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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宝临门:爹地,娶妈咪要排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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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遇人不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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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人不淑

    “当时那样的情况下你还能有心思关注我是不是有意,你就不怕我真的…”

    苏甯不想让她沉浸在自责中,打断道:“也许是天意吧,我其实也没有很刻意去观察。”

    梁夏现在说话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正常的。

    只是她面容太过憔悴,眼窝和脸颊都凹陷,凸出的颌骨和颧骨大大降低了美感。

    白皙的脸颊上现出褶皱,一眼就能看出过去一段时间经历了暴瘦。

    “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梁夏心知她们非亲非故,苏甯又是受害的一方,没有第一时间追究责任实属难得。

    “是有点事,你家属好像是要告我们把你打伤了。”

    梁夏冷笑,极尽悲凉。

    “怎么了?”苏甯细细的看着她的脸色,“这不是你的意思?”

    梁夏诚恳道:“事实却是我把你打成重伤的,我疯的时候失去理性,不疯的时候人性还是有的。”

    她似乎在暗指有些人没人性。

    “如果是这样,你何不安抚好你的家属免得诉累?”苏甯不解的问,对来意并没有开门见山。

    梁夏却是收回目光,盯着床尾却目光发散:“我连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如果他真有脸有胆起诉,到时你就让律师在我清醒的时候找我,我会告诉他这不是我的本意。”

    间歇性疯癫,不疯的时候说的话还是主观意愿的表达,她是这么认为。

    苏甯却问:“你通常什么情况下是清醒的?”

    “看不见邹光那薄情寡义的男人、听不到他的消息,我大多时候都是正常的。”

    “邹光?”苏甯状似无意的嘀咕了一声。

    刘医生跟他们说起过,梁夏的丈夫就叫邹光,就是他要起诉他们。

    眼下,她不知道梁夏承受力如何,不好发问,只能假意不知道这个人。

    梁夏说话间很容易走神,看上去很恍惚,过一会儿才道:“法律上,他现在还是我的丈夫。”

    “你们意见不统一,而他说了算吗?”苏甯皱眉道,“是不是因为你生病的原因?”

    梁夏点头,语气里透着悲哀和无力:“我也很想控制自己,这样的话我就可以走正常的离婚程序,可我每次看见他甚至听见跟他有关的事情就…”

    眼见她情绪又开始激动,苏甯握着她的手安抚道:“没关系,你就当万事开头难。”

    梁夏眼眶泛红露出凶狠的光,气息不稳,调整了好一阵子才平静下来。

    苏甯原本轻轻握着她的手,眼下却是被她反握住,紧紧地,几乎要把她的手都捏碎了。

    “如果实在痛苦,就先别去想了。”

    即便邹光起诉,他们也不是没有办法应对甚至反诉,没必要非得让梁夏自揭伤疤。

    “不!我想说!”可梁夏却猛地抬头对她道,“我有种直觉,这件事会是我的转机,我需要你帮忙而你又办得到。”

    苏甯有一瞬的错愕,而后柔声道:“那你就把这当成脱离困境的必经之路,再痛苦也一定能熬过去,而且是值得的。”

    她也不知道梁夏为何会对她产生超乎寻常的信任,或许是被逼到绝望了吧!

    接下来的时间,她对苏甯说了不少自己的私事。

    简单来说就是两口子白手起家,后来他们的事业终于有了起色。

    期间梁夏经历了父母相继病逝的打击。

    邹光却在回老家办丧礼时悄悄的跟她那个二十出头的表妹勾搭上。

    被她发现后,他百般求原谅。

    梁夏原谅了他,决定跟他从头开始。

    没过一年,她在应酬时被人占了便宜。

    邹光直接在酒店房间里将她和那个男人抓住,事后提出离婚,让她以过错方净身出户。

    梁夏很快得知这是他的计谋,坚决不同意,就算要离也该是他净身出户。

    邹光不肯在经济方面做任何让步,哪怕诉讼分割财

    产也不接受,于是变着花样折磨她,甚至多次当着她的面跟别的女人寻欢作乐颠鸾倒凤。

    他甚至毫无廉耻的跟梁夏说,她母亲病逝时他就在跟她表妹苟且,正好被她父亲撞见。

    因为邹光心里始终记恨着,她父母当初不同意她嫁给他,而且明明有能力却不愿在他们创业时提供任何资金帮助。

    那时她才知道,原来她父亲突然过世是因为伤心过度之下又被他们刺激,这才一口气上不来。

    梁夏备受打击下精神失常了。

    她一开始不愿诉讼离婚,是因为明面上她是过错方,而关于邹光的设计陷害她没有拿得出手的证据。

    后来她才渐渐意识到自己几乎是错过了逃生机会。

    邹光声称懒得跟她闹,后面即便当着她的面出轨也是做足了防备不让她有机会取证。

    梁夏精神失常后他立即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

    “我原本做自媒体,后面跟他一起建了文娱公司,我付出的心血不会比他少,我就是不甘心将自己辛辛苦苦建立的事业拱手让人。”

    梁夏说到这里眼睛红得几乎要迸出血来,缓了缓又道:“可来了这里我才知道,如果我现在出什么事,我父母留给我的东西都会落入他手中,那样的话我还有什么颜面去见他们?”

    她是独生女,家里不算大富大贵也是小资水平。

    两个老人早就立下遗嘱将平生的积蓄全都留给她一个人,而她几乎没有动用分毫。

    邹光就是知道这一点才觉得她就算净身出户也不会困苦度日。

    他却不一样,哪怕共同财产分割一半他都觉得自己的生活将会一落千丈。

    “你是觉得他开始把主意打到你父母的遗产上了?”

    苏甯听着,只觉得她确实遇人不淑。

    换作她,她也不一定能做到如此豁达的放手。

    可梁夏能创业就表示她能力不会差,离婚后东山再起,他日相见说不定还有机会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哪怕在一件事情上吃亏已经不可避免,也可以在其他地方讨回来。

    来日方长,秋后算账是苏甯止损后图反击的思维。

    “没错,可是我发现,没有他的签字我根本离不开这里。”

    梁夏说到这里,望着她的目光总算带了一点希望,又道:“如果他起诉你们,你们就让律师找我,只要我精神正常时主动表明自己是过错方而你们最后胜诉,那就表示法院接受我在精神正常时的诉求,我可以要求离开。”

    苏甯皱了皱眉,只觉得她把邹光的起诉想得太复杂了。

    而对于她离开医院的事,或许她们都没有想到点上。

    “这件事我回去想想,你先好好休息,我改天再来看你。”

    梁夏担心她不肯,于是道:“如果你能助我离开,我一定重谢,只要你愿意,我甚至可以赠送股份让你入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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