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夫人大小姐的话,老太君说了,二爷屋里的事情她不会再插手,全凭二夫人自行处置!”
风玉贞喜出望外,逼着风总管道:
“风伯,您听到了吗?祖母说了,但凭二婶做主,二婶让你将这贱人即刻沉塘,你听见了没有!”
这?
自己已遣人去请王爷了,怎么还没回来啊!
风伯急出了一身的冷汗。
待要说些什么再拖延些时间,风玉贞却不再给他机会。
一声娇喝,指挥着风辰轩安排给她的暗卫,道:
“还不给本郡主将这个贱人拿下,塞进猪笼里去!”
刷刷跳出来四五条黑影,将兰语柔团团围住。
瞧那轻盈的身手,一看就是有极高的功夫在身的。
本来洋洋得意的萧谨言,一看这阵势,马上吓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岳父给妻子还备了这么一手!
还好自己没有完全听从祖母的话,使手段来作践妻子,要不然凭着这四五个高手,还能有自己好果子吃!
萧谨言马上变了嘴脸,跳到了风玉贞的身后,狐假虎威道:
“还傻愣着做什么?没听到你们郡主娘娘的话吗?赶紧动手,将这个贱人抓进猪笼里去啊!”
面对真正的高手,只会几招三脚猫功夫的兰语柔是真的怕了。
同时也感叹: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拼爹的年代啊。
人家风玉贞哪怕嫁了个绣花枕头,只要有个好爹,自然能耀武扬威。
再看自己,要啥没啥,拿什么跟人家斗啊!
兰语柔绝望了!
面对那四五个高手的步步紧逼,自己除了束手就擒,还能怎样。
“住手,不许你们欺负我娘!”
见娘亲被这么多人欺负,风玉安小朋友暴发了。
不知何时,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锃亮的袖珍匕首,踮着脚尖,抵着风玉贞的脖子,大声道:
“大姐姐,只要你放了我娘,我就放了你!否则,哼哼,知道安安这匕首抵住的地方叫什么吗?
我娘说了,这叫大动脉,只要安安一使力,呯的一声,血管破裂,那血流得啊,像瀑布似的,止都止不住!”
“你,你这个贱丫头,竟然敢要挟我?”
变故来得太快,别说风玉贞没想到,阖府的丫环婆子谁又会想到年幼的风玉安有勇气和胆识来这么一出呢。
在丫环仆妇的心目中,金尊玉贵的嫡女大小姐自然比安安这个小庶女尊贵多了,该帮谁,自然不用说。
一时间,气氛顿时僵住了。
正在这时,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
“二爷回来了!”
风大总管心中叫苦:
为什么回来的不是风辰轩,而是风辰清这个糊涂虫
。
正僵持不下的风玉贞一见风辰清,马上眼前一亮,叫道:
“二叔救我!”
风辰清抬眼看去,天呀,自己这小庶女在干什么啊?
知不知道她拿匕首指着的是大哥的唯一嫡女,圣上御封的郡主娘娘啊!
风辰清几乎想都没想,只听“啪”的一声响,大掌狠狠地掴在安安的脸颊上,安安毫无防备之下,被掴翻在地上。
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道:
“爹爹,她们要淹死娘亲,您为什么不救娘亲,反而打女儿?”
如果说前一刻,暗卫们因捉拿女眷而心存忌惮,此时,见大小姐差点因自己的犹豫而受到伤害,见机,马上不再犹豫,将兰语柔像捆粽子般捆了个结结实实,给丢到了猪笼里。
“这,这又是怎么了?我的小妾怎么就招惹到大侄
女了?”
风辰清这才看到被捆的兰语柔,虽然心中不舍,却还是忍住并没有上前去救她。
“二叔,您是不知道啊,您这小妾真是太风騒了,见本候长得俊,竟然就来勾引,实在是下贱之极,这样的女人不沉塘,二叔难道还留着她专门给您戴绿帽子吗?”
风辰清马上在心底拿自己跟萧小候爷对比了一番:
一,自己长得没他俊美。
二,自己的身份地位远远没他尊贵。
三,自己的才名更是不如他。
马上恍然大悟道:
“难怪这兰氏往日里推三阻四的不让自己碰,原来早就存了外心,想勾搭年轻俊美的后生啊,果然下贱之极,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连风辰清都开了口,下人们马上不再迟疑,抬起猪笼就要往荷塘里扔去。
“不,不许你们动我娘,我跟你们拼了!”
安安像只愤怒的小豹子,挥舞着匕首就要来砍那些
抓她娘的侍卫,只是侍卫一抬手,匕首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在空气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度,“咚”的一声,沉入了池塘里。
安安绝望了,顾不上大伯父送她的最珍爱的匕首,只两手紧紧地抱住猪笼,声嘶力竭地哭道:
“你们连我一块沉到塘底吧,我和我娘是绝不会分开的。”
“安安,你怎么这么傻,娘只要你好好地活着!”
隔着猪笼,母女俩抱头痛哭,围观的丫环婆子无不感动得热泪盈眶。
纷纷感叹:
这三小姐平日里瞧着最是没心没肺的,没想到却最是有情有意的。
“扔下去,扔下去,一起扔下去!”
眼见着风辰清眼中出现了不忍的神色,生怕他改变主意,风玉贞马上大声喝道。
侍卫们听到命令,抬起了猪笼,上面还吊挂着小小的风玉安,卯足了力气,正要往池塘深处扔去,只听闻一声怒喝,蕴含了足够的内力,犹如晴天里一声霹
雷,震得人耳朵嗡嗡直响:
“住手,谁敢动本王的小侄女!”
“啪嗒”一声,猪笼直接掉落在地上,那五名侍卫直接跪倒在地请罪道:
“属下等该死,属下等原本也是奉大小姐的命令办事!”
风辰轩径自越过那五名侍卫,来到风玉贞面前,声音里透着冰碴般彻骨寒凉:
“贞儿,是你,要将你三妹妹和兰姨娘沉到塘底去的吗?嗯?”
“爹爹,是兰氏她不守妇道,勾引相公在前,活该沉塘示众!”
爹爹一回来,不问自己受了什么委屈,却只顾着为那对母女做主,果然胳膊肘儿往外拐,还不如二叔关心自己,想到此,风玉贞满心的委屈与不甘,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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