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澧仙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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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医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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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刚才我已听见了你们说的话了,快随我去牵那头鹿吧。”大牛心中明了,提醒催促道。

    “嗯,我们先行回去养伤,过后再来叨扰你们。”邵嫘示意告别,老村长抬手拿起烟斗吸了口烟,点了点头,未置可否,远望着他们离开。

    “昨晚一整夜折腾了这么久,彼时天都要亮了,还是抓紧点时间,快一些!”澧儿扶着邵嫘,匆匆紧跟,“不过话又说回来,当时大牛真是蛮行的,说谎极其麻溜唉!”不忘会心一笑。

    大牛边走边带路,憨笑着感叹回道,“你们可难为死我了,以后若还有这种事还是找别人吧,装腔作势的活儿我学不来,别看比较顺遂,实际上硬憋着一口气演完全程嘞!”

    澧儿听了,轻松取笑说,“不,大牛你可以的!”说罢,腾出手来拍着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不多时,安顿好一切,天已微亮,两人才骑着仙鹿,好似腾空御风,迅速回城了。

    大清早的,空气新爽,晨光甚好,青员外家的那小子哼哼地抱剑路过邵嫘家,隔着门缝,正碰见阿姆端着盆豆腐干出来到院子里晒,一时兴起,转而跑至大门边,抚着门框问候说话,“阿姆,又在晒东西啊,我不在的这段日子,邵嫘还好吧?”语调铿锵随意,十分流畅。

    老人家抬头看看了门边,“是青秀啊,你回家来啦!好长时间没见你了。”勉强笑了笑,“邵嫘她不好,昨天晚上不晓得在搞什么,回来后受了伤,此时正在房里休息呢。”漫不经意 ,继续拨弄簸箕里盛着的豆干儿。

    “受伤?”青秀这小子听了,大为惊讶,稍愣了会儿,竟毫不避嫌,穿过庭院,轻门熟路,火速冲进里屋去了,“阿嫘,你怎么了?”见他未完全入得房间,便开口急切担忧地询问道。

    走到床边才发现,另有一位看着约莫年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坐在旁边照顾她,“青秀,你回来了。”邵嫘半卧在床上,咳嗽了几声,捂着嘴低声回到,脸色仍是灰白,有气无力的样子。

    “你到底怎么了?”青秀继续追问她,“伤得这么重,怎不去看大夫?”微有不解。“我们已经合力,替其疗过伤了,应无大碍。”澧儿轻快回他,心中已知这就是阿嫘口中的青梅竹马了,身穿一温蓝色常服,长得倒是眉青目俊,活蹦劲儿十足。

    “这位是谁?”青秀随口问,“新交的一位朋友,叫澧儿。”邵嫘回着他,“以后叫我澧儿就行!”青秀听了并未多想,而是注意力仍集中到了阿嫘的伤情上,“看你神情异样、气息微弱,就简单疗了个伤,这怎么行?”思量了稍许,立即提出说到,“不然,你快起来,我背你赶紧雇辆马车来,咱们迅速去看大夫!”说罢,就要扶她起来,作势准备。

    “我才刚好些,你别来闹我了。”邵嫘无力地拒绝,又咳嗽了几下,断断续续地说,“我我知道自己能行,休息三五日就好了。”

    “不行的!”青秀面露难色,重组话语,心热情切地坚持到,“你就听我一句,得病受伤的人都说自己能扛得住,结果变好的有几个?”澧儿见此情景,在一旁却犹豫不决,未好插手。

    青秀不由分说,霸蛮地强行扶起邵嫘,就往肩上背,“不行不行,我最怕的就是到医馆被人把脉了,岂不羞死人了,秀儿快放我下来!”邵嫘猛地一下,颤声拒绝,有点莫名的感觉,只无可奈何地捶打他。

    “就知道是你的心病!”那小子听罢,心领神会,“从小有点小病小灾的,从不愿上大夫那儿瞧去,放心吧,最近有所发现,用红绳系着手腕看病就行啦!”微笑了下。

    最终还是拗不过,火速被背着出了家门,冲出洛花巷,直到大街上来,阿姆听到这一切,并未作声,呆望了几眼,仍旧做她的事了,澧儿见状,也不甚放心,应邵嫘的要求帮她带上一顶白纱毡笠面罩后,匆匆关上院门,跟了出来。

