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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个蛇夫来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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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陈城南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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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躲在屏风后的李成渊也被白冰心这惊人的力道诧异了一番。

    原本陈城南对她发起最后的攻击时,他便打算挺身而出,从后面将陈城南制度。

    奈何那女人也不知那里来的勇气和胆量,竟拔出发间簪子狠狠地刺入了陈城南的心口。

    他便又躲了回去,谨防有变。

    但这会儿看到陈城南无力的倒在地上,李成渊才发现这女人岂止是有胆量,竟让空有一身武功的他,恐怕也做不到将那发簪刺的那么精准。

    到底她是在怎样的一番思想挣扎下,才会这般痛恨陈城南,竟不比他这个痛失爱妻的人还要狠。

    一股凉意直蹿天灵盖,李成渊这才压下心头的思绪走至陈城南面前。

    那人还未断气,依旧是那般怒目圆睁的姿态看向二人。

    不过当他看到李成渊出现时,瞳眸一锁,眼底尽是骇然。

    一个念头从脑海中闪过…

    这两人何时搅和在一起的?

    可不及他多想,李成渊便蹲在他面前,从胸口里兜里取出一张丝帕,给陈城南看。

    那丝帕垂在眼前,却隐约可见上面的一朵绽放开来的红莲。

    陈城南记得,这丝帕是在李应儿死前留下的,殊不知却被李成渊保留的如此之好。

    他现在只吊着一口气,哪里还有力气质问,只瞪大双眼困惑的看着面前两人。

    李成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看着手中丝帕,又莫名的黯然神伤起来。

    他起身,负手而立于陈城南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仅有一口气的人,笑容阴冷瘆人,“也罢,既要奔赴黄泉路上,就让你死个明白。”

    白冰心只静静地看着,她想这两人的恩怨或许便是

    从李应儿的死开始挑起的。

    正所谓兄弟妻不可欺,陈城南却直接给自己这位义弟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又逼死了李应儿,哪怕是死也不足惜吧。

    垂眼看向地上的人,陈城南的嘴角已经流出了血渍,衣袍被染成了深黑色,脸色因失血过多,变得十分苍白如纸,像是大势已去之人。

    房间里寂静的可怕,仍能让人清楚的听见,便是陈城南那急促的呼吸声。

    李成渊平复了心底的怨恨,这才开口道:“陈兄勿怪义弟记仇,义弟也并非什么正人君子,怪只怪你招惹了义弟最在乎的人,所以义弟不得不为爱妻报仇雪恨。”

    那双深沉可怕的眼眸在看向陈城南的瞬间,陡然变得凛冽起来。

    然而,毕竟是要赴死之人,陈城南竟半分也不再害怕,直视李成渊,拼尽力气笑的开怀。

    也不管胸口那已捂不住的鲜血,陈城南的笑声回荡

    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听着,莫名有些骇人。

    笑声戛然而止,房中又陷入诡异的安静,陈城南只痛恨的闭上了眼,但胸口的起伏提示着旁人他还未咽气。

    外面很不适宜的传来了脚步声,白冰心怕再耽搁下去,就不能替宋兰心和顾明报仇,便擅自从头上再拔下一只步摇,狠狠地刺向了陈城南的喉咙。

    陈城南瞪大双眼看她,满脸的困惑不解。

    要说侮辱了李应儿这事他可认,可他对白冰心,却是没有丝毫的亏欠,为何就连她也这么着急的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他,不甘心那。

    刺向喉咙的步摇又被白冰心毫不犹豫的抽了出来,许是刺破了血管,那血竟直接飙了她一脸,却不见她眼中有半分的畏惧。

    那双美眸中有的只是仇恨已报,如负重释。

    可毕竟是尖锐的发簪,却依旧不能让陈城南一扎毙

    命。

    那人此刻并没有咽气,只是躺在血泊中用狰狞可怖的眼神看向眼前这两人。

    外面脚步声逼近,李成渊从衣袖中取出小刀交给白冰心,并叮嘱她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自个儿则是快步跑到房门后,听着外面动静,想着若有人前来,兴许还能应付一二。

    白冰心回过神来,手中那把明晃晃的刀子冰凉至极。

    这时候她才觉得有些害怕,双手握住的刀柄都是颤颤巍巍的。

    犹犹豫豫的不敢狠心的朝陈城南再刺下这最后一刀。

    陈城南还在血泊中痉挛,白冰心一咬牙,还是决定让他死个明白。

    “宋兰心和顾明如此恩爱,你却同你爹狼狈为奸,以至于让他们两人阴阳相隔,宋兰心有恩于我,我许下承诺,要替她报仇雪恨,你若要求情,便去黄泉路

    上找她求饶吧。”

    她哑着嗓子说完,还不及她亲自捅下去,李成渊便已经握住她的手,施加力道,帮了她一把。

    那一刀就刺在陈城南的后背上,刀尖触碰到的坚硬,明显是将陈城南整个人刺穿而入了地面,将人活活定在了地板上。

    最后,陈城南最终死不瞑目,睁着双眼看向两个要了他命的人。

    人刚咽气,房门突然“嘭”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白冰心和李成渊都骇的不轻,而房间中弥漫的血腥味几欲刺鼻,哪里还来得及收拾掩盖。

    两人正惊慌失措间,来人便出声道:“两位请随我走庄子后门。”

    白冰心惊恐的朝门口看去,那人逆着暗沉的月光,在房中的地板上投射出一片阴影。

    借着屋子里昏暗的灯光,白冰心瞧着那人容貌有些面熟。

    仔细一想,这不是那日在春香楼里伺候陈城南的那位贴身随从吗?

    她忽然想起那日她去福湘楼找张老板时,那小二哥说的一番话,他说行动之时,自有人打点一切,莫非这人就是张老板安插在陈城南身边的?

    可不及她再往下细想,身旁的李成渊这才松了口气,显然认出了小烈是张老板的人,笑道:“那就有劳带路了。”

    只一个眼神,白冰心便已明了其中的复杂关系,又回头看了眼死不瞑目的陈城南,勉强压下恐惧跟着离开了。

    哪知三人刚踏出房门,李成渊忽然顿住脚步,留下让他们先行一步的话,又折回了房间里。

    白冰心和小烈相视一眼,皆不明白李成渊还要做什么。

    但两人也没抬脚离开,就等在原地。

    陈城南进庄子时,就只有小烈跟着,他又趁着陈城南去看白冰心的空挡,发现了那群被李成渊捆绑在柴

    房的嬷嬷,这才放下心的交代外面抬软轿的小厮侯着。

    想来,没有他发命令,那几人也不会擅自闯进来。

    在这等上一等,也是安全的。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李成渊又重新走出了房间,还顺道掩上了门。

    白冰心还没问他回去干什么,就见他走过来时,手中的小刀已带着血迹。

    而他,也不知去哪里寻了块布,此时正慢悠悠的将那刀沾上的血迹一一的擦拭干净。

    两人只当他是回去取小刀的,以防留下什么线索,便踏着清冷的月色从后门离开了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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