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
苏甯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他这是在跟她索吻么?
沈靳庭只看她的眼睛就知道她明白了他的意思。
可她不乐意。
他不满道:“别忘了我们现在还是男女朋友!亲亲抱抱都不可以,难不成你是想直接以身相许?”
十天的恋人关系,再怎么柏拉图也不能少了亲亲抱抱。
苏甯眯了眯眼,故意旧事重提:“你刚跟不同女人上过…”
刻意的停顿惹得他俊脸一黑。
她唇角一弯,眼中没有半分笑意道:“头条!这才隔了几天?我可不想染病。”
说到这里,她立即垂下脑袋,清亮的眼顿时黯淡。
沈靳庭像是洞若观火般,蹙了蹙眉道:“染病又怎样,我们可以用计生用品,不会传染给你!”
苏甯抬起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他抬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即便换做你染病,我也不会嫌弃你,所以你就算嫌弃我,也得给我忍着接受!”
一句话状似无意,却如同巨石砸入了平静无波的湖面。
她似乎产生了了一种心潮澎湃的错觉,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说出话来。
“不信?”沈靳庭死死盯着她,“大不了我们不再生孩子,我已经儿女双全了,怕什么?”
“…”
她惊得一时反应不过来,只是眼眸渐湿。
“傻了?”他若无其事的冷哼一声,“只有你们女人最绝情,会在男人坠入低谷时转头离去,我是不会跟你一样,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弃你。”
说着,滚烫的手贴上她的侧腰。
苏甯顿时一个激灵,扯开他的手,表情有些慌乱,声音沙哑道:“你别再花言巧语的文过饰非了,花心
就是花心,在你彻底撇清那些莺莺燕燕之前我是不会跟你…”
她还没说完,眼前的男人突然脑袋一歪,直接挂在她纤瘦的肩膀上。
短短的碎发刺在她娇嫩的脖颈,痒痒的。
这样还不够,他脑袋一偏,整张脸都贴着她的颈窝。
俨然一副措颜无地的姿态,却是随时可以占便宜的那种。
“我没碰她们,你信吗?”
此时此刻,那种搬石头砸自己脚的懊恼又再次冲击他脑门。
头都大了。
苏甯静静的坐在那里,背脊挺得有些僵。
本该推开他的,却不知为何下不去手。
“我过段时间就不会记在心上了,你放开我吧!”
这轻飘飘的语气像极了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也就无所谓介不介意。
加上她提出的十天恋爱根本就是缓兵之计。
人都不放在心里,怎么会把相关的事放在心上?
沈靳庭听得眉头一紧,抱着她就直接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唔!”苏甯想狠狠推开他,却推不动,“沈靳庭,你属狗的吧?”
“是,狗忠诚又专一。”他表情凶狠的瞪着她,“不像你属兔的不是逃跑就是逃避!”
刚才那番话,他坚信她听懂了。
可她还是在逃避。
简直要气爆他的肝!
苏甯见他真的怒上心头的模样,软了语气道:“主要是我身上有伤,那女人把我害成这样,我得想着怎么报仇啊!”
任她说得再悲戚真切沈靳庭也没有放过她,抱着她薄唇狷狂的贴上去,一阵厮磨。
苏甯被他吻疼了,闭着眼睛眉头轻蹙着。
吻了片刻,她白皙细嫩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抬起,轻
轻的抱住了他精壮的腰身。
沈靳庭顿了一下,转眼又更加抱紧她辗转绵长的吻着。
只是动作温柔了许多。
“口嫌体正直。”
他吻够了,额头抵着她心满意足的说着,声音沙哑性感。
苏甯脸颊通红,还气喘吁吁的。
平复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沉溺于刚才的吻。
沈靳庭不顾她的窘迫和羞赧,深邃的目光粘着她娇红的小脸,怎么看都不够似的。
“疼。”
被他抱这么久,忍了忍,她终究是忍不住喊疼。
“我都没怎么用力。”
他觉得她就是苦肉计,想挣脱。
“我都快散架了还没用力?”
沈靳庭低笑,声音也低磁沙哑:“嗯,下次轻点。
”
“…”
因为她身上的伤不轻,他没有让她离开病房。
由于牧姨这段时间经常两头跑,沈老爷子有些起疑,她只能把更多时间放在沈老爷子那边。
照顾小睿兄妹的事情又暂时委托给苏嘉懿一家。
苏甯休息两天之后,沈靳庭陪她一起去精神病院见那个对她行凶的疯女人。
疯女人已经被送进病房,她的家属来过了,扬言要起诉将她打伤的人。
苏甯简直哭笑不得:“看,多管闲事惹祸上身了吧?现在什么事都是冲你来的。”
沈靳庭冷哼道:“那他们还不算太笨,若是直接冲着你来,他们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满地找牙。”
若不是她拦着,这两天这个疯女人早就被他给处理了。
明明没有甜言蜜语,她却闻到了糖的味道。
“好了,我自己进去跟她聊聊,你在外面等我吧!
”
“真不用我陪?”他拧眉问道。
“不用担心。”
他怎么可能不担心,直接把主治的刘医生叫来询问。
这一问才知道,原来这个叫梁夏的疯女人是间歇性疯癫。
“你们进去也可以,就是不要待太长时间,她的家人要求不能让任何人打扰她。”
刘医生的担心有点令人匪夷所思。
苏甯皱眉道:“她的家人都是什么人?又是哪个要起诉?”
“她老公。”刘医生说着,有些无奈的摇头。
她跟沈靳庭对视了一眼,都觉得事情有些蹊跷。
不过这是别人的家事,苏甯只想弄清楚那女人还有没有救。
之前梁夏打人时,眼睛里分明有挣扎,或许她并没有疯。
苏甯进入病房后,只见她靠在床头,双目无神的望着窗外。
视线定在某处,目光涣散好像没有定焦。
甚至有人进来她都像是毫无察觉。
“你感觉怎么样了?”苏甯站在她床边问道。
梁夏木讷的收回目光看向苏甯,竟能认出她来,憔悴的脸上瞬时布满愧疚:“对不起,你的伤有没有大碍?”
她当时果然是有意识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才过来看看你。”苏甯浅笑着拉了凳子在她床边坐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
梁夏脸上闪过一丝触动,转眼又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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