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分两头,从江西回来之后,有一个成益电子厂的门卫被刘东山收买了,给3000元这个门卫作为好处费,这可相当于他一年的工资了!于是趁着过年的时候工厂放假,刘东山就约了陈永年一起去偷载工厂的abs原粒,那时候的市场价是一吨12万左右,陈永年不敢做,那个时候的刘东山还没有结婚,跟陈永年说:“博一博哦,反正出来做生意就是为了赚钱,没事的话就可以发一笔大财了,出事了被抓到了就坐牢就坐牢咯。”陈永年说道:“如果我要是单身的话,我也一定会跟你一起去做,但是我还有个孩子嗷嗷待哺的,万一我一坐牢的话,我这个孩子很凄凉,我不敢和你去博这一轮。”最后刘东山没办法,只能自己去载,请了两条东风车过去,十四吨,一吨可以卖12万,总获利168万元。在当时无异于是天文数字,收获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刚起步了半年的时间,做废品虽然赚也有赚,但是存的钱并不多,充其量也就是2万块左右,而这个时候的这笔巨款,对于刘东山来说无疑是如虎添翼,是他的聪明才智得以完全发挥的舞台!而门卫那个时候,3000元拿到手,把门打开了之后,就也逃之夭夭了。那个时候的信息没有那么的发达,人跑了就跑了,同时也没有人有刘东山那么大的魄力,偷货是有人偷,但是万万没有人敢一次偷这么多!
从那时候起,刘东山的生意便正式上了轨道,盛南厂的主管是四川人,通过一系列四川老乡的关系,获得了大量的货源,以至于到最后,从工厂收回来的货物堆积如山,没时间去处理,一方面也跟他当时的销路还没有完全打通有关,后来又搬到了恒田,租了一个120平方的两层独栋农民房,门前有一个很大的围墙围起来的空地,可以放置机器生产再生粒,当时因为生意太好,货物太多,地方不够放。此时一个朋友罗文道的九围的拉粒厂做得不景气便寻求转让,刚好需要,便转租给了刘东山,于是刘东山便把设备搬到了九围罗文道的厂里,开始放开手脚大干。
罗文道是一个人。人长得尖嘴猴腮、浓眉掀鼻,身材比较短小,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机灵。原先在倒卖菜地赚了一大笔钱,所以便来了深圳投资办厂。
有一天,有个东莞的人跑业务跑到了陈永年的家里,拿了一块pc塑胶的样板给陈永年看,普通的胶头三斤到四斤,大块的有七八斤中,谈好了价钱之后,货物大概十万吨左右,货物在东莞,载到恒田。陈永年的家中不够位置对方,所以只能寄放在了罗文道的工厂中。陈永年和罗文道看到这样的货物,也都知道是好东西,但是一时半会的不好处理,只能堆放在了罗文道的工厂里慢慢消化。堆放了一段时间后,因为这个货物又韧又硬,当时有又没有可以处理的技术,当时的设备割也隔不开,一时半会的也处理不了,但是陈永年又急着需要变现维持生活,于是就跟罗文道说:“要不这些塑料给你去处理咯。”于是陈永年就先挑了一些小块的,卖给了罗文道,等于半买半送性质的,因为自己的也处理不了,时不时地卖一些,生活过不去的时候就靠卖一点货维持生活,这里一万,那里八千的很快的就把货全部卖给了罗文道。最后罗文道找到了可以破碎这种胶头的机器,陈永年进这些货的时候用了六万五,零零散散地卖给罗文道卖了四万块左右,这一次的进货,陈永年显然是亏了两万五,罗文道赚了多少得他自己才知道。其实罗文道和陈永年都知道,那是一堆金子,但是陈永年没有那个实力去维持,只能贱卖了,不然陈永年也屯着这些货,到处去找办法总能找得到的解决的办法的,但是没办法,陈永年没有时间可以等,因为需要钱维持生活。相比陈永年来说,罗文道就是一个机灵十倍的人,但是最后还是没有把拉粒厂经营起来,但是这个拉粒厂却在刘东山的手中大放异彩,成为他事业腾飞的重要踏板。
