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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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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人做了一件事情,从而连累了大家。王二在这里不点他的名字,他自己明白。”

    指导员手里把一个信封高高举起,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手中的信封上,自然大家都明白了这件事肯定和这个信封脱不了干系,但是又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大家看的都是云里雾里,莫名其妙。

    “大家也看到王二手里这个信封了,这是一封出自他们现场中某个人的信,当然大家也会问道,给家里写封信难道有什么问题吗?当然写信是没有任何问题,当时这是一封被邮局退回来的信, 它不是地址错误,也不是字迹模糊,大家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指导员停顿了一分钟,见场下没有人搭话,他斩钉截铁地向所有人喝道,“原因这封信里有一件违禁品,而这件违禁品就是从他们这里放进去的,至于是什么违禁品王二也不想多说,如果再有这种情况发生,下次可不是让你蹲半小时这么简单,起立!”。

    后来才知道这个违禁品是一颗子弹头!

    指导员的脸像被斧头砍过一样难看,转身就向饭堂走了进去,队长因为分管的工作不一样,他站在一边没有说一字半言,也跟着走了进去。

    现在是和排长讲话,他们是二排,他们排长平日是亲切和蔼的,今天这事一闹,他也愤怒无比。问出是谁寄的这封信就成了大家最为关心的事情了,当然,寄信的这个人肯定是出名了,当然也中彩了,可能是中的负彩,这种事谁也不想发生在自己身上,及时是自己寄的也不会承认,谁承认谁倒霉,这种连累整个中队的罪人倒霉的可不是体罚和怒骂那么简单,这是要遭到所有人的埋怨和唾骂,简直就像过街老鼠,精神和身体双重折磨呀!

    王二尽管平日有些怪诞的行为,超前的想法但是也不至于犯这种荒谬的错误,这可是条令条列里三令五申明令禁止的规定。

    “这个兵肯定会被揪出来的,如果主动报告也许会从轻发落,如果态度不端正可能就很麻烦了,真替这位同志感到痛心吶!”

    排长对他们四五六三个班的班长说。

    “你们立刻马上在查清楚这个寄信的人是不是在他们这里!”排长说的语气沉重,黑着个脸,声音粗犷生硬,和指导员如出一辙。

    “但愿这个人不在他们排,更不要在五班,也许这样他们收到的牵连会小一点,当然一些必要的作风加强是肯定免不了的,就当一个友情提醒或是打着整顿作风的幌子,反正有些事情不用非要找出原因和给出解释,因为它根本就无法解释,逻辑二字简直就是无从谈起,就像你被蒙着眼睛在黑夜里突然被人当头一棒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更不知道是谁?”王二心里暗自想到。

    经过查明,这是一个一排的一个战友寄的,他自己主动承认的,这个结果让王二有所高兴,但是王二又高兴不起来,毕竟他想到这个战友会面对各种方式的惩罚甚至是摧残就感到痛心,王二倒是希望自己可以为其分担甚至是替代,哪怕是牵连也心甘情愿吶!

    后来听说这个新兵战友被处分了,这是政治上的处罚,至于其它方面的处罚当然也是少不了的,王二也只能希望他能逢凶化吉了。

    后来王二在营区偶然碰到这个倒霉的战友,本想随便问了一下他后面的情况,可是想了想还是没有开口,毕竟这是别人的一个伤疤,问多了反倒令人反感。这个新兵是一排一班的一个兵,听说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单亲家庭,他岁数不大,当然个子也不高,表情上看有些低落,目光呆滞,行为语言很不自然,从他神态上看应该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二,三四,一二三,四!”这样的口号是每天早上雷打不动的科目,叠好被子,洗漱完毕,内务清洁全部完成后就得到宿舍楼前的空地上整队集合,从左到右依次进行喊口号,喊得时候声音越大越好,声音越大楼上的队长指导员越是高兴,所以大家都是扯破嗓子吼!吼的是满脸通红,青筋涨起。