    不一会儿,便雇来了辆马车,三人迅速上车,由青秀撇开车夫,兀自驾着,飞也似的直往城东的医馆而来。

    “到了!‘德生堂’医馆,宝庆府有名的张大夫!”青秀跳下马车,掀开帘子,由澧儿协助着,接了邵嫘下来。

    澧儿抬头看了一眼跟前的医馆大厦,占地三间房,高约两层,门楹上果真悬挂了一巨额木质牌匾,手书“德生堂”三字,古朴淡雅,无甚表意,此处临街,不算繁华却是过往商旅的必经之路,门阶前各摆着座不大不小的石狮子,屋两侧的街边种着数棵新绿柳树,屋后则是一片河湖水湾,估计是方便汲水煎药的缘故。

    伴随着外面偶尔此起彼伏的买卖吆喝声,青秀半拖半抱地很快将“害羞”的邵嫘从街上带了进去,一入得馆内大堂,就干脆爽毅地呼喝道,“掌柜的,你家张大夫在吧?赶快叫他替我朋友治伤,时间紧急!”

    那年约五十的玄衣掌柜,头戴寿翁帽,正立在药台前,拨算着账目呢,听到这声音,抬头和蔼慈笑着招呼,“哟,是青少爷啊,在,张大夫正在楼上替人治病呢,快要完了,可能要等一小会儿。”淡淡的阳光斜射进来,暖荫交织,别样清净。

    “那不行,得快点!”青秀直截地说到,“我这已经耽误好些时候了!”说罢,将邵嫘安置在桌边长凳上休息,便急匆匆地上楼,正作势呼喊,一位身著灰白衣裳的俊秀中年人却不紧不慢地下楼来了,“张大夫!我家邵嫘身受重伤,快给看看吧!”青秀喜如获宝,恳切非常。

    张大夫听了,望了望大堂内坐着的一位戴着白色面纱的女子,旁边还站有另一位清新淡兰的姑娘。随即轻声笑了笑,“百闻不如一见,你的这位青梅,果真应是不凡啊!”调笑着,气度闲适,走上了前来,“也好,待我等迅速查明看看!”说罢,自袖中迅速飞出一根红线,飘飘绕绕地精准拴住了邵嫘摆放在桌上的右手腕。

    过了不久,张大夫收起红线,松了口气,淡然地说到,“的确是没什么大碍的。”“这这怎么可能?”青秀有点难以置信,喃喃地继续说到,“瞧着面色惨白,浑身无力的,要不,你再仔细瞧瞧?”

    张大夫听了,喟然一笑,喉头微微遄动,只起身示意,拉着他到另一旁,轻声解释,“你的这位姑娘不是凡人”青秀正自惊讶,心悬到了嗓子眼,难不成邵嫘她是什么妖怪之类?

    “而是个怪人或者妙人”心中暗自庆幸,慨叹总算没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奇怪话来,“她虽是心脉平缓,却的确状态不佳,可能休息几天确实会好。”那边邵嫘俩人也紧张兮兮地看着他们低声交流,生怕真能暴露了什么。

    正说着,门外突然铿锵走进来一个人,原来是名将士装扮的中年男子,“哦,张大夫在啊,快给俺看看这口牙,前些天在行军路上就肿痛得要死,实在受不了,就自营里请假来瞧瞧!”

    “哈,田副将啊,这给大伙儿介绍的医馆,是时候多少用得上了!”青秀心弦稍定,见是熟人,又转移注意力调侃起了新来的将士。

    田副将见状,陡然清醒,“呵,原来是咱将军新收的徒儿,青秀兄弟啊,失敬失敬!”心宽客气地问候着,不等继续寒暄,澧儿抢先插话道,“哦,对了!咱家姑娘既然无甚大碍,是不是也应该趁早回去了!”说罢,走近青秀暗地里较着劲儿小捏了他一把。

    张大夫见状,微微笑了笑,气氛顿时有点欢脱起来,“既这样,青兄弟还是快带你朋友回去吧,我也好替这位军大哥看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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