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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生九子之三千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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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乘风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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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劫灵鬼道果然非同小可,顷刻之间已在地下移行百里。即便如此,袁谷子也已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这劫灵鬼道耗费功力甚大,他坚持不了太长工夫。

    见袁谷子如此狼狈,澈奴率先开口:“谷子,不必强求,只要跑出三五里,就够我们应对的了!”

    袁谷子脸上的汗水沿着那短鬓角汇聚成细小的汗流,不断滴下。听到澈奴代表大家发声了,他也就不再勉强自己。于是立刻收了功力,然后长出一口气,说道:“本来还想在你们面前多显摆显摆,现在看来只能到此为止了!”

    子纠拍了袁谷子肩膀一下:“已经非常厉害了!你这新参悟的招式,委实是二齿钉耙锄地----有两下子!”

    袁谷子哈哈一笑:“子纠你这话我爱听!我小时候用坏过一个五齿钉耙,最后真的就只剩下二齿了!哈哈……”

    澈奴轻轻拥抱袁谷子表示感谢。袁谷子却打趣道:“澈奴,我这满身臭汗,小心子纠不乐意啊!”

    澈奴魅惑一笑,侧眼看向子纠,嗔怪道:“他敢?”

    晴空接过话茬:“这天底下,就澈奴制得住子纠!真是一物降一物,子纠怕澈奴!”

    子纠满脸通红,朝着晴空的屁股,狠狠拍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从屁股上传来,晴空一个激灵,继续打趣道:“看吧!我这屁股蛋子,现在肯定和子纠的脸蛋子一样红!”

    众人哄堂大笑。青雨雷也露出了久违的笑容,看的花映雪和青雨丝心中一阵欣慰。

    劫灵鬼道从地下三四丈的地方缓慢升起,顶破地皮,将众人呈现在一片河滩之上。周围郁郁葱葱,凉风习习,阳光洒在河面上,波光粼粼,如夜晚的银河倒映在河面之上,颇令人心旷神怡。

    蝴蝶脸儿问袁谷子:“谷子,咱们这是跑出来多远?你心里有谱吗?”

    袁谷子站在河边,掬起一捧河水,洗了一把脸,转头答道:“我估么着,没有一百里,也有八十里吧!”

    “什么?”众人皆感惊诧!只不到一盏茶的工夫,居然在地下潜行将近百里之距,这劫灵鬼道着实非同凡响!

    “你不会是吹牛吧?”蝴蝶脸儿一脸吃惊的质疑道。

    “爱信不信喽!”袁谷子继续清洗着胳膊和脖子,语气颇为轻松的答道。

    “厉害啊!谷子你最近功力进步神速啊!”敬花枝叶难得的夸赞他人,现在也情不自禁的感叹道。

    袁谷子心里高兴,脸上却装作很平静,一边揩着脸上的水珠,一边慢悠悠的说道:“还是欠火候啊!不然可以走的更远!”

    此时已是日薄西山,看周围不见炊烟。众人商量着先在山里过一夜,这样也能躲避一下梅家的搜捕。

    众人向山里走去,一路上,花映雪,青雨丝,辛燃和澈奴负责采摘沿路的野果,彼此聊天谈趣,倒也十分惬意。

    行至暮色四合,斜月初升,众人在一处山坳之中,发现了两个相距十丈的山洞。辛燃打亮火焰,山洞之中登时亮堂起来。逐一看去,这两个山洞倒是比较干净,很适合过夜暂住。于是众人便停留下来。

    几位姑娘负责到附近的小溪边,清洗一路采摘的野果。青年们则分成三拨,袁谷子和蝴蝶脸儿负责去抓点野味,晴空和子纠负责收割一些野草和干柴。敬花枝叶守着青雨雷,继续为他疗伤。

    黑石和白芷本来就不喜欢在城镇村庄之中生活,它俩一旦来到野外,自是欢喜非常,此刻正闹腾着撒欢。

    晴空和子纠将野草铺满两个山洞,而后转身在较大的那个山洞外支起了干柴,等待蝴蝶脸儿和袁谷子胜利归来。夜风是有些凉了,晴空问子纠:“你还怪我吗?”

