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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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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四国联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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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清晨的阳光照进屋子里,波利的意识才渐渐苏醒。在此之前,他已经整整昏迷了两天两宿。但见他缓缓睁开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顶奢华的吊灯。随着视野逐渐开阔清晰,他发现自己身处的房间似成相识。仔细一回想,这不就是当年行宫里软禁爱丽丝的那个房间吗。这个发现立刻让他紧张起来,于是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强行下床。可他的脚刚一触到地面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人也随之摔倒在地。他用左手勉强支撑着身体,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袖,不禁悲从心起,泪水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

    外面的侍卫听到屋里的响声,立即进屋查看情况。他们见波利半跪在地上,便派出一人前去汇报,而其他人则将波利扶回到床上。过了没多久,兰德推门走了进来。他刚一进屋就张开双臂,摆出一副老友重逢般的热情姿态。

    “好久不见了,我亲爱的波利,你最近还好吗?”

    波利先是向他展示了自己空荡荡的右袖,随后讪笑着回答道:

    “托你的福,我很好,就是不小心让狗咬掉了一只胳膊。”

    波利的话里带刺让兰德很尴尬,他只得转移话题,继续问道:

    “我听说你们找到了龙之国,可以跟我讲讲那里的情况吗?”

    波利并没有回答兰德的话,而是向他反问道:

    “卡沃呢?老朋友来了他也不出来见个面,这可不好吧。”

    “他现在很忙,而且人不在赛拉昂。还是跟我讲讲龙之国的事吧,你们找到宝藏了吗?”

    波利只是笑着摇摇头,用沉默来作为回应。波利不合作的态度并没有惹恼兰德,反而让他放弃了追问。他似乎对自己胸有成竹,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对波利说道:

    “你不回答也没关系,实话告诉你,我已经联合了诺德、维吉亚、库伊特这三个国家组成了四国联军。你的那点宝藏算的了什么,我要的是整个龙之国。”

    波利目瞪口呆地看着兰德,被惊得半天说不出话。他无法确定刚才那些话的真实性,可一旦兰德说的是事实,那龙之国将有亡国灭族的危险。一想到此处,他不禁感到汗毛直竖。兰德见波利这副紧张兮兮的样子心中不无得意,接着他又念起了进入龙之国的咒语,这让波利更加感到不可思议。

    “你怎么会知道咒语,当时卡沃明明在船上,他不可能听到的。”

    兰德也学着波利的样子笑着摇摇头,一边走向门口,一边解释道:

    “并不是只有你们认识龙之国的朋友,卡沃同样也有一个。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人现在应该正和杰弗里在一起。”

    在一片农田里,一个老农正鞭打着一头黄牛犁地。由于中午的阳光毒辣刺眼,老农头戴着草帽,脸上的汗水不住地滴落到土地上。而一旁的大黄狗则乖巧地趴在地上,伸长舌头来为自己降温。老农始终低着头看着田垄,完全没有注意到附近的土路上走来了三个人。

    这三个人中为首的正是杰弗里,另外两人是艾利克斯和龙之国的翻译。自从杰弗里除掉刘莽后,他和艾利克斯都被李煜委以重任。其实杰弗里很想回萨伯尔,可李煜现在还没有足够能力去面对复杂的政治环境,更何况刘莽的残余势力随时都有可能反扑。所以他为了报答李煜的救命之恩,便同意在龙之国暂留一段时间。等帮他稳固政权后,再带着其他人离开这里。

    今天杰弗里之所以放下繁忙的公务来到田间地头,为的就是来找一个人。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心神不宁,总是感到会有些可怕的事情发生。为了能打消自己的焦虑情绪,于是他决定去找那个人确认一件事。等他们三人先后走进农田后,杰弗里先是看了看老农的模样,随后用罗德语问道:

    “大爷,我们在找一个人,那个人叫程俞,您认识他吗?”

