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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第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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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雪路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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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黯黯的天色,满地积雪,映着黄昏时候的淡云,一层一层春蚕剥茧似的退去,慢慢退出明亮严肃的寒光来,嘁嘁喳喳私语的短树林里,穿过尖利残酷的寒风。

    一块空旷的冬原、衰草都掩没在白雪里,处处偶然露出些头角,随着风摇动,刷着雪丝作响。

    上下相照,淡云和积雪,像是密诉衷肠。

    萧飞与李逍遥下了猛虎山后,坐上马车朝前驰去。

    马车出了猛虎山后,是一条宽敞的康庄大道。

    马车疾驰片刻,路过一片树林,骏马止蹄,马车停在了路旁。

    李逍遥纵身下了马车,扭头一看,是一片树林。

    落光了叶子的柳树上,挂上了冰凉凉、毛茸茸、白花花、亮晶晶的银条儿。

    就连松树和柏树上,也堆上了沉甸甸的雪球。

    地上的雪厚厚的,又松又软,踩上去就会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好象正在演奏一首欢乐的歌曲。

    李逍遥看了看眼前的树林,这时脸上露出一副很难受的表情。

    转身向赶马车的阿福说道:“阿福!我去方便一下,你们在这稍等片刻。”

    阿福听后,回应了一下,然后李逍遥急匆匆朝树林内走去。

    过了好长时间,李逍遥还没从树林里出来。

    萧飞在车棚内等的有点不耐烦了,朝阿福问道:“你家公子怎么还不出来?”

    阿福皱了皱眉头,回道:“是啊!这么长时间应该出来了,萧大侠稍等片刻,我进去查看一下。”

    萧飞轻轻点了点头。阿福下了马车,抖了抖身子,然后朝树林走去。

    阿福刚想迈进树林,这时从树林走出一个人,这人身上沾了许多积雪,右手拎着一个毛茸茸的东西。

    阿福抬头一看,脸带笑容说道:“吆!公子你出来了?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我正要找你去呢。”

    李逍遥听后,微微一笑,笑道:“我去了这么长时间,还不是为了这个东西,阿福!你看我逮到了什么?”

    李逍遥说完,把手中毛茸茸的东西拎到阿福面前。阿福轻微哈腰,定眼观瞧,“吆!野兔!公子你捉野兔干嘛啊?”

    李逍遥笑道:“当下酒菜啊!一会进了村镇,找家饭馆把这只野兔炖着吃了。”

    说完朝马车走去。阿福听后,两只乌黑的眼珠朝上一翻,嘴里低声说道:“奥,不错!”然后微微一笑,也朝马车走去。

    李逍遥进入车棚后,萧飞正在闭目养神。李逍遥坐好后,萧飞双眼睁开,缓缓道:“你去了这么长时间,就为了捉只野兔?”

    李逍遥:“是啊!正所谓飞禽走兽,好吃莫过兔子狗肉,你没听说过这句话?”

    萧飞叹了口气,没有说话,接着又闭目养神。李逍遥不再说话,朝阿福说道:“阿福!继续赶路!”

    阿福听后,甩了一下马鞭,马蹄急踏,马车又朝前方驶去。

    马车不知走了多长时间,突然阿福嘴里喝道:“吁!”马车停了下来。

    李逍遥奇道:“阿福!怎么不走了?”阿福扭头回道:“公子,出事了!前方有一队人挡住了去路,会不会是土匪啊?”

    李逍遥听后,眼眉一皱,心里暗道:“土匪!我看谁这么大胆!竟敢拦住我的马车。”

    李逍遥钻出车棚,朝前方定眼观瞧。萧飞这时把双眼也缓缓睁开。

    只见前方路中央放着一顶木轿,轿门被灰色轿帘遮挡,被刺骨的寒风一吹,轿帘轻轻飘起。

    木轿两旁各站立一排头戴红色头巾的大汉,这些大汉都身披黑色披风,各拿一把铁柄马刀,但他们都面无表情,脸上带有杀气。

    凛冽的寒风吹在这些人的身上,尽管披风被风吹的老高,这些大汉就像木桩一样,站立不动。

    这些坚强的大汉像一棵棵独立山巅的苍松,又像秋天原野上的白杨,魁梧挺拔,朴实健壮,显得格外威武霸气。

    李逍遥越下马车,迈步走到马车前面,朝那些人怒道:“嗨!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挡住我们的去路?”

