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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域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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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穷群策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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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行至河心,十位船夫忽然消失不见。失去控制的木筏在河水中急速而下。苑祀大惊,忙扯下众位腰间的金丝带,将十只木筏绑在一起。然后使腾云术,自己身在半空,拖着木筏前进。木筏周围的水域中忽然浮现许许多多黑黝黝的鱼身,他们不停地攻击木筏,眼看就要将木筏打散,七个亲兵也驾起云朵,贴近水面,不断击杀靠近船只的鱼怪。杀得一阵,河水就被鲜血染红,有三个亲兵被窜出水面的怪物咬伤,重新掉落在木筏上,白净的脸逐渐变黑,原来是中了鱼怪牙齿上的剧毒。

    苑祀运起真力,快速拖动船只,眼看就要靠岸,水中忽然窜出一个身形巨大的鱼怪,狗嘴上露出两颗白牙,鱼身上的鳞片金光闪闪。他凌波水面,张开狗嘴,一口腥气喷出,打散木筏,眼看瀛渊等伤员就要葬身河底,刚刚恢复真力的苍玉立刻左手托住父王尸身,右手抓住瀛渊手腕腾空而起。四个亲兵也急速扑下,抓住正在下沉的三位受伤的亲兵,三位亲兵半截身体已经浸在水中,待被提出水面时,已被水中鱼怪咬去一条腿。顿时痛得晕了过去。那凌空水面的巨大鱼怪又一口腥气吹向救援的众位。苑祀在半空看得清楚,大惊之下,真气传到手中的金丝带上,那金丝带竟如长了眼睛一般,卷住鱼怪的狗嘴,在苑祀的真力鼓荡下硬生生的将张开的大嘴捆上,闭住了那口腥气。苍玉和四位亲兵将轩辕大帝尸身和受伤卫士放在岸边,回头看见大批鱼怪浮出了狗头,正张大獠牙啃食着河岸。

    那巨大的鱼怪被苑祀捆住嘴,勃然大怒,鸭掌不断拍打水面,激起两丈多高的浪花,苑祀说:“得罪了,将金丝带在他身上绕了几圈,将他牢牢捆住,使出一招从天而降的劈浪掌,将他打进河底。那些涌向岸边的小鱼怪见大王被捆,纷纷回头,游过去解救。

    苑祀降落在众位面前,受伤的三个亲兵即醒了过来,“苑祀大王,请允许我们叫你一声大王,我们命短,不能等到大王收复河山的那一天了。苑祀悲痛的说:“不,我不会丢下你们不顾的,快,抬上,继续赶路。”他怕河中的怪物竟能爬上岸来,再生枝节。又不愿意丢下忠心耿耿的卫士。只得叫没受伤的四卫士抬着他们走。一位受伤的亲兵说:“陛下,我们跟着只能是累赘,你们快走吧,那河中的鱼怪只在水中厉害,上了岸就跑不快的。”说完口中一股鲜血涌出,竟然是咬舌自尽了,再看另外两位也同时喷血而亡。苑祀心中悲痛,可是脸上表现得很平静。他真力鼓动,悲痛转化成力量,在河岸边劈出一个大坑,将三位亲兵葬了。回头看见河对岸站满了重重敌兵,正是人鱼子,石木神,犰狳王三路追兵到了。人鱼子、石木神正在与那个被部下解开了的大鱼怪辩论,想必是要渡河,而大鱼怪不答应,因此争吵。犰狳王却不在,想是一路向南追去未回。

    他对着剩下的卫士说:“趁他们还在辩论,我们得抓紧时间赶路。”三位王子,四个卫兵带着轩辕大帝的尸身,正待要走,忽见河岸边本来青油油的草木,慢慢变得枯黄。随即感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湿热之气。正自惊疑不定。忽然一个声音响起,似乎是从枯黄的草木中所发,又似乎是从空气中自然生成,“朋友,你对我山珲兄如此无礼,还想从我太山蜚的境地通过么?”说话之间,从枯死的草木中走出一个牛头蛇尾,独眼白面的怪物来。紧接着又冒出来许许多多妖兵,将去路堵住。

    苑祀说:“不知兄台怎生称呼,兄台名为山珲的兄弟是哪一路?”怪物说:“朋友是装糊涂哩,在下太山蜚王,我的兄弟嘛,就是刚才被你用金丝带捆住的那位狱法山的山珲王。我八族奇兵奉旱犀大王之命围追堵截轩辕狂魔。我那山珲兄若不是心思迟钝,单以法力而论,岂能被你一招就制住。哼!你若厉害,不妨将那金丝带拿出来,看一下一招能不能将我制住。”苑祀见他前言不搭后语,越说越怒,心想,这蜚王法力虽强,却有些糊涂。心念一动已有了主意,说:“我若是一招能将你制住,那又怎样。”蜚王说:“你若将我制住,我听从你处置。”苑祀说:“好,不过我身上没有金丝带,要向我兄弟借一根。”他走到苍玉身旁,低声说

    “待我金丝带将他缠住时,你带领卫兵执金剑抵住他的要害,动作要快。”

    苑祀走近蜚王,更不搭话,大叫一声:“看金丝带。”口中默念幻物术,将金丝带变成一把长剑,当胸直刺。蜚王大惊,明明看见他拿的是金丝带,怎么突然变成了长剑。原来当时的幻物术是由军师乘狐自己创造出来的,并未普及,所以如蜚王这种法力高强者也闻所未闻。蜚王虽然好奇,但并不惊慌,心想:“这是什么法术,待我去夺过来瞧瞧。”他身形微晃,避过剑锋,不退反进,手掌伸出,已抓住苑祀执剑的右手,苑祀正要引诱他这样做,长剑忽然变回金丝带迅速在他手腕上饶了几圈。苍玉和四个卫兵挺剑直上,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抵住了蜚王的各大要害。苑祀迅速把金丝带将他全身捆紧。蜚王输就输在好奇心和轻敌。待全身被捆住,他才反应过来。大声说:“你们使诈,不算,不算,重新比过。”苑祀笑道:“得罪了,今日情况紧急,他日若有机会重逢再行比试,走吧!”

