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势比天高的山峰之巅,灰蒙蒙的阴沉天空之下一切都是显得那么的苍白惨淡,鹅毛般的片片雪花纷纷扬扬的撒落而下,烈寒的强劲气流不时造访这罕有生迹的山顶。
然而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之下居然站立着一名白袍青年,这名青年丝毫不惧山峰上那寒冷的气温,他也好像是完全没有感受到这一点。青年的发间沾上了瓣瓣晶莹剔透的晶状雪花,青年男子的发泽由此显现在黑白两色之间。
炯炯有神的双目凝视远方,好像是有什么心事一般。只是听得到其囔囔之音道“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会……?”
其双眼在那一瞬间透露出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只不过这样的感觉稍纵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睥睨天下的气势。只不过在这样的气势是以一种悲壮的觉悟作为底色的!
在那之后,男子陷入到了深深的沉默当中,极低的温度被视若无物,呼啸而过的烈风除了使衣袍和长发摆动之外再无其他,这样恶劣的环境没有对青年产生任何的影响,那双魂不守舍的眼光依就凝视不知尽头的远方。
过了半个时辰,雪花依旧,寒风不止,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任何的变化。青年照旧站立在终年雪白的顶峰之上,宛如一座历经万千岁月的石雕。在其面庞之上依旧很难找到传达出感情的痕迹。
就在此时,在远方天际,十道犹如彗星般的光芒带着绚丽的彗尾划破天空朝着这座山峰飞驰而来。令人咂舌的飞行速度与天空碰撞出耀眼的烈焰,炙灼的高温就如十日当空。
在那座千丈巨峰脚底不是令人寒颤的雪地,相反,山脚周围的地域郁乎苍苍,林木茂盛,虎啸猿啼之音令人胆颤惊心,汩汩泉流的声响甚是悦耳,山川湖泊纵横交错,群鸟与云朵齐飞于天。美丽的外表是可以毫不犹豫的冠之以桃花源的。
古老的村寨,居民正在田间劳作,虽然很是劳苦却在其面庞之上洋溢着笑容,河边的牧童坐在啃食荒草的水牛背上,拿出祖祖辈辈的笛子吹奏得悠扬迂回,动彻野鹤,响遍田间地头。
河边草地上垂钓的老翁笑骂道“我说小园头,咱能不能别吹了,老头子我都钓了半天的鱼了。都没有看到半条鱼影。”
“这怎么能怪我呢?我可都没到过河边捣乱呢!”小园头表现的很是委屈的样子。
“小圆头,我说你就别给我装委屈了,我还不了解你吗?”老者接着道“要不是你那笛声惊走了我的鱼儿,我能徒劳无获吗?”
“张大爷啊,这也不能全怪我呀!邻河李爷爷可是收获颇深啊!”牧童对准不远处张大爷的钓友大声道。
“呀,小兔崽子你是说我的钓技不如李老头啰!你给我站住,看我不收拾你。”张大爷对于钓技不如钓友李大爷甚是不甘,这时的小圆头无疑是触及到了张大爷的雷池。
小园头也是见势不妙撒腿就跑。
于是一老一小在草地上追来追去,但年迈的张老头怎么能够赶上灵活好动的小园头呢?张老头被远远的甩在了后头,气喘吁吁,大汗淋淋。
“嗨,今日的气温可真是闷热啊!”汗流不止的张老头自言自语。
“嘿,张老头啊!怎么能够和一个小孩子斤斤计较呢?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和小孩子打成一片。”李老头对着跑远的张老头大声说道,不过李老头接下来的话差点没将张老头气得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再者,小园头说的也是实话啊!我就是看重小园头这样诚恳的小子。”
