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就寝不乱动
江琉璃心生恼意,索性便不管不顾的同他争辩,以此发泄心中不平之气。
看到她动了怒,赵瑾瑜不仅不生气,反而嘴角噙着一丝笑意,他发现江琉璃只有在气愤的时候才是最真实的,如此的神情倒是很生动。
他一字一句道:“乡下丫头不会有过人的学识,更不会有深入骨髓的礼仪教养,无论是性命垂危时恪守男女之防,还是眼下备受饥饿下的细嚼慢咽,这都提现了良好的贵族风范,江琉璃,你以为你装得粗鄙俗气,你便当真就是这般的人么?真正刻入骨血中的东西是永远都伪装不了的,即便你再想隐藏,也总会露出端倪。”
赵瑾瑜握住江琉璃的手指收紧,好似以此力道昭显出自己隐忍多时的心意。
再回到房间来,江琉璃正坐于软榻前看书,那卷书是他方才搁置下的那一本,是前朝兵法大师鬼
谷子留下来的用兵遗作。
此刻房间内的菜肴已经通通都撤了下去,窗户朝外半推开了来,不过那方向对着的后院的的池塘,晚间自池塘上出来清风,风势不大,吹拂在身上自觉凉爽,屋内的鎏金香炉间搁置了绘梨香清甜雅致,此香被风一吹,不仅遮掩了之前留于屋内的饭菜油气,反而增添了些许的轻柔雅意。
赵瑾瑜惯来并不熏香,只是他之前置办这处宅子的时候,他的手下说是女子都爱香,便是提议在其间燃些香料,以此也可以讨些欢喜。
赵瑾瑜依言应了,今夜点起来,果真感觉不太一样。
袅袅的香气散在空气中,其间又夹杂了她的气息,倒好似是甜香味无处不在。
赵瑾瑜先是倚靠在门框处站立了一会儿,其次这才走过去,坐在了江琉璃的身侧。
察觉到动静,江琉璃放下书朝他看来,觉察到二人距离过近,下意识的就想往旁边挪动一会儿,
不过此动作刚一做出,便见赵瑾瑜似笑非笑的睨着自己,眸中荡漾的情绪自然是不满的。
江琉璃当下动作一时顿住,便也只是老老实实的坐在了原地,没有再动,她将手上的书朝着赵瑾瑜的方向扣下,随后道:“我…我要安寝了。”
这样的话语听起来像是在下着逐客令,赵瑾瑜瞥着她没说话,但是也没有什么别的动作。
江琉璃看他不接自己的话茬,便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你还不走吗?”
“我为何要走,我们难道不是夫妻?”
赵瑾瑜的声音听起来懒懒散散的,然而语气听起来却又无比的自然。
江琉璃闻言登时紧张起来,她眨着眼睛找借口道:“我现在身上满是伤口,我需要静养,自是得独自就寝。”
赵瑾瑜闻言嘴角轻勾,露出了一个略带嘲讽的笑意来,他开口道:“我在这里,难不成有影响到你吗?这里的床足够大。”
江琉璃闻言从软榻上站起身来,随后戒备的朝着赵瑾瑜这边望过去,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其间莹润如同有水流转。
“赵瑾瑜,你说过你给我时间,并不逼迫我的?”
“你还说过会永远留在我身边,根本并不跑呢,你做到了吗?”
赵瑾瑜呵斥她一句,随后伸手一把拽过江琉璃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来。
突然的肢体接触令得江琉璃心跳如擂鼓,看到近在咫尺的赵瑾瑜,她下意识的就要推拒。
“别乱动!”
赵瑾瑜按下她胡乱挥舞的手臂,其后伸手捏着她的手腕,小心翼翼的将一圈红色的绳结套在她的腕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