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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天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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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南门香猛于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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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中,苏白来到雪府当下人已经一月有余,也许是马夫督促有功,也许是吃了什么强心药,这一月以来,苏白犹如闭门造车一般,除了劈柴就是劈柴。

    还好在十天前,连续的大雪终于止住,柴房里几乎无下脚之地了,苏白便把阵地转移到了马棚旁的柴棚,就地取材,埋头苦干,将愚公移山矢志不渝的精神发扬的极为光大,一心只为熟能生巧的在三要诀:快、准、狠上取得成就。

    雪府负责收购柴火的下人每当看到苏白拎着破刀闻鸡而作,心里便忧心忡忡,有苏白在,他再也没有过清闲的好日子,每日奔走于街巷寻找那些打柴为生的柴夫,后来导致了全城有一多半的柴夫每日聚集在雪府偏门之外,喜待生意,有的甚至为了赶时间能多打些木柴,争先恐后中竟然大大出手

    还别说,柴夫们的日子日渐好转,仿佛飞黄腾达都是指日可待

    雪府里有一个下人,被人们亲切的唤为劈柴狂魔。

    这自然是褒义,做一件事能专注到成魔的地步,不是褒义还能是什么?好吧,可能对于极个别人来说,这是忿忿的悻骂,对那个扰乱了自在清闲人生的家伙,发自内心的一种愤然呐喊。

    雪松曾经前来慰问过苏白一两次,打着使孺子不能败于发轫的观念,每次见到苏白都能看到他的刀比上次更快了,更稳了,更准了,雪松便会对一旁陪观的马夫点头赞赏一二,似乎是在称赞马夫督导有功。起码苏白是这样想的,因为他看到了雪松这段时间脸上难得出现的笑容,而马夫也是唯诺的点头,后来他便可以得到一顿颇为丰盛的美餐。

    不知马通灵性是谁说的,但这句话实在值得苏白揖手持礼对待,独角马本是战马,性子刚烈极好斗,苏白刚来柴棚之时,独角马还敢趾高气昂的冲他咧嘴撩牙,发出吭哧吭哧好似嘲笑,可当它发现苏白的刀越来越急,越来越云淡风轻之后,独角马很是孙子的再也不敢从马厩里探出头来,仿佛生怕苏白一刀将它引以为傲的坚硬独角给直接劈了去,悲憾马生。

    苏白总是一个人,曾经流民去哪他去哪,流民饿死他独行,在雪府中,陪着他最多的除了马夫便是旁边那头烈马,哦,不,现在已是劣马。

    至于救他回来的雪诺,这段时间苏白从未谋面,对此苏白不敢有什么意见,看似一个世界,看似一个府邸,却早已被重重秩序规则给分列出了三六九等,显然苏白处在最低等的世界,虽然他怀中始终揣着雪诺曾经留在马车厢内的那方梅花丝绢。

    那不应该是癞蛤蟆与天鹅的故事,而是一份知恩当报的信仰!

    梅花丝绢被他洗的很是干净,放在雪地里只能看到其上绣着的那朵梅花,清丽悦目的正如赐给他姓名的少女。

    当然,苏白没再见过雪诺,不代表雪诺没有见过苏白,只是她站的很远,安静的很容易让人忽略。

    似乎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他有他的柴要劈,她有她的路要走

    “嘎”

    劈完最后一根柴火,苏白直起身子下意识的擦拭着额头上没有的汗水,一个月以来如此繁重的活儿早已习以为常,身子甚至都不会因大量劳作生出亢奋,出刀收刀,行云流水,力量把握的颇为老道。

    “小白啊,洗衣坊的小兰姐让我来拿些柴火,说是昨夜忘了生火,冻得着了风寒。”

    “小白啊,糕点房的紫衣姑娘差我取一批木柴,不能耽搁。”

    “小白啊,茶水房的”

    “”

    苏白看着刚刚劈完的木柴迅速被人前来问取,没有多大功夫,便一干二净,那张漂亮的小脸,欢快的浮现出了笑意。

    最幸福的事莫过于自己的劳动有所价值吧,至于被人称作小白,确实较为贴切,一来苏白的头发是白色,二是他的名字缀着一个白字,雪府内所有和他走动的人都称他为‘小白’,显得亲切贴近。

    “咯咯小白啊,还有木柴吗?姐姐这些天没有生火,好生冻人。”一道和着的脆笑,在苏白身后响起,而后一道独特的香风将苏白笼罩。

    天色晚晴,夕阳将一道身姿从苏白身后映照过来,在地上拖了很长很长

    苏白愣了一下,这声音和香味并不陌生,于是他由心一笑缓缓转身,目光在那道比他要高出半头的高挑丰满身体之上随意一扫,笑着说道:“是挺动人的,雪还未消,香姐你穿的这么清凉,能不冻人吗?”

