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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堂杏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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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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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不敢跑太快,到了恶人寨已经是天黑了,这里高墙屹立,城门紧闭,城墙上站着两个大汉,天色太黑,借着城楼上的火光也看不太清他们的打扮也看不清他们表情他们表情。

    亚一成对着城上的人大喊:“我与宋祁有约,我是亚一成,请求入内!”。

    过了一会儿,城上人回到:“还有三人是什么人?”,亚一成回道:“都是家仆,路上突然意外两人受伤。”

    再过了一会儿,只听得城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里面出来个老人,头发已是花白,穿着素色布衣,身边跟着两个被黑布紧裹的人,这黑布人只露出眼睛。

    老人上前:“亚公子,我家老爷已经等候多时了”。老人做了个请的动作,亚一成拱手道了声:“多谢!”,四人骑着马进了城。

    虽说是个寨子但是规模可不比一般城里小,走了快半个时辰才到宋祁府邸,老人是宋祁的管家,都叫他章管家。章管家给他们安排了住处,介绍到:“这是我们主子的一处偏邸,主子偶尔会过来休憩,不过主子这两天有要事处理,今天是不能接待大家,大家就当到自己家里一样”。

    章管家一路上注意到了受伤的颜异,和他腰上的玉佩。思索了片刻说:“这位公子受伤不轻,我让主子的贴身医师来看看吧,她正好在这府邸中”。

    亚一成一脸感激:“哎呀,正好正好!我正想请管家帮这个帮呢,我这仆人受的伤不小。”

    “亚公子见外了,来者既是客。”章管家让仆人们送他们去各自的房间,这章管家看起来慈眉善目,但心思颇多,让人感到害怕,这些仆人随从脸上都是一样的微笑,但眼神空洞无比。

    在几个仆人领着他们去房间的路上,颜异低声对亚一成说:“那老管家有可能认出我了,他看我的眼神不对”,

    亚一成摸了摸下巴:“不可能吧,这江湖中能把你名号和你人对应起来的,除了咱们兄弟,都已经死在你手下了”,他们离这些仆人有点远,就离的很近的秦怅和冷乔都听不清他们说什么,秦怅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交头接耳。

    颜异忧虑:“不,我怕淮安帮的人和这恶人寨的人联络上了。”

    亚一成回了一句:“几年前这恶人寨大当家的不是和淮安帮的李仲人结了大仇,只要和淮安帮有正面关系的,碰上了格杀勿论吗”。所以亚一成敢带颜异来找宋祁。

    颜异问他:“那现在这大当家人在何处?”,是啊,这大当家董渠康失踪了几年了,虽然听说这二当家宋祁和董渠康关系是过命交情,可这中间有什么变节可难保,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何况这宋祁是商人出身

    身。

    亚一成说:“那我让傻大个保护你”,傻大个别的优点没有,武艺力气有的是,

    颜异摇了摇头:“你不会武艺,秦怅只会点轻功,我又受了重伤,现在只有小冷子一人,恐难应付。”

    亚一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吧,没有点准备敢带你和你那小白脸一伤一残入虎穴?”,颜异回头看了一眼秦怅,秦怅正看着自己,眼神满是担忧,

    颜异用手肘顶了亚一成:“别说他是残废小白脸,不会尊重人吗你?!”

    亚一成差点笑出声:“嘿!急得你”,亚一成竟然觉得有点有趣。

    亚一成又恢复正经:“香姨也说这两天到恶人寨”,香姨指的木兰香。颜异稍微放了点心,这亚一成嘴有点缺德,办事还是靠谱的。

    四人的房间在一个四个院里,颜异在南房,秦怅在东房,冷乔在北房,亚一成在东房。

    宋祁医师很快就来了,四人都聚在颜异房间里,这医师身着青衣,妆容清雅,秀发及腰,人冷清美丽,高挑清瘦,只是这眉宇间的哀愁浓的化不开。她一眼看到着颜异时有些震惊又马上回复了正常,这一点颜异和亚一成注意到了,秦怅此时大部分心思都在颜异身上,帮着他宽了里衣,露出背上血肉模糊的伤口,经过这一天的赶路没有及时医治,还有些恶化了,这女医师似乎有话要说,又碍于众人在场。只是当面看了伤口,便吩咐了身旁的婢女几句话。

    又对四人说:“这位公子伤势看上去虽然严重,不过是皮外伤,用点我自己特制的药膏,很快就会好的”。

    听了医师的话,亚一成用手拍了拍颜异的肩膀说:“看吧,就说你命糙的很”。

    秦怅心疼了,对亚一成急到:“你别打他,容易拉扯伤口”,一路上亚一成就没有把颜异当成病人。

    “嘿~”,亚一成知道这小白脸是真的担心这颜异,“你是他谁呀!这么担心他”,秦怅脸一下涨的通红,不知该说什么。

    “亚一成,你吵的很!你快出去吧”。颜异顺势想将亚一成和冷乔支开,亚一成明白了颜异的想法,“小瘸子,出来,我给你说道说道,为什么这他命这么糙。”不由分说,亚一成将颜异拉出了房间。