    轿旁走出一个头围黑色头巾的大汉,朝李逍遥说道:“萧飞是不是在你的马车上?你让他下来!我们拦的是他!不是你!”

    李逍遥听后就是一惊,心中暗想:“这些是什么人?他怎么知道萧飞坐在我的马车上。”

    李逍遥的脸一沉,回道:“你搞错了吧,我不认识什么萧飞,萧飞也不在我的马车上。”

    大汉听后仰天大笑,“哈哈哈!你不要骗我,我们的人亲眼看到他跟你一同上了马车!你就别睁眼说瞎话了。”

    李逍遥:“不在就是不在!你爱信不信!”李逍遥话音刚落,突然感觉左肩有什么东西搭在了上面,扭头一看是一只手。

    李逍遥急忙转身,一看萧飞正盯着自己,然后朝自己说道:“让我来应付他们。”萧飞说完大步走到李逍遥前面,大声说道:“萧飞在此!找我何事?”

    这名戴黑头巾的大汉见到萧飞后,倒退两步,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他好像很惧怕萧飞。

    大汉朝萧飞说道:“萧飞!你还认得我吗?”萧飞听后,仔细打量这名大汉,双眼突然一瞪,认出了眼前这名大汉,此人正是在春香楼闹事的大汉,最后被萧飞的剑削掉了头皮。

    萧飞:“原来是你!看来你没长记性!这次我要把你的头削掉!”

    大汉听后大惊失色,吓得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脸上露出了几分胆怯。大汉壮了壮胆,朝萧飞说道:“萧飞!你别猖狂!一会我们总门长就到了,到时有你好受的!”

    李逍遥来到萧飞面前,低声问道:“你认得他们?他们是什么人?你跟他们有仇?”

    萧飞:“他们是神刀门的人。”

    李逍遥:“神刀门!我听说过,他们的门长叫白常天,听说他的刀法不错。”萧飞听后没有说话,但是脸上呈现让人畏惧的杀气。

    “哈哈哈!”轿内有人大笑,轿帘被一只洁白的手撩起,出来一位仪表堂堂的年轻小伙,头系黑色扎巾,额头勒着一条金丝锦带,浓眉大眼,狮子鼻,身披黑色披风,显得无比帅气威风。

    此人名叫白顺,是神刀门的少主,也是白常天唯一的儿子。

    大汉双手抱拳说道:“少门主!此人就是萧飞!”白顺点了一下头,朝萧飞说道:“你就是北剑萧飞?”

    萧飞:“不错!在下正是萧飞,你是何人?”

    白顺:“我叫白顺!是神刀门的少主,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惹了神刀门,叫你进鬼门!”白顺说完,眼带凶光,满脸呈现杀气。

    萧飞:“没听说过!我倒是听说过人作孽,不可活!这句话!”大汉低声说道:“少主,看见没?此人如此猖狂,咱们应该杀杀他的威风!”

    白顺听后点了点,“拿我的刀来!”一旁走出一名大汉,递给白顺一把明晃晃的鬼头刀,但是这把刀的刀背是一排锯齿,刀身还带有一道血槽。

    白顺:“萧飞!不要猖狂,让在下领教一下你的高招!”

    李逍遥听后微微一笑,大声说道:“你这两下子不行!让你们总门长白常天来,或许能跟北剑比划一下。”

    白顺听后,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怒道:“少废话!过了我这一关再说。”

    说完持刀飞身跃起,落在萧飞近前。黑头巾大汉这时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白顺抡刀朝萧飞面门砍去,萧飞顿感恶风扑面,紧接一道寒光朝自己面门袭来,萧飞急忙左斜身躲过。

    对方收刀又朝右肩砍来,萧飞斜身躲闪,对方接着连砍数刀,都被萧飞轻松躲过。

    萧飞不慌不忙的应对,因为在白顺砍出的这几刀中,看出了他的招式,同时也看出了他的武功并不高。

    萧飞转身朝后跃出两米,白顺大步跟进,抡刀朝萧飞的左肩砍来,萧飞朝左斜身躲过,同时萧飞快速伸出拿剑的左手,用剑鞘将白顺的持刀右手腕重重压住,然后朝白顺说道:“请不要逼我出手!”

