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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她女扮男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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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他有七个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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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信镇定地打开门。

    容信镇定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打开了门。

    容信把棋盘上的棋子全都糊开,然后镇定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然后打开了门。

    嗯,没错。

    容信开始觉得自己万无一失。

    “芙蓉,你怎么……”来了?

    他看见芙蓉高高撑着伞,扶着一个高挑纤弱的少女站在门口。

    那少女微微掀起头上戴着的市女笠,对她乖乖巧巧的一笑。

    “小娘子你……”

    事实证明,不管什么时代,脸这个东西都是硬通货。

    就比如说几天前那一场胡搅蛮缠,容信没有记住阿湖,但是却记住了元文昭——为什么呢?元文昭长得好看啊!

    他的好看有点娇气,笑起来的时候灵巧活泼,不笑的时候像是摆放在神案上那种冰冰冷冷的瓷偶,还是神案还一定是那种结了蜘蛛网至少二百年没有打扫的寺庙的神案。

    容信那一天看见元文昭的时候就觉得她像是一株长在雪地里的小竹子,后来事情多就给忘了。现在看到了,又想起来了——原来是那个小娘子。

    但是她还是不明白自己见过这个小娘子一面和这个小娘子在如此要命的大半夜里来找她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这个小娘子神通广大地找到她那个不靠谱的爹那里舌灿莲花地说“定王啊您的鹅子把我搞怀孕了我现在要见他否则就在您面前一尸两命?”

    这件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不过故事的主人公不是容信,是容信的纨绔小伙伴宁松。

    宁松出身不低——何止是不低,他爹是大司礼——没错,就是那个在朝堂上一天到晚吹毛求疵地找容胥和容胥父子俩毛病的那个大司礼。

    身为大司礼的老来嫡长子,宁松出生的时候,头上已经有了七个或嫡或庶的姐姐。

    这七个姐姐背后还有七个姐夫。

    所以,宁松自从出生以来,人生前十年便赫然福星高照一般顺风顺水,说得通俗易懂一点就是“七个姐姐使劲宠”。

    说句不夸张的话,大司礼作为他亲爹想打他一下,那是万万不成的。

    棍子拿起来,一二三四五六七个女儿拦在前面;棍子往下落,七个女儿就要请出府里的两尊大佛——宁松的娘,和宁松他爹的娘。

    宁松爽不爽?

    他可太爽了!

    这种爽得在宁松腰上系个绳子他就能上天和纸鸢肩并肩的日子一直延续到了宁松年轻活泼的生命的第十年,上天终

    终于下定决心制裁他了。

    在宁松十岁那年的生日宴上,这个脂粉堆里长出来的红粉小公子第一次遭受了社会的毒打——他遇见了容信。

    “你这个小娘子真好看。”

    他如是夸奖一句,转脸就扬言要娶容信当妻子。

    但是谁人不知容信是定王容胥的独子?男人想要娶男人,笑话!

    虽然容信并不是男人,宁松某个意义上真相了,但是能叫他知道吗?

    当场,容信就理不直气也壮地微微勾了唇:“你是个断袖?”

    还别说,她模仿她爹容胥那种不拿人当人看的流氓表情还真是像。

    “……你是个男人?”

    宁松不敢置信。

    “是啊。”

    容信恶劣一笑:“你要是真喜欢我,就嫁给我当妻子。”

    “怎么可能!”

    宁松严词拒绝:“你侮辱……”我。

    这个可怜的“我”字被容信的动作卡在了喉咙里。

    容信拎着他的衣领,不由分说把他拉到了演武场,对着箭靶子点了点:“十只箭,比一比,谁射得烂谁就当妻。”

    宁松是真的不会射箭。

    他颤颤巍巍地拿起小弓,眼泪的泪水蓄在眼眶里打转——他每次射出去一支箭,容信就立刻追箭把他射出的箭从中间劈落——最后两个人当然谁都一次靶也没能射中。

    当场宁松就哭了。

    “你哭什么?”直男思维的容信感到疑惑:“这样我们就扯平了,难道你真想嫁给我啊?”

    宁松哭得更厉害了。

    从那一天起,为了男人的尊严,宁松往武斗派的道路上一路狂奔——但是大司礼一家世代是文臣啊!

    当宁松的七个姐姐终于从宁松嘴里抠出来事情缘由之后,大司礼就彻底记恨上了容信,并且一恨恨一窝——他连容胥也记恨上了,终日活跃地在嘴炮定王父子俩阵营的第一线兢兢业业奋斗。