    众妖兵见蜚王被制住,投鼠忌器,只得纷纷让道。苑祀回头看见河面上成千上万的木筏正驶过来,上面站满了几路追兵。心中惊惶不定,额头上冷汗直冒,不得不加快步伐。

    忽然从蜚王万军中走出来两个怪物,鹿头虫身蝎子尾,粗脖子细腿。蝎子尾的倒勾上挂着一个七八岁的人族女童,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

    那两个怪物从万千敌兵中穿梭而出,用从虫身第二节进化出的短手,一阵抓、拿、拍、打,敌兵的兵器纷纷脱手,飞出老远。两怪走到苑祀一行身后,四只鹿眼盯住瀛渊,仿佛盯住一件宝物。众位走得快,他们也走得快,但眼睛始终不离瀛渊。苑祀见他们打落敌兵兵刃,在万军丛中来去自如,甚是佩服。又见两怪跟着自己,心想:“正好叫来做帮手。”于是抱拳说:“二位朋友,多谢相助。轩辕苑祀请教大名。”一个怪物问另一个

    “我叫什么?”另一个说:“你叫巫咸,那我叫什么?”那一个说:“很好,你叫炙丑。”

    炙丑:“你说这个娃娃是不是金童?”

    巫咸:“我怎知道,你说是,那就是了。”

    炙丑:“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把他抓住怎样?”

    巫咸:“很好,我们就去把他抓住。”

    两魔正要动手。

    炙丑:“且慢,这几个怪物很是奇怪。”

    巫咸:“大惊小怪做什么,怪物当然奇怪。”

    炙丑:“看他们急匆匆的走着,好像是在逃命,我们要不要相助他们?山神爷教导我们要惩强扶弱,扶危济困,你忘记没有?”

    巫咸:“很好,山神爷的教导,谁敢忘记。不过他们不像是在逃命,倒像是游玩,如果是逃命,干嘛要背着个死尸做累赘,怎么不把死尸埋了?”

    炙丑:“我说他们就是在逃命,我们帮他们脱困,叫他们把金童给我们做交换,岂不两全其美,你意下如何?”

    巫咸:“很好,你说逃命,肯定就是逃命了,但眼前强敌环伺,我们怕是没能力扶危济困!”

    苑祀见两魔只顾自己说话,根本没把自已放在眼里,非常气愤。但是今日还未脱困,不愿再旁生枝节。于是任两魔跟着,不再说话。

    眼看就要走出包围,半空中忽然响起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山珲兄,这次你可不能去了,免得又给他一招制住。”山珲王浑厚的声音响起“我败在他手下,自是不敢和你们争功了,你们去把他捉住吧!”

    石木神说:“太山蜚兄,你怎地如此不济,也一招被他给制住了。哼!想必你与那犰狳老魔一般,总是轻敌。现在为了旱犀大王大计,我可顾不了你的死活啦。”声音阴测测的人鱼子说:“山神兄且慢,蜚王,你明知道轩辕狂魔诡计多端,怎么会上他的当?”石木神大声说:“还多说什么,要不是犰狳老魔阻我们进含恨谷,岂能让轩辕魔逃到这里。哼!他倒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做错了事无脸见我们,现在自已躲起来反思了。蜚兄可也要学他深明大义才行啊!人鱼子,你不出手,我可要出手了。”他不待人鱼子作答,就挥舞着手中的桃木鹿头杖,从云端对准苑祀击落。苑祀身后的巫咸、炙丑两怪哇哇怪叫,举金铜正反钩接上,石木神正奇怪这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妖魔,炙丑忽然问道:“你是山神?”石木神莫名其妙,回答:“正是。”炙丑呸了一声,“你的道行太低,不配做山神。”石木神冷冷地说:“阁下是谁?为何替轩辕魔出头?”炙丑哈哈一笑,问巫咸:“我是谁?”巫咸说“你是炙丑,我是谁?”炙丑大笑:“你是巫咸,嗯!你说他配不配当山神?”

    巫咸:“我怎知道?”

    炙丑:“他若是山神,岂不成了咋们的爷爷,我说他不是山神。”

    巫咸:“很好,很好,你说他不是,那么他就不是了。”

    两魔嘴上虽然在说话,可是手中攻势却十分凌厉。石木神稍一疏忽,大腿被金反钩拉出一条血痕。

    苑祀对两怪抱拳说:“多谢两位相助,他日重逢,必当重谢。”忙与苍玉瀛渊乃至四卫士一起架起云朵,飞快地向西北飞去。人鱼子降落云端,查看委顿在地的蜚王伤势。蜚王被四卫士刺伤各大要害,血流不止。人鱼子与他交情较好,又非常重情义,所以先查看他的伤势,而不去追苑祀。石木神被巫咸、炙丑缠住无法脱身,山珲王驾云去追,他只在水里厉害,驾云却不擅长。所以越追距离越远。

    蜚王脸色阴沉,运功止住血,对着人鱼子道了声谢,“我的小伤不碍事的,追轩辕魔要紧。”即驾云追去。人鱼子看看还在与两怪打得火热的石木神道:“山神兄,我来助你如何?”

    石木神说:“不用,我对付得了,你快去追轩辕魔,若被他走脱了,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人鱼子拱手说:“既然如此,山神兄保重了。”也驾云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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