其中有一次,刘东山因为去东莞买进一批别人从工厂里偷运出来的货,去到东莞长安出货的当场就被警察当场抓获,但是那批货物的总价值是13万,于是刘东山就紧急打电话给他的未婚妻江秀娜,江秀娜当时也没有认识有其他靠得住的人,便只能寻到了陈永年的出租屋来,问问他有没有办法救一救刘东山,陈永年说他只认识有一个东莞中堂造纸厂的厂长,不知道能不能帮上忙,于是两人便从宝安打车到了东莞,请厂长吃饭,厂长方面表示无能为力,帮不了,甚至还有点怕惹祸上身的意思,江秀娜听到了心中一片灰暗,于是两人便失落的回到了宝安。
那天晚上,闲来无事的陈永年便走到了郭盛伟的家中闲聊,郭盛伟是陈永年在早期开收废站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他也是刚从潮汕家乡里出来,经常会到陈永年的收废站这里来,在一大堆的货物中挑选一些零零星星的他能托人带回去老家卖的塑胶料,每次买的货物不多,但是总会三条四选,虽然人长得干净文雅,但是当时的陈永年并不太喜欢这个年轻人。后来熟悉了之后才知道,他六岁的时候,爸爸就去世了,十一岁的时候妈妈也去世了,留下了11岁的郭盛伟和9岁的弟弟,11岁的年纪,大家都还在父母的庇护下茁壮成长,但是11岁的郭盛伟却负担起了抚养弟弟的责任,无以为生的郭盛伟只有经常去海边,捡一些渔民们不要的小鱼然后拿到菜市场去摆地摊卖,因为潮汕地区的塑料制造和再生技术相当的发达,所以当地很多人都会从事塑料相关的生意,很多人会出来深圳的各大废品收购站里面挑选一些合适的塑料废弃品,然后实力雄厚的人则自己装车运回去潮阳卖给当地的塑料制品回收厂,像郭盛伟这样的就只能挑选一些,然后托亲戚朋友的车,顺路带去。因为本钱不多,所以郭盛伟每次挑废品都很谨慎仔细,因为稍有不慎,则是财力单薄的郭盛伟承受不起的,有时候天气炎热,挑拣废弃品的郭盛伟口再干,舌再燥都不舍得去买一瓶矿泉水来解渴,相当地节俭。
后来到了1994年,渐渐的郭盛伟也积累起了身家,有了本钱之后,渐渐地跟陈永年的拿的货也多了起来,因为一份默契,他们从来都不会讨价还价,也不会去核称核重量,属于绝对的彼此信任。郭盛伟因为经常也有过去陈永年的家中坐,所以也算和刘东山有过几面之缘,陈永年便说起了这件事情,问郭盛伟有没有办法帮一下忙,刚开始的时候,郭盛伟表示这不生不熟的人没必要帮忙,后来经陈永年说服下,出于人道主义,能帮就帮一把,于是郭盛伟便联系上了在宝安公安局当科长的一个老乡,科长又打电话给在东莞做包工头的一个老乡,这个包工头可了不得,公安局局长都要给他几分面子,最后这位科长便带着郭盛伟,陈永年三人一行来到了东莞找到了这个包工头。
结果这个包工头直接带着东莞市公安局的局长就来了,于是在市局局长的带领下来到了中堂公安分局,中堂公安分局局的局长见上级来到,当然礼遇有加,当即联系了厂长过来,市局局长说道:“我这个朋友的朋友,在某某厂买了一批贼货,这个等同于接脏的性质,理论上与偷货品的人同罪,但是能否请求给几分的薄面给我,损失多少赔偿回给你,责任就不要再追究了。”厂长见到是市局局长发话了,点头如小鸡啄米一样,一直在说赔偿是小事小事,不会再追究了。局长坚持要厂长收下赔偿,再三要求下,那个厂长说出了货品的价值是13万。于是乎,郭盛伟找的关系,理所当然便是找郭盛伟出钱救人了,钱给出去了,人自然就放了出来。