    “怪你什么?”子纠明知故问。

    “怪我和你争辩呀!”晴空继续说道,“毕竟咱俩之前可是从未如此争吵过。而且这次争吵,你我意见完全相左……”

    子纠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道:“我研习通灵诀,自是对世间生灵,多一分感慨!因此不认同你的做法。”

    这次轮到晴空沉默了,他其实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子纠毕竟是狻猊大陆大祭司府的传人,岂能不对世间生灵拥有一份超出常人的认识呢。只是作为零界盟的创始人,有些事情,他不得不从更加广阔的局面上去考虑。如此一来,必定会在细节上有悖于伙伴们的意愿。

    良久,晴空只问了一句:“咱俩还是好兄弟吧?”

    子纠一把拍在晴空的屁股上,反问道:“你说呢?”

    二人相视一笑。

    袁谷子和蝴蝶脸儿可是卖了大力气,直接捕获了一只野猪。烈火烹烧之间,香气四溢。

    花映雪施展通语,如一位音律大师,指挥着花草树木随风摇摆,翩翩起舞。上有繁星浩瀚,下有花草盈绽。如此良辰美景,怎可轻易辜负?

    于是众人围着火堆美食,跳起舞来。

    袁谷子忍不住,第一个撕下一块猪肉,放到嘴里,咬一口满嘴吱吱冒油,醇香可口,可谓五花三层、膘肥肉嫩。于是立刻招呼大家吃了起来。

    子纠撕了一条鲜嫩的猪肉递与澈奴,然后转头对晴空问道:“下一步,咱们作何打算?”

    晴空见子纠照顾自己的爱侣,他也学着取过一块肥瘦相间的猪肉,将上面未处理干净的几根猪毛拔掉后,递给青雨丝,在青雨丝报以灿烂一笑之后,晴空开口说道:“我还没打定主意,需要大家商量商量。而且广渊阔渊小哥俩还没追到此处,咱们也需要将他们掌握的线索一并考虑才行。先在此地等上两天,正好也让青大哥疗养一番。”

    青雨雷面露感激之色,说道:“我,不碍事的,切莫耽误了你们的行程!”花映雪紧靠着青雨雷而坐,满眼满心都是青雨雷。她觉得晴空的安排甚好,青郎确实需要疗养,看着他病态瘦削的脸庞,自己禁不住一阵阵的心疼。

    花映雪心里打定主意,明天一早一定要去搜集蜂蜜,以便帮青郎快快恢复。

    众人饱餐一顿,又拿些野果做了餐后甜食,人人心满意足,喜笑颜开。

    饭后一商量,六个青年住在大山洞之中,四个姑娘住在小山洞之中。各自点上柴堆,洞中逐渐变得暖和。

    敬花枝叶端坐在地上,还在为青雨雷疗伤。青雨雷除了略显消瘦之外,外皮的伤痕已经痊愈。敬花枝叶现在为他治疗的正是一些脏器损伤。

    青雨雷也是客客气气,不住地感谢敬花枝叶,不住地感谢大家。

    饭后约么一个时辰,晴空估计四位姑娘都已经睡了,于是侧了一个身,对着敬花枝叶眨了一下眼。敬花枝叶立刻会意,十指瞬间木化,眨眼间将青雨雷的四肢和躯干绑了个严严实实。

    青雨雷起初有一丝的惊讶,但随后摇头苦笑,淡淡的说了一句:“你们问吧!”

    子纠第一个走到他面前,坐了下来,问道:“第一个问题,你为何要毒害亚图老人,还要栽赃给澈奴?”与此同时,晴空,蝴蝶脸儿和袁谷子也纷纷围了上来。

    “我无意栽赃澈奴!只不过是事出突然,我不得已而为之!”青雨雷脸上的刀疤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时而可怜时而狰狞。

    晴空立刻追问道:“那你快说,为何要毒害亚图老人?”

    “我……”青雨雷一时语塞,看着面前众人逼问的眼神,叹息一声后回答道:“我奉命行事而已!”

