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直到下午宋祁才通知亚一成去宋祁办事的府邸面谈,众人骑马一路不快不慢从那处偏邸到宋祁的正邸又是半个时辰,亚一成只带了冷乔,由章管家和一批黑布人带路。
到了正邸,这府邸明显比昨日的府邸更加气派,里面摆设的花瓶很多都是市面上现实的珍稀古董,章管家领他们进了一间类似书房的房间,房间内点着上好檀香,颇有安神定心的功效。章管家让他们先坐着等等,他去请他们老爷,亚一成心想,宋祁还真会摆谱,客来了还得先等着主人。
不多少,一位大约已过不惑之年的男人进来了,章管家毕恭毕敬地跟在身边。不消说这肯定就是传说中的宋老板了,这宋老板虽然面带笑意但眼神里难掩阴谋算计,不经意地上下打量了亚一成和冷乔。
宋祁先上前寒暄:“亚老板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海量。”
宋祁作了手势请二位坐下,又示意顺从婢女上茶,得!开场白都这么虚假套路,但是亚一成表面还是笑嘻嘻:“宋老板热情招待,我等若有打扰,才望海涵”。
宋祁与亚一成对面坐下,先上前拍这亚一成的马屁:“早就听闻亚老板的商业才能无人能出其左右,年纪轻轻便成了这中原西南一带首富,今日一见,这外表也是皎皎君子,宛若清扬啊!身边的这位护卫看着也是力能拔山之士!必是威名远扬的铁臂膀–冷乔了”。
这亚一成正儿八经的时候,看起来倒确实像个谦谦君子,这冷乔人高马大,力气也必定不小。亚一成也来个虚假的客套:“我这家仆也不过是出了两次风头,就得了个诨名,我年轻也比不得宋老板成熟稳重,宋老板不用叫亚老板这么生分,叫我一成便可,若宋老板不介意,可否容小弟叫声宋哥?”
“哈哈,这样感情好,昨日听闻老章说一成带了三个家仆,这还有两人呢?,听闻是路途上受了伤?现在好些了吗?”。
“劳烦宋哥挂心!路途有些险峻,不小心受了些伤,您的医师妙手回春已经没有大碍了。”
“宋某听闻一成带了个腿部有问题的家仆上路?”。
“阿长啊”,亚一成现成给他取了个名字,“他是在路上受的伤,在路上已经医治过了,所以并没有劳烦宋哥的医师给他看诊”。宋祁若有所思的笑了一笑说:“一成太过见外了,别的宋某不敢说,我这医师的医术还真是很多郎中都比不上,晚上让她去诊一诊”。亚一成心想也成,正有机会向这衣来了解情况,“多谢宋哥!这前两天刘司与小弟谈成了东北部地区的布匹合作生意,他说他已经向您通融过,您这里有大量的云南地区的植物颜料的货等待出手,您说您有意向与我谈合作呢”,亚一成已经盘下了东北地区城里的生产作坊,若是这原料不能及时上线,将会有巨大亏损
损。
“我是与刘老弟通过气了,我这手上的货数量巨大,都是从云南深山处集中收购的红花以及其它各种颜色花果制成,也有些矿物颜料,没有几个老板吃得消,我也不想分开出货,毕竟我在云南的人也是等着银两周转,我思考再三,这最合适的合作人选就是亚老板”。
宋祁转头对章管家说:“给一成和这冷少侠倒杯酒”,亚一成接过酒杯,“承蒙宋兄看重,那宋兄这几吨颜料的价格和刘司说的还一致么?”。宋祁皱了皱,开始进入正题:“是这样的,亚老弟,不是宋兄有意为难,这秋天的天气时而有绵绵细雨,云南深山处又有险峻,山路时常滑坡,这昨天在路上还有兄弟不慎跌落悬崖去世,受伤的就更多了,这运输成本提高了不少,这批颜料不是几天前的价了。”,亚一成察觉到老狐狸露出了贪婪的尾巴,可这理由让人也无法反驳。
亚一成知道他意思,问到:“那宋兄是想在原本的价格上?”。
宋祁笑了笑,抿了口酒,“一成也是明白人,宋某人也不绕弯子了,得加这个数,要不然这生意可成了赔本买卖了”,宋祁倒了点酒在桌上,用手指蘸着写了个“伍”,宋祁干脆直说:“伍十万俩白银”。