大难不死一身轻,出来之后刘东山卖掉了太子摩托车,先偿还了部分钱给郭盛伟,四处奔忙,跑业务拉生意,其中有几次出货没本钱也是跟郭盛伟拿,出到了货又卖回给郭盛伟,当然郭盛伟也会适当的压低价钱,从中也因为做了这件善事得到了巨大的回报,后来刘东山为了业务方便干脆搬过去跟郭盛伟一起住了,有时候十多二十吨的货直接从工厂就拉到了郭盛伟的住处。
后来刘东山为了谋求更大的发展,便又找到了一个揭阳人合作,在深圳恒田大门口对面的创益厂隔壁,做起啤机。主要就是为了学习揭阳的技术以及业务营销,后来合作了一年左右的时间,学到了技术之后,刘东山就与那个揭阳人分道扬镳,自己跳出来做。在深圳恒田大门口,租了一整栋三层的厂房,其中二层和三层的厂房是空着的,也就是说做这个啤机的利润相当可观,一两层的厂房租了放在那里也无所谓。其中有一次,成品是销往美国的,美国方面要求用abs原粒来进行生产,在中国采购abs的原粒价格为11元人民币,卖到美国则可以卖到11元美元,另外加工费还可以另计,这当中的利润可谓是十分的可观了,但是刘东山还不满意,他没有按合同的要求买abs原粒作为生产原料,二是买了日本生产的再生粒作为原料,以次充好,结果运到了美国,对方当然不买账要求退货。这如果是要退货的话,不说原材料成本会损失多少,光是来回美国的运费,就需要50万的美金,就够刘东山工作两三辈子来赔了,后来不知道是刘东山运气好,还是通过各方面的关系被打点通了。美国方面没有再追究刘东山的责任,只是要求销毁这一批次品,然后运费美国方面出,刘东山重新采购原粒进行加工,再次发货。经过这次的教训之后,刘东山成为了一名真正稳扎稳打的企业家,不会再冒任何的风险做生意,而且也不需要再冒任何的风险了。
而陈永年则还是原地踏步,老老实实的做着老本行,只是觉得一日三餐过得去,也并没有什么宏图大计,有一次在一个朋友介绍下去东莞的乌山进货,那厂里有一批pvc拉粒,叫陈永年去看货。十一点左右到达了厂里,那个主管是一个安徽人,叫陈舒婷,本科毕业生,三十来岁,风韵犹存的老姑娘。带去仓库看,谈好了价钱之后,主管说下午就请大货车去拉货,陈永年说:“我身上没带那么多钱哦,只带了3000元来给你的茶水钱,要不然你跟着我的车来我深圳恒田家里取吧,家里有。”那个主管说:“好。”可是在回来的路上,陈永年就察觉到了有点不对劲,为什么这个人要钱要的这么着急?明天都不行,非得要今天摸黑跟着我的车过来?大约是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来到了陈永年的家中,一边卸货的同时,陈永年就借机拨通了好朋友崔书平和叶宇席的电话找他们商量对策,崔书平说:“这个不概率是有问题,可以连夜搬家,把货搬走。”另外一个朋友叶宇席则说:“问题不大,顶多也就是偷卖工厂的货的,听你描述那里也就五万块左右的货,真的找到这里来找找关系就可以摆平了。”于是陈永年为求保险,便回去跟陈舒婷说:“这个时候太晚了,银行没开门,只能请你在这边找个地方住一晚,明天银行开门了再把钱拿给你。”陈舒婷没办法也只好答应了。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陈永年刚出门准备送孩子去上学,一出门就被一群警察围住了,这些警察应该是凌晨四五点钟就找到了这里来,为了不扰民,等到了天亮,陈永年说:“你们先让我送孩子去学校先吧,送完小孩我再跟你们走。”于是这些警察就也一路跟着陈永年去送完小孩上学之后就带着陈永年来到了深圳恒田派出所。因为这边有个熟人在深圳恒田派出所,所以一进门陈永年便迅速的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两千元塞进了那个熟人的口袋里,并且对他说道:“请务必让我留下来,不能让他们把我带走,不然如果转运到长安的话,就会变成任人宰割的鱼肉了。”