    “奉谁的命?”晴空步步紧逼。

    “哎!事到如今,也瞒不住你们……”

    “熬顶?”晴空脱口而出。

    青雨雷先是一怔,随即点点头。

    “熬顶到底有何目的?”子纠接过话茬逼问道。

    “那亚图老人能与天地星辰对话,熬顶认为他将是一个巨大隐患,所以命我借机出掉他。”

    “为何亚图老人会对熬顶造成威胁?难不成那熬顶是要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晴空继续刨根问底。

    “熬顶圣主不曾谋划什么伤天害理的阴谋,他只是见世间众生皆苦,想要打造一个没有痛苦的天地乾坤!”青雨雷说道此处,竟有小小的激动。

    零界盟众人也是小小的吃了一惊。熬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周围聚集了许多奇人异士,真的是要打造一个没有痛苦的天地乾坤吗?

    “后来,你又为何要去暗杀嘲风大王?他可不是昏君,嘲风大陆的黎明百姓对他可是非常拥趸的。”

    “我不知缘由何在,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那不一山可是你们的大本营?”

    青雨雷摇摇头,说道:“我们全都是飘忽在天地之间,没有什么大本营。不一山不过是熬顶圣主路过之时,颇为喜欢那里的景色,稍作逗留而已。”

    “你们这群人都有谁,每个人又有什么样的手段?”

    “黄老六,黄老七和黑蚁,绿蛙,想必你们都认识,还有梅家的梅一束,他刚刚拜入山门不久。其他的都是一些不知名的人,手段也很是一般。”

    “穷奇神兽为何要参与清凉潭一战?而那梼杌神兽为何出现在不一山?”晴空对梼杌神兽记忆犹新,那次闯入不一山,连文三衍都对它忌惮三分。

    “神兽与我等无关,只是恰巧而已……”

    “在嘲风大陆清凉潭边,为何连狴犴大陆追罚太保的石江,无私证师后人希延平,希延景会与你们一同行动?”

    “我也不甚明白,只是接到命令,要与他们联合而已。”

    “怕是希妄有所图谋!”晴空心中暗道,同时嘴上问了一句:“青雨雷,你为何要拜入熬顶山门?你对将来有何打算?”这句话,晴空是替青雨丝问的。

    青雨雷瞬间明白了晴空是在替小妹问自己,他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便沉默了下来。在青雨雷心里,他不止是一时不知如何作答,甚至一世都不知道如何作答。他对功成名就有着极度的渴望,当往往又陷入到疲于奔命的狼狈境地。青雨雷不敢将内心的想法告诉小妹,他怕小妹瞧不起他,他怕父母在天之灵倍感心寒。他是青家的传人,他不甘心一辈子泯然众人!

    晴空心里似是也已料到,这个替小丝问出的问题得不到答案。他只是替心爱的人感到为难,感到无助。

    就在此时,青雨雷忽然双眼翻白,口吐白沫,浑身抽搐不止,脸上神情十分狰狞。

    这一幕把审问他的几个人吓了一大跳,晴空赶忙喊道:“敬花大哥,莫不是你将他箍的太紧了吗?”

    敬花枝叶不等晴空问完,就已经将青雨雷松开,然后急催功力,护住青雨雷心脉,喊道:“快,快安排煮药,他怕是也中了阿芙蓉毒!”

    听到此话,众人皆是一惊,但随即明白过来,青雨雷既然被梅家关押了这么久,不给他下毒反倒是不合常理了!

