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之间有发现
抹了一把眼睛,赵瑾瑜睁眼望向四周,方才的那处岩壁将他送至到了一个密室内,这里四处怪石嶙峋,底下是一片冰寒至极的潭水,顶部是一块悬空的木板,木板左右都用玄铁制成的锁链圈住,所来拿的上方牢牢的钉入在密室的左右两侧的石壁上,那木板瞧着像是放置着什么东西,有一处拱起的剪影隐隐映入水面之间。
赵瑾瑜猜着那一定是存放着一件很重要的东西,否则怎么会特意的此东西修建一处密室来进行保管?
赵瑾瑜想要看看那是什么,他一个蹬脚,本只是预备试试自己的轻功还残存多少,到底能飞多高,不料想他很轻松的便飞到了木板上。
赵瑾瑜一时间微微诧异,他气运丹田,这才发现自己消散的那些内力又都重新的恢复了。
竟然又是在他不知不觉的时候。
赵瑾瑜的目光凝向底下的那汪潭水,看起来
此水带有解毒之效,故而自己在掉落其间的时候,这才解取了自己身上所中的迷药。
他伸手将木板上的东西拿了下来,将外面的布匹撕开,里面露出了一柄长若五尺的长剑,其剑鞘上胡说呢还能契合诶,四处雕刻着古朴的花纹,提剑在手,虽未感觉到此剑的锋利,却是能够让人自觉它身上携有的仁慈与宽厚。
这是上古名剑才能携有的独特气质,而此剑似带有一种别样的贵气天成,唯有天下之主的湛卢剑方能有此韵律。
名剑在手,赵瑾瑜伸手欲拔剑而出,不料湛卢剑鞘如同与剑刃相连,即便他用尽了浑身的气力,也根本无法拔出此剑。
赵瑾瑜正疑惑着其间缘由,忽而听到身后传来‘轰隆’的一声巨响,一块石壁被人自外面斩开了来。
伴随着一片飞沙扬起,郑烨出现在此密室门口,他双手紧捏着干将剑,两臂微扬,做出劈斩的动作。
很明显,石壁便是被干将剑的威力给斩开的。
“表哥!”
在看到赵瑾瑜的那一刹那,郑烨的面前露出欣喜的神情,他大步的吵着赵瑾瑜那里走去,一边走一边解释道:“表哥,我们在路上拾见了你的干将剑,猜着你进来寻我们来了,我们边一路想着同你会和。”
赵瑾瑜的目光约过郑烨的肩膀朝后望去,只见江琉璃跟李言昭一同走了进来,他不由得双眼眯了眯,随后询问郑烨道:“我看着这地方地势复杂,你是怎么准确的找到我的位置的?”
郑烨擦了一把额前的汗水回道:“就是这么一路走过来的,你的干将剑可劈山斩石,我便用它来斩开石壁,从而准备找到你的位置。”
赵瑾瑜想着郑烨方才那一剑其间隐含内力,他登时疑惑,便是询问道:“你来持剑斩开石壁?”
“是啊。”
郑烨不明赵瑾瑜的问话重点,他还详细的解
释说因为李言昭跟江琉璃都没有多少的武功,便只能由武功最强的他来持剑开路了。
“此处空气间带有迷药,闻之神志不清。内力全无,为何你还能使用内力?”