    白顺没有理会萧飞,收刀又朝萧飞砍来。萧飞这次没有躲,左手紧握七星剑,抬胳用力朝上横举宝剑,剑鞘把来袭的刀挡住,瞬间右手犹如闪电般将宝剑拔出,将剑身架在白顺的脖子上。

    “别动!”白顺顿时脸色巨变,他的刀没动,人也没动,但他的双眼却盯着萧飞。

    白顺:“你动手吧!”

    萧飞:“我不杀你!别再纠缠我,请放我们过去!”

    剑归鞘,萧飞转身刚要走,白顺突然举刀朝萧飞后背砍去。

    萧飞顿感恶风扑背,快速往左躲闪,一道寒光从身子右侧闪过,急忙转身下蹲,同时宝剑出鞘,剑尖上撩,一道剑光从白顺左耳根划过,宝剑已归鞘,萧飞起身。

    白顺顿感左耳一阵剧痛,倒退几步,用手一摸,没有摸到耳朵,只摸到了湿乎乎的伤口,放下左手一看,全是鲜血,再看雪白的地上,一只血淋淋的人耳朵已把地上的积雪染红。

    那正是白顺的左耳朵,白顺蹲身把耳朵捡起,双眼瞪圆,顿时痛苦的哀嚎,嘴里不住地喊道:“我的耳朵!我的耳朵啊!……啊!……啊!……”。

    这哀嚎声喊得如此悲惨凄凉,听的人心中不是滋味。这时所有的大汉跑到白顺近前,不停地安抚白顺,有的拿出白布条,将白顺的伤口捂住。

    有几名大汉举起手中的马刀,朝萧飞冲来,萧飞没动,但是他的右手已缓缓攥住了黑色剑把,双眼紧盯着冲来的几名大汉,他好像在等待拔剑的那一刻,等待一招致胜的那一瞬间。

    这些大汉冲到萧飞近前,就在几把马刀下砍的一瞬间,萧飞的剑已离鞘,朝这几名大汉的小腹快速横砍几剑。

    几道剑光从这些大汉的腹部闪过,几把马刀停止下砍。

    萧飞的剑已归鞘,但是人没动,还站在原处,这些大汉顿感腹部冰凉,赶紧低头观看自己的小腹。

    腹部的袍布已被削的稀巴烂,每人的小腹上都有一道细长的伤口,但是伤口砍得并不深,只流了少许的鲜血,大汉又退了回去。

    这时从空中飞出一人,翻了两个筋斗落在了木轿前方。这人大概五十多岁,头戴红色扎巾,黑发的两侧有两缕白发,刷白的一双眼眉下是一双带光的双眼,一缕白胡须。

    身披黑色披风,显得无比霸气。他的右手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刀身犹如一面明镜,不断地闪着光,刀身还铸有一条游龙,刀刃更是带有寒光,显得无比锋利。

    此人正是神刀门的门长“白常天”,武林人称神刀无敌。

    这些戴红头巾的下属看到白常天,脸带笑意,纷纷上前礼拜。两名下属把白顺也扶到他面前。

    白顺一脸痛苦的表情,还带有几分惊恐,痛道:“爹!我的耳朵!我的左耳朵没了!”说完低声痛哭。

    那位头戴黑头巾的大汉朝白常天说道:“总门长,萧飞这小子甚是猖獗,他把少主的耳朵削掉了。”

    白常天皱着眉头,眼带凶光,满脸怒气,看了看白顺的伤,然后低声说道:“我晚来了一步,就发生了这么多事!”

    突然白常天将带有杀气的目光转向黑头巾大汉,怒道:“都是你这败类惹得事端!留你何用!”

    说完抡刀朝大汉脖根砍去,一道快如闪电般的刀光从大汉的脖根闪过,“咕噜噜噜!”一颗人头滚落在白雪覆盖的地面上,顿时把头颅下面的积雪染成了红色。

    无头的身子紧跟着倒在了雪地上,大汉他死了,结束了他这一生的罪孽。

    一旁的下属都大吃了一惊,顿时脸上露出了一丝胆怯。

    白常天把身上的披风脱下,右手提刀,飞身跃到萧飞近前,然后耍了几招刀式,接着将刀尖朝地,握在手中。

    朝萧飞怒道:“萧飞!今天我白常天要领教你的高招!”

    萧飞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说道:“白门长,我萧飞无意与你们神刀门作对,只是你的属下处处相逼,我看咱们还是不要动手为好。”

    白常天:“不必多说!你伤了我神刀门的人!今天我要与你做个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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