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在大屋子里坐的是草,睡的是草,这些草不知坐睡过了多少人,又是沫沫又是泥灰,一动弹灰尘满屋飞,大家没水洗脸,本来就满头满脸灰尘,今天大家故意这样恶作剧,王大牛本来就不让人认出他真脸面的,在这里更需伪装,正好不用化妆了。
奈良少佐领的凶手一面用锤门口的人,一面大喝进去!进去!门口的人不得不退回去。奈良及他带的兵一进门灰尘呛得忍不住急忙退了出去,可屋里人又涌满了门口,争着要找他们的官要求做工挣钱,养活家里人。
奈良不得不忍住呛,又用把大家逼进屋说:我不知道什么做工不做工,到这里只有老老实实,规规矩矩,需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时,一个叫田福根的不仅有种,还能讲两句道:你是不知道情况还是不讲理,把我们招来的时候,你们日本官站在大家面前,大讲特讲日本人是来帮助中国的,实现什么东亚共荣,叫我们做工挣钱,讲得明明白白的,堂堂日本人,说出去的话,要讲信誉!
奈良说:做工的不是到这里,都已经走了,去到别人生活不了,别人做不了这工的地方,他们一去就不会有音信了。
田福根毫不买账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我们要问你们头去。
奈良:我就是专管你们的头,我叫你们东,不能西的。
田福根:嘿,号称日本是发达先进的国家,到处写着东亚共荣,可你的话太不能见人了!
奈良:你侮辱我,当心我对你不客气,老老实实地坐到那儿去。
田福根:不能骗我们,我们要做工吃饭!
大家都一起唤了起来:不能骗我们,我们要做工!我们要吃饭!
奈良拔出手枪,子弹顶上了膛,对准田福根说:你是带头闹事的,我先蹦了你!
田福根挺上一步道:你以为谁怕你吗,谁还不知道谁怎么样呢?
奈良气极了,真的向田福根开了一枪,打中他的胳膊,鲜血直流,大家一下惊呆了,场上静了下来。田福根还并没有退下,日本兵的刺刀顶上了他胸膛。
关键时候不能当怂蛋,王大牛挺了上去,他正为重大事无法找龚文辉和妞子商量而心里着急。他要出这大屋都很难,地下室的地方也很有限,人挤来挤去的,一旦被看出,就全完啦,因此他必须谨慎加谨慎,他临阵不乱,思路特敏捷,这时灵犀充盖,突然唔出了绝境逢生的韬略, 他一把掐住了奈良的手枪故意激怒他说:你是少佐吧,一个相当大的官了,(指田福根)他是个没有文化的野村农民,你怎么与他比高低,反比得你低,低,低了!
奈良听得出是在嘲弄他,一脸飞红,恼羞成怒了道:你们的,都是什么人,你敢掐我的手枪!
王大牛:你打伤了人,正在流血,应该知罪,应该赶快去给他治疗。
奈良:你也想叫我给你去治疗吗?
王大牛故意激怒他:你是野兽、畜生还是人,怎么不懂这个道理!?
奈良更气恼了大喊:给我打!
日本兵围上去,用全身乱砸,王大牛被砸倒了蹦跶起来,一脚将奈良蹬出去摔得老远,你了起不来躺在那里狂叫:把他吊起来,往死里打!
真把王大牛吊到梁上,乱、乱拳、乱棍,不分要害地往全身砸,致王大牛口鼻流血,晕过去了,同伴们急了,挤出去,到廊里猛喊:打死人了!打死人了!
闻声,村水妙夫所长、龚文辉、妞子等不少人奔了进来,奈良和士兵们才停下了手向官长立正敬礼。村水妙夫等走到还吊着的王大牛跟前,龚文辉扳开王大牛的眼睛看了看瞳仁凑到村水妙夫耳边道:危险,死一个人影响试验,要误大事!
村水妙夫立即发话:抬走,抢救!
龚文辉和妞子看到王大牛被打得伤势这样重,心里非常难受,尤其是女性妞子,本来就善良,要流泪,但不能让人瞧出,只得强忍住,按照龚文辉开的药单,她精心地给他治疗,王大牛一直在昏迷之中,眼睛闭着,挂上了吊针以后,其他人都离开了,龚文辉走到面前,正要检查,王大牛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并微笑着说,没什么,我醒着呢,龚文辉环顾四下无人,也微笑起来道,我明白,你是以命试身,妞子问什么叫以命试身,都笑了,龚文辉感到她童真又可爱,抚摸了一下她头。王大牛说,这么严峻的地方,我无法找你们联系,知道你们也无法找我,可是有着如此紧急的事不商量怎么办,只有这个办法。龚文辉道我明白,又对王大牛说,你继续装昏迷,我明白其间之妙妙。
细菌试验所开紧急会议了,重要人物都参加,村水妙夫所长首先说,这次这四十个壮男壮女以做工挣钱的名誉招来的,来了几天了,他们闹着要做工挣钱,这伙人看来很不老实,越闹越凶,什么时候能开始作试验?
朝三一郎(龚文辉)趁机点着一个人道:松源禾木君,你是管药品的中佐,这次要做的是总部特别要求的新型试验,异常重要,四十个壮男壮女到了,你的药品还没有到,耽误大事。
松源禾木道:当我不急,我也一直在摧,可总所也刚试验出来这种新药。
朝三一郎:这种新药什么时候到?
最快还得三天。
还得三天!
那我也没办法。
可这四十个人怎么办,分不分下去?
为这争论不休,有的说分下去,分开后他们就就闹不起来了;有的不同意分,说分下去了不试验,叫他们看着给别人作试验!最后春水妙夫所长作了决定,分下去麻烦事多,还有警卫大队集中看理,等待新药品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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