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禁起来
我眸子动了动,我懂穆英的意思,就是让杨奕清这次的死变成替我去死,而我要做的就是扳倒槐政儒,我才能真正的安全。
“可是…可是我就想做个普普通通的军医啊,我从来想到过自己回坐到现在的大帅位置…我只是想偷偷地喜欢槐政儒,到了年龄我就嫁一个能和我相敬如宾的人,和奕清一起出嫁,为什么会到今天的地步!”
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我憋了太久了,我从来不是什么坚强的人,只是一个柔弱也会有自己情绪的女人。
穆英轻拍着我的后背,她已经哭干了泪,眼睛瑟瑟的什么我流不出了。
我余光突然瞟见了门口站在的槐政儒,突然收回了泪水,坐直了身子看向他。
“偷看别人哭是不是有些不太礼貌?”
“我觉得打扰别人也不礼貌。”他走了进来,端了张凳子放在离我两米的地方坐了下来。
他盯着我看了半晌,我连忙擦干了泪。
“你穿嫁衣的样子很美。”憋了半晌他突然憋出了这句话。弄得我一愣一愣的。
“谢…谢谢…”我脑抽地回了一句。
“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我给你十分钟,这十分钟你问我的所有问题,我都会如实告诉你。”
我握紧了拳头,难道是说让我临死之前知道所有我想知道的答案,让我不死得不明不白吗。
心里冷笑着,那些无数涌上心头的话,到了嘴边全部变成了:“你喜欢秋一一吗?”
“喜欢。”
“多久喜欢的?”
“在我十五岁的时候。”
十五区?我心里有些微妙,槐政儒十五岁是被关在了黑屋里,而那个时候是我每日去看的他,我借的是秋一一的名字,难道说…
我想起了那种可能,开心还没全然占领我的心,又被一种失望占满。
“你为什么要孙若恒?”
“因为我要让秋一一恨你,让她对你动手,然后我再救她,用杀了你为条件让她嫁给我。”
“杨…杨奕清也是你杀的?”
“这个还真不是,不过也有一半的原因。”
我原本想将黑屋的事全部说出来,可是听到这句话我心算是真死了,我捂着嘴将头别向了别处。
“你有喜欢过我吗…”
“…”槐政儒沉默了,大概是他自己也不知道对我的情感,多的还是利用吧。
他一步一步将我弄进他的圈套里,给我希望将我救了过来,却又亲手将我推下了深渊,为的只是当成我的秋一一。
如果给我选择,我绝对不会去黑屋,让他在里面自生自灭都比现在痛快。
“不说…”
“有过感觉,只是感觉你比秋一一给我的感觉更浓烈,更像她。”他回道。
我有些意外地看向他,没想到他还真会回答我,看着他脸上波澜不惊的表情让我感觉刚才那句话只是我
的错觉。
“最后一个问题…准备怎么杀我?”
“我没想过杀你…”
“不是答应了秋一一吗,让她嫁给你,你杀了我。”
“…”他再一次沉默,最后站起了身,“十分钟到了,你好好休息,待会儿我会让人给你带衣服来。”
说完,他便走了出去。
“他到底想做什么?”我像是自顾自问。
穆英摇了摇头,将头搁在了我肩上,我靠在床头,等着时间流逝。
就这么我靠在床头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自己却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而穆英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动了动,身上酸痛得我又躺了回去,睡在屏风前的张副官听见了声响,迷迷糊糊地站起了身。
“小…小姐你醒啦?”他打了个哈欠,我下意识拉紧了被子。
“你怎么在这儿?!”我问道。
“我…我睡在门外的,我怕江惊玉晚上会来刺杀小姐你,就进了屋子里,小姐…你别介意啊…”
我没有说话,揭开了被子下了床。
看着床头上放着的衣服,拿了起来在身上比了比,貌似很合身。
“穆英呢?”
“穆小姐一大早就走了,床头的衣服也是她端进来的。”
我应了一声,让张副官退了出去,我几下换上了衣服,刚叫了声张副官,他就端着水走了进来。
“小姐累洗个脸吧,刚才找那厨房的小丫头要了盆。”张副官挠了挠后脑勺,他脸上的淤青还没散,灰尘还覆在脸上也不想着先给自己洗一洗。
我走过去拧了一把帕子,递给了张副官。
他一愣,随即就想拒绝,我干脆走过去亲自上手给他擦了擦。
他浑身僵硬,眼珠子一直跟着我转。
“哟…这是在做什么?”槐政儒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张副官惊得动了动,他刚想退后被我一把按住
了肩膀。
“槐少好闲心,竟然还有空来看我。”我说道。
“一个新婚之妇,结婚第二天早上就做这种出格的事,不知道按照你秋家的规矩该怎么处理?”他走了过来,站在我面前捏住我的手腕,因为疼痛我松开了帕子掉在了地上。
“呵…我当以为昨晚就是一场玩闹呢,槐少昨晚怕是留宿在了别的女人房间里吧,槐少做了出格的事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槐政儒眯了眯眼,盯着我的眼里没有任何感情,一会儿他将我手一甩,转身就要出去,在门口停住了脚步,“我真是疯了才想来看你。”
我闭上了眼,深呼了一口气,弯腰捡起了帕子重新放进了水里拧了一遍。
“小姐…”
“我没事,你回秋府好好备兵,整顿一下秋府,我如今已经算是嫁进了槐府,如果秋府无人管理就只能落入槐政儒的手上。”
“那小姐你怎么办,江惊玉对你动手怎么办?!”
“你不用担心我,槐政儒不会让江惊玉对我动手的,你安心回去吧。”
我拧了一把帕子简单地擦了擦自己的脸,对着张副官挥了挥手,让他离开槐府。
因为我不确定他待在槐府里会出什么事,至少秋府是自己的地盘,他回去我会安心。
张副官无奈,只好离开了槐府。
喜房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有人想来拆走喜帘子,被我阻止了下来,最后还是她们去问了槐政儒的意思才离开了。
这几日我都是一个人待在这里,只有每日三餐来给我送吃的侍女,连秋府都没有派过人来,但是按照张副官的脾性只有他派人来了,却进不来这里。
槐政儒这相当于将我无声地软禁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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