赵瑾瑜说话间朝着郑烨的脸上认真看了一眼,而且他的精神也很好,全无中了迷药的症状。
郑烨回答说因为江琉璃提前给他们服用了紫幻草,“表嫂说此处有瘴气,用了紫幻草便可解毒。”
赵瑾瑜点点头,这才明白为何王府中种植了这么多的紫幻草,想来是为了方便进出此底下迷宫时不被毒气所侵袭。
赵瑾瑜还有问题要问,不过看着江琉璃他们已经走到了身前,他也没了继续问询的心思,他伸手拿过自己的干将剑,随后左手持剑便要朝着自己手中的湛卢剑砍去。
“沈少爷,你这是在做什么?你快住手。”
看到赵瑾瑜这等凶狠动作,李言昭立刻出言质疑阻止,然而赵瑾瑜就像是置若罔闻一般,继续我
行我素的用干将剑劈斩而下。
眼看着湛卢剑就要被赵瑾瑜破坏,江琉璃的面上不免流露出一丝紧张,而李言昭已经伸手,用自己的手臂抵住赵瑾瑜的手腕,他将手臂垫于赵瑾瑜的腕下,以此阻止赵瑾瑜的动作。
“哦?看不出来,李公子的身手很是不凡。”
赵瑾瑜就着李言昭的动作停下手来,他双眼朝着李言昭看过来,其间眸光闪动,似笑非笑,隐隐藏着一丝冰寒,偏偏嘴角的笑意又是不甚在意。
对于李言昭的功夫,他早在心中有所猜测,所有见他露手,他也没有特别的讶异。
赵瑾瑜对此并不讶异,江琉璃自然也是,李言昭的功力在药房的时候已经初露端倪,她心中有数。
真正对此惊讶的人只有郑烨一人,他用手指着李言昭,简直难以置信的开口道:“李言昭,你会功夫?”
“只是略懂一些。”
此刻李言昭已经明白赵瑾瑜并非是存心想要毁掉湛卢剑,他做此举动,其真实目的便是在刺探自己的虚实,他已经看出了这一点,但是他没法儿不去出手。
因为他若不出手,江琉璃便要出手了。
在同江琉璃站立在一起的时候,他注意到江琉璃手掌轻抬,这已经是预备出掌的标志了。
李言昭想要保住江琉璃,所以这才出手阻拦赵瑾瑜。
即便他已经猜到了赵瑾瑜的意图,但是他也不得不有所动作。
赵瑾瑜慢悠悠的收回手来,其后对着李言昭淡笑道:“略懂?李言昭,你这么说话倒是十足的过于谦虚了,我自诩武功超群,天下鲜少能有与我平手者,然而你一出手便可接下我的一掌,且还能不被近在咫尺的干将剑的剑气所伤,看起来你的功力绝非常人能及,你该是练了许久吧?”
“李言昭!”
听闻此言,李言昭还未有所回应,郑烨便愤
懑不平的开口:“你我像是多年,我从不知道你竟然功夫这般得好,你从不参与上书房内的无数比拼,又是在宫苑狩猎间成绩寥寥,我们所有人都以为你武艺不佳,不料想你竟然在这般藏拙,实在是太可恶了。”
郑烨自觉是深深的受到了欺骗,因着李言昭没什么功力,郑烨平日里多在心里嘲笑他,只当他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不想他不过只是深藏不露而已。
最可恨的是自己之前竟然没有看出半分的端倪!
“李言昭,我看着你武功不错,正好我许久难逢对手,今日你我便相互切磋一下,看看谁的功力更胜一筹。”
赵瑾瑜说话间便将手中的两柄长剑掷于地上,李言昭手无寸铁,他自是不会使用兵器。
待丢下长剑后,赵瑾瑜五指紧闭合掌,以势不可挡之力朝着李言昭的心口处拍来。
他此招已经是一个下了死手的杀招,如此招
数袭来,李言昭纵然想要藏拙,也是枉然,他若不用全力同自己对抗抵御,只怕会命丧于此。
他身形一转,步伐精妙的脱离了赵瑾瑜的攻击范围,脚步刚刚站定,赵瑾瑜迅速改掌为拳头,又冲着他的面门袭来,李言昭后退数步,赵瑾瑜翻身而至,同时提出一脚攻他下盘,李言昭飞身朝上,正在欲后退时,却发现抬头已经退到了石壁处,如今后方无路,退无可退,偏偏赵瑾瑜的一首为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他的脖子。
再不还击,李言昭性命堪忧。
察觉到赵瑾瑜今日定是要试探出自己的虚实来,李言昭在心内苦笑一声,他若不应战,以赵瑾瑜的性子而言,他便是杀了自己都有可能。
李言昭盯着赵瑾瑜锁骨下的一处,随后快速拍出一掌,此掌风看似和煦,然而初及赵瑾瑜的筋骨时却又惊涛拍岸之力。
什么地方都不拍,专攻着自己肩下的一处气海穴下手,看起来李言昭对于人的经脉颇有研究。
赵瑾瑜冷笑一声,在李言昭的掌风袭来之际
,他改爪为手刀,变换方位,直朝着李言昭的腹部打来。
眼看着要害部位受损,李言昭长袖一卷,以臂为屏障,挡下了赵瑾瑜的一掌,同时另一只手携着掌风朝着赵瑾瑜的天灵盖批去,赵瑾瑜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李言昭趁机步伐轻移,远离了自己这个后无退路的位置,从而放开拳脚同赵瑾瑜打斗。
两个人你来我往了数百招还不分伯仲,其间招式快得令人眼花缭乱,完全看不清他们每一招的具体手法。
郑烨望着他们扭作一团的身形简直目瞪口呆,他也是见过不少武功高手比武的场景,竟无一场比得眼下的这般精彩。
“喂,李言昭的功夫怎么会这么好!”