    女医师见众人一离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颜少侠!”,颜异惶恐,顾不得疼痛,赶紧下床扶起这女医师,又觉得男女授受不亲收回了手,“敢问姑娘怎么认出我的?”,她认识他,那这里其它人呢,颜异很担心。

    “您是我救命恩人!永生不忘,不知颜少侠是否还记得五年前的济世医庐吗?”。颜异想起来了,五年前他还在淮安帮的集训营里,有

    有次出任务便是要屠杀一个医庐的人,他们执行任务从来不知道缘由,后来才知道这个有很多名医的医庐不愿归顺淮安帮便引来了屠杀,当时很多集训营里的杀手见一女医师貌美如花便起了淫邪的念头,因为那集训营里的头子觉得他尚有反骨不能重用,所以那时的颜异只能做点清理现场的事后工作。颜异赶到是只听到有一个女子的呼救声,便看到一群集训营里的杀手准备脱下那女子的衣服,实施兽行。颜异立马持刀解决了这些人渣,最后那个人,十分惶恐开始威胁到:“颜异!你这是和整个淮安帮作对!你会死的很惨!!”。

    颜异面不改色,一刀解决了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一开始女子看他衣着和那群死去的人一样时很害怕。颜异对她说:“快逃吧,越快越好!”,那女子才知道这是为了救自己,那女子对他郑重的鞠了躬,便离去了,颜异现在回想起来这女医师就是当时救下的女子,怪不得似曾相似。

    颜异又部:“那你怎么来到了这个地方?”,女医师坐到了床头椅子上忍不住用衣袖擦拭了眼角。

    “后来淮安帮的人四处追杀我,幸好当时得了恶人寨大当家董渠康的收留,他让我在这恶人寨里发挥自己所长,有了自己一个医馆,便安居了下来。当时大当家还在的时候,这恶人寨只是收留四方被逼迫的人士,在这里大家才有一片安定。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大当家就凭空消失,人间蒸发了一样。这二当家便趁机将我掳进府中,白天让我做他的医师,晚上就。。。”,女医师收不住声,哭的梨花带雨。“今日幸能遇到恩公,这才吐露心中痛楚。”

    颜异虽面无表情,心中不知如何安慰这女子,试图转移她注意力:“还不知姑娘芳名?”。

    “恩公叫我衣来便是。”

    这时门外拿药的奴婢扣了扣门:“衣来姑娘,您的药拿来了”,衣来整理了自己的仪容,不让奴婢看出她的情绪波动,衣来开了门,接过了药和纱布,回身示意颜异趴在床上,这奴婢寸步不离的看着衣来操作。衣来仔仔细细的给颜异上了药并做了包扎,“公子,这药可能会让您觉得有点痒,忍忍就行,别用手挠”,衣来的声音也是婉转好听。

    “多谢姑娘提醒!”。

    “不要做剧烈运动,最近两日内伤口不能沾水”。

    “在下铭记姑娘嘱咐!”。

    衣来起身走的时候回头与颜异对视了一眼,这一眼隐隐带着着哀求,为避免那奴婢察觉,只一眼便回了头,带上了门离开了颜异房间。

    秦怅被亚一成拉着带到了自己房间,冷乔也进了屋。

    秦怅甩开了他的手:“颜异

    那里需要人看着,你拉我过来做什么?!”。

    亚一成瞅了秦怅和冷乔一眼:“你俩没瞧见刚刚那如花似玉的医师和颜异眼神打的火热吗?”。

    秦怅和冷乔都摇了摇头。亚一成自己坐在桌边倒了杯茶喝起来,说到“要说你们俩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喝了一口之后,继续说到:“看那女医师看着颜异的眼神,真是耐人寻味。多半是旧相识,说不定还有段露水姻缘。”

    亚一成还露出一丝猥琐的感情,“啧啧,所以你们还杵在那里做什么,给人家一点空间”。

    秦怅听他说,心中虽然不信,但也似乎有些动摇,“不可能,颜异只喜欢我姐姐的”。秦怅也坐了下来,口气中似有不甘。“呵~你姐?那个棠王妃?还有这一出呢?”亚一成对着木楞的冷乔问:“你知道不?颜大少和这棠王妃的风流韵事”。

    冷乔摇了摇头,说道棠王妃,他似乎想起来什么事情,和秦怅,和棠王妃有关的事,就是脑子笨记不住东西,越是想越是模糊。亚一成看冷乔反复摇自己脑袋,“做什么呢你?越摇越傻,过来,坐下休息。”,亚一成还是心疼冷乔,冷乔放弃思考了,越思考越转不住弯儿,也坐下来听他们谈话。

    秦怅白脸憋的通红,对亚一成说道:“那不是风流韵事!不能这样说”,自己不是希望颜异能忘了姐姐吗,如果对颜异来说,这件事情只是件插曲,不是挺好的吗,自己记得就行了,又何必在这里失态了呢?