    老农只是抬起头看了他们一眼,之后便装作听不懂似的摇摇头,继续干自己的农活。杰弗里不禁暗自冷笑,心想这老家伙演戏演上瘾了,不过自己可没时间在这陪他。于是他也就不再客气,直接揭穿了老农的真实身份。

    “程俞,别装了,我知道是你,当年龙之国的祭司。你不用惊讶,以我现在的身份想查清楚你的底细很容易。”

    杰弗里说完向艾利克斯使了个眼色,后者随即从兜里掏出一张人皮面具在老农眼前晃了晃。可老农对此却毫无反应,仍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木然地看着他们。艾利克斯见这个家伙还在演戏,心里面不免有了火气。正当他准备上前教训程俞一顿时,却被杰弗里拦住了。杰弗里示意艾利克斯不要冲动,随后他又将视线转向程俞,换了一副和善的语气说道:

    “你在我们的时空呆了这么多年,也应该知道那里的人对财富有种异乎寻常的狂热。你试想一下,如果他们打进了龙之国,你觉得这里会变成什么样。”

    这时程俞的表情开始渐渐变得不自然,杰弗里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于是加重了语气继续刺激他的神经。

    “我不知道卡沃向你做过什么承诺,但有一点你应该知道,卡沃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他为了达到目的会不择手段。就算你只为了自己,可你一个人能保护自己的家人不被侵略者屠杀吗?国破了哪还有家,就为了自己的这点私利让国家陷入危难,这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趁现在还有时间,你要尽快做出正确的选择,否则一切都将无法挽回。”

    杰弗里的这番话刺中了程俞的软肋,让他不得不认真考虑。他在外漂泊了三十多年,如今历尽千辛万苦才回到朝思暮想的家,见到早已老去的妻子和长大成人的孩子。在他心里家就是一切,容不得任何人来破坏。老农沉默了许久,最后叹了口气,还是选择了屈服。

    “唉,我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让你这么轻易就找到了我。没错,我是程俞,也就是当年那个逃跑的祭司。今天我落到你手里,也算是心服口服。你说吧,你想知道些什么?”

    “关于你的一切事,我都要知道。”

    程俞点了点头,随后说起了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当年程俞与国王的一个妃子通奸,结果意外被占卜师发现。由于那时占卜师已经在国王那里失宠,再加之他贪污的事被人举报,随时都有可能被打入大牢。占卜师为了自保,于是便萌生了逃离龙之国的想法。不过他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地逃走,在临走之前他打算再多捞些钱,以便自己回到另一个时空能继续逍遥快活。程俞的丑事让占卜师有了新的计划,他打算以此来威胁程俞打开圣殿大门。而程俞也急于掩盖这桩丑事,只得协助他从圣殿里偷出大量财宝。占卜师为了防止程俞反水,便故意将他通奸的事宣扬了出去,这就让程俞不得不跟着自己一起逃离龙之国。

    他们来到罗德西亚后,本想着开始新的生活,可却半路遭遇劫难。在他们乘船准备前往赛拉昂时,同船的船长见财起意,将他们洗劫一空,最后还将两人扔在火山岛上让他们自生自灭。程俞本就憋着一肚子怨气,现在又流落到这座荒岛上,这让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终于在一天晚上和占卜师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可就在两人拳脚相向之时,附近的树林里突然传来了沙沙的声音。他们以为是遇到了野兽便立刻住手,迅速躲藏起来并暗中观察。果然不一会,从树林里走出了几个土著。当他们第一次见到土著的模样时着实被吓了一跳,那惨白的皮肤、蓝色的眼睛,犹如魔鬼降世一般。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为了避免被土著发现,他们一直东躲西藏,居无定所。直到两天后他们发现有一艘商船经过这片海域,于是赶紧升起篝火自救。幸运的是船上的人看到了他们的求救信号,随后将他们带离了火山岛。等他们跟着商船来到一座城镇后,两人便各奔东西,从此没有再联系过。后来程俞又辗转了多个地方,最后才在赛拉昂定居下来。