“李老头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我先教训这小子。”张老头被李老头揭穿了短板很是羞愧。不过小园头就悲愤交加了,张老头虽然动作不是那么的灵敏,却是对小园头穷追不舍。李老头的话语确实是害煞了小园头了。
就在这样的和谐画面之下,青年人冷酷的面容之上终于露出罕见的微笑。只不过在这短暂的微笑之后却又是愁容满面,皱了皱眉头,轻轻叹息道“哎,真希望这是一片永远不会被战火侵扰的地方……”
青年继续仰望那天地的交接之线,青黑与墨蓝的交界洐接自然而显得毫无冲突。天边越来越近的十道光芒势如长虹,贯通天地,光芒所过之处,其下的地面就燃起熊熊烈火,如挣脱缰绳的野马朝山峰碾压而来。
一座车水马龙,人流络绎不绝,叫卖之声此起彼伏的繁华古城。街道之上行人来来往往,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快看,那是什么!!!”不知是谁突然大喊道,匆忙的路人纷纷驻足观望。
从高大耸立的围城往外看天空,天空一片火红,随着这火红的边际颜色的加深,居民开始明显感到气温的升高。这样的趋势只增不减。
几个修为可勘破地面限制的修士破天升空而去,查看这种现象的成因,高达百丈的烈焰朝古城奔驰而来,在火焰千丈之高的上方十道破空而来的光芒似乎是烈焰的指挥者,随势飞来。悬空而立的修士亲眼目睹苍北山的霸主万鹤妖王被逼得朝古城飞驰而来。
“万鹤妖王也难抵其害,我们还是快逃吧!”说完踏气而立的修士破空而去,城内的人听到这儿那还敢作任何的停留,连万鹤妖王那样的强者都只有跑路的份,更何况是些不精通修炼的修士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平民百姓呢?全都朝南城门挤去,顿时,城中就夹杂在小孩的哭喊声,父母寻找挤丢小孩的唤名声,大人们的咒骂声之中。
在这场生死权利的追逐当中,毋庸置疑是修士占尽优势,为了存活下去修士丝毫没有半分的怜悯之情,毫不顾忌的对百姓出手。大多数的人非死于灾难而是死于人心。
在这样混乱的场面之中,没有人注意到,在飞往古城的万鹤妖王身上发生了一件恐怖的一幕。万鹤妖王似乎失去了御空之能砸落在地,无情的烈焰眼看越来越见,万鹤妖王却没做出逃避灾难的举动,不过这样的行径却于双眼之中的惊恐大为不符。残缺的白羽满地,重伤的躯体紧贴地面万鹤妖王甚至可以想象到自己被烈焰掠过时那撕心裂肺的痛楚。
这对于弱小的生物而言这就是天塌陷下来的灾难,但是对于上可斩破苍穹,下可踏裂厚土的强者来说就是一场无聊的游戏罢了。
就在万鹤妖王生命垂危之时,其身后的无情大火如同受到一面透明高墙的阻拦,不复肆意纵横,火苗徘徊在一条圆弧之外。万鹤妖王也不在感受到那炽热的炙烤,身后的火红也慢慢消失殆尽。
也正是此刻,万鹤妖王再次恢复了自由之身,身躯再次受到控制,在其身上的庞大威压消失不见。万鹤妖王惊恐地振翅高飞而去,回首那令人窒息的火焰,万鹤妖王冷汗淋淋,死亡的威胁令妖王耗尽精力,身心俱疲,劳累不堪。只不过妖王很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存在才可以营救于刚刚经历的心悸威压之下?这样的强者存在于这片天地之间吗?他为什么要拯救自己呢?