    他们在喊口号的时候班长才开始起床,以前郭家鹏没有离开的时候就是吴志成帮他铺床收床,现在换了一个新班长后也不叫他们帮他收了,他自己收,只是像洗衣服袜子内裤等还是由他们代劳,至于具体是谁,没有强制要求,反正谁做的多一点肯定是会有一些额外的照顾,所以大家谁遇到了或是被他叫到了都会去干。如果不干他也不会生气只是又叫别人去干,当然你就得多小心点了,不要被他抓住小辫子,不然就会让你喝上一壶。

    说到吴志成,他们又得说说病号这个事情了,一般病号分为大病号和小病号,大病号就是吴志成那一类,人直接住在机关卫生队疗养人脱离训练,等身体恢复以后继续回来参加训练。当然这得是受伤很严重或是根本不适合参加训练那一类。

    王二遇见过最为狗血的一类是,从参军一到部队就一直报病号,一直在卫生队疗养到退伍,只是奇葩,别人来部队是锻炼的,他来部队是养病的,简直不可思议。

    第二类病号是小病号,基本需要靠自愈的和不太严重的伤风感冒,小磕小碰,肌肉拉伤,骨膜炎什么的!其实很多的老兵都有一些职业病,诸如风湿,腰椎,骨膜炎等等,小病号能坚持训练的要坚持训练,训练不了的及时打报告出列旁边观察,如果一点都不能训练但是休息三五天就可以恢复的小病号就安排后勤工作,比如去炊事班打杂洗菜,去打扰卫生,或是跟着排长去除草,由于小病号比较多,所以都组织起来去除草。

    边境线上的杂草没有人打理,长的异常的茂盛,加上南方雨量充沛,阳光充足,所以定期都要组织他们去除杂草,如果不打扫,围墙和铁丝网上就就很快被一些草藤爬满,排长经常吓他们顺道。

    “如果草藤不除就会成为偷渡犯的掩体,就会干扰他们的视线,小则他们顺利逃脱,严重的情况下会危及到他们战士的生命安全,所以他们一定要把这些掩体给弄干净了,至少证明了这里有人存在,有让他们害怕的边防战士存在。”

    每次排长都说的很有鼻子有眼,可是一次也没有遇到过,要是真有那么一次可以在这条人迹罕至荒无人烟的边境线上立下一点战功就好了。那起码也算是不虚此行,哪怕以后告老还乡也可以谈谈当年的丰功伟绩不是?

    其实病号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别以为当了病号就得躺着休息,简直是白日做梦,有些不想训练的新兵蛋子就假装报病号,觉得病号不用训练多好,但是他们当了一天病号又奇迹般的恢复了,第二天求着想继续参加训练,当和病号比搞训练还累,而且还经常被骂,说什么娇气,像女人,孬种!反正嘴巴不说,私下都是这样想的,就是看不起病号。

    病号在部队里确实不太光彩,倒不是不尊重病号,这是一种特有的不成文的风气,大家也心知肚明。

    王二因为频繁跑步,得了严重的骨膜炎,跑步的时候脚只要一用力就撕心裂肺的疼,但是就算强忍着也只是慢跑,无法发挥平时的水平。

    后来排长也带王二和其它几个病号去机关卫生队看了,卫生队的班长有个第三年的士官,经过几次接触成了无话不说的铁哥们,上次送吴志成到这里的时候就是他热情的接待。

    曾嘉良自从来到部队后经历了很多挫折和遭受很多的不幸,他说到他因为新兵的时候和班长起了冲突,且动个手,他挂了彩送进了卫生队后来因为病情严重去了总队医院进行手术,手术后疗养了近半年时间,因为训练进度无法跟上所以就被安排留在了卫生队,他说话总是一副看破红尘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心中有多少委屈,

    正直青春的年龄他却显得更加成熟和沧桑,他待人非常真诚,照顾人细心周到,他不仅和王二说一些他在部队里的奇葩经历还和王二聊了一些以后的发展和规划。他说他想在今年退伍回去,因为受了伤,部队里给他评了八级伤残,有一笔安置费,他想回去拿这笔钱去创业,还问王二有没有兴趣,想让王二回去后和他一起创业,当然王二有王二自己的想法,暂时没有给他答复,王二也相信他一定能有所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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