那个熟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进了审讯室之后,陈永年便也把来龙去脉如实相报,说了约了那个主管今天早上九点过来拿钱,之前付了五千元的订金,还有四万五未付,当时陈永年心里也是暗自庆幸,幸亏尾款还未付清,付清了的话就很可能需要押送至东莞的派出所审讯了。东莞方面的警察了解到情况之后,跟陈永年说:“情况我们都了解了,出于人道主义,你请她喝个早茶吧,喝完早茶我们再抓她,进去之后她可能很长时间都吃不上好东西了。”然后陈永年便联系上了陈文婷,跟他说去永强茶楼喝早茶,其余的警察穿着便衣坐在了旁边桌,一直等到他们喝完下楼准备走人,才上前去控制住了陈文婷,随即押送到了深圳恒田派出所,陈舒婷一身的牛仔服,还背着一个牛仔包,看起来穿着打扮都很朴素。警察对其进行了搜身,不搜不知道,一艘才发现,原来一整个牛仔包里面装着的都是满满的港币和人民币!警察将这些钱逐一盘点并加上封条,大约有30万人民币!
在深圳恒田派出所办理好了交接之后陈文婷便被押回了东莞审讯,东莞方面的警察后面还来过十多次陈永年的家中进行调查和核实情况,后来陈永年才了解到,这个陈文婷原本是个普通职员,后来做了老板的情妇升任了主管,也经常会偷卖老板的货。这次这单是最后一单,卖完就准备逃跑了。陈永年也疑惑为什么警察可以那么快的找到这里来,警察说那也简单,通过监控找到了车牌,这些大货车一般也是在工厂附近来生意的,所以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货车司机,通过货车司机找到了这里来,这么一折腾,货自然也被没收了,前前后后也损失了将近一万块钱,不过也就是这前前后后的十多次调查,配合调查也浪费了很多时间,一定的程度上耽误了生意业务的往来,导致那一年的几个月下来都没心情做生意。
在配合东莞警察调查的有一天夜里,黄庆祥来到了陈永年的家门口敲门,黄庆祥是一名货车司机,在恒田富智电子厂帮忙拉货的,时不时地会偷拉一些冲床出来的散装青铜粒卖给陈永年,这天夜里黄庆祥说:“陈老板,我这次拉了三吨铜过来给您。”陈永年听到后一惊,以前都是零零散散的拉一些散装铜粒,这次一下子来这么多便惊讶地说:“你这次来得太突然了,也没有事先通知一下这大半夜的,而且这么多的货,我这里也没有工人来卸货,就我们两个人也卸不下来啊。”黄庆祥一时间急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他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偷拉工厂的货了,请你一定要帮我处理掉啊,不然我就死了。”陈永年也很无奈的说道:“哎,这货要是接了下来,我这三更半夜的也没地方放,被巡逻的保安发现了,我也说不清楚啊。”最后相持不下,陈永年没有办法,只好打电话给叶宇席,因为他的关系比较硬,吃得下这样的脏货,所以陈永年每次有拿捏不准的情况,都会找他过来把货收了回去。因为这个三更半夜的,陈永年不敢接这个货,黄庆祥急着要处理掉,叶宇席自然也用极低的价格收了这批货,一共三箱,当时的青铜价是28元一公斤,一吨28万,一共可以卖84万,陈永年和黄庆祥一人分了2万,叶宇席从中获利44万。