很显然,不会有人给他答疑解惑,但有一点万鹤妖王可以肯定的是,暗中救助他的人是较于置他死地之人更胜一筹的。
“崇归宗,世人眼中的名门正派,修真界当之无愧的霸宗,修士梦寐以求的修炼圣地,怎么尽皆培养一些杀戮而无人性的狂徒啊?”青年不慌不乱,从容自若的神情没有丝毫将十人放在眼中的意思。
磅礴的灵识覆盖整颗星球有过之而无不及,,山川草木,三江六林,虫鱼鸟兽尽收眼底,心中自成一片天地。震动气流传波天下。所以即便青年与十人相距甚远却无丝毫的交流阻碍,这才是修真界的高人手段。音传万里,识达四海。
其实青年早在十人进入该区域之前就发现了,只不过青年一直奉行着:少树仇敌,广交四海,不做朋友也不为杀敌的原则。只是十人在其眼前肆无忌惮的宰杀生灵惹得青年杀意纵横,怒意滔天,在其心中已是下了必杀令。青年周身灵气暴动,狂风不止,肆虐雪地,散雪乱飞。
“哈哈哈哈哈……杀戮无人性?我说魔主,你为一介魔修,如此说法不是诋毁自己吗?”其中一个飞驰而来的白发老者大义凛然,身上满是浩然正气,只不过与他本身的所作所为大相径庭。
“哼,我最愤恨的就是你们这种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却不仁不义,屠人如屠狗,视素生同草芥。”
“我集结九位名士前来绞魔,这等正义之举岂是魔可理解的?”十人握掌成拳向山巅之上的青年袭来,强劲的能量裹挟着气流涌动,耀眼的光芒冲驰而来,十人的力量加成之后已是惊天地泣鬼神,地域上生存的生灵岌岌可危,痛不欲生。
青年大袖一挥,如山似海的真元倾泻而出,排山倒海的气浪碾压向袭来的十人,真气所过之处。生灵身上的压迫感消失无踪,恢复自由之后的生灵劫后余生的悚然之感致使他们到处乱闯,寻找可以容纳己身的栖息地。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不过大多数人还是以为是天降灾难,只有如万鹤妖王那样的强者才会认为这绝非偶然。毕竟他们没有见过这样令人窒息的强者。
“轰……”两种截然相反的真元刹那之间就撞在一起,声如惊雷,光似曜日。挤压飞出的能量狠狠地斩在下方的地面,大地立刻就出现了一道深达百丈,宽近十多丈的深渊,并且深渊还在延伸往远方,房屋数目不计其数的掉落深渊,不见回音。
好在青年泄去了大多的力量,不过饶是如此也使得地面出现了恐怖的裂纹。十人也被冲击的能量震得倒飞出去,口喷鲜血,衣袍也如败絮般飘飘洒洒。青年虽然也震退出去,却只是些轻伤,不碍事。
“难道你已经突破了那……”十人甚是惊讶,同时也有些恐惧。
“戾魔掌”青年根本不给十人说话的机会,真元凝聚百丈巨掌夹杂着戾气朝十人所在拍压而去,高空之中顿时狂风大作,气流涌动,罡风强劲得可以将低阶修士轻松撕碎。遮天蔽日的巨掌如鲲鹏之翅,掌印之后旋风连连。
“九风掌”“沉沙拳”“鸢命斩”…………
面对如此威势的巨掌十人不得不拿出自己的成名绝技,高空之上剑气纵横,刀光剑影,狂风乱舞,真元紊乱,爆破之音不绝于耳,光辉刺眼。
“咳咳咳……”十位拾暮者咳嗽不止,在经历一番大战之后,尽皆苍老了许多,苍白的脸色很是煞人。十人费尽心机才将掌印抚平,在这一刻,九人早就将这次绞魔的倡导者在心中骂了不下千百遍。这样的一群老妖怪同时对一个不满二十岁的青年发难,这若是传到修真界,都不知道老脸往哪里搁了。最可气的是,这场巅峰之战居然隐隐被青年占据了上风。
就在十人喘息之时,青年五指成爪朝十人所在的方位抓来,随着手臂的伸长,渺小躯体内劲气顺臂而出,衍化为了与青年手掌相似的巨手,巨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十人。十人的渺小与手掌的庞大显得相得益彰。