郑烨用手肘捅了捅身侧的江琉璃,如今他的震惊实在是溢于言表,便想找个人探听一下其间的消息虚实。
看着江琉璃平日里跟李言昭的关系很是亲厚,她定是提前知道李言昭会武功的事情,而李言昭也
不一定会隐瞒她。
“你不要问我,我就是一个小丫鬟,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琉璃说的话斩钉截铁,其神情迷茫,好似当真对李言昭之事一无所知。
郑烨自是不相信江琉璃的说辞,他‘呵呵’的笑了两声,只当江琉璃不肯同自己实言相告,“你得了吧,一个小丫鬟怎么就突然成了沈府的少夫人了?而且我看着李言昭对你也非比寻常,看着你都不似一个普通人物…”
说这话时,郑烨朝着江琉璃身上左右看来,其间带着探究,这目光望得江琉璃心里发毛,只怕是郑烨看出了什么。
“你…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喂,破相女,你该不会就是什么传说中的红颜祸水吧?否则我表哥怎么对你这样的死心塌地?”
听到他这样的话,江琉璃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她没好气道:“你别乱想了,我可没有红颜祸水
那般倾国倾城之貌,自是不可能成为这样的人物。”
郑烨盯着她冷声哼哼,“我看你长得也不差…”
若非她这张脸生得好看,当初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郑烨下手还不会这般的带有余地,甚至于动了纳她为妾的心思。
“你说什么?”
郑烨的声音太小,江琉璃根本听不真切。
“没什么。”
郑烨硬声硬气起的回复着她,正待再怼她的时候,一侧传来一阵倒地的钝响,与此同时传来一声沉闷的呻吟声。
郑烨侧头,看到身旁的大都不知道何时已然停止,李言昭面色苍白的倒在地上,唇间看着毫无血色,像是受了什么内伤。
如此看来,到底还是表哥的功力更胜一筹。
“公子…”
江琉璃在看到李言昭倒下的第一时间便跑了过去,她自地上搀扶起李言昭,又探出两指搭在他手
上的脉搏间,只听得他的脉息一片混乱,其间气血混沌,这是肺腑受伤的缘故。
如此重伤,若不好好修养,只怕在将来会留下后患。
“赵瑾瑜。”
江琉璃恼怒的抬头望向面前的赵瑾瑜,以控诉的口吻斥责道:“切磋而已,你为何要下此狠手?公子身上的伤势很严重!”
赵瑾瑜收回出掌的手,他的额前冒着一层薄薄的汗水,只是他没有伸手擦拭去,他淡薄的目光幽幽转向地上的二人,心中想着自己想要探听虚实的人何止只有李言昭一人?
当江琉璃身上的谜团越发的变多的时候,他预备探究之心便是愈发的浓厚,只不过他不忍心去伤害她,又不想用猜忌之心来怀疑她而已。
“比试之间难免有所损伤,你何须大惊小怪!”
