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哀家倒要看看你们是何方神圣。来人。”刘太后一声高唤。立时内监宫人进来了一排:“你们去把皇上打死的鸟捡回来。哀家要亲自验一验。”
“奴才遵旨。”众人不敢违拗太后威严,只能冒着鸟群攻击去捡。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几十只鸟尸体已经被带了进来,其中有粉红的也有一些黑灰色的。
我实在是觉得可怖,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刘太后却是丝毫不惧,上前一步示意一个小内监捡起一个递到跟前。
“太后,污秽之物,有染凤目。”皇后开口劝道。
刘太后回头望了一眼皇后:“皇后这就受不住了?那以后有的你受。”说罢,不顾满脸窘红的皇后,又凑近了些。
“一股子什么味道?”刘太后忽然疑问出来。宫正大人闻言,也凑近闻了闻,顿时大惊:“太后,这是黄鼬的味道。民间叫黄鼠狼。此物乃是鸟雀的克星,味道极臭。寻常鸟雀躲之不及便会命丧其口。若是安静鸟群闻得此味,定然会发狂逃窜,更甚者就如殿外一般。”
“哼,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哀家面前耍花样。来人,把驯兽的贱民给哀家带上来。”刘太后满眼怨怼的看着张太后与长乐夫人。
张太后却浑然不觉:“不错,哀家也觉这贱民有问题,定不能轻轻绕过。”
两宫太后已经发话,那人速速被带了进来。此时,那壮汉不再雄壮魁梧,而是吓得浑身瑟缩。颤抖着声音不知说些什么。
刘太后冷眼一扫:“瞧你也是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如此不成气候,对不住你这一身英豪。”那人见刘太后出言就是蔑视,更加吓得叩首不敢说话。
“本宫问你,你那粉色鸟雀是怎么得来的。”皇后也看不得他那膀大腰圆的窝囊样,脱口询问。
“回,回,,,回,,,回各位贵人的话,草。。草。。草。。草民只是江湖上一个杂耍的。实。。。实,,实在是什么都不知道。那鸟雀的粉色是代代相传,草民。。。也。。。不知。。。为何呀!”
“哦,那你的意思是说这鸟雀身上的黄鼬味道不是你弄的吗?”刘太后怒极反笑,放缓了语气幽幽的说。
那人似乎不明所以:“什么黄鼬,不干草民的事情。”
“不干你的事情?这鸟不是你的吗?除了你还能有谁接近的料它们?”新晋封的周姬连连发问,似乎认定了这脓包壮汉让鸟雀染上黄鼬味道一样。
我冷眼旁观,却是心生疑惑,看他的样子似乎真是不知情的,莫不是又成了谁的牺牲品了吗?可小小一个江湖小人,做了牺牲品也无人相信呀?
“郁离的话不错,可是哀家以为事情远不是这么简单,这贱民脱不了干系是真,却不是主使。他的背后定然有人授意。否则,一个贱民怎敢做这些?”
“圣母太后说的极是,臣妾也这样觉得。”皇后立即表示赞同。
刘太后冷哼一声:“这鸟雀的惊喜不是芡辛你出的吗?哀家想问一问,你如今有何话说?”
“回圣母太后,节目虽然是臣妾安排,可这人并非臣妾所找?”
长乐夫人微微抬头觑了觑刘太后神情继续说:“此人是臣妾听尚服局的新任首座女官葛尚服所荐。
。一应事情臣妾都交给了她去安排,臣妾实在是不知情的呀?”
“阿弥陀佛,这葛尚服怎会如此做?险些害了我家芡辛。”说着,张太后抬手扶起长乐夫人:“苦了你了。”
刘太后气愤难平,也情知有张太后,自己是动不了这长乐夫人,别过脸吩咐宫正大人:“去尚服局把葛尚服给哀家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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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我已是可有可无的,只小心翼翼躲在一脚的座位旁站着,一点儿声音也不发出,尽量不让任何人注意到。
忽然,一声报丧声传了出来:“于芳仪殁了。”
‘哇。哇。。哇。。。’孩子的哭声也微弱而不间断的从偏殿传了出来,似乎是伤心自己刚一出生,母亲就不在了。众人心中都是五味陈杂,我眼中的泪死死忍着,纵然我与于芳仪无甚交情,更有不睦。却终究可怜这母子二人。
内殿出口处,天昊的身影一点点挪了出来,身后的天芮也是满面痛惜。忍不住望天慨叹。似乎二人刚刚经历了世上最最痛苦的事情一样。
“皇帝,哀家只问你一句话,这件事你要如何处置。”刘太后见了天昊,带了满面痛惜,满目泪光。顿时一副悲苦老人形象,连声音也让人觉得可怜。
天昊扶住摇摇欲坠的刘太后:“母后放心,儿子定不让真凶逍遥法外。”
“不管是谁?”刘太后继续追问。
天昊肯定的语气狠狠吐出,眼光有意无意看了一眼长乐夫人:“不管是谁。”
“好,好,如此哀家就放心了。”刘太后欣慰的擦了眼泪,回到宝座坐好。
恰好宫正大人已经带着葛尚服进来,刚一进门,未来得及行礼。天昊已挥手让二人免了:“葛尚服。朕来问你,这鸟雀表演可是你安排的?”
葛尚服不疾不徐:“回皇上,正是微臣。”
“那此番殁了于芳仪,更差一点儿损了朕的皇长子。你也承认吗?”
葛尚服一惊,双膝已然跪了下去:“回皇上,这表演虽是微臣提议,却不是微臣主管,那是司衣司的主司--程司衣提议,臣本觉得不妥,奈何程司衣一力坚持,还说臣若不同意,就要亲自面见凤主娘娘恩准。臣无奈,只好允了。”
“程司衣?人在何处?”天昊语气更冷了几分。
“程司衣已被微臣带到殿外,等皇上传召。”
天昊阔步走回龙椅,手掌狠狠拍在椅子上:“传。”
简单一字,重比千金。殿外候着的程司衣已碎步跑了进来:“微臣参见两宫。。。”
“闭嘴!哀家不想听你请安,来人,给哀家上嘴杖。”刘太后愤然起身,开口便要打烂程司衣的嘴。
“太后饶命,太后饶命。”
“母后,未审讯就上刑,怕是不妥。何况一个主司女官和芳仪哪来的仇,背后说不定还有。。。。”皇后说了一半的话,让刘太后压下气息,瞥了一眼左边重又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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