桩轶事。

    “一个个愣在这看什么热闹,还不快去叫夫人,老爷这次怕不是要发大火了,赶紧让夫人过来,小人老爷伤着这两个少爷!”袁府管事袁重对着这些个看热闹的小奴叫道,自己则偷摸着上前,一把抓住在一旁窃窃自喜的张元,拽着他到远处,压低着声音呵斥道:“我让你进这袁府不是来惹乱子的,别以为你是我侄子就可以无法无天,我们都是当下人的命,要死要活就靠这主子一句话,你这次做出此等错事,要是这袁老爷真把自家儿子给伤着了,按袁夫人那性子,你这条小命保不保的住都成问题!”

    张元听到这里,一下子吓得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抖个不停,急忙对着管家袁重求饶道:“叔叔,你倒是想个办法救救我啊,我就是一时心里不痛快,我知道错了,以后不会再犯了!”

    “哎,等夫人来了再说吧,这老爷生气的时候,换谁都拦不住”,袁重叹了口气,望着远处暴怒的袁丰,心里头心上八下的很。

    “爹,不关拾锦哥哥的事,是孩儿先倾心于他的,你不要赶拾锦哥哥走,要罚就罚我一个人,您怎么样对我都行,只是千万不要为难了拾锦哥哥”,袁随冬哭着跪在袁丰脚边,不住地磕头认错。

    “你还有脸跟我求情,你是铁定要罚的,这顾拾锦,我也绝对饶不了”,袁丰说着一脚踢开袁随冬,拔出剑指着眼前依旧波澜不惊的顾拾锦,厉声吼道:“说,你跟我儿子这样多久了,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只是兄弟之情,从未有过爱慕之意,望将军明察,不要被小人蒙蔽,做出什么错事”,顾拾锦不卑不亢地说道,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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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凌厉地瞥了一眼远处的张元。

    “老爷,其实这事跟袁少爷无关,都是这姓顾的给勾引的,这小子从小就是个人精,想方设法进了咱府当了个少爷,自以为自己了不起了,玩弄这袁少爷的感情,现在把人骗到手了,还死不认账,我看就是袁少爷年纪小,经不住诱惑,被这家伙给骗了,这才会做出此等错事!”张元倏地从远处跑来,跪在地上,恶狠狠地瞧了一眼顾拾锦,对着自家老爷说道,他算是想明白了,自家叔叔说过不能伤着袁随冬袁少爷,可又没说不能伤着这顾拾锦,这毕竟只是顾家收来的义子,就算伤着了也不会惹得袁夫人心疼,只要把这错都揽在这顾拾锦身上,那袁夫人的亲儿子袁随冬不就可以免受这袁老爷责罚了,想到这,张元更加坚定了心中的信念——只要把矛头都对准顾拾锦,自己就可以万事大吉了!

    “胡说,爹,你不要听这下人胡说,我和拾锦哥哥是真心相爱的,拾锦哥哥平时对我那样好,怎的会是骗我的,他肯定是真心待我的!”袁随冬愤愤不平地说道。

    “好,那我就替老爷问一句”,张元说了轻蔑地笑着望着顾拾锦,缓缓道:“你可有喜欢我家少爷?你最好给我想清楚,若是答喜欢,那就证明是我家少爷确实和你情意相通,错不在你;这若是不喜欢,那就是你心存歹心,勾引了我家少爷。”

    “我,从始至终,从未喜欢过袁随风,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顾拾锦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地说道,第一个字从他嘴里说出都像风刀霜剑,冷得刺骨,扎得袁随冬心口生疼。

    “好,既然你已经承认了,我这袁府也留不得你这小人,你这就给我滚出袁府,我袁家就当从没有过你这么义子!”袁老爷怒目横眉,挥着手中的剑就要赶顾拾锦走。

    顾拾锦只浅浅一笑,似有些淡然,又有几分如释重负的样子,刚准备转身离开,就听见一清澈温和的少年音从身后传来:“顾哥哥,我说过特地给你做的荷包,你还没收下呢,这是我费了好些心思做的,你还是收下吧。”

    “不了,你留着吧,或者,丢了也行”,顾拾锦头也没回,只淡淡地说着,便继续往前走。

    “你这逆子,还不嫌丢人,到现在还死性不改,竟还死皮赖脸地巴着人家,我看你就是……”

    “随冬!袁丰,你这是干什么!你这个死老头,你怎可如此狠心,这可是咱儿子!”袁夫人惨烈的叫声从远处传来,震得顾拾锦心里一惊,急忙转过身,却见着袁随冬倒在地上,胸口鲜血汩汩涌出,此时这袁随冬望着自己,眼中夹着泪,泫然欲泣,明明一脸悲戚,嘴角却微微上扬,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我见着哥哥,就心生欢喜,一日不见,便如隔三秋……”,少年澄澈干净的声音回荡在耳旁,顾拾锦此刻忽觉着胸口一阵绞痛,心上如百蚁啃食,那般噬心入骨,痛的他几乎要昏了过去,眼泪似珠串般,一颗接着一颗淌了下来,沾湿了衣襟,也凉透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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