赵瑾瑜的眼神锐利如刀,其目光牢牢的镬住江琉璃的脸,虽然他说出的话语是轻描淡写,然而神
色之间却满含深沉。
他一步步的朝着江琉璃的方向走过来,待在她的面前站定的时候,又伸手放置于她的臂下,先是用力的将她给从地上拉了起来,随后目光朝着李言昭看过来。
“我想李公子是不会这般的小肚鸡肠,只因比试间的误伤而迁怒旁人吧?”
赵瑾瑜说这话时嘴角似笑非笑,神色间隐隐藏着一抹讥诮。
“那是自然。”
李言昭应答一声,随后伸手搭上他递过来的手掌,借力站起身来。
他虽脸色难看,倒不至于完全支撑不下去。
看到他们之间的打斗暂停,郑烨三两步的走到赵瑾瑜的面前,开口便道:“表哥,我们现在还想办法先出去吧,我感觉这将军府不宜久留,这里到处神神秘秘的,谁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事情?”
对此赵瑾瑜没有意见,他对着郑烨点了下头,郑烨当下便蹲下身来,预备捡起地上的两把剑就准
备离开。
可是当他的手触及湛卢剑的时候,当下只觉得虎口一麻,手指就像是被雷电击中似的,一时间由手朝上全身僵硬,且以手掌为接触点,全身的四处血液间在顷刻间就如同有细针在游走,四处都带着针扎一般的疼痛,这样的痛苦简直令人难以忍受。
一把将湛卢剑丢下来,郑烨甩着手,上蹿下跳的说是好痛。
“表哥,这把剑有问题,这其间很是邪门,我不过刚一接手就觉得浑身麻木,身体涩痛,处处都觉得不对劲。”
郑烨一边甩着腿一边讲话,他只觉得自己的双腿如同灌铅般的沉重,外面的皮肉麻木,好似没有知觉,而隐藏在血肉里面的经脉却在不断地抽动,好像是要爆炸。
幸好他刚刚在一发现这把剑不对劲之后就立马丢掉了它,否则只怕自己手脚的经脉都会被这把剑给废掉。
郑烨用尽全力活动着腿,又用内力平复心脉
,这才一点点的开始恢复正常。
这样看起来倒是有趣了,赵瑾瑜看着郑烨那疼痛的模样,又盯着地上的这把剑,明明自己刚刚接触这把剑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怎么就郑烨的反应如此之大。
对于这一点,李言昭也同样有此疑问。
他微微低头,用目光细细的端详着这把剑,待见此剑气质不同寻常之后,他在心中已经有所决断。
赵瑾瑜一直盯着李言昭的表情,瞧着他的神态由困惑转向了然,便知道他会清楚其中的奥妙,他开口问道:“这把剑的其中缘由,李公子应当是可以做出解释的吧。”
李言昭抬头,正同赵瑾瑜机敏的目光撞了个正着,待见赵瑾瑜的眼眸间饱含锋芒,当下也没推辞,自是也没有必要掩饰,便是一五一十的开口。
“此剑叫做湛卢剑,是上古四大宝剑之一,上古四大宝剑中的干将莫邪雌雄双剑当属于爱情,承影剑是属于江湖侠客之剑,赤霄属于帝王剑,而湛卢
剑是天地王者仁道之剑,听闻此剑只有天道王者才可使用,而寻常人若触碰此剑,便会被此剑的天生禁制所伤。”
“湛卢剑,这就是上古四大宝剑之一的湛卢剑?传说湛卢是四大宝剑之首,只要轻轻一挥,便可使得天崩地裂,此剑当真算是非比寻常,怪不得剑未出鞘就有这般威力,既然这是湛卢剑,便也不足为奇了。”
一听到这是湛卢剑,郑烨登时便激动起来,原本对于此剑伤了他的事情也没有抱以太大的意见,反而对湛卢剑就是一通的崇敬跟夸赞。
“不过表哥,湛卢剑只有天道王者才能使用,方才你用这把剑的时候并没有出现任何状况,这是不是代表你就是…”
“不,我拔不出这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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