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表演了《肖邦第二谐谑曲》，店里牛郎们纷纷又对照夜清高看了一眼。
毕竟比起除了夜莺之外的大多数顾客，joker的牛郎多少都是有些乐理基础的，而这种硬核专业演奏，越懂行的人越能听出高低之分。
事实上，即便是对于科班出身的人来说，照夜清当晚的演奏也几乎无可指摘，堪称高分之作。特别听到说他是被赶鸭子上架还能弹出这种水平的时候，众人更是纷纷惊掉了下巴。
连肖亭曈听完那晚的演奏，都似乎意犹未尽，把早上的跑步音乐全换成了肖邦——虽然再激昂的歌曲也吵不醒他就是了。
所以，听闻最近指名照夜清的顾客越来越多，大家也觉得理所当然。
毕竟混娱乐圈，本就是凭实力吃饭，如果业务能力不如人，有时间搞些有的没的，还不如抓紧时间精进自己。
特别是在joker能待下来并成功转正的人，都是经历住了月望舒的观察监视和照氏集团的信用度检验的。基本都是踏实努力的实力派，没有那些勾心斗角。
照氏个人信用大数据库依托数百年的地下情报网和近几十年的公共交通运输网，打通了黑白两道，某种程度上比政府银行的还准确。
joker对保密特别敏感，除了那份防君子不防小人的保密协议，当然还有信用调查这种后招。被月望舒查出来有问题的人，无论是临时牛郎还是顾客，都会被列入黑名单，永不录用/招待。
况且，joker的顾客群很多都是现实中有私交的。像夜莺小姐这种大客户，只要朋友圈里夸一句，单单是来围观的就够照夜清吃几个礼拜。
大家都懂的。
“照夜清查过了，没什么问题。”
店长办公室里，月望舒对肖亭曈说道。
“嗯，我知道。”
连续和照夜清“朝夕”相处了一个多礼拜，肖亭曈凭直觉也知道照夜清基本没问题，除了偶尔看自己的神情似乎有点热情过度？
但这种粉丝一般的爱慕，肖亭曈也没少见过。特别是联想到那天晚上照夜清在3号包厢讲的故事，肖亭曈只当照夜清可能也是自己以前的歌迷，没作多想。
“版权那个事情怎么样了？”
“对方还是非常强硬，分钱可以，就是不肯把完整版权交出来。”月望舒回答。
“你那天唱了《你总说》的那件事情倒不用担心，你是词曲作者，著作权还在你身上，改编和演唱都是可以的，这个我之前也跟你说过，只是你也没什么意愿唱。”
“不过也是，歌翻火了也是便宜了那群王/八/蛋/羔/子！”
月望舒说着说着，顿了一下，突然有点疑惑：“话说你那天怎么突然就唱了？这都多少年了……”
“没啥，就想唱。”
肖亭曈掐断了月望舒的话，接着道：“菲菲出国了，有个综艺节目找上来，你明天去一趟公司帮她看看？”
“好的吧～不想说就算咯。”月望舒语气古怪。
“兆教授您好，我是今天来报到的照夜清。”
“噢，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j国研究生招生以教授意愿为主，只要教授觉得此人有潜力、可培养，随时可以安排插班。
说是说插班，k大音乐系研究生院因为要求非常高，非各国名校顶尖本科毕业生不招，每一届都不过寥寥数人，教授也不怎么正儿八经上课，主要都是带着几个学生私底下交流和做研究。
“下午有个2点有个古典乐交流课，你在a国的导师是我师兄，说你对肖邦的理解和演绎近年来无人能出其右。刚好今天的主题是肖邦，下午可以跟师兄弟们交流切磋一下。”
“好吖！”
听到跨国“夸奖”，照夜清在心里偷偷地抖抖尾屏，愉快地答应了。
从小被夸到大的照·白孔雀·夜清本来就性格外向，喜欢结交同好，乐意受万众瞩目。
虽然生在了黑帮家族，但照夜清从小就表现出了过人的音乐天赋，不仅有绝对音感，而且对乐谱几乎过目不忘。
照家家教宽松，家里又不差钱，孩子喜欢什么都尽量满足，请了好几个顶尖私教来教。因此，照夜清小小年纪就摸过好几门乐器，其中尤以钢琴见长。
每个行业的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照氏家族主脉出了个音乐神童的消息不胫而走。
很快，很多有心人就围了上来，又是送礼又是捧着夸。
