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就是他。”在众人玩至火热时,只见麻皮脸带着一壮汉赶至,一边指着李子鸿一边向那壮汉委屈得说道。原来这麻皮脸被揍,甚是不服,便跑回村央求同来的叔叔帮他找回场子。他叔叔名为张起兴,感觉是群孩子玩闹,自己大人也不好插手,便不加理会,怎奈麻皮脸软磨硬泡,哭着鼻子央求半天才不得不答应他。那壮汉一脸怒容上前瞪着李子鸿道:“是你打我们张家村的人?”说着指了指麻皮脸。“是。”李子鸿亦不反驳答道。“起兴叔,不知发生了什么?”李子鸿身边张家领头张小彪不禁问道,这时身后张礼谈上前附耳和他解释了一番。待张礼谈解释完后,张小彪走到张起兴身边道:“起兴叔,李子鸿并非有意得罪,张明平言语过激,才至冲突,并无甚仇怨,况且这李子鸿是我好友,不如就此算了。”
原来那麻皮脸名叫张明平,是村长儿子,为人嚣张乖戾,张家人众所周知,却也忍耐,这张起兴是张明平亲叔叔,张小彪却也不好当面指摘张明平的不是。张明平平常连张小彪也不待见,这时不禁怒道:“你快滚开,打了我就想如此罢了,怎会如此容易。”张小彪被人当面大骂,也是一腔怒火,但张起兴在场,只得隐忍。“张小彪,我们张家村的人被打,你这做领头的不仅不帮自己人,还胳膊肘往外拐,替别人求情,你且退后,回头再找你算账。”张起兴怒道。
张小彪踌躇半晌,不得不退至左右。“张明平是吧,打不过就找大人帮忙,倒有些无赖本质。”李子鸿奚落道。饶是张明平脸皮甚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禁脸上一红。“张小彪兄弟深明大义,不和你计较,但我非张家村人,你们又寻衅上门,便不要怪我手下无情。”李子鸿见张小彪之前替他辩解,此时便维护他两句,说罢便摆开架子。
众人一片哗然,张明平邀长辈来找场子,本以为李子鸿要么屈服道歉,要么逃跑耍滑,没想到却要直接动手,他一个孩子怎会是大汉的对手。张起兴怒极而笑:“好,让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李子鸿扬言要手下无情,这可不就是在打他脸。当下大喝一声,便是一脚飞踹而去,李子鸿身材矮小,刚矮身躲过,又一脚紧劈而来,“有些手段。”李子鸿暗赞,动作不停,一个翻滚已然躲过。两人洋洋洒洒,你来我往,不时便以打斗二十余招,其中李子鸿以守为主,十招仅有两招进攻。倒不是李子鸿打不过,一者张起兴是张家村人,不想过于得罪,总要留些颜面,这倒并非李子鸿人善心软,既然答应保二仙村一世安宁,这周边邻里关系必须处好。二者李子鸿并不清楚这些汉子打架风格方式,便趁此机会好好观察一番,所以便守多攻少。张起兴见迟迟拿不下一孩童,甚感恼羞,但也不禁赞叹:“如此身手,明平输的不亏。”
两人又如此斗得二十余招,李子鸿对张起兴战斗风格了然于胸,又见天色将晚,便要快速结束战斗,想着村民都崇尚武力,便打算以力降之。此时见张起兴一拳袭来,再不躲避,大喝一声亦是一拳迎上,
“砰。”一声闷响,张起兴感觉右臂一阵麻痛,竟是不敌。李子鸿得势不饶人,又是一拳迎上,张起兴不得不伸拳应对,“砰。”又是一声闷响,只见张起兴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引得众人一阵惊叹。但见李子鸿又是一记快拳袭至,张起兴勉力出拳相迎,“砰。”只见张起兴已然跌倒在地,右手微颤。
虽是三拳,但李子鸿一拳快似一拳,一套下来兔起鹘落,行云流水。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场下一片安静,尚未回过神来。只见张家子弟扑上前去,扶起张起兴,“起兴叔,你没事吧?”张小彪关切问道,张明平此时惴惴不安得站在张起兴旁边,望向李子鸿的眼神都显得惧怕了。“无碍,无碍。”张起兴咳了两声,见张家子弟甚是关切便和声道。见张起兴无事,张家子弟不禁松了一口气。张起兴缓了缓神便排开众人抱拳对李子鸿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我张起兴服气,之前真是有眼无珠,不知小兄弟有如此身手,若非小兄弟留手,恐怕我还真得卧床一段时间,不知小兄弟可否告知姓名。”
“起兴叔谬赞了,在下二仙村李子鸿,之前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李子鸿不骄不躁得回道。
张起兴见李子鸿赢了自己亦谦虚有礼,甚是喜爱,便笑道:“我这侄儿性情乖张暴躁,处处惹事生非,即便小兄弟不教训他,我这叔叔回去也要好好管教一番,倒是之前冲撞了你,还请不要见怪。”张明平见叔叔不是对手,差点因他受伤,此时又不再维护他,一时惊恐的低下头躲在张起兴身后。“起兴叔哪里话,我和张明平也算不打不相识,即是邻里,自无妨碍。”李子鸿回道,此事已然和解。
“以后来张家村玩,必当深情款待。”见此间无事,张起兴便带着张明平先行告辞。时值夕阳将落,孩童们亦三五结伴回村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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