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尼红麻施图伦”
咧咧嘴,疼得混骂,狠狠地将三个巴掌大小的鱼砸在河边一石块上,看了看脱皮的大拇指,那叫一个惨呀!
“怪哉,这鱼咋没嘴只有个吸盘,来到此处没一年受了十年都不一定受的伤,真是醉了。”
三两下扯掉鱼头吸盘,找了一块带尖石块开膛破肚。
未几,架着一些树枝烤了起来,艰难地点着最后一支烟,一边贪婪地吸咻,一边掰开大鱼吸盘。
吸盘内密布倒刺,刺上裹挟着零星碎皮,瞅了瞅脱皮的大拇指,狠狠地扔进火堆。
须臾,干柴都已烧完,捡起一块石块,挑了挑火堆,将不曾完全烤熟的大鱼埋在火堆里,随手抄起一块更大石块压了上去。
安顿好鱼,再次抱起一块大石放在河边,虎皮披在石块上,捡起带尖石块砸了起来。
半柱香后,一块一尺渐宽的长方形虎皮被撤了下来,看了看火光散尽的篝火堆,摞开石块,翻出了漆黑一片的烤鱼,就着河水洗了洗大口嚼噘。
解决掉大鱼,继续捣鼓虎皮。日斜西山,两块一尺渐宽虎皮,两块三尺长一尺宽虎皮以及一块剩下三米长不足两米宽的虎皮。
就着河水清洗了虎皮,抚摸着前身和四肢细小的刻痕,涂了一些木炭粉沫,继而扯下离着河边树木外皮,将两块一尺长虎皮缠在脚上,接着腿上绑上三尺长一尺宽虎皮,随后穿过虎皮上被开出的一尺长半尺宽的孔洞,大的一张直接套在上身,用树皮紧了紧。
泰坦在天琊吃完大鱼后上了岸,大眼瞟了瞟捣鼓兽皮的天琊,很是二滴打起呼噜。
收拾利索了,抬脚试试难看到极点的‘皮鞋’;狠狠地将两块石子塞进泰坦鼻孔,听着呼吸缓缓急促,不得已大嘴呼吸的泰坦,沿着河流而下。
三天后,河道一直向下延伸,突兀的分叉成了河流汹涌的诠释。
沿着主流一路直下,三天路程两百多公里,依然不曾窥见山的底部;连续的烤鱼吃的胃部有些酸痛,时走时停的步伐跟不上山道辗转,走样的皮鞋换了一条条的树皮,下山的执意在时间的消磨下成趋向淡然。
七天后,五百多公里的路走的天琊双脚起泡,偶然破裂的水泡夹杂着血丝流出,山道依旧,河道澎湃而下;山底还是不可望,又不可即。
缓了缓心境,随手插入破旧的右侧裤兜,才发现烟早就没了,有的只是偷眼瞄着右手的泰坦,哼哼一声,在其高耸的鼻梁来了一颗暴粟。
逆着泰坦懊恼的眼神翻致其背,抖出在手腕捆的紫色小袋,倒了倒,将九本书籍放在泰坦背部,从怀中掏出以防掉落装进去的各色石块,再次将其放入袋中,缓缓翻开书页。
“此处人类和我哪个时空长的都相似,语言组织应该差不多,就算差异,相差也不会太大。”
天琊想了想,一本本翻看起来,虽说铠甲模拟和精确了这个世界的语言,可是自己不会说,等于一片白纸;马马虎虎看完了,脑袋还是如同看了一张白纸,啥都没看懂。
“其中六本皆提到所谓的胎息印,后三本大多都是莲花印,除了这些,其它概要有些隐晦,看的稀里糊涂的,唉,得,现学现卖吧!”
嘀咕一声,将九本书籍一次塞进袋中,按着书中胎息指法结起胎息印,时值月上中天,方才在指关节酸痛难耐下结成胎息印。
“真操蛋,无名指扣无名指,小拇指互换抵住坤宫,中指各抵艮宫,食指各抵震宫,大拇指互平升向外,这谁想出的啊!折磨一宿,嫩是勉强做出来,啊!”