更有甚者，经常偷偷跑到后院去逮正在院子里练琴的照夜清，一把抱起，放到客厅钢琴座位上，然后自顾自地说：
“来，给阿姨弹一首贝多芬听听！”
“给叔叔弹一首圆舞曲。”
“给表姐弹一首肖邦练习曲。”
“给大堂哥弹一首莫扎特！”
……
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那，那个清儿还不会。”母亲谢云忙着救场。
“……”
“那就来一首最拿手的吧！”
“对对对！”众人起哄。
……
小孩子哪里遭得住夸。
一来二去的，照夜清自信心蹭蹭蹭地涨，反而发挥出了更多的天赋和实力，越弹越好，小小年纪就一路披荆斩棘，获奖无数。
很快，照夜清就成为了一只闪闪发光的小蓝孔雀。
走哪哪都有人夸，小伙伴成群，弹琴玩耍两不误。
上次在joker被赶鸭子上架时之所以好像有点苦恼，并不是怯场，而是因为“需求”来得太令人措手不及，照夜清一来害怕发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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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位，影响某人对自己的评价，二来嘛，想到当初“褪色”的经历，照夜清一般不太愿意在非同好的场合随意“开屏”。
不过，结果好像还不错？
至少没有人因为他钢琴弹得好而疏远或者排挤他。
所以照夜清自然也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月总您好，我是猕猴桃视频平台的制片人李力，我们正在筹备一档音乐选秀类的综艺节目，叫《创造j》，这位是这档节目的总导演赵佳。”
“你们好，很高兴认识你们。”月望舒道。
“是这样的，我们来这边主要有两个目的，一个呢是希望霍寒能成为这档节目的导师之一。您也知道，霍寒作为新声代歌手，作品和人气在当前娱乐圈都是一等一的，我们真心希望他能加盟，从专业的角度为娱乐圈筛选和培养更多人才。”
“其次呢，我们也希望贵司能输送一些优质选手，或是唱跳俱佳的，或是唱功出彩的，或是唱作兼顾的，都可以！”
“比起很多娱乐公司流水线似的艺人生产流程，贵司的艺人真心出彩，个性不一，特色明显，最重要的是业务能力过人！我是真心喜欢。”李力一口气说道。
“李总抬爱了。第一个需求我们可以去跟霍寒协商，但是您应该也知道，霍寒是有自己工作室的，请问您是找了工作室被拒绝了才来找我们帮忙协调的吗？”
“诶，不不不……”李力仿佛被人拆穿了什么，突然有点支支吾吾。
“其次！你也知道我司一直很低调，从不以公司名义出头与其他娱乐公司相争。您能找到这边来，实话说我也挺稀奇的。所以说，第二个要求未免有点强人所难了。”月望舒难得打断了一次别人的话，心里有种暗爽的感觉。
“不不不，月总您误会了，我们并不需要选手以公司的名义参加，我们这节目不像偶像选秀节目，最终是单人出道，不是以团之名。”
说到这里，月望舒的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显示：顾菲菲。
瞄到这两个字，李力显然松了一口气，忙对月望舒说：“您先接，先接，不用管我们。”
月望舒一脸疑狐，起身走到窗边，接起了电话。
“喂，望舒啊，你是不是正在和李力他们聊？”
“对。”
“是这样的，李力是我大学同学，人非常靠谱，这波是真的想做一个好节目，我看了企划案，直觉这节目会火。你就在公司里最少给挑三个人送过去。霍寒那边的话就随缘吧，他爱接不接，年纪小，接了也不一定适合。”
“菲总，你公司现在哪挑得出三个适合这节目的人啊？放眼望去只有晴熏吧？”
“这个我也知道，但总之就拜托你啦！”
“……”
肖亭曈让我来的时候怎么没告诉我这是个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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