    人都说不打不相识,当宁松在每一次以为自己能够一雪前耻于是得意洋洋来挑衅容信的时候,都被容信的铁拳教做人。

    但是男人之间的友情是打出来的,而且当你意识到有的人你怎么努力都超不过的时候,你对他的愤怒一般会莫名其妙地削减。

    从小打到大,容信和宁松互相殴打以及殴打别人都顺手地很。

    以至于这一次征西戎,宁松跟着容信上了战场,一路打仗快乐到飞起。

    飞起到过年都不回来——当然不是,是因

    为害怕他爹打断他的腿。

    这就说到为什么容信看到元文昭突然出现,脑袋里不合时宜地想到“您的鹅子把我搞怀孕了我现在要见他否则就在您面前一尸两命”云云的话了。

    宁松他并不是那种勇武无双的武将——容信的表叔钟离邦就是典型的这种武将,脑子里长得都是肌肉——总之与这种不同,有一种武将叫做“儒将”,宁松就是这种。

    他靠脑子,脑子还很好使。

    但是在他真的上战场之前,没有人知道他是真的适合做一个武将,或者没有人信,只有容信相信。

    甚至容信她爹容胥都不信。

    整个京城里,正常人用眼睛能看见的就是大司礼家的独子宁松是个浪荡子弟。

    于是就真的有姑娘半夜里敲上了大司礼家的门,试图奉子进门。

    大司礼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当场把宁松关了禁闭。

    禁闭关得住宁松吗?

    能关得住就不是混世小魔王宁松。

    容信要出征的前夜里,宁松翻墙跑了出来,不知道在哪里喝得酩酊大醉,跑到容信这里大哭说他是冤枉的。

    指天誓日赌毒咒说自己到现在就没碰过女人,有个屁的孩子。

    “你他娘的哭个屁啊,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容信忙着擦自己的枪,根本不想理这个醉鬼,她和宁松早就混熟得和什么似的,青楼听唱曲子都一起去的,说话也不端着勋贵子弟的架子:“老子明天去打仗了别来烦我!要是在战场上我叫人一枪捅出一个大窟窿你小子能替我疼啊?”

    熟料宁松拿她的袖子擦鼻涕。

    叔可忍婶不可忍,容信当场就把人提起来准备告诉他什么叫“爱的关怀”,忽地听得宁松道:“我爹他信我的,你也信我的,别人不信我。”

    “那个女人说‘你宁松不就是那样的人吗?’”他哭得鼻涕泡都冒出来了:“信哥,你知道不?她这样说我。别人说我什么我都不难过,她这样说我。”

    “你不会真有点喜欢那个女人吧?”

    “我刚开始是真想和她过日子的,我都想好了怎么回家和我那个死板的老爹说——就说不是有那什么皇后也是歌姬出身吗?”

    “不是,我是说……你才几岁啊?就掉进女人窝里去了?”

    “……”

    且先不说后来宁松是怎么偷偷跟着容信出了征,容信听说有运粮草的小队反歼了来抢粮的西戎人后招来立功的小队长往头盔下一看哎呦卧槽是自己小弟宁松的脸时的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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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惊悚,她脑子里最深刻的就是——

    女人半夜来找=哭得狗子一样的宁松=满袖子的鼻涕=大司礼全方位指桑骂槐就差指着鼻子直接喷着口水骂你这个龟儿子拐带了我家文文弱弱样样都好的可怜儿子的信件轰炸=“您的鹅子把我搞怀孕了我现在要见他否则就在您面前一尸两命”。

    以至于她尽管面对着元文昭无害又娇弱的笑脸,心里都有点慌。

    芙蓉满脸喜气。

    容信万分警惕。

    她真害怕芙蓉张口就来“大王托我给您带个话,世子您或有麒麟儿了,快些回家办酒宴”——不是容信危言耸听,以她对自己那个倒霉爹的了解,容胥这个不要脸不要皮的老男人金絮其外的壳子看似积威深重,败絮其中的里子就是能干出这种事的人。

    他十天里能有九天半忘记自己当年生的真的是个女儿不是个儿子这件事。

    芙蓉开口了!

    容信浑身都紧绷起来——在这种时刻,她的思维奇怪地飘到了其他地方去——那一天,她和这个雪里的小竹子一般的小娘子应该真的就说了几句话吧?这样一定不会怀孕的。如果这样也能怀上崽儿的话,按照她之前和宁松彼此对互相骚话连连的情况,两人早就应该三年抱俩了。

    ……草,我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东西。

    尽管脑子里已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了,容信的脸上还是八风不动,稳如泰山。

    元文昭偏着头看自己这个“夫婿”,倒是对他生出了一番敬佩来——屋里有脂粉味,屋外有燃尽的女儿灯笼;棋盘是展开的,旗盒里的棋子胡乱地收拾在一起——这么多明显的破绽,当着自己未婚妻的面,竟然不动声色。

    芙蓉此时已经把这句话说完了:“……大王说了,公主亲自冒雪前来,情深义重,世子可要体贴一些。”

    不是,什么体贴一些,爹你以为我是一个禽兽吗还没大婚就要对公主动手不要以为我没听懂你话里的意思——而且我也没有作案工具——等一下最大的问题不是这个吧?

    这个小娘子就是我未婚妻昭阳公主?

    认真的?

    容信脸上的冷静面具终于破裂,露出了被雷劈了之后又掉进水里发现自己成功地电死了一整条河的鱼时那种迷茫与错乱。

    元文昭觉得自己实锤了!

    他胜券在握!

    所以,那位能够勾动他的“未婚夫”的心,让容信这样的人都能在县衙的厢房里意乱情迷地乱搞的女人到底有多美呢?

    他也想认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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