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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杀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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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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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如墨,北风呼啸,月光凄凄,时隐时现,黄叶簌簌而落……

    一片高山与谷地相间分布的广阔地域之内,谷地和山腰上宅宅装点朴实干净的木屋节次鳞比,朴实无华却不失大气;山巅尽皆是座座气势恢宏,高大巍峨,色彩鲜艳的宫殿,墙壁之上满是飞舞的凤凰、腾跃的神龙、光怪陆离的生物。即便是在这漆黑的夜色之下也有一种耀耀生辉之感。

    此地就是启元宗的驻地,启元宗是方圆上百里的修炼大派,在大民境内名气颇为旺盛,威望很高。对于修士来说这里是梦寐以求的圣地,就是挤破头也要往里钻圣地;对于大众百姓而言,送孩子到此地修行似乎就意味着出人头地,涅槃升华,鱼跃龙门。

    月光之下的启元宗很是冰寒,这段时间又处于深秋。黄叶翩翩而飞,秃木林里,一副凋零枯败的景象与众人口中的圣宗相去甚远。

    一道黑影飘梭在座座木屋的之间,黑影来去自如却没有引出启元宗的高层,似乎连修为高深的宗主和长老们都在打旽。黑影不停的在木屋之间徘徊,好像是在寻找什么。

    飘荡了一会儿之后,黑影滞留在了一座普普通通的木屋之前,静立的黑衣人似乎是在思索,又像是在窥视木屋之内的动静。木屋之内漆黑一片,传出断断续续的打鼾之声。显然,屋中的人早就步入了梦乡。

    “咯……吱……”一阵微弱的开门声传来。这声音很是微弱以至于没有吵醒任何人。

    黑影飘进屋子之后陈旧的木门也再次合拢,屋内灯光也毫无征兆的亮了起来,只是这微弱的灯光没过一会儿就又熄灭了。

    夜色依旧,狂风渐息,银色的月光使得大地显得异常的诡异。

    晨阳山地处启元宗的中央地带,众山众星拱月般环绕在八方,晨阳山也是启元宗的最高山峰,矗立在群山之中宛如立于鸡群的仙鹤。也正是如此才将镇元殿建于此地。

    镇元殿是启元宗的重地,几乎所有的决策都在这座象征性的宫殿之内举行,包括新任宗主上任仪式,启元宗的重大会议等都在此殿举行。这就相当于一个国家的首都,人的大脑。

    晓阳初生,远处天边一片火红,几缕晨光透穿层云抵达晨阳山,照在金雕玉琢的辉宏宫殿上,宫殿显得更加的光彩绚丽,金碧辉煌。

    宫殿之内

    “宗主,不知这么早的召我们前来所为何事啊?”高堂的右侧成排的椅子上坐了五人。目测五人最小者也有近六十有余,而年龄大的恐怕是坐在离高堂最近的一名老者,须发花白,皮肤褶皱松弛。

    在其身上虽然满是风霜的苍茫之感,却少有了一份老者该有的柔和气质,时有时无的戾气自看似羸弱的躯体上散发而出,古怪的气息使得原本慈眉善目的面貌有些阴森。而这样的戾气源自正派人士身上显得很是奇异。

    这五人是启元宗的五行长老,相当于长老王的存在,启元宗的长老分内门和外门,这其中的长老怕是有近百个,但是所有的长老在五老面前都是尊尊敬敬的。

    除了崇高的地位之外,他们高深的修为无疑是受人尊崇的根本原因,但不管在平时多么的飞扬跋扈,在启元宗宗主面前还是显得很规矩。已是达到第四境界突缚境的五人怕是除了宗主之外再无可看透之人了。当然这些人不包括启元宗的老妖怪和一些蛰伏在启元宗的未知强者。

