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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从良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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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突然发现旧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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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发现旧年事

    她走近几步,待看到江琉璃的脸颊光滑如凝脂,其间的伤痕已然尽数褪却的时候,她面色一喜,高兴道:“你脸上的伤已然好了!”

    “嗯,之前我去了一趟苏州采药,故而才医治好了我面上之伤。”

    言简意赅的解释完,江琉璃关心的询问云尔若,“小姐你的身体还好吗?之前的伤恢复得怎么样?”

    “已然是大好了,只是我爹怕我旧伤复发,总是将我拘在家中,不肯让我出门去,忽而来了这么一道圣旨,我还很是高兴呢,整日待在家中,实在是无趣。”

    云尔若淡笑着,目光自江琉璃的身上移至桌上的这些书目竹简之上。

    “这些便是需要整理的卷宗吗?”

    她蹲下身子,跪坐于案前,拿起江琉璃手下的一卷白纸查看,只见上面的大多字迹辨认不清,已

    然都被水泅湿大半,唯有零星的几个字清晰可见。

    “这么多的字都辨认不清,只能靠着其间的依稀痕迹进行联想猜测,看起来这可是件大工程,轻易是完成不了的。”

    云尔若朝着桌上一摞高高的卷宗望来,当下便是明白自己接下来的任务是有多么的艰巨。

    江琉璃听着她懊恼的话语,不由得微微一笑,自觉有趣,同时又鼓励云尔若道:“小姐也不必泄气,我会在这里帮着小姐一起整理的,而且除了我,还有李公子跟宫学里的太傅一起来帮忙,咱们人多力量大,将这些卷宗整理清楚也不过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说得也是。”

    听得江琉璃信心满满的话语,云尔若倒觉得没有太过于沮丧了,她只是道:“小凝,你不要再唤我小姐了,咱们年龄相仿,便是以姓名相称吧。”

    瞧着江琉璃这一身浅色碧裙的装扮,此衣虽然瞧着清雅低调,其间的料子却是极好,何况江琉璃现在藏书阁里翻阅卷宗,其身份也是同自己一样,想

    来李言昭是有意带着她进宫的。

    “好呀。”

    江琉璃一口应承下来,又是就着桌上的书卷,一点点的给云尔若做解释,告诉她该怎么去填补卷宗上被泅湿的大片空白。

    平日里太傅跟李言昭也会过来,只不过他们都是男子,倒是不太方便留宿于内宫中,而江琉璃跟云尔若的住处倒是很好安排,只拨给她们一个距离藏书阁颇近的小院子,其间送两个侍女前来伺候便罢了。

    因着她们居住场所距离藏经阁过近,平日里便可用更多的时间用于处理卷宗之上。

    十几年前所记载的卷宗虽然被残毁大半,然而李言昭又去了洛阳寻来许多当年涉事之人的证词以及资料,两张对比之下,隐约可见卷宗间似乎记载着一桩皇室秘辛。

    那就是昭和公主的身份其间存疑,她或许不是正统的皇家血脉。

    根据复原后卷宗记载,皇后当初是在洛阳行

    宫产下昭和公主的。

    然而在皇后生产过后,产房内却未听得婴儿啼哭,反而其间宫人几进几出的找来大夫问诊,其间有人见宫女拿着襁褓出门,当时皇上在看到襁褓内的婴孩时面色阴沉,待过了一个时辰之后,襁褓又被宫女重新递送回了产房之内,此刻,产房内这才传来新生儿啼哭的声音,说是产下了一名女婴。

    若事情到此戛然而止,便也只是令人起了五分疑心罢了,偏偏待皇上皇后回到京城之后,之前伺候皇后有孕的所有宫人全都离奇失踪。

    如此之事,反而像是在刻意的印证着什么。

    故而有人揣测当初皇后产下的是一名死婴,只是因着皇后身体孱弱,她身边的女官不忍她受此打击,便寻来一名女婴来李代桃僵,谎称是皇后之女,而皇上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当默许。

    自此事之后,原本不太受宠的皇后更是备受冷落,皇上一心只宠着沈贵妃,几乎从未踏足于皇后的宫中。

    “没有孩子生下来是不会哭的,除非…”

    云尔若喃喃着,自是觉得昭和十有八九并非皇后亲女,她为自己发现此等皇室秘辛之事而感觉到慌乱,她手指微颤,指尖的毛笔怎么都难以再在书卷上动笔,而毛笔的尖端满满的凝聚着一滴墨汁,随即‘嗒’的一声滴落于书卷之上,晕染了上面已经腾写好的自己。

    “尔若,你对此很害怕吗?”

    江琉璃看出她的惊惶,她伸手抽出云尔若手中的毛笔,随后搁置在一旁的书案边上。

    云尔若也不瞒她,“我自是害怕,皇室之事,当属机密,绝非我可枉自揣测的,知晓这样的事情,只怕会对我云府引来杀身之祸。”

    云尔若皱着眉头,心中担忧不已,她望向面上不甚惊恐的江琉璃,只当她还不太懂宫廷争斗倾轧之事,她解释道:“小凝,你也是一样的,皇家若发现你知晓了这样的秘密,肯定也不会放过你的。”

    “那怎么办啊?”

    “为今之计,咱们只能伪装成一无所知的样子,如此才可以逃过灾祸。”

    云尔若说完,便动手将一侧的卷宗撕了个粉碎。

    见此状况,江琉璃伸手欲拦,“尔若,这可是李公子从洛阳调查来的证据,没有这份证据,我们很难复原当年的事情。”

    云尔若对此不甚所谓,“难以复原便难以复原,差事做不好,只能说我们是办事不利,但若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我们可就性命难保了,两害相权取其轻,自是毁灭证据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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