    程俞利用自己独特的祭祀风格在王宫里得到了一个祭司职位,而他这一呆就是三十多年。直到最近他得知国王要派人去龙之国寻宝,这才唤醒了他重归故土的意愿。虽然他的这个意愿很强烈,可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祭司,按常理他是没有资格参与寻宝的。不过他为了能在有生之年回家,不惜来到兰德面前扯下自己的人皮面具,恳求兰德让自己作为翻译加入寻宝队伍。于是就这样,他终于有机会再次踏上龙之国的土地。

    杰弗里在听完程俞的讲述后,向他提出了几个问题。其一、有多少人知道咒语;其二、兰德的这次寻宝是否还有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其三、兰德在临行前有没有交代过什么话。程俞对这几个问题都做了如实回答。他只向兰德和卡沃传授过咒语,至于他们是否告诉过别人他就不知道了。兰德是否有其他目的他并不清楚,不过在临行前,他曾听到兰德特意嘱咐卡沃,要将龙之国军队的布防情况详细记下来。

    杰弗里听到这心里咯噔一下,看来他的担心不无道理。兰德这个人表面上看起来仁义善良,可骨子里却和他父亲一样贪得无厌。为了龙之国的财富,他完全有可能发动一场侵略战争,而以现在龙之国军队的战斗力根本无法抵挡。一旦让兰德攻进龙之国,那结果必将是生灵涂炭。一想到战争的惨状,他不禁感到一股巨大的寒意涌上心头。

    此时杰弗里已顾不上程俞,他先是命令艾利克斯和翻译即刻赶往石碑岛,并让他们尽快安排密探去罗德西亚打探消息。一旦发现有罗德西亚的军队在石碑岛附近集结,则立刻将岛上的石碑移走,不给敌军进入龙之国的机会。而杰弗里自己则前往王宫去找李煜说明情况,向其建议将全国的精锐部队调往石碑岛,以加强那里的军事力量。在明确各自的任务后,他们便分头行动。

    杰弗里为了赶时间,一路上没做任何停歇。当他走到一处荒地时,突然从后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他回头一看,竟发现刘施站在离自己身后不远处。杰弗里诧异地看着她,心想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原来刘施从杰弗里他们一出城就跟在后面,她一直隐藏在暗处,直到此时才主动现身。刘施一见到杰弗里立刻表现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一边朝他的方向走去,一边哭哭啼啼地说道:

    “杰弗里叔叔,我想跟您说说艾利克斯的事。他最近对我一直很冷淡,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本来杰弗里以为刘施是为了刘莽的事来找自己算账的,结果一看她是来找自己告状的,心里不免放松了警惕。随后他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向她劝慰道: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艾利克斯肩上背负的压力很大,所以有时候会对你有所忽略。不过你不用担心,等我回去一定找他好好谈谈这件事。”

    杰弗里的话音刚落,刘施便已走到他的面前。此刻他的脸上还挂着笑容,可刘施的表情却突然变得狰狞起来。只见这个女孩迅速从袖里抽出匕首,一刀狠狠刺进了他的心脏。杰弗里本能地用手抓住刘施的衣服,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生命会终结在一个小姑娘手里。很快他就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体在颤抖了几下后随即变得僵硬。刘施跪在地上仰天长啸,任凭泪水流在自己的脸上。

    “父亲,您看到了吗,我替您报仇了。是我害死你的,我这就拿命来还。”

    刘施说罢,随即引刀自刭。从她脖颈处喷溅出的鲜血染红了地上的落叶,也染红了杰弗里的脸。

    自从乌索带着族人回到火山岛后,吃惊地发现他们的诅咒竟消失了。在欣喜之余,他并没有忘记波利,于是他带着族人前往最近的城镇,搭商船来到萨伯尔求援。到了萨伯尔后,由于他们只会简单的罗德语,和当地人沟通起来很费劲。乌索只好连说带比划,好不容易才让别人明白他的意思。之后他们顺着路人指的方向一路走到克里斯庄园,并在那里见到了巴罗萨。

    巴罗萨在得知波利被抓的消息后心急如焚,他立刻命令仆人安排船只,准备亲自前往赛拉昂去找兰德救人。可就在他们准备出发时,凯莉却跑过来拦住了他们。巴罗萨一见凯莉就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她的鼻子大喊道:

    “你来干什么,还想让我再做一次缩头乌龟吗。我告诉你,波利被抓都是因为你,如果当初我跟着他们去怎么会出这种事。”

    面对巴罗萨的指责,凯莉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她感到自己很委屈,于是便带着哭腔说道:

    “我不是来拦你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去找兰德,他是不会放波利的。你应该先去找西莱姆,和他商量救人的办法。毕竟他跟波利的感情是最深的,而且他为人正直,现在波利有难他不可能坐视不管。我的话说完了,你们路上要小心,我会在家等你们回来。”

    凯莉说完便哭着跑开了,巴罗萨知道自己错怪了她,可他并没有追上去道歉。毕竟现在波利生死未卜,他不能再被儿女情长所牵绊。不过他还是听从了妻子的意见,决定先去找西莱姆。于是他们乘船来到罗德西亚的海外领地,在总督府见到了大腹便便的西莱姆。西莱姆此时虽已贵为总督,但接待老朋友时仍是那么真诚热情。不过巴罗萨可没有心思和他叙旧,一见面便将波利被抓的事告诉了他。西莱姆也感到很震惊,他不敢相信兰德会做出这种过河拆桥的事。可现实摆在眼前,已由不得他不信。不过以现在的形势去救波利是件极其危险的事,在没有万全之策的情况下他是不敢轻易下决定。巴罗萨见西莱姆犹豫不决,不由得大失所望。就在他失望之余准备告辞时,一旁的索菲亚却率先向他表明了态度。

    “波利是我丈夫的兄弟,也是我的哥哥,我们绝不会抛弃他。”

    索菲亚说到这里,又将视线转向西莱姆,语气中带着哭腔地说道:

    “如果连自己的兄弟都不顾,那还算是个男人吗。就算救人失败,大不了我和孩子们陪你一起浪迹天涯。如果我们不去救,让波利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将一辈子活在悔恨的阴影里。”

    西莱姆被妻子这么一说,顿感无地自容。长时间的荣华富贵和美满的家庭生活让他不得不考虑的更多。他并不是退缩,只是顾及到自己妻儿的安危。可现在他不表态也不行了,刚才妻子的那番话让他不得不迅速做出决定。西莱姆向巴罗萨表示同意去救波利,但前提是必须先安顿好自己的妻儿。巴罗萨能理解他的做法,毕竟自己也是个丈夫和父亲,两人在情感上是相通的。

    西莱姆先是将自己的工作交给了副手,同时对外谎称要带妻儿去外地度假。随后他又秘密将索菲亚和自己的两个孩子转移到边境的一个乡下,以便随时撤离。在索菲亚临行前,西莱姆与妻儿依依惜别。

    “如果我回不来,就好好照顾孩子们。我给你们带了足够的钱,在外面千万别受苦。”

    索菲亚双手捧着丈夫的脸哭着点头答应,随后她带着孩子们上了马车。一阵尘土飞扬后,西莱姆仍站在夕阳下洒泪挥别。

    在解决完所有后顾之忧后,西莱姆来到家里的地下室,从里面取出了自己当年的战刀。他在轻轻拂拭掉剑鞘上厚厚的灰尘后,猛地拔剑而出,一时间寒光乍现,在这一刻他仿佛找回了最真实的自己。为了确保营救行动万无一失,他又召集了自己的卫兵30余人,作为后备力量。在出发之前,他先是对这30人做了战前动员,并许诺事成之后会有重金赏赐。等动员结束后,卫兵们换上船员的衣服,跟着西莱姆和巴罗萨一起踏上了征途。

    在航行途中,西莱姆和巴罗萨制定了详细的营救计划。首先由西莱姆去见兰德,以当年在达卡并肩作战的情意来劝说他放了波利。如果兰德拒绝,西莱姆则提出与波利见面的请求,以此探明波利的关押之处。在行动的那天晚上,乌索带着人在城内四处放火,制造混乱局面,而西莱姆和巴罗萨则带着大部队去营救波利。等他们救出波利后,就立刻朝不同方向跑以分散追兵。乌索在放完火后,要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码头上的守卫,为接应营救队伍创造有利条件。如果一切顺利,他们最后将前往斯卡迪斯王国,在那里隐姓埋名度过一生。