    不由分说,敬花枝叶立刻掏出几粒“出水”的种子,和一些随身携带的草药递给蝴蝶脸儿。蝴蝶脸儿将它们混合在一起碾碎。袁谷子在洞口外找到了半个破瓦罐,将药倒在其中,又跑到外面舀了溪水。

    待他再回到洞中,蝴蝶脸儿已经在火堆之上架起了一个金丝缠绕制成的三脚支撑,袁谷子会意,立刻将瓦罐平放到上面,熬起药来。

    对于熬制治疗阿芙蓉毒解药这件事,敬花枝叶现在是驾轻就熟,毕竟之前他已经为晴空熬制过十几次了。何时搅拌,何时拂末,他是一清二楚。

    看着敬花枝叶如此熟练的操作,众人渐渐心安下来。唯有晴空此时心有余悸,他看到青雨雷如此模样,情不自禁的感同身受,那种毒性发作所带来的痛苦,至今令他心中阵阵发慌。

    待青雨雷喝下药汤,煞白的脸色才开始有所好转。毒性已经将他折磨的筋疲力尽,他只眨了眨眼,对众人表达了一丝感谢,然后就沉沉的睡去了。

    敬花枝叶睡意全无,拉着袁谷子就往山洞外走。袁谷子打了一个哈欠说道:“哎哎哎,敬花大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

    “去山里找草药,下一顿的不够了!”

    于是二人便消失在夜色之中。晴空,子纠和蝴蝶脸儿面面相觑,然后同时说了一声:“睡吧!”便各自倒头睡去。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山洞,青雨丝便醒来了,她夜里做了一个梦。在梦里,青雨丝走到一个湖边,看着有鸬鹚戏水,肥鱼吐泡,然后她不由自主地一脚踏在水里,霎时间,天旋地转,整个天地仿佛倒转了一般,地在上,天在下。紧接着从远山传来一声闷雷,在耳边盈盈不散。

    忽然,湖水里的鱼,哗啦啦从湖水之中掉落到天空之中,成百上千,不计其数。在如此混乱的景象当中,那些鱼组成了一张人脸,渐渐的由模糊变清晰,青雨丝越看越眼熟。

    那居然是一张哥哥的脸!青雨丝极力呼喊一声,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那张脸忽然神秘一笑,霎时间消散无踪。青雨丝心里一阵慌张,立刻追了上去。但无论她怎样努力,都只是在慢吞吞的行进,离那个虚散的脸越来越远。她心中越发着急,一下子哭了出来。

    恍然间,大梦初醒,她急出一身冷汗。青雨丝稍作平复,望见外面已是晨光熹微,于是便起身到大山洞那边查看。

    她悄悄地走到山洞口,望见哥哥仍在一脸疲态的酣睡,长出一口气,心中的石头一下子就放了下了。她正欲转身离去,却忽然撞到一个人的怀里。

    紧接着,那人张开双臂,将她紧紧环抱,瞬间驱散了清晨的清冷。

    “臭小子,你怎么也起的这么早?”

    “嘿嘿,我怕梅家人追来,于是半夜起来守夜了!”

    “困了吧,现在你去睡会,我来盯着。”

    “不嘛,人家还没抱够呢!”晴空一脸贱兮兮的说着,然后在青雨丝那白皙的脸颊上吻了一口。

    青雨丝咯咯一笑,说道:“不怕脏啊,我可还没盥洗呢!”

    “当然不嫌啦!我求之不得啊!你这早起之后略带慵懒和凌乱的模样,更是让我怦然心动!”

    “肉麻!”

    “绝对真心话!”

    “我信你个鬼!”

    然后青雨丝将自己的梦境告诉了晴空。晴空轻抚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这次一定帮你哥哥改邪归正!”同时腹诽道:可不敢将昨夜审讯青雨雷的事情说给小丝听。

    晨曦之中,阳光透过远山与薄雾,洒在树尖石梢,折射到青雨丝那娇羞的脸庞之上,越发的光彩照人。

    晴空膝盖一软,差点跪了下去。小丝真的是太美了!美的如一朵圣洁的莲花,美的如一汪旖旎的湖水。

    此时此刻,晴空才彻底明白敬花枝叶好色心起的时候为什么要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原来真的是难以自持啊!