地面上的修士透过云层间隙看到一只巨掌掠天而过吓得畏畏缩缩的颤抖。万鹤妖王更是看得发愣,早就丢失了一方王者的风范,只记得自己是多么的弱小。
“有神仙在云层上打架吗?张大爷?”河边呆呆站立的小园头向一旁与他一样呆立的老翁问道。
“不…不…不知…道!”老者还在端详着云层间隙,没有意识的回答到。
小园头怯怯的扯扯老翁的衣袍道“张大爷,我…我…我们…快快走吧!!!”直到这时老翁才会过神来,拉着小园头就逃命般跑。
看着巨掌抓来,十人哪还敢有任何的怠慢,纷纷使出大半的真元注入到本命法宝上,十件本命法宝瞬时之间光芒大作,强光如日中天。挥刀斩出,执剑横劈,尖戟指芒,飞镖刺空而去……
与以往不同的是,十人击出的真元在与巨掌相撞的刹那就消散无形了。这次,巨掌没有再次消散。虽然巨掌的光芒由浓重的黑紫色变为了深紫色,但其威势不见丝毫的减弱,依旧是徐徐生风,威压逼人。巨掌这次毫无阻挡的朝十人抓来,然而十人早已是来不及逃脱了,再者十人已是显得如风中残烛,重伤致使气息微弱。真元也消耗了大半。
巨掌一挥而握,十人像是巨掌的掌中玩物被捏握在巨掌之内。运转真元朝巨掌冲击却不见起效,反倒是消耗了宝贵的救命真元。
“老头儿些,不要负隅顽抗了!!!”
“乳臭未干的小子,快放开我等,不然你就等同是树立了十个巨人作为敌人!”其中一位老者怒吼道。
“呵呵……都死到临头了还敢威胁于我。”说完青年开始运力握紧拳头,随着时间的推移,拳内的空间越来越小,拳内的十人释放真元抵抗,但这样的抵抗越来越吃力。并且原本就狭小的空间还在不停的收缩。
“喷……”一声巨响传入所有人的双耳之中,随之而来的血腥味令人止不住作呕,原来是一名老者经受不住挤压,化为了血雾。一种对于死亡的恐惧弥漫在剩余九人的心中,每个人都陷入惶惶不安之中,等待死亡的过程是异常的艰难的。
这样的煎熬都快使九人变得疯狂。此刻的十人汗如雨淋,狂流不止。又有老者溃散时产生的灵力冲击扰乱本就疲惫的心神。此刻的九人只怕是悔恨交加,同时又惊恐于青年超人的天赋只能令人望其项背。
“墨尘…宗主,快用那东西吧。我快撑不住了!”
“是啊莫宗主,我们都快不行了。”众人似乎似乎是在劝墨尘什么。
“可是,这里边存在着不确定的因素啊!在者那东西散发死气,这定是不祥之物。”墨尘一边苦苦支撑一边回答道。
“哎,莫宗主你可真是糊涂,都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了,你还在想着你那不确定的因素。如此下去,早晚我们要死在这小辈之手!那东西也要落在他之手。到头来只会是为他做了嫁衣,我们也要共赴黄泉。”
“是啊,莫宗主,什么样的未知因素能比得上活下去呢?那小子早就不是我们人数多就可战胜的,他恐怕早就突破了……”
“要我说就快用吧。”
………
劝谏之声不断传来,墨尘也是思索不到任何其他的存活下去的方法了,只能点头答应“好吧,如今也只能一试了。否则就只能来个鱼死网破的拼法了。你们过来帮我抵挡压力。”
八人随墨尘话落而靠向墨尘,只见墨尘伸出左手运转真元,很快就在掌间形成了一个漩涡,接着就出现了一个血红色的小球。随着小球的出现浓郁的死气也散发而出,令人一阵心慌。心头涌上不详之感。
小球之上缠绕有四条栩栩如生的金色神龙,四条雕龙刻有岁月斑驳的痕迹,透过这些时间的证据仿佛可以遥望悠久的历史,血色珠球仅有拇指大小,不过在血色朦胧之中可以看到九粒黑色的小珠。
“不知道这破解方法靠不靠谱。”墨尘凝视血球自言自语。
