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你将那兰氏是如何勾引你的,细细说给爹爹听听,免得爹爹的心又长偏了。”
萧谨言见此刻的风辰轩浑身散发着肃杀的气势,哪里还敢再上窜下跳,早心虚地躲到了风玉贞的背后去了。
答案不言而喻。
明知道自己相公是什么货色,偏还要将罪责推给别人,风辰轩的心中涌上阵阵寒凉,这还是自己那个知书达礼,引以为傲的贴心小棉袄吗?
什么时候竟变得如此面目全非了?
原来,早上见女儿回门后脸色不对,爱女心切的他,虽然是怀着怒气出门的,到底不放心女儿在婆家的日子,亲自潜进了萧候府作了一番打探,原来这萧谨言,徒有其表,却生了满肚子的花花肠子,女儿知道后,自然心中委屈。
自己本想着回来好好敲打敲打女婿,为女儿撑腰的
,没想到女儿竟糊涂到要为其遮掩,自己的一番慈父心肠又显得多么的可笑多余。
罢了,从此以后就当没有这个女儿吧。
兰氏母女如此聪慧懂事的,她竟然还容不下,自己晚回来一步,就要遭了她的毒手,都是自己太过纵容她,给了她精壮的人手,反而差点害了自己最在乎的人。
想到此,风辰轩冷声道:
“本王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孰是孰非还能分得清。你们这五名暗卫,从现在起,也不用再跟着大小姐了,归队重新听候派遣。
还有雅兰,大小姐嫁到萧家后,婆家自会给她安排人手,你就跟着三小姐吧。”
又是为了这个小庶女,爹爹竟然收回自己最后的依仗,风玉贞望向安安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
“呀,娘亲晕过去了,来人啊,快救救我娘啊!”
安安哭着唤道。
兰语柔刚刚受了极大的惊吓,又被几个侍卫松手那
么一摔,此时知道自己母女有风辰轩撑腰,再也不会有危险,马上精神一松,便晕了过去。
“柔儿!”
刚刚在风辰轩的逼问下,萧谨言的哑口无言,风辰清就已经明白,是自己错怪柔儿了,他的女人并没有见异思迁,勾搭风流俊俏的萧小候爷。
见刻见她难得的苍白柔弱,顿起了怜香惜玉的心肠。
“爹爹,请您放开我娘,既然您不相信她,何必又假惺惺地来关心她!”
风玉安哽咽道。
此刻在她的心目中,只有大伯父高大如天神般的身躯才能护住她们母女,她多么希望此刻能将娘亲抱在怀里呵护的人是大伯父啊。
望着风玉安投过来的期盼渴求的眼神,风辰轩心中愧疚:
自己徒有其心,没有其力啊。
自己的弟弟再不着调,却是她名正言顺的夫,而自
己,又是谁呢?
哪有资格拥她入怀?
“安安,放心,你娘会没事的!”
风辰轩弯腰,将小小的风玉安抱在怀里,轻声软语地安慰道。
“大伯父已让风伯亲自去太医院请医术最好的王医正来给你娘把脉,你娘一定会没事的!”
“嗯,安安只相信大伯父的话!”
刚刚还张牙舞爪的小豹子,此刻在风辰轩的安抚下,就是只乖巧柔顺的小奶猫。
众人算是看出来了:这王爷果然疼这个小庶女胜于自己嫡亲的闺女。
白荷因产期在即,不便出院子,但由于近期葛太医给她带来了大把的银票,上上下下打点下来,她的耳目已遍布宁王府了。
此时听到心腹婆子的细细回禀,不由得眼前一亮:自己奉太后娘娘之命寻风辰轩的软肋,一直苦寻不到,今日看来,这风辰轩最大的软肋就是这个小庶女啊
。
随着葛太医再一次进王府把脉,这个消息很快传递到了萧太后的耳中。
“母后,既然风辰轩最在乎这个小庶女,那咱们还等什么,将这个小庶女弄进宫里来啊!”
凤娴公主兴冲冲说道。
“只是,这个小庶女连风家的血脉都算不上,只不过是个小野种,会不会筹码太轻了点?”
萧太后沉吟道。
听说,风辰轩的火炮火枪已经出了样品,试用之下,威力十足,这让萧太后母子三人十分的不安。
生怕风辰轩不顾天下人的骂名,直接对自己母子三人动手,急于想找个他所在乎的人捏在手中以策安全。
“母后,您想啊,以风辰轩对那小庶女在乎的程度,到时候肯定能乖乖听从咱们的摆布,待咱们利用完了他,再告诉他小野种的真实身份,岂不是更能打击他啊,哈哈哈!”
萧太后不由得眼前一亮,赞道:
“还是娴儿的主意好,以风辰轩的心高气傲,当得知自己疼爱多年的小侄女竟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还不气得吐血啊!”
母女俩拿定了主意,让傅世鸿马上拟定圣旨:
因圣上唯一的公主已到了启蒙的年纪,特召宁王府三小姐风玉安进宫为伴读,陪伴公主殿下。
这个主意,冠冕堂皇,任谁都拒绝不了,还要感恩戴德地感谢皇帝陛下对自家子女的看重。
果然,这道圣旨一下到宁王府,下人们都炸开了窝,纷纷感叹:
这三小姐果然是好福气,不但能得王爷的喜欢,还得了皇帝陛下的青眼,可比差不多年纪的嫡姐强多了。
消息很快传到了萧青娘的耳朵里,不由得又羡又妒:
在她看来,能做公主的伴读,就是与皇家攀上了关系,将来上门求亲的高门豪族还不踏破了门槛。况且
新帝如今只得了这么一位公主,必定疼爱得紧。
自己相公无权无职,女儿想要高嫁,这个机会可是绝好的。
自己的女儿不管是相貌还是才情,都比那个胖胖傻傻的小庶女强多了,为什么皇上选了风玉安却没选她的娇娇,萧青娘认定,定是风辰轩在皇上面前举荐的。
想到此,萧青娘再也坐不住了,亲自下厨做了一匣子点心,带着风玉娇来到了风辰轩的外书房。
书房内,风辰轩也是愁眉不展:
在自己火枪火炮刚刚出成果时,萧太后母子这么急吼吼地宣安安进宫当伴读,自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于对自己的挟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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