    时值中午,敬花枝叶和袁谷子才回来。他们带了两大包草药回来。敬花枝叶先是招呼大家将药材摆在地上挑拣了一番,分门别类。

    袁谷子手指一动,在草药上覆盖了一层一指厚的干土。然后请辛燃用温火烘烤干土,直至将里面的草药烘干。

    辛燃擅用烈火,起初并不适应,烧焦了好几根之后才渐渐掌握。看的敬花枝叶和袁谷子是直嘬牙花,这可是他俩辛劳一夜的成果啊。

    按照青雨雷的恳求,晴空等人并没有将他身中阿芙蓉毒的事情告诉花映雪和青雨丝,自然澈奴和辛燃也不得而知。与此同时,青雨雷也对昨夜审问之事,闭口不提。敬花枝叶只说是青雨雷的身体太过虚弱,需要十几服药调理。

    一个时辰之后,辛燃才将所有草药烘干,她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抱怨道:“以后这种拖拖拉拉的活,别再让我干了!”

    敬花枝叶一边点头,一边微笑着对辛燃说:“辛燃最厉害!辛燃有担当!”然后他将药材均分为十份,包好,交与青雨雷。

    青雨雷拱手称谢,将药收下了。然后他喝下花映雪递过来的浓稠香甜的蜂蜜,心里饱含了浓情蜜意,但眼里却充满了对花映雪深深歉意。

    “你恨我吗?”青雨雷含糊的问,他不敢清楚的问,他怕听到花映雪对他的怨恨。

    花映雪摇摇头,眼里噙满泪光,只痴痴的看着青雨雷。

    青雨雷用手去触碰花映雪的脸颊,问道:“雪儿,你为何要一直带着面纱?”花映雪眼神之中忽然闪过一丝慌张,立刻后退了半步,将面纱又紧了紧。

    “雪儿,你怎么了?”

    “青郎你不要多想,我只是花粉过敏,脸上起了一层皮癣,过两日就好了!人家,人家不想让你看到我不漂亮的样子……”

    “在我心里,雪儿永远是最明艳动人的!”

    吃过午饭,晴空困意袭来,他见到敬花枝叶和袁谷子也哈欠连连,于是拉起他俩,直奔山洞里面,三人倒头便睡。

    晴空也做了个梦,他梦见自己轻轻洒洒,飘了起来,在山水天地之间,乘风而起。抚青云,瞭长河,远眺汪洋大海。他大喊着:“自由自在,逍遥快活!”

    忽的,只听砰的一声,脑袋上传来剧痛。晴空的身体急速坠落,噗通一声掉在地上。

    “哎呀”一声,晴空醒了过来。

    不对!梦中扶摇直上,乘风而起,怎么眼前却是飞沙走石,狂风呼啸呢!

    晴空心中大喊不妙,立刻想要冲出山洞。坏了!莫不是梅家人来了?但这狂风似是裹挟了周遭的一切,令他寸步难行!

    他想大声呼喊,一开口,声音便被淹没在狂乱的风中。他周身大亮,化为光形,冲出山洞。

    恍惚之间,晴空见到青雨丝的身影在狂风之中,半悬空中,已然完全失去了自控。于是他陡然转向,朝青雨丝扑去。

    晴空来不及多想,他只有抱着青雨丝,奋力飞驰,期盼早一刻飞出狂风的范围。但这狂风已然覆盖方圆二十里,晴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突出重围。

    晴空心中担心伙伴们的安危,但又不能丢下小丝,于是他急切的叫喊着:“小丝,小丝,你醒一醒!”

    晴空呼唤了十来次之后,才看到青雨丝的眼角一动,慢慢的苏醒过来。

    她醒来后的第一句就是:“哥哥!哥哥要走!”

    晴空连忙问道:“到底怎么回事,青雨雷搞的鬼?”

    青雨丝摇摇头,说道:“貌似有上古神兽降临,狂风骤起之前,我感受到了一股庞大的恶意!”

    “什么?神兽……”晴空一时有点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青雨丝忽然又是一声:“哥哥!”晴空又是愣了一下。青雨丝双眼远眺,起身便向远处跑去,晴空立刻毫不犹豫的追了上去。

    百丈之外,山巅之上,青雨雷回头一望,说了一句:“雪儿,小妹,对不住了!”然后纵身一跃,跳下山崖。

    山崖之下,神兽穷奇乘风而起,带着青雨雷直奔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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