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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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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长安见白兴风还要与木老大谈人情,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她开始不喜欢这里的气氛了,管他有道无道的,生意就是生意。

    李长安这样的转变,不仅让白兴风吓了一跳,不敢再说话。也让木老大吃惊的很,本以为只是白兴风納了一房媳妇,带她来见识见识不一样的光景呢。没想到是请了个佛爷进家门。而他也看得出来,白兴风对李长安是十分畏惧的。

    只是这份畏惧里面,并没有小两口相互尊重的成分在里面,只是单纯的畏惧。

    木老大开始对他们的关系表示怀疑了。

    李长安挑了一些东西,已经远远超过五万两的值当了。她当木老大是不识货之人,而且这些东西,在他手里也值不了五万两。

    一直拿到不好意思了,几乎把木老大宝库里的好东西搬空了才罢手。

    白兴风在一边看得冷汗直流。

    李长安却还要问他:“你看这些够不够,能抵得过吗?”

    别再拿啦,见好就收吧,你没看见木老大在旁边黑着脸嘛!

    木老大不仅黑着脸,他的心在滴血。这些都是他多年的珍藏啊,可是放在这里也只是生灰。曾经有拿出去让人估价,估价是很高啊,可是没人愿意收。找一个有钱的傻子可不容易,人家打听一下就知道这东西的来路,怎么肯按真实的价格去收它呢。

    要过几遍手,才能实现真正的价值。但这些都与木老大无关,第一手能够成交的价格,实在是低得可怜。

    这就是一个洗白的过程吧。

    但李长安不一样啊,她把这些拿到杜玲珑那里,只要二遍手就能卖高价了。

    对于木老大而言,东西拿在手里又没有用处,难得有一个换船的机会,他还能横生枝节吗?

    明知道李长安是在大打他的秋风,他心里难受,嘴上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一直装了两个箱子,由人抬着出去。

    说好的,这货物装船之后,木老大的人就能开了剩下的三条船回返了。白兴风带的人不多,只够开一条船的,这买卖无惊无险。

    “敢问阁下究竟是何人?”临要出洞口的时候,木老大终于向李长安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我早说过了,我是李长安啊。”李长安说你这记性也太差了。

    “我看出来了,你跟百大当家的,根本就不是两口子。他怕你,是那种受人胁迫的怕!”木老大说。

    听到这个,白兴风分外紧张起来。

    果然,不管是再怎么敲打和提醒,白兴风的一些小动作和小神情总会暴露些什么的。

    但李长安倒是不慌不忙道:“你说这些,到底想要证明什么呢?我从没说过我跟他是两口子,我不会为了钱嫁给一个比自己大了快二十岁的人。问题是,我们是不是两口子,跟这笔买卖有什么关系呢?”

    “这事关百大当家的卖船的缘由。”木老大说。

    “那你到底是希望他卖船还是不卖啊,他要是不受人胁迫,又怎么会这么低的价格把船卖给你,白日做梦呐!”李长安说。

    “终于说穿了是吧,我早知道这里面有蹊跷!”木老大停了船,把人给控制住了。

    这时候,李长安还没有呼唤白心慕。

    “百大当家的,你说,到底有什么难言之隐。”木老大问白兴风。

    关于被戳穿之后的应急预案,李长安事先也想到了。对方不可能第一时间就想到白兴风的整个船队都被消灭了,这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事情。那思路就应该集中与白兴风可能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

    那白兴风就要想清楚该怎么回答了。

    你想要开诚布公?就要想想对方有没有能力给你主持这个公道,在得知你已经是孤家寡人之后,对方又是出于什么理由给你主持这个公道?

    具体的回答,李长安不必去教他怎么说,白

    兴风自己能想明白的。

    白兴风不是一个笨人,结合木老大现在的这个问法,白兴风想明白了。

    首先呢,在不明情况的前提下,木老大不可能给他主持这个公道,所以只是想套他的话而已。

    如果白兴风真的傻傻的把事情的原委都说出来,那可就好玩了。木老大有可能给他主持这个公道,但就算他赢了。其结果无非是白兴风从一个砧板到另外一个砧板,要被人切两回。可能到最后,两保底的两成活命钱都分不到。

    表面跟你称兄道弟的人,翻脸是翻得最快最果断的。

    “是这样的,我在赌局欠了一笔巨款,人家这是来追债的。”白兴风说。

    “什么样的赌局,我等绿林还会怕么?”木老大说。

    “是裕康的档口,新海城,二楼包间。你可以打听打听,多少达官贵人在那里赔上了身家性命。”白兴风说。

    这一把裕康搬出来,木老大惊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裕康新海城的二楼包间,他当然听说过。号称是公子进,乞丐出。而且周边的县镇,也只有裕康有能力向河道追债了。

    “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也帮不到你了老弟…”木老大说。

    “老哥,咱们做成这笔买卖,你就算是救了我的命了。你不是问我存下的钱都去哪里了么?我这里卖了船,加上那些,刚好抹平啊。”白兴风便顺势而为。

    “那你以后怎么生活呢?”木老大问他。

    “我在乡下还有几亩薄田,还能怎么办,回家种田去呗。十年黄粱一场梦,老哥,血的教训啊!”白兴风说到动情处,还挤出几滴眼泪来,演得够真。

    木老大也是不胜唏嘘啊,任我们在河上如何威风,人家要弄死你,不也是分分钟的事情么。做河盗的谁不晓得,裕康就是吃两边的好处,不会彻底根除河盗。

    有些养寇自重的意味,大概就是差不多吧。要预防河盗,商人们还得依赖于他。如果河上太平无事,那裕康平白又少了一份收入了。

    这原本是官家的活儿,可是裕康在河间府,比官家更有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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