亚一成一听气乐了,也喝了口酒,“宋兄这青稞酒挺鲜,就是这劲儿大”,宋祁明白他话中意,“宋某也只是一介商人,这身后也要养活这众多兄弟,前几天浙南一带的布匹大家陈老板可有意愿再加七十万两白银,宋兄想着已经答应一成前来商谈,便婉言拒绝了,陈老板也是真切,说再给我半个月考虑时间”。
亚一成心中气结,自己已经将大量财力都放置于购置作坊,布匹原料和聘请工人上,刚好结余了一笔之前宋祁给出的价格,现在又坐地起价,没有染色原料,作坊的工作也结不了工,现在是想套死自己。现在还不不宜撕破脸面,亚一成面色有些沉重:“多谢宋兄厚爱,待我下来思考一二,最迟明日答复,宋兄看行?”。
“哈哈,当然,这也是宋兄的不是,可这天灾人祸的无可避免,相信一成老弟也明白。”。说着宋祁再给亚一成与冷乔倒了一杯,冷乔心中也道不妙,两道大刀眉皱在一起,看少爷的捏酒杯的动作,就知道这笔生意不好做。
宋祁看他们愁色于形,便转移话题:“先不谈生意上的事情,今晚宋兄设宴请一成和你的几个家仆吧,算是尽一下地主之宜”。
亚一成也只得说:“多谢宋兄!”。
颜异在亚一成他们去见宋祁之后就接到了,在房间的床头发现了一支镖,镖头插着一封信。这镖颜异知道是木兰香的沙矢镖,镖身精细,镖头有一根看不见的银针,一般是沾了毒的。颜异取下镖头的信,“寨头兰风苑碰头”。秦怅是跟着颜异的,也瞧见了这封
封信。
颜异是不放心单独将秦怅留在这偏邸的,对秦怅说:“你和我出去一趟吧”,秦怅不问缘由道了声:“好”。昨日颜异留意这府邸里,并没有什么人把守,门口只有两个黑布人站岗,现在还不清楚这些黑布人的来历,颜异不打算冒险让他们起疑,颜异决定两人偷摸出去。两人使用轻功离开了这府邸,到了这兰风苑门口,颜异皱着眉头,这苑门口几个前凸后翘,衣着暴露的女子在说说笑笑,若是仔细看,这些女子的裙子连重要部位都遮不住。又是在勾栏院!颜异皱了眉头,这是木兰香最喜欢的见面地点。
秦怅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觉得好奇,左看右看,突然瞧见了那几个女子的身体裸≈ap;露过多,腾的红了脸。赶紧低下头心中默念“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几个姑娘见这小公子娇俏可爱,身边的男人也是高大俊郎,只是看起来冷冰冰的,便来了兴趣,很少能碰到这种优质的客人,让她们倒贴可能都愿意。一位青衣女子摇曳生姿,走上前,用美人扇勾了勾秦怅的下巴,“小哥哥,这是来找那位姑娘啊?”,秦怅顿时感到香气扑鼻,香味太浓烈,差点打了个喷嚏。颜异赶紧把秦怅拉到另一边,秦怅差点跌倒,又一瘸一拐的站稳了。
青衣女子对颜异说:“哟~是个小瘸子,这位公子,小女子可以介绍个满意的给他呢”,另一位红衣女子上前试图扑到颜异身上,颜异一闪躲开了。旁边看热闹的几个女了开始嘲笑这红衣女子:“哟,兰草,人家这是看不上你呢”。那被称为兰草的红衣女子有些不甘心。
这苑里的一个龟公看到门口一俊一俏的两位客人被一群苑里女子围住,心中了然,跑到这高大俊郎的男人面前,“客官嘞~”,龟公赶开这些女子,“去其它地方揽客!”,龟公佝偻着身体又回过头对颜异神色诡异说道:“知夕知惜”,正当秦怅纳闷时,颜异说了句:“纵然往矣”。“哎!公子这边请”,龟公看颜异对上了暗号,带头走了偏门进去,这正门热闹非凡,偏门有两个壮汉把守,冷清异常。龟公上楼梯时对着颜异二人拉近乎,“公子实在对不住,我们这儿的姑娘不比外面矜持有度,一个二个热情的很,别见怪”,龟公只顾着与颜异说话,楼梯拐上二楼时没有注意撞了个人。
“哎哟~,你长不长眼!”。一个微醺的男人,发簪也有些歪了,衣衫不整,身旁站了个妖≈ap;冶的男子,男子脸上的妆容像这苑里的女子一样浓,也是衣不蔽≈ap;体,挽着那男人的胳膊,颇有几分媚≈ap;态。这一幕把颜异和秦怅震惊的不轻,“陈公子,对不住!!是小的不长眼睛”,龟公连连道歉。