墨尘右手两指如剑,运转真元,墨尘令奔腾不羁的真元冲向右手手指,冲破一个小口裹挟着血液冲向身前悬浮着的血色小球飞去。
“怎么回事?这气息?”青年感受到了一种死亡的气息,刚刚只是不多的丝丝缕缕,但没过一会儿,这样的气息愈发的浓重。这死气使得青年内心开始出现了不安,不祥之意缠上心头,挥之不去。
青年开始更加卖力的收缩拳头,但没过半个时辰就开始变得越来越艰难起来,好似手中攥着一块岩石一般。
“轰……”
“噗……”随着一声巨响,青年凝聚的紫色巨拳被一举轰碎了。青年也遭到反噬,气血逆流,口吐鲜血,倒飞而去,殷红的鲜血划出一道残弧。青年也像折翅的雄鹰一般砸在高山之腰。
“还是太弱了!”墨尘道。
就在八人要飞向青年之时,墨尘又道:“别忘了我们的时间有限。不然我们可能再无翻身之日了。”接着,气息尚存的的青年缓缓浮出砸成的山洞,似乎是受到什么牵引一般飘向九人。
九人立刻各占据一个方位,而后运转真元在空中刻画着一个个古怪的符号,曲曲扭扭却丝毫不显得杂乱无章,阵阵真元波动,散发出强劲的威能。这些古怪的符文流光溢彩,一个接一个的开始绕青年昏睡过去的身躯旋转起来。
待所有符文刻画完毕,青年身躯周围一尺的地方满是旋转不停金灿灿的符文,没过一会儿,这些符文开始涌向青年的躯体。一个个符文附着在青年躯体之上时,青年终于睁开了沉重的双眼,世界的模样终于再次展现在眼前。不过青年立刻就感到全身暖洋洋的,还散发着光辉。九人就站在他周围。此时的九人正将真元浩浩荡荡运向他周围,不过却没取他的性命。
青年立刻就运转真元抵抗那奇怪的符文,那符文连贯的笔画上开始出现了道道裂纹,这裂纹的数量随着时间流逝在逐步增加,裂纹的间隙也在逐渐增大。
九人不得不开始加速远转真元,更加磅礴的真元势如洪水奔腾而出,涌向符文而去。肉眼可见的速度,符文的裂纹开始聚拢。
“呃啊……”青年感到脚底神经深深的刺痛感侵袭而来,原来青年从脚底开始石化,缓缓向上蔓延而去。血液开始冻结,肌肉开始变硬,这样的痛楚折磨得死去活来,冷汗不止。
一个时辰之后,青年再次昏了过去,抵抗的真元复归平静。而这也加速了青年石化的速度,没过一会儿就完完全全变为了一个石雕。最后一刻的表情永远凝聚在不会变更的面颊之上,双眼也永久的闭合了,不知道会不会有重见天日之时了?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感到痛楚的能力?不知道还是否存在意识?
他停止了作为生理所必需的呼吸,心脏的震动之感也变的无影无踪,恒定的体温也开始慢慢退却,变成了一块冰冷无情的石块,无言无语。
接着九人身躯一晃消失不见,毫无痕迹可寻,就如同人间蒸发。
笨重的石雕坠向了千丈之距的地面。随着离地面越来越近,石雕的降速也越来越快。万分幸运的是,下方是一片宽广的深蓝色湖泊。应该可以免去粉身碎骨之灾。
“轰……”深蓝色的湖泊中央激起十多丈的水花,直冲天而去。
经历一场巅峰之战的地域变得千疮百孔,裂痕密布大地,生灵非死即是重伤,河流改道,山峰坍塌,岩块破裂,当真是惨不忍睹。
平淡无奇的千丈高空历经一场生死之战之后再次变得波澜不惊,一切还是那么的风轻云淡,似乎什么都没法生一般!这时空间之中出现了一阵涟漪,凭空出现了三人,身着圣洁白袍的老者,须发早已全白,双眉也染上了白霜。其身上散发着时有时无的恐怖气息。跟随他的是两位却是显得很年轻。
“唉,我们来迟了,风云将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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