1996年的时候,陈永年通过跑业务谈到了一单石岩堂头塑料制品厂的生意,也是那个厂的货车司机,偷偷的卖公司从日本进口过来的再生粒塑胶,塑胶制品一般就是用石油提炼出来的,一粒一粒的跟大米一样的塑胶原粒,制作成塑胶制品,然后塑胶制品被工厂回收回去再经过高温熔化,再溶出来的就是再生粒,其中日本生产的再生粒是全世界质量最好,工艺最高的,是最接近原粒的再生粒,陈永年跟货车司机约好的交接地点就是在石岩堂头的一个打石场里,往常这个货车司机一般都是一小包一小包的,50公斤一包,一般都是一千几百的货偷着来卖,陈永年以4000元一吨的价格收货,可以以12万每吨的价格卖出去,可以常在河边走就总有湿鞋的时候,陈永年在有一次交接的时候就差一点被石岩派出所抓到。那天晚上,陈永年和往常一样,跟火车司机约好了在那里接货。因为货车司机偷卖得多了,渐渐也被工厂发觉了,随后便报了警,往常一般都是陈永年的小货车先到,在收货的时候,陈永年的车是干净的,较为安全,就算被警察查到了,车里面没有货物,也定不了什么罪名,一般他们都会约在一个碎石场里面交接货物,在进入碎石场的时候,陈永年所坐的那辆货车的车灯扫见了碎石场的角落里面堆了一堆几十包的再生粒原料,按照往常的经验来说,货车司机出于安全起见在陈永年到之前是不会先把货物卸下来的,所以陈永年见到了之后,几秒钟就反应过来了不对路,马上叫司机掉头,有警察!司机便马上加速掉头,说时迟那时快,附近隐藏在角落处刚刚熄火待命的几辆警车也打着了火,但是等他们打着火的这几秒钟,陈永年的大货车也早已开出很远了,再也已经追不到了。
时间来到了1998年,经过了一系列的乌龙事件之后,陈永年的生意又陷入了停滞期,几个月没有收入的陈永年,一整栋两层房子租下来的陈永年感觉到压力有点大,于是就决定把二层给转租出去,住进来的是一对夫妇,大概三十来岁左右。那个时候生意场上连连失利的陈永年已经开始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有时候偶尔有做一两单的小生意,最大的一次是在松岗工业区跑业务跑到的业务,拉了十多吨的abs拉粒回来,因为是次品塑料,那个厂的老板急着要处理掉,于是按3000块一吨卖给了陈永年,当时陈永年想着这货,这么便宜能收下来的话就算亏本也亏不到哪里去,放在一楼的庭院里放了一个多月。那个货是再生粒,因为不是熟客的货,自己又没有把好质量关,添加剂石灰粉放太多,堆放了很久卖不出去。恰逢得知一个同乡陈向增在龙岗购置了一批机器专门做破碎的,于是便拿了过去给他看,因为当时陈永年找了很久的买家都没有人,心态也放得很低,只要陈向增肯收就卖,结果陈向增可能也看出了陈永年急着出手且找不到买家,所以也把价钱压得很低,把价格压到了三千二,陈永年也确实是找不到别的买家了,于是只能回去把货载了过来,当货卸完了以后,陈永年看着陈向增把那些abs塑料倒进了一个机器里,经过了加温加塑胶油还添加了一些拉粒之后,使得塑料的属性发生了转变,当塑胶粒一颗颗的从机器的出口出来的时候,陈永年就知道了,这些拉粒最少都可以卖到一万块一吨,因为当时陈永年的经济相当的紧张,所以十几吨的货物堆压在院子里面心急如焚。环境使然,病急就会乱投医,生活都过不去了更别说从容淡定运筹帷幄了。俗话说,人穷志短,这句话一点都没有错,在经济环境恶略的时候,你根本已经没有那个思维去了解和探索像这个破碎机这样的先进设备,越不知道这些先进的设备,自己的销路就会越来越窄,眼界越来越小恶性循环。后续零零星星地做了一些小业务,虽然大势已去萧条,但是一日三餐还可以勉强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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