    亚一成忍不住笑出声,“哎哟,这心心恋恋的情人儿,我们可都没有听颜异说过。况且这棠王妃已是他人妇,这颜异怎么就不能自己另寻新欢了?都是正常男人,过去真有什么海誓山盟还非得记一辈子?真是天真呢你”。

    秦怅也不说话了,是呀,他们还没有海誓山盟呢,况且姐姐对颜异说过,姐姐爱的人小棠王,让颜异忘了她,谁会这么死心眼守这一个身心都不属于自己的人呢。

    亚一成见他不说话,以为自己说的太重了些,这没有见过世面的瘸子受不了伤了心。试探地问到:“你是因为你姐姐才这么关心颜异的?颜异也是因为你姐姐才保护你的?”。

    秦怅点了头又摇头又点头,亚一成看这一个两个摇得头晕:“摇拨浪鼓呢你,不会是被我们家傻大个传染了吧。”,秦怅心想:自己不是因为姐姐才关心他,但他又确实是因为姐姐才保护自己的,秦怅点了点头。

    “什么嘛,我还以为是要拉拢滇王呢”,亚一成自言自语,“什么?”,秦怅没有听清楚,亚一成懒得和秦怅再瞎扯:“去看看颜异和老相好叙好了旧没有。”亚一成心中想:“难道这颜异真是迷上小白脸的姐姐

    姐,而不是这小白脸,所以才保护小舅子,自己真是龙阳之眼看谁都是断袖,谁会和他一样喜欢个公的。而且如果颜异喜欢男的,那不是早暗恋上自己了,不仅光着屁股一起长大,而且自己又有风度气魄,又财力雄厚,又风流倜傥,真乃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哪里轮得到这小白脸,要才没才,要财没财的”,亚一成一想自己都觉得自己魅力不可抵挡了。

    三人进了颜异房间,看颜异裸着缠满绷带的上身正准备下床。

    亚一成进门就问:“颜大少,你的旧情儿给你包扎了伤口就走了?都不叙叙旧?”。颜异白了他一眼,莫名奇妙:“什么旧情儿?我正有事情找你说呢。”

    秦怅想扶颜异,颜异罢了罢手,意思是不用他的帮助了,秦怅也就作罢,四人坐到桌前。亚一成眼神暧昧,“就是刚刚那位冷艳的女医师啊,刚刚听瘸子说你和他姐也有一腿呢,你说你消失的那几年都发生了什么呀,风流韵事还不少。”,颜异是很少对亚一成提起那几年的事情。

    颜异皱眉,说:“别玷污衣来姑娘名声,我正想说她的事情”。“喔~我们三听着呢,你说”,颜异大概讲了他救下衣来的事情,和衣来后来发生的事情,然后对亚一成说“这恶人寨藏着事情。”。

    亚一成也不再玩笑脸了,说:“这董渠康的消失恐怕有阴谋,这衣来姑娘值得信任吗?若是属实,真可惜了这衣来姑娘,竟然沦为这宋祁的玩物。而且恐怕不只她一人遭了殃。”

    颜异思考了亚一成的疑惑说到:“我会探明这衣来姑娘是否值得信任”,虽然这衣来眼中却有困顿惆怅,但不能就此无条件信任她。

    颜异又说道:“这事情先不忙打草惊蛇,待你与宋祁会面之后再做打算,先摸清他的底细,只是我得想办法通知衣来姑娘,让她先宽心,如果她是值得信任的人,顺便向她打听这恶人寨更多的信息”。

    “对了,我还不知道这瘸子是不是奸细呢”,亚一成突然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你这狗嘴学不会叫人名字吗?!”,颜异虽然面无表情,但是亚一成知道他真的生气了,意识到自己玩笑开过了。

    “颜兄冷静,我们少爷开个玩笑罢了,阿怅不会介意吧”,傻大个冷乔知道少爷心虚了,打了个圆场。秦怅摇了摇头,“不介意,亚公子心直口快,没有恶意”,颜异心中无奈,这秦怅有时候脾气好的没边了,有时候也不会拒绝,就像昨天晚上。。他这唯唯诺诺的模样让他又想起昨晚的事情。

    颜异对他们说:“你们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再做商量。”

    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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