那陈公子眯了眯眼睛,眼光被颜异身后的秦怅吸引住了,笑容变得几分邪≈ap;恶。颜异抓住秦怅的手往身后带,陈公子对龟公说:“我说你们苑里还有这种口味的,怎么不介绍介绍?觉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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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不起钱吗?”,说着推开了身边的男子,过来想拉秦怅,颜异一个反手别了他的胳膊,要不是怕事情闹大会引起注意,他马上就想卸了这淫≈ap;≈ap;贼的胳膊。“滚开!”,颜异冷冷的说了两个字,那陈公子疼的直叫唤“哎哟哎哟!疼疼疼!”,龟公见势不妙,马上过来打圆场,“清明!还不快过来伺候好这陈公子”,旁边男子反应过来,说道:“陈公子,这奴家伺候您还不够啊,待会儿,我可怕您吃不消喔”,唤作清明的男子跑过来,想从颜异手里扶过陈公子,龟公也上来劝说:“陈公子只是来找乐子,别闹大了影响。”颜异松开了陈公子,清明马上扶住这陈公子,“公子真是花心,见一个爱一个。”。清明说着,“您身体吃的消么?”,陈公子抓住了他乱动的手,“吃不消,待会儿可不让你≈ap;≈ap;≈ap;≈ap;开花,你可别哭。”,这可听的秦怅面红耳赤,两个男的当众污≈ap;言≈ap;秽≈ap;语,陈公子又好像忘了刚刚的不愉快,又指着秦怅问着龟公,“这小子叫什么?我下次要点他的牌”,龟公可有点害怕了,生怕再闹出事情,“陈公子,这位小公子可不是苑里的人,人家这。。这是一对儿,来咱们这里来偷摸约会的。”
颜异一听心里十分尴尬,也不好多说什么。那陈公子豁然开朗:“怪不得这位公子护食护得这么紧,哎哟~,误会误会!”,这陈公子又笑呵呵的搂着清明离去,“待会儿可得好好伺≈ap;候我,刚刚公子我可是受了气呢”,陈公子边走边对清明不老实,引来清明一阵娇≈ap;≈ap;≈ap;嗔,“还不是陈公子花心,这山望着那山高,哼,我可吃醋了”。等到那二人进了自己房门消失在视野里,龟公才松了一口气。
上了二楼,两人还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龟公对两人解释“咱们这儿啊,不比外面的勾栏院附庸风雅,咱们这里什么都很直接,好多外面的人还经常进恶人寨来咱们这里寻乐子,咱们这里不仅有妓e≈ap;女,还有小相公,男女客人都伺候的。”。
龟公回头对他们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二位要是想寻开心,可以给小的说,男的女的都有,而且可以给个内部价”。
秦怅很好奇,这男的怎么伺≈ap;候男的,就像那晚自己和颜异的一样吗,可自己又觉得不够,是不是自己真有骚e≈ap;病,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这男的怎么伺候男的?”,颜异一听,心中如万马腾过,有些慌乱,表面上不做声响。“这男的和男的和男的和女的也没有什么区别,男人下面不也有个销e≈ap;魂≈ap;洞吗?可以给小公子找个小相公体验一下,人生不就是及时行乐吗?说不定让您发现新世界了呢!”,颜异听不下去了说道:“好好带路,废话少说。”,秦怅有些尴尬,龟公怎么都是一副笑脸:“好嘞,您嘞,快到了”,三人围着二楼绕了几个弯,沿途中经过几个房间传出那种声响,听的秦怅都心跳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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