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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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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临行前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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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小比尔光溜溜的躺在诊室长桌上,身上除了绷带只有一条短裤遮住重要部位。“兽医,如果这次你给我喝的曼陀罗花汁还掺了一半水,我保证,从你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小比尔接过老诺德递过来的杯子,将镇痛的曼陀罗花汁一饮而尽。

    “小崽子,我给你的曼陀罗花汁什么时候掺过水,现在的猎人连这点疼都扛不住吗?老比尔,你在干什么!把绳子从桌腿上解开!上次,桌腿就快要被你的宝贝儿子挣断了,不想让他因为乱动崩开伤口,就把绳子绑到立柱上,记住绑紧了。”

    在老比尔的帮助下,老诺德将小比尔的四肢牢牢绑在屋内的立柱上,小比尔整个人被拉成一个大字。“达丽安娜,把毛巾塞到他嘴里,算了还是我来吧。”

    “兽医,你,嗯!嗯!嗯”

    “啊哈哈,这下总算安全了,达丽安娜,我们开始干活!老比尔,记住,死死按住他,我可不想让脏血喷的哪都是。”

    老诺德从沸水中夹出唯一的一把手术刀,在酒精灯上慢慢的烤干,随后放在纱布上待用,粗暴的撕开了裹伤的绷带,一股恶臭的气味瞬间弥漫了整个屋子。老诺德观察着小比尔身上的伤口,“胸口的新伤死不了人,随便撒点药缝上就行了。小腹么,没有继续腐烂,要不然你们哪都不用去了,在这儿躺着等死就行了。”老诺德将视线挪到小比尔的大腿上,“如果不想变成一对瘸腿父子,你们最好尽快出发,两周的时间能让这小子的行动能力恢复个七七八八,再久伤口还会继续腐烂。”

    2个小时后,伴随着小比尔浓重的喘息和闷吼,老诺德完成了伤口的处理,切去了腐肉,在伤口做了止血处理,全套下来满头大汗,拿刀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老诺德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从怀里掏出一个装有银白色粉末的药瓶,递给达丽安娜。小声对女儿说道“达丽安娜,上药和缝合就交给你了,我得歇一会,好久没这么累了。记着稍稍撒点白药就行了,这是你爷爷留下来的东西,太珍贵了。”

    达丽安娜接过药瓶,走到小比尔身边,看着坑坑洼洼参差不齐的伤口,轻轻皱起好看的眉毛,老诺德的手法是真的不怎么样。在伤口上均匀的撒完瓶中所有的药粉,达丽安娜取出处理好的缝合针和肠线,为小比尔缝合伤口。老诺德看看空荡荡的药瓶,再看看心爱的女儿,重重叹息一声,没有舍得责骂

    在床上躺了一周的小比尔按捺不住无聊的情绪,趁着老比尔出门,打算到酒馆转一圈,混几杯免费的大麦酒,刚刚准备好,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达丽安娜拿着绷带和酒精走了进来。小比尔一脸悻悻,脱下披在肩膀上的外套,乖乖回到床上。小比尔咬着牙任由达丽安娜清洗伤口,等待着换好绷带马上出门。在伤口清洗完以后,达丽安娜没有像往常一样缠上绷带,回头望了望门外,确定没人之后,偷偷拿出一小瓶白药。“达丽安娜!”小比尔轻呼一声,他知道这东西的珍贵,这是能救命的东西,可能这就是老诺德最后一点存货。达丽安娜做出一个禁声的手势,打开药瓶,静静的涂撒,包扎。伤口裹好,达丽安娜轻轻为小比尔盖上了被子,取出纸笔,写到“埃尔维斯,不准下地乱跑,好好养伤。”“好吧,我答应你,我美丽的达丽安娜小姐。”小比尔从床下翻出一个蛇皮果,塞到达丽安娜手中。达丽安娜轻轻扯动嘴角,微微笑了笑,转身离开。无论在任何时代,年轻的男女总是轻易的被互相吸引,古老的语言称之为情窦初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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