    当他们抵达赛拉昂后,竟得知兰德身在达卡,于是他们又马不停蹄地赶往达卡。等他们到了达卡后,西莱姆立刻前往行宫去见兰德。兰德对他的到来非常不满,严厉批评他擅离职守。西莱姆先是主动承认错误,待兰德的态度缓和后,便开始试探地问起波利被捕的事。结果这一下子又惹恼了兰德,他不仅拒绝回答这个问题,还严厉地命令西莱姆立刻离开达卡。西莱姆无奈之下只好从内厅里退了出来,不过他并没有马上离开行宫,而是通过贿赂内官,得知了波利被囚禁的那个房间。随后他离开了行宫,回到住处将这件事告诉了巴罗萨。巴罗萨思虑再三,决定就在今晚动手,免得夜长梦多。

    夜半时分,达卡城内突然火光四起,烈焰滔天。治安官为了稳住城内混乱的局面,请求守军协助参与灭火和维稳工作。巴罗萨和一个手下趁着夜色,身穿侍卫衣服从行宫外用爪钩翻墙而入。西莱姆等人则埋伏在附近的树林里,准备随时接应。巴罗萨进入行宫后,很快便找到了囚禁波利的房间。他用匕首轻松解决了门口的侍卫,从他们身上找到钥匙打开了门。

    波利换上了侍卫衣服后,三人又从原路返回。巴罗萨带着波利翻出了行宫,并立即与西莱姆汇合。随后他们一行人来到码头,此时乌索已在这里等候多时。乌索一见到波利,立刻冲上去紧紧抱住他,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不过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巴罗萨在后面推着两人往船上走。等所有人都登上船后,他们随即驶离了达卡码头。

    杰弗里的葬礼在龙之国首都长宁城举行,艾利克斯捧着杰弗里的遗像走在队伍的最前面,而李煜也跟在送葬的队伍之中。李煜虽贵为国王,但杰弗里对他而言更像是一位老师,一个守护神。当他得知杰弗里的死讯时,犹如晴天霹雳,顿时感到天塌下来了一样。他今天之所以要亲自来送葬,就是为了能送这位老师最后一程。

    这时从远处一个人骑马赶来,只见他飞快地掠过长长的送葬队伍,最后在李煜的面前停下。来人正是石碑岛的送信官,他一见到李煜也顾不上君臣礼仪,还没下马便急着禀报道:

    “陛下,石碑岛已被外国军队占领了,我们的守军全部阵亡。”

    “什么!?”

    李煜被这个噩耗惊得险些跌下马去,幸好同行的侍卫及时将他扶住。待李煜缓过神后,他立刻派人将艾利克斯叫过来,在简单说明情况后,两人随即赶回王宫商讨对策。

    与此同时,四国联军3000余人的先头部队已全部抵达龙之国。他们在岛上修筑防御工事,以防止龙之国的反扑,为后续部队的到来争取时间。这支先头部队的总指挥官正是卡沃,此刻他志得意满地站在岛上的最高点,俯瞰着龙之国的土地。一旁的副将见自己的长官心情不错,便凑上前去拍马屁。

    “我们的行动能进展的如此顺利都是托您的福,那些龙之国的军队哪是您的对手,等我们的后续部队一到必将征服这片土地。”

    “呵,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卡沃的话让副将自讨个没趣,只能尴尬地退了下去。这时的卡沃已从最初的兴奋中冷静下来,毕竟这只是征服龙之国的第一步,接下来的行动才是重头戏。在刚才的战斗中,他已经从俘虏的口中得知杰弗里的死讯。那个无比强悍的家伙终于还是死了,可惜没有死在自己的手上。如今的龙之国已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就算是巴罗萨在这里也不过是待宰羔羊。

    这次的军事行动兰德给予了卡沃极大的信任,将四国联军的指挥权交给了他。他相信自己必将不辱使命,以雷霆之势将血与火洒在这片土地上,让他的名字成为一个国家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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