    “哦,本宗主今天之所以唤你们前来是因为蛮……”位于高堂之座的魁梧中年男子还没将话说完就被慌慌张张而来的一名弟子打断。这名中年男子正是启元宗宗主陈羽。其气势逼人,丝毫没有收敛的意思。

    “启禀宗主,长老弟子有要事禀告。”身着白衣的男弟子很是惶恐,似乎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

    “啪啦啦……”陈羽手中的茶杯猛然碎裂,茶水飞溅,碎片四射而出,在空中留下一道残影。一块尖锐的碎瓷片朝着那名弟子射去,如此力道对于一个内门弟子而言无疑是致命的,这名无罪的弟子恐怕会因为他的莽撞,因为宗主的心情而命丧黄泉。

    “嗡……”碎瓷片没有夺走那名弟子的性命,最终停留在了距那弟子一尺的空中。那弟子呆呆的目光注视着那块尖锐的碎瓷片,汗珠布满苍白的面容。他深知自己已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了,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也许会更加的珍惜往后点余生吧。

    高堂之上的陈羽双眼精光闪烁,令人直冒冷汗的凶狠目光直视侧坐上最年轻的那名长老土武。其意思不言而喻,宗主自然是知道是土武长老所为,否则那名弟子怕是早已丧命了。

    “土长老这是何意?”言语之中满满的怒气对土武长老道。

    “呵呵呵……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提醒宗主我们的今天和将来的走向。”土长老缓缓道,似乎不是很惧怕宗主的威严。在言语之中也透露着对宗主行径的深深不满。

    “这么说,土武长老是对本宗主的做法不满啰?”陈羽一改刚刚的凶相,变得如柔弱的书生一般温文尔雅,面孔之上还挂有一副笑容,只是了解陈羽的人都知道,这笑容之中表达出了一种危险的意味。

    “…”其余的四位长老原本还想劝说陈羽的,不过看到那双微笑的面孔之后都沉寂了下去,风雨欲来风满楼,无形的硝烟已是弥漫开来,四人都投向土武于一种怜悯的目光。

    在漫长时间的相处之中,四人自然是清楚土武与陈羽之间矛盾重重,随时都可能发生爆炸,小大小闹是常有的事情。只不过每次吃亏的永远都是土武,毕竟其在修为上就败落下来了。五人都不清楚宗主位于何境界,只是知道他的修为定是在五人之上。

    至于两人之间的矛盾四人都很清楚,只是心照不宣罢了,在他们看来这样的矛盾很是正常,因为他们四人都是经历过这个过程的,他们四人之中的任何一个都在时间面前败了。而土武也不列外,只是抵抗时间长了一些罢了。

    “哼,在下不敢,只是屈人篱下不得不低头啊!原来所有的认同不等于是真实的,看透之人也少之又少,少有人可以挣脱深渊啊。可惜在宽广的沼泽之中……”土武漫不经心的回答道。话到一半却没有了下文。

    “你……哎,土武长老怎么尽说些糊里糊涂的话啊?”陈羽的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的,笑容也渐渐凝固了下来。双拳紧握,不过没一会儿却又松开了。其面容也再次恢复了常态。四人也很是惊讶陈羽此次居然对土武让步了!若是以往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土武长老面容依旧内心冷笑不停,不在言语。

    陈羽见此只得将目光转向那名目光呆滞的弟子。

    “你这无理的狂徒,不知道在本宗主议事的时候不允许被打扰吗?要不是土长老出手相救,你早就丧命了!”而后陈羽立刻怒颜满面喝斥道。

    直到这时那个傻愣的弟子才回过神来,冷汗湿透了衣袍……

    “弟…弟子…莽撞,打扰到……”那名弟子深度刺激到之后说话都吐字不清了。

    “行了行了,别废话了,赶快说你要禀报的事吧!”陈羽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他的话。

    “不过,你所说的信息一点要有很大的价值才行…”陈羽笑盈盈的说道。这样的笑容使人不禁寒颤。

    “张…张之若师兄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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