    南门香发育极好,褪下了少女的青涩,身材前凸后翘,美艳高挑中那双大长腿更是惹人眼热,再者那妩媚的容颜不妆而娇,丝毫不用任何雕饰就是一件赏心悦目的风景。

    苏白说她动人,南门香确实当得起这一美誉,而紧接着又说冻人,实在是这女人在如此酷寒的天气,竟然穿着低胸素裙,胸前的一片雪白,即便背对着夕阳也是晃得苏白双眼直眩!但不得不承认,那片高耸的雪白,竟然真的要比雪花还要白上几分。

    “咯咯,毛还没长齐的臭小子,你懂什么啊。”抿嘴一笑,南门香笑吟吟的走到苏白身旁,肩并着肩故意转过身子,使夕阳灿红的光辉洒在那曼妙的娇躯之上,露出的雪白和那诱人的娇唇,便如同熟透了的泛着晶莹光泽的水蜜桃,娇唇轻启间,再次吐气如兰道:“姐姐是水系魔法师,难道还怕冷吗?”

    茫然的摇着脑袋,苏白不敢斜眼去看,生怕被那夕阳下的动人风景将眼珠子给晃瞎掉。

    “臭小子,姐姐长得很吓人吗?”美眸含水,柔光照人,南门香古怪的望着身侧的小家伙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黛眉微蹙的责问道。

    闻言,苏白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而后意识到了什么,又急忙重重的摇了摇脑袋,心里却是叫苦连跌,心说你哪是吓人,分明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女妖精!

    墨磊的悲惨仿佛历历在目,而她那具火辣辣的身体,好像随时都能让人沦陷,偏偏她的性子变幻莫测,时而挑逗调笑,有时却如狼似虎化身魔头,与这样的女人独处,让苏白很是心慌。

    “咳咳,香姐,你的眼睛好漂亮,我这凡夫俗子刚才被你迷得神魂颠倒,脑中像是一滩浆糊,所以我错了!”

    突然没了回音,苏白嗓子干涸的惶惶不安中,抬起目光与南门香对视一眼,只一眼,便立马低下头去认错,指肚泛白的握了握拎着的破刀。

    唉曾有诗云: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恰似那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

    只是,这不是温柔,不是娇羞,这是认错!至于错在何处?苏白不知道。也许是因为没有给出南门香一个满意的答复吧,刚才那双瞪着他的大眼睛,将他瞪的只有立马认错这一选择。

    闻言,南门香那诱人的嘴角,这才浮现一抹满意的弧度,很是看好的拍了拍苏白的肩头,再次笑意盈盈道:“怎么样,这劈柴的日子有没有收获?比如身体内生出一股特殊的力量?”

    “力量?”苏白眼睛一亮,点头道:“有,当然有,香姐你不知道,这一个月,我感觉自己可能吃了,你捏捏,胳膊上长出好几块肌肉,嘿嘿,马叔都说我比来的时候胖了一些?”

    见苏白点头,南门香刚生出惊讶,暗叹他不愧是半神之体,可紧接着,那妩媚的俏脸,愕然的凝固了下去,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苏白,大概想说,你这家伙怎么回事?老娘就没见过你这么奇葩的人!

    “还让我捏,这笨蛋”南门香心中生着一股没来由的闷气,脸上却是露着动人的微笑点着臻首,那只纤长的右手,缓缓向着自得中的苏白伸了过去。

    细指在伸向苏白抬起的胳膊途中,突然一转,以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接捏在了那张还残留着笑容的漂亮小脸之上。

    苏白的笑容在下一秒赫然凝固,就像还保持着示好的笑意之时被人突然冰冻成为了一个讷讷的冰疙瘩,苏白终于知道,什么叫伴香如伴虎了,南门香,猛于虎也!

    “香姐,我错了,我又错了!你真漂亮!”苏白被捏的侧抬着小脸嗷嗷直叫,甚至顺着南门香向上拎着自己的脸皮之势垫起了脚尖。

    而苏白不知道为什么他又错了,他只听说,在女人发飙之际,直接认错便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她们是一种强大的物种,你想想,有什么东西每个月都要流血,却还可以一直活着?

    强大的女人们做到了!

    所以,在男女战争中,无论怎样,都是你的错!这是千百年来上天赋予她们的特殊权利!

    而苏白不可谓不明智,他还特意在认错中尾缀一句你真漂亮,所以南门香在听到这句话后选择了放手,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美丽自带着宽容属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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