正在感慨,不料泰坦身子一缩,将手结胎息印在泰坦腹部取暖的天琊挤倒在地,硬生生将结印的双手砸在石地,尖锐的吼叫震的夜乱了起来。
“畜牲啊!啪啪”
抬起酸痛的手狠狠地几下泰坦腹部,泰坦依旧睡得香甜,理都不理。
天琊没招只能盘坐河边,瞪了一眼泰坦,继续结出胎息印。
“属之水,育万物,含生隐死,感天地应万物;其秧道途”
“通篇上介绍水的意义,后半段所述大概是指运行路线,可惜我又不懂人体穴窍,更别说所谓的属脉了,唉!”
看完右腿所刻部分,一时难倒天琊,学不得法,不学不知何时才能走出这山,要是走个十年八年,别说找能源,就是活着都难。
“哎,先试试看!”
前思后想,实在无法,再次结胎息印,静心冥想。
“额,咋这么潮湿啊!好冷,妈呀,这梦做的?真操蛋,这指头都不听使唤了,真牛,第一次这么高难度睡觉,真刺激。”
掰了掰一宿结印失去知觉的手指,就着凉水清洗一番。翻出昨天吃剩烤鱼垫补一下,踹醒泰坦再次上路。
“啊!热冷交替,这不会又是做梦吧?如是想着,周身时冷时热,咬了咬牙,一切又是那么真实,只是觉得双手不停使唤,全身僵硬,无法动弹。”
“疼,这都十天了,河流断层出现瀑布都四回了,咋还是不见山根啊!”
磋叹须臾,看了看身体上起的水泡,只觉怪事连连,每当白天结胎息印时就会冷热交替,晚上只会阴冷潮湿,更怪的是每次结印不知不觉就进入睡眠状态,醒来周身酸痛,晚上好些,没有白天倒霉的全身起水泡。
“难不成我修炼的走火入魔了,小说里不是说每个穿越者修炼几天就有成就吗?我这都十天了,成就不成就没得说,还搞得遍体鳞伤,不会那石壁所刻骗人的不成。”
第三天,有前几天动不动睡着的毛病,天琊接连睡了三天,饿了继续烤鱼,吃不完存着,三天大觉,周身水泡倒是消掉一些。
看着初升骄阳,再次结胎息印,心神死守,硬抗着保持清醒。
未几,只觉腹部一阵冰凉,渐渐变热,继而再次冰冷,辗转几次,周身跟着反应,不知不觉间进入睡眠;强忍着酸痛,挪了挪不曾完全僵硬的身躯。
“哗,咕咕”
天琊从泰坦背部滑落水中,盘坐的身躯在坠落水中后直接僵硬彻底,呼吸无法控制的情况下,水流似是找着了宣泄口,咕噜咕噜进入身躯。
“早知会被淹死,就不会不要命地挪动身子,现在倒好。”
心道一声,又觉一阵刺骨袭来的强烈冰冷,意识也在刺骨寒冷中短暂回归;尚未来及兴奋,一股刺骨寒意弥漫而致,回归的意识频临消散。
千钧一发之际,腹部鼓动,右臂血字一阵红光,腹部鼓动剧烈,一股阴寒顺着腹部行至命门,命门双分,一上冲达百会,行神庭而部及右半身;一下袭督脉降涌泉,理左半身汇下阴,一上临气海穴继而向右逆时针穿石门穴挨个转圈穿关元穴、中极穴;一下致中极穴向左顺时针灌关元穴,抵石门冲气海穴。
行至一圈,一上中极穴出临下阴沿一下路线,一下顺一上路线,双致命门,回归一缕直入气海穴。
须臾,又是一股沿先前路线分分合合聚石门,周而复始,共计四股;一守气海穴,一挥石门穴,一入关元穴,一沉中极穴。
四股刚定型,气海出顺时针致石门,过石门牵出石门一股,再致关元,其后中极。
四汇其一,过气海,经石门,穿关元,行中极,周而复始,一穴行九圈共计三十有六;继而逆转,一穴复行九圈,后过气海经中极行九圈;合八十有一,出命门,直达百会过神庭,转了左半身行下阴,涌泉一路回命门,路径气海各安其穴。
“终究不是梦啊!先前于那个世界,每回梦中总有不同的我,今时寒气所过,我又知其名,似曾相识的感觉太过压抑。”
洗了洗脸,看着只有十四岁少年模样的自己,脑海疼痛欲裂,又无法组织起一段段的画面。
模模糊糊的一片,有郎中服饰的天琊,有学生模样,有各种各样的,就连仅余的来时记忆也开始模糊了。
明明知道一切发生过,可又不确定,似梦不是梦,似实不像实。朦胧的感觉,犹如滔